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睡他一次,他就不依不饒的,非要詐我一千萬,這種人現在在我眼裡,就是萬惡不赦的臭狗屎!憑什麼他像是個皇帝一樣,對我呼之即來?還好意思說什麼小玩具,他以爲他是誰?我幹嘛要出賣我的身體給他?”
“你們倆不是已經發生過關係了嗎?”藍海心小聲地提醒。
“那不一樣!那是本小姐睡他!我是客,OK?”莫淺淺很有底氣地吼道,她的聲量果然引起了一羣客人的矚目,藍海心趕緊用包包擋住了臉。
過了一會兒,藍海心說,“像陳默天這種精英男人,找女人玩弄玩弄也很正常,你也不要太排斥,大學裡*的大學生不是一羣一羣的嗎?你陪他睡上年把,估計他就厭了你了,你不就還清了那一千萬了嗎?再說了,陪他,你也不吃虧的,他長得多英俊啊,你就勸自己,權當是你嫖他不就好了嘛,想開點嘛!”
莫淺淺一張小臉糾結了好半天,才紅着臉憋出來幾句話,“我、我其實很害怕,那晚是喝多了才……其實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吻我時我差點就死掉,哪裡還敢想其他的限制級的事?”
“啊!他吻你了嗎?他真的吻你了嗎?”藍海心又激動了。
莫淺淺一臉的懵懂,“嗯,是啊,吻了啊,睡都睡過了,吻怎麼了?”
嘩啦,嘩啦……藍海心神經質地翻着雜誌,終於翻到某一頁,念起來:“據傳,陳默天最最討厭親吻女人,他交往過的女友都不曾得到過他的吻,這大概是陳默天的一個性習慣。”唸完了,藍海心瞪圓了眼睛盯着莫淺淺,莫淺淺也瞪圓了眼睛回望着好朋友,“怎、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陳默天根本就不會親吻任何一個女人,據傳是他排斥親吻這件事,爲什麼他要吻你?”
莫淺淺更加懵懂了,“那,我也不知道啊?這事,貌似你應該去問他吧。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藍海心眼毛賊光,“該不會是……他喜歡你吧?”
“啥?你開什麼玩笑呢?”
“哈哈哈……”藍海心也狂笑起來,“我也認爲這是個最最可笑的玩笑!神人陳默天,怎麼着也不會喜歡一個高中生的,再說了,你撐死了也就算是個五官端正,哪裡有什麼優點啊。”
莫淺淺的臉黑了黑,“喂,拜託,你到底是誰的朋友?我懷疑你收到了陳默天那個賊人的紅包了,爲什麼誇他打擊我?”
藍海心嘰咕,“只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嘛……”
“實話個毛線球啊!”莫淺淺昂起下巴,一臉臭屁樣。“怎麼說,我也是九零後青春美少女!怎麼說,我也是將要進入大學的新新一代!怎麼說,我也是鮮嫩嫩的有志青年……他呢?他呢?他一個上班族的老油子,老得都冒泡了!他那麼老,是大叔級別的好不好!他好還意思老牛吃嫩草,太不要臉了!”
藍海心摸摸自己額頭,又摸摸莫淺淺的額頭,嘀咕:“沒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
莫淺淺攥拳頭,“藍海心!”
“唉,別吼了,人家陳默天能叫老嗎?人家才二十六歲哎!正是男人的好時光呢!才二十六歲……嘖嘖,他就是三十六,依舊是光芒萬丈的鑽石男!你呢?你算個屁啊!像你這種只有青春沒有資本的傢伙,兩條腿的滿大街跑的都是!你還有臉說?”
“陳默天,陳默天,陳默天……你是不是魔道了?爲什麼滿嘴裡都是那個混蛋的好聽話?我身爲你的死黨,現在面臨着破產,還面臨着一隻壞透了的大灰狼,我失去清白又失財,你不是該安慰安慰我嗎?都要被你打擊死了!討厭!”莫淺淺將小紅嘴撅得很高。
“喂,那你想好了沒有,怎麼還人家那一千萬?”
“額……”莫淺淺傻了眼。
粉嘟嘟的腮幫一鼓一鼓的,嘆息一聲,“唉,沒想好……”藍海心瞪圓眼睛,“那你還在人家跟前牛叉哄哄的,說什麼半年還清?”
“我那不是……賭氣加拖延嘛,能拖幾天是幾天嘛。我纔不想成爲有錢人的什麼丟臉小玩具,不想啊啊啊啊!”藍海心轉動着腦袋想了想,“我有個主意哎。”
“什麼主意?”莫淺淺激動得臉蛋都要趴到藍海心臉上去了。
藍海心一把推開莫淺淺的臉,吃了一口冰激凌,那才慢條斯理地說,“我有一個玩家朋友,據說是在夜總會上班的……”
“啊啊啊!藍海心,你要死了嗎?你竟敢和那種人來往?你墮落了啊!”
