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淺淺轟的一下,大腦空白了。
不是吧?
她會像陳壞熊所說的,那麼風騷嗎?
她絕對不會那樣的!
不過……
爲什麼她確實對於陳壞熊的這番動作,這番撩撥,那麼……那麼受不了呢?
“陳、陳總,你不能對我這樣……”
“爲什麼不能?”
“我不同意啊!你不能強迫女人,強迫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是孬種!”
“呵呵,是嗎?即便你現在不同意,可是待會你就同意了。”
待會?
md!陳壞熊太狡猾了!
她又不是神,她當然抵抗不住了。
陳默天接着低頭,熱吻起來。
莫淺淺又羞又急,身子輕顫着,呼吸一點點急促,開始哼唧起來。
“別……別……這裡是醫院……會有人進來的……”
莫淺淺用小手捂着自己的臉,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啊,萬一這個時候,醫生或者護士走了進來,可怎麼辦?
陳默天的藍色病號服,莫淺淺的粉色病號服,一點點都掉了下去。
莫淺淺反抗的意識還是很強烈,並不配合,幾乎都要去咬陳默天了,如果不是陳默天動作靈敏,就要被莫淺淺咬到好幾口了。
她,果然忘記了他們倆的感情!
忘記了,所以纔會如此地抗爭。
抗爭,和害羞是兩碼事。
“陳默天!你這叫做強暴!你耍橫!”
陳默天烈烈喘息着,臉色微紅,眸子含水。
“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
陳默天突然“哎喲!”一聲,皺着一張俊臉,單手扶着額頭,翻身下去,側我在病牀上低吟着。
莫淺淺嚇了一跳。
“怎麼了?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剛剛還像是猛虎一樣欺壓着她,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他不會是有什麼急病吧?
莫淺淺也忘記了兩個人都是裸着身子的現狀了,驚慌地扳着陳默天的肩膀,問着他。
陳默天急喘着,每呼一口氣,他緊緻、結實的腹肌,就隨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煞是性感。
“我的頭很疼……”
“頭疼?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
莫淺淺溫熱的氣息就一口口地吹拂在陳默天的耳際。
像是小貓爪的輕撓,很是溫柔。
“嗯,因爲救你,落下了一身病。”
“啊!是爲了救我麼?”
莫淺淺大睜着眸子,吃驚地看着陳默天。
陳默天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
深深的眼睛裡,流淌着無盡的情波。
淺淺,求你一定要活着,我寧願用我的陽壽來換你的命……
親愛的,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有我陪着你呢……
小東西,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一瞬間,有夢幻一樣的聲音,在莫淺淺的腦子裡來回地迴盪着。
陳默天看着莫淺淺撐大的呆呆的眼睛,嘴角一點點揚起。
她想起來一點了吧?
她還在擔心他!
她其實內心裡還是和他有親密感的!
就這麼點認知,都讓陳默天無比欣喜。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都不知道好好報答我嗎?”
陳默天故意這樣說着,其實他從未想過,讓莫淺淺報答他任何。
“哦?什麼?”
莫淺淺搖搖腦袋,有點恍惚。
“所以,你應該好好地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比如現在就該這樣……”
陳默天脣邊含着一抹壞笑,摟住莫淺淺的腰,直接將她給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外面的康仔稍微往裡面看了一眼,馬上就咳嗽起來。
乖乖個隆冬滴,少爺真夠猛的啊,這一小會兒,他就上了身了。
“去去去,把這條走廊全都戒嚴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過來!”
康仔趕緊安排小弟守好這個樓層,然後他掐着腰,像是門神一樣,杵在門口。
莫淺淺羞愧至極!
“喂,給你擦擦身子。”
陳默天從那邊探出來半個身子,丟給她一塊溫熱的毛巾。
“哎呀,真是的。”
莫淺淺縮了縮脖子,接住了溫熱的毛巾,卻有點不好意思。
“怎麼?你不樂意?那好,我給你幫忙。”
陳默天壞笑着挑挑眉骨,立刻驚得莫淺淺魂飛魄散。
“啊?你幫忙?啊啊,當然不要了,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就好了,自己就好了。”
莫淺淺慌里慌張地說着,趕緊捏住了毛巾,紅着臉擦了擦身子。
“呵呵,怎麼,害羞了?”
陳默天的健體上,滴答着幾顆水珠,他睨着病牀上羞澀的莫淺淺,故意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原來的時候,你幾乎每次都是讓我給你洗……你不知道自己嗎,每次完事後,你都累得像是一隻小死狗,動都不動一下,哪次不是我抱着你去洗的?”
轟——
莫淺淺撐圓的大眼睛,直接被陳默天嚇呆了。
不是吧?
自己會那麼厚臉皮嗎?
