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領頭人來了之後的唯一好處就是他們不再受刑了,大概是看見他們這樣悽慘的樣子,覺得不用再加什麼刑罰了吧。
不過現在只是表面上的,誰知道待會兒找個領頭人心理會不會變態一下繼續讓人懲罰他們呢,可是即使他心理變態要懲罰他們,他們又能怎麼樣?也只能默默的受着。
領頭人先是走到了小偷老大的位置,默默地圍着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似乎沒有受什麼太痛苦的刑罰,你看兄弟現在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的都看不出來是個人了,可是你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好像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看來是他們這些人對你徇私了。”
領頭人的話一出,衆位手下嚇得腿直哆嗦,其中執行老虎凳刑罰的人趕緊站出來說話,“好,我們絕對沒有對他徇私,因爲這個人選擇的是老虎凳,所以我爲他加了十五塊磚,現在他的腿已經摺了,所以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大問題。”
那領頭人聽到手下這樣回答,這纔將目光轉向了他的腿,小偷老大的腿折了之後,他們便將老虎都能高度調了下來,恢復成了正常狀態,爲了讓他的腿是直的,所以將他的腿固定在了木板上,所以現在看不出來他的腿已經摺了。
“腿折了,好吧,但是即使是腿折了,也償還不了我這麼多年所受到的屈辱,不過現在我是不打算對你們家行了,把你們交給傑克,如果她開心了,我的地位恢復了纔是要緊的事。”
“行了,我也不打算處置你們啊,你們幾個把他們放下來,隨我去見傑克。”
對於傑克這個人,他們也是混黑社會了,怎麼可能沒有聽過這樣頂頂大名的名字,傑克在黑社會裡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們這些底層的小人物可以見到這樣的大人物,心都快飛出來了,說不激動是假的,如果領頭人因此飛黃騰達了,想來他們的地位應該也會有所提高。
所以他們做事情就非常的積極,將那兩個小偷五花大綁的綁起來,因爲他們兩個現在都十分的虛弱,再加上小偷老大的腿已經摺了,所以並不打算讓他們走,而是放在了一個破舊的車上,用頭兒的話說,他們不配好車,如果不是他們仁慈,就讓他們爬也要爬過去。
這兩個小偷對於做這樣的車並沒有什麼意見,只要能讓他們有一個稍微休息一下體力的地方,他們已經非常燒高香了,在他們的心裡看領頭人對他們這樣氣憤,以爲會拿什麼東西拴着他們,將他們拖過去的。
傑克已經整整找了好幾天,所有開羅的稍微能動的人物就幫他們找,可是依舊是一無所獲,結果開羅被他們鬧得雞飛狗跳,傑克心裡也是煩躁不已,要不是因爲這些人還有用處,他就會拿機關槍出來將他們通通的掃一遍,這些廢物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們心裡正煩躁的沒想到竟然有人上門來,你好過來報告的時候,他正在看着窗外發呆,正確的說是看着窗外思念蘇顏月。
“老大,外面有人說見你還帶了兩個人來,我是找到了你要找的東西,而且連罪魁禍首也帶來了。”
傑克一聽這個,精神立刻振奮了起來,不過畢竟是做老大的神色還是壓得住,“行,讓他們進來吧。”
此刻傑克住的是開羅最好的一處地區的別墅,而且是獨棟的那種,這座別墅開發出來,就一直想要賣一個好價錢,可惜因爲出了這檔子事兒,市政府爲了賠償傑克也是安撫他的情緒,將這座別墅送給了他。
當然交鑰匙的時候市長大人肉疼了很久,如果這棟別墅賣出去,他私人腰包裡也會增加了幾百萬,結果現在別說增加幾百萬,他們只要不賠就已經燒高香了。
經過了幾處重重警衛,當然,終於帶着他的手下和那兩個小賊進入了傑克的客廳,也算是正式見到了傑克的樣子。
當然見到的是傑克戴面具的樣子,因爲它的真容是不可以輕易讓人看見的,這樣會引起不小的風波,以後他的行事也會多有麻煩,甚至會遇到一些暗殺之類的,而且因爲他和顧安年,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黑社會裡的人立刻就會聯想到他們是兄弟,從而也可能會對顧安年的事業產生一些威脅。
“傑克先生,我知道你找這個東西還有偷他們東西的罪魁禍首已經很久了,所以今天特意叫人帶上來,在此之前,我已經狠狠的懲罰過他們了,但是我知道傑克先生的氣應該還沒有消,所以那些刑具我也一併搬過來,只要傑克大人開心,隨便懲罰他們。”
說完那個領頭人就將手裡的那個小瓷瓶遞給了上去。
可以看到那個小瓷瓶,眼睛更加明亮了,沒錯,這就是裝蘇顏月骨灰的那個小瓶子,他終於把骨灰找回來了。
從手下人的手裡接過瓶子,傑克很敏感的感覺到這瓶子不對,偷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動裡面的骨灰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誰動了裡面的東西!”