啪!藍海心敲了莫淺淺腦殼一記,翻白眼,“你懂個球啊!那是我的一個玩家朋友,玩家……對了,你不會玩遊戲,你腦殘嘛,你自然聽不懂了。反正吧,就是網絡上的一個關係很好的姐姐,她老家是農村的,自己在城裡上學沒有錢,就去了夜總會上班掙錢,她說她掙錢很多的,也不*,只不過就是個顧客送送酒,開開瓶,或者陪着唱幾首歌,反正,她說她這樣子打着工,一個月有幾萬塊呢!”
幾萬塊……這幾個字刺激到了莫淺淺。
“真的不用*就可以掙這麼多錢嗎?這麼好?”藍海心點點頭,“是哦,聽說那裡都是有錢人才去的,一擲千金,都很大方的。”
“嚯嚯嚯……”莫淺淺笑得極其下流,“那我多多地送幾瓶酒,多多地開瓶子,多多地陪唱歌,是不是就可以一個月掙到幾百萬?哈哈哈哈……這樣子,陳默天那個老混蛋敲詐我的錢,我很快就可以牛逼地拍到他臉上了!想想都覺得身心俱爽啊!哈哈哈……”藍海心的嘴角使勁抽了抽。
竟然稱呼人家陳默天這個國內一男爲……老混蛋?汗死啊。
唉,看來莫淺淺是將陳默天當做了血海深仇的大仇人了。
“唉,我悔了,我深深地、深深地悔了!”藍海心託着腮幫,搖晃着腦袋,發着感慨。
莫淺淺兩眼仍舊被夜總會燒得發亮,亮錚錚地看着藍海心,大包大攬地拍着胸脯,說:“有什麼煩惱啊,告訴姐姐,姐姐替你排憂解難。”
“淺淺啊,我太悔了!那晚,爲毛我要和班頭去呢?爲毛我沒有和你換一換,我去幽會陳默天,讓你去和班頭啃,多好啊。”莫淺淺一頭栽下去。
欲哭無淚,“藍海心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花癡?陳默天那個老混蛋就只有一個好看的皮囊罷了!心眼,他是大大的壞掉了啊!再說了……班頭那兩顆兔子門牙……我實在看得硌眼睛……海心啊,我很好奇哎,你和班頭接吻時,有沒有被他那兩顆兔子門牙撅到啊?”
噼裡啪啦……藍海心將手頭上能夠丟的東西都當做了兇器丟向了莫淺淺。
“莫淺淺!你敢這樣說我家班頭!我和你拼了!”裝修豪華的VIP酒吧。
燈光師將這裡的燈光調和成了金色,很柔和的色調,卻也顯得理智。
就如同到這裡來玩的客人一樣,全都是成功人士,玩的就是高雅和品位。
不會太寂寞,不會太粗俗,不會太無聊,不會太狂野。
也有歌舞昇平,不過不像是夜總會那種地方,人滿爲患。
這裡,總是客人比服務員人數要少。
“咱們默天回國這些天,又摧毀了不少明星名媛吧?”咖啡色T恤的金勳少爺晃悠着手裡的酒杯,一臉壞笑,“我們怎麼沒有聽說一點緋聞消息呢?是不是這回了國,默天行事開始低調了?”
一身黑色裝扮的雷蕭克纔不相信的表情,擺着手裡的牌,玩着,“算了吧,默天那副妖孽的皮囊,走到哪裡,不是招蜂引蝶?從國小到高中,我可是眼睜睜看着他,橫掃一大片女生啊。
那可都是響噹噹的紅心氾濫……默天在國外不是一樣被八國美女追崇嗎?鬼才相信,他回了國就消停了。”幾個人的目光一齊看向一直沉默的劉逸軒。
劉逸軒素來沉默,極少亂講話,他既爲陳默天的得力臂膀,也是陳默天的發小好友。
劉逸軒看了幾個好朋友一眼,看來這時候他必須要發話了,就咳嗽兩聲,“這個嘛……回了國……咱們陳少還真的很乖……”
“哈哈哈哈……乖?默天會乖?”金勳幾乎要笑出來眼淚來了,誇張地拍着桌子。
雷蕭克也是被雷到的樣子,撇撇嘴,“我說逸軒,你可別開涮咱們。就默天那個妖孽樣,他想乖,女人們讓他乖嗎?”
“就是啊,他爹從小訓練他各種格鬥拼殺的技巧,這小子骨子裡透着那股狠勁,可把女人都迷壞了,我記得我碰到法國一個名模,她就和我很可憐地說過,說你朋友默天太猛了,搞得她兩天都下不來牀,不過她現在聯繫不到他,請我幫忙找他。
“這女人也都是賤,被弄得快要死了,還惦記着默天。”劉逸軒吸口氣,緩緩說道:“默天……貌似……改了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