嗚嗚嗚,如果是真的,她真的可以死掉了……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陳默天一看莫淺淺那副受驚不小的表情,就覺得十分有趣,薄脣邊蕩起迷人的輕笑,“怎麼?你又給忘了?嘖嘖嘖,真看不出來啊,你忘掉的可都是很關鍵的事情呢。”
“你閉嘴啦!討厭死了!吵死了!”
莫淺淺羞憤不已地鑽進被窩,捂住了耳朵。
藏起來吧,現在最好讓她藏起來。
此時此景,她只是覺得自己丟臉至極了。
好容易熬過去兩個人不穿衣服的最最尷尬的時間,等到都穿上病號服,又都恢復乖乖病號的樣子時,莫淺淺馬上氣憤地站在病牀上,掐着腰,朝着陳默天吼起來:“陳默天!你欺負人!再說你是什麼大總裁,你也不能像剛纔那樣欺負我!我要告你!我要把你告上法庭!太不像話了!在別人不同意的情況下,你爲什麼那樣……那樣欺負我?”
莫淺淺不好意思說出來“強姦”這個詞,結結巴巴的,臉上還帶着一份難堪。
陳默天反倒是一身輕鬆,一臉的無所謂,坐在裡面的沙發上,翻閱着報紙,看得津津有味。
幾天的疲憊,幾天的擔驚受怕,都在剛剛的親密無間的運動中,消弭不見了。
看來,男歡女愛,確實是掃除陰霾的最佳方式。
陳默天隨意瀏覽着報紙,如是在心裡自說自話。
聽到莫淺淺造反的聲音,陳默天那才慵懶地擡起眼皮,不緊不慢地瞄了莫淺淺一眼,然後鬆散地說:“哦,要告我是嗎?好啊,請去告吧。”
“你……你要坐牢的!”
“嗯,好啊,我去坐牢,你別忘了給你男人送飯。”
“誰給你送飯啊!你纔不是我男人呢!你是大壞蛋!”
“是是是,我是大壞蛋,你每次急了的時候都會這樣說我。”
陳默天竟然還可以舒適地姿勢,看着報紙,將病牀上意氣風發的莫淺淺當做了空氣,直接忽略掉了。
哇呀呀呀,氣死她了!
“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莫淺淺急得臉腮通紅。
憑什麼陳壞熊幹了壞事,他卻可以如此泰然自若?
陳默天很寵愛地點着頭,“好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你就彆氣了,大不了,下一次在牀上,讓你欺負我好了。成了吧?”
“你……”
莫淺淺鼓着腮幫,瞪圓了無辜的大眼睛,突然發現,面對陳默天,她非常無語。
愣了幾秒鐘,莫淺淺一屁股坐在病牀上,撲騰着兩條短腿,哭了起來。
“嗚嗚嗚……你欺負人……嗚嗚嗚,我要告你,你強暴我……你欺凌少女……”
一面哭訴着,一面用她肥嘟嘟的手背蹭着兩腮上的淚珠子。
陳默天慌了,他最最見不得這個丫頭掉眼淚。
原來惹哭過無數的女人,陳默天都不曾在意過,死了他不興皺個眉頭的。
可唯獨遇到莫淺淺這個丫頭就不行了,所有他原來堅持的強硬全都會灰飛煙滅。
淺淺這丫頭掉個眼淚,我們的陳少主子都要心疼得了不得。
陳默天趕緊放下報紙,走到病牀上,坐下,伸胳膊摟住莫淺淺,
“哎呀,你哭什麼啊,別哭了啊,你若生我的氣,你就打我?來,使勁地打,朝臉上打行不行?”
陳默天拿着莫淺淺的小手就往他的臉上扇,莫淺淺恨恨地奪回去她的手,大白眼瞪着陳默天,嚷嚷道:“你說,你爲什麼那樣欺負我!”
“我……我是情不自禁啊。”
愛你,正因爲太愛你,纔會想要和你……
“你以後不許再這樣欺負我!”
“那我沒法保證。”
以後不讓他觸碰自己的女人,這不是開玩笑嘛!
“你……嗚嗚嗚,你還打算繼續欺負我?爲什麼我這麼倒黴啊,嗚嗚嗚……我哪裡惹到你了,你爲什麼不放過我?”
陳默天皺起了眉頭,心頭一陣陣酸澀。
淺淺,你真的將我們過往的感情都忘卻了嗎?
我和你歡愛一次,你就這樣不依不饒地鬧,你可知道,原來我們倆有過無數次歡好……
我要你,是因爲我愛你!
我只要你,是因爲我只想擁有你一個女人!
你爲什麼不理解我呢?
陳默天暗暗地嘆息着。
“淺淺,你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其實你很愛我,我們倆非常的甜蜜,我們倆在一起……那樣……*……是相愛的自然行爲,是相愛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