“你們喝什麼?暖暖,惠姿?”笑容燦爛,那男人先對着暖暖問,然後以更溫柔的笑落在林惠姿的臉上。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沒有想到這麼久了你還記得。”林惠姿笑笑,有點意外,可是那努力壓抑的神色卻也是掩不住興奮。
見此,凌心暖心底暗笑,替好友高興。
原來,林惠姿也是一個懂得動心的人啊!看來過去她太看得這個好友,以爲不爲情所動的呢!
“當然,像你這麼漂亮特別的女人,很難讓人忘記。”那男人笑了,然後看向凌心暖笑說:“我叫鍾子剛,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莫君儒,我知道他最近有點空閒所以拉着他陪我來的。”
“你好,莫先生。”彎脣,微笑,凌心暖擡眸看向那個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裝得從不認識的伸出手來。
“你好,暖暖小姐。”對上那平靜的微笑,莫君儒笑意更濃,伸手相握。
不能否認,當他第一眼看到凌心暖存在的時候真的很意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忽然出現在此,好像發夢一樣的不真實。不過,這女人的態度同樣讓他意外,更讓他想笑。
看來,表哥易唯安口中那種沉悶無趣的老婆,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無趣。
“你們怎麼就只懂得相互握手,好像我們兩人個是陌生的存在。”林惠姿呵呵的笑着,無心的取笑。
顯然,林惠姿並沒有認出莫君儒的身份,這位富家子弟雖然情史不少,可是還算相當的低調。
而這個鍾子鋼先生也沒有認出凌心暖就是近日特火的易家少夫人吧!畢竟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麼的巧遇。
“你們當然不是陌生的存在,你們不都是爲了找對方而出現在這裡的嗎?”淡淡的,輕輕的,凌心暖如無意的揭穿了好友的心思。
她這說話纔出,林惠姿立即睜大了眼,轉頭用力的瞪着凌心暖,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真的?原來這位林小姐也是有意的啊!你不知道,我這位鍾兄弟也是特意帶我到這裡來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遇上大半年前在這裡認識的那位林小姐啊!”莫君儒笑得更壞,更加的不客氣。
他這話還真是成功的讓兩位當事人羞澀的低下頭。
那姓鐘的男人開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許是想都被說穿了,所以乾脆直直的看向林惠姿:“其實這大半年來,我已經來過這裡三次了,每次在這裡呆上幾天,可是都沒有遇到你。想想你拿了我的名片也並沒有主動的聯繫我,也許對我並沒有什麼期待吧!沒有想到這一次我因爲公事過來,反倒遇上你了。”
“我那天回去以後發現不見了你的名片,其實我也很想聯繫你的。”面對這樣的表白,林惠姿咬脣而笑,擡起頭來解釋。
“原來這樣啊!那真是天意弄人啊!害你們兩個有情人白白的浪費了大半年的時候在思念對方,不過也好,不難尋覓的感情,怎麼會刻骨銘心呢!現在可好了,上天如了你們的意,爽了吧!”如恍然大悟般高調子的說話,莫君儒此刻可壞透了。
看着好友臉一陣紅,一陣羞澀的,凌心暖會意的瞪了莫君儒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然後打破困窘的說:“我跟姿姿都想喝色彩豔麗的雞毛酒。”
“好啊!”鍾子剛點頭,然後舉起了手叫人拿了兩杯雞毛酒。
隨着酒的到來,他們開始了愉快的談話。
當然,所謂愉快的談話幾乎都是鍾子剛跟林惠姿之間相談,倒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凌心暖時而帶笑的附和幾句,卻不時轉頭看着窗外,那柳樹之下,流水不斷的古撲世界。
“暖暖,你在這裡坐一坐,我們去跟大家猜猜玩。”很快就熟絡了起來,林惠姿站起來與鍾子剛走近,對着凌心暖笑說。
“好啊!去吧!這位莫先生人這麼好,不會吞了我的,你放心。”放鬆的微笑,凌心暖表示可以,讓好友去玩。
看着那一男一女慢慢的往熱鬧的一方走去,凌心暖這才擡眸看向眼前沉默不語盯着他的男人,有點無奈的問:“你盯夠了嗎?”
“怎麼了?我在這裡,你玩得不自在?”搖頭,莫君儒輕輕聳肩。
“我是有點意外,昨天我們才見過面啊!今天我上了飛機轉了一圈到這裡來,你又在,若不是有那位鍾先生當人證,我一定會懷疑你跟蹤我的。”淡漠的眨眼,凌心暖嘆了口氣,將酒遞到脣邊慢慢的喝着。
這酒可是比那天在林惠姿花院裡喝的啤酒好喝多了,甜甜的,像甜品,完全沒有酒的味道。
“我也不想啊!我媽知道昨天我跟你一起在酒店離開,然後送你回易家,她可不高興了,回家裡大罵了我一場,叫我以後少管易家的閒事。我被罵得頭都痛了,知道老鍾今天要飛這邊工作,所以就拉着他的衣角跟着來,放幾天假好等媽媽忘記了那事纔回家。”重重的嘆着氣,莫君儒能裝得多委屈,就說得有多委屈的。
甚是無語,凌心暖收起了笑,只好認真的問:“真的罵很慘啊?可是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啊?”
“我就是沒有讓她知道我們有什麼啊!所以她才罵!你也知道的,我媽不喜歡跟易家的事牽太多的關係,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嫁出去的人了。這幾年易家的聚餐她都很懶回去,一般都是我替代她回去。在她覺得,你跟表哥的婚事就是一趟渾水,而且你是一個外姓人,所以勸我不要好管閒事,別管你們夫妻是離是合。”嘆息,他表示着自己的無奈。
可是他的說話,讓凌心暖更是無奈。
“你還真是一個誠實的兒子。”這樣的話也要告訴她這個表嫂?就不怕她會記恨他的媽媽嗎?
“我一直都是一個好男人好兒子啊!”
“是,很好。”失態,凌心暖被徹底的逗笑了,有點無奈的搖頭。
“你的脣怎麼了?好像受傷了?”隨着她的笑,莫君儒忽然貼近。
是酒沖洗掉她的脣膏,看到了傷痕。
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凌心暖微微的彈開幾步,騙人說:“溼熱吧!脣爛掉了,今天已經吃過藥。”
她怎麼能跟人說,那是被易唯安咬破的。
想到這事,原本好起來的好心情一下子沉下去了,有點沉沉的難過。
不知道他現在怎樣呢?有回家了嗎?有看到她的信了嗎?
看,她就是沒出息,在這個時候還念着他。
“那還真要多喝酒,酒能降溫熱。”沒有太放心上,莫君儒笑着揚了揚眉,拿起杯子要與她乾一杯。
“好。”同樣彎脣笑,凌心暖努力的壓下心裡那點悶悶不樂的情緒,決意要全心的投入,好好的享受接下來幾天的旅程。
*
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的能喝,可是就像喝不醉的,玩到了很晚四個人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最意猶未盡的也許就數那兩個終於能重逢的人了吧!
步出酒吧一條街,往着原來的路回去,發現那些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只有那些暖暖的燈光在照明着路,還有一些特意的小館開着,夜裡的孤清還是能感受得出來。
看着前面那兩個喝得有幾份醉意的人在不斷的相談,歡笑,凌心暖眼眸帶笑,可是脣角卻有點笑不起來了,只是無聲的尾隨在後,不時轉頭看着到處的景色。
“你們住哪裡?”莫君儒貼近,問。
“前面一間很大的酒店,我也沒有注意是叫什麼名字,旁邊有一間超市的那間。”想了一下,凌心暖搖頭,表示沒有細看。
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