領頭人看見傑克的聲音突然變了,心裡也顫抖了一下,果然不愧是黑道這一行數一數二的人物,發怒的時候真的是很嚇人。
可是又不能不說話,所以他只好顫顫巍巍地說,“傑克先生,我剛開始抓了這兩個小偷的時候,其實是我和他們之間有仇,可是他們說這玩意兒是寶貝,所以我就搶了過來,因爲不明白裡面到底是什麼,所以我取了一點點去做化驗,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傑克先生原諒,看在我出力將東西追回來,而且將人也綁過來的份上,請傑克先生你不要生氣。”
領頭人其實心裡真的是崩潰的,他真的是隻取了一點點,大概也就不到一耳勺那麼大的量,沒想到傑克竟然能掂量出來,看來確實是喜愛至極,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做出這樣的反應。
傑克聽到領頭人竟然娶了蘇顏月的骨灰去化驗,臉色更加不好了,不過因爲有面具的遮擋,所以衆人看不見,可是渾身的暴戾的氣勢,衆人還是感覺到了,大家此刻心裡紛紛有了一個共識,這個男人生氣了,有人要倒黴了。
而取了蘇顏月骨灰化驗的領頭人則是更加的害怕,他完全沒想到,傑克竟然能分辨出這麼一點點重要的不同,而且,傑克爲了這骨灰將開羅鬧得雞犬不寧,足以看出傑克對這骨灰的重視,所以,估計他要大難臨頭了。
此刻,他內心無比的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將骨灰帶來了,你對早知道就私是將這兩個小賊處理了就好了,還見什麼傑克,這次他貪心不足蛇吞象,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好了,不僅不能夠爬到更高的位置,還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做出這幅論據並不是憑空而來的,當年有人得罪了傑克手下的一員大將,大概是個叫做彼岸的女人,其實也沒有怎麼樣,不過是言語上調戲了一下,傑克就命令先將那人的舌頭割了下來之後扔到了大海里喂鯊魚,雖然至今生死未明,但是多半真的是已經進了魚肚子裡。
而僅僅是得罪傑克的一個手下,就引得傑克雷霆大怒,現在他動了傑克這麼重要的東西,估計連帶着這些手下們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估計會是挫骨揚灰吧?
戰戰兢兢地等待結果的過程是漫長而煎熬的,領頭人此刻的心就像是在用熱水煮着,撈出來覺得坑,扔進去又覺得燙,反正就是上下不舒服。
傑克的眼神銳利極了,他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個領頭人,腦海裡不停的過着各種處理它的方法,竟然敢動蘇顏月的骨灰,而且似乎還是來邀功的,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看來是有人不服他要過來挑釁了。
“我想此刻你應該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這是我最愛的女人的,你想好要怎麼死了嗎。”
傑克話一出口,領頭人的腦袋嗡的一下,他雖然早已經預見這個,骨灰對傑克的重要性,也曾經想過,這是傑克最愛的女人的,可是他一直聽說那個叫彼岸的女人活得好好的,所以便將這個想法踢了出去,可是沒想到,彼岸竟然不是傑克最愛的女人,傑克最愛的女人竟然另有其人。
領頭人被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傑克的面前,“傑克先生不知者無罪,請你看在我把骨灰找回來,而且,也將這兩個小偷帶回來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領頭人的那些手下小弟們一看到那你的頭竟然是這樣的反應,也紛紛跪了下來,可是他們什麼也不敢說,因爲這個時候他們要說一句錯話,那麼傑克就會考慮也不考慮,直接讓人宰了他們。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奇特,有的人的命值很多錢,有的人的命一文不值,而他們就屬於後者,是那種可以隨意處置的人,所以他們做事情從來都戰戰兢兢的,不允許自己錯一步,因爲他們知道在黑道之中,地位就是一切,這是根本就不允許出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