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真的要寫1000字的檢討嗎?!”薄承言滿臉哀怨道。
薄錦言聞言,頭也沒擡,“有問題?”
薄承言弱弱道:“那個,我都好久沒見我家廷梟了,你最近不是那個啥,有事跟他談嗎?!要不我去幫你接他來啊,正好晚上一起在家吃晚飯嘛。”
老婆對不起爲了活命我只能抱你大腿了!
薄錦言猶豫了兩秒鐘,“好。”
薄承言雙眼一亮,“那……檢討……”
剛收到老婆情書,某人此刻心情還不錯,大手一揮,“不寫了。”
薄承言立即扔了手裡的筆,一陣風似的跑了。
薄錦言埋頭繼續批閱文件。
……
……
京城。
顧家別墅。
一輛金屬漆黑色蘭博基尼停在別墅大門前。
許小染十分歡脫的下了車,蹦噠着過去輸入了密碼之後,直接一句就是:“小瑟兒!走走走,哥帶你去飆車!……呃?!莫關山,你跑來這幹啥?”
我靠,莫渣渣那個混蛋啊,自己不敢上門,叫莫關山來幹啥?!
忘了她說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的嗎?!
莫關山也沒料到許小染會來,背脊緊繃,乾笑:“呵呵,我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我嫂子的。”
有這麼順便嗎?
許小染斜了他一眼,“你回去告訴莫渣渣,我們家小瑟兒也是從小被捧到手心長大的小公舉,他自己的屁股沒擦乾淨,就休想再染指我家小瑟兒。”
“是是……靠!小染染,你是說……再給我哥一個機會嗎?!”莫關山也不傻,立即反應過來了許小染的意思。
許小染白了他一眼,特麼知道你也別說出來啊,很尷尬的好嗎?
原本她並不想再給莫凡任何機會,對她來說,莫凡這種人渣的存在簡直就是浪費空氣。
但看到顧瑟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又的確於心不忍,這兩個人之間,這樣糾纏撕扯,也未必不是一種相守。
只是,若莫凡敢再傷顧瑟一分,她必定會十倍百倍的要他償還回來。
或許是現在的她,心已經逐漸軟了。
許小染臉色微黑,“我不是這個意思。”
莫關山:“嗯嗯,我知道了,呵呵,那個,你們聊哈,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哈。”
莫關山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
許小染走到顧瑟跟前,目光看向顧瑟,顧瑟臉色有些蒼白,眸色極其複雜的看着許小染。
“小瑟兒,相信我嗎?”許小染突然問道。
顧瑟點頭,“嗯。”
許小染挑眉,上前拉起顧瑟的手,“那你跟我來。”
顧瑟被許小染牽着,就這麼跟着她來到別墅外,許小染把她推進副駕駛的位置,傾身過去,腦袋搭在顧瑟肩膀上,聲音極輕的開口道:“別怕。”
咔噠。
鎖釦落入凹槽,許小染緩緩退出半截身子,然後關上車門,自己上了車。
她眼睛眯成一條線,眸子裡的戾氣漸重,幾秒鐘之後,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衝了出去。
……
……
京城,莫家別墅。
莫關山火燒屁股似的衝進別墅去。
此刻,別墅內。
別墅內一片漆黑,厚重的窗簾阻隔斷了所有的光源,顯得格外死沉,沒有一絲生機。
莫凡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邊是一堆亂七八糟的酒瓶和菸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中間躺着一個人。
莫關山一把推開門,被屋內刺鼻的菸酒味,嗆得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尼瑪啊!
他哥這是想自殺嗎?!
莫關山捂着鼻子,打開了玄關的開關,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後,他眼睛一點一點的瞪大……
“我艹!!!哥,你特麼怎麼……”莫關山顧不上刺鼻的菸酒味,朝他哥跑了過去。
莫凡閉着眼睛,鬍子拉碴的臉頰看上去沒有一絲活着的跡象,頭頂的紗布,早已經掉落,露出一個殷紅刺目的傷口,傷口四周,還有一些乾涸的漆黑血跡。
莫關山踢開腳邊的酒瓶,把人先扶到沙發上,然後跑去拉開了窗簾。
刺目的白光,射向男人的雙眼,男人眉峰微蹙,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低啞的喝道:“滾!”
莫關山拉開窗簾,小跑回到沙發前,“哥,你別這樣,嫂子她還等着你照顧啊……你都不知道,我剛纔過來的時候,嫂子的身體別提多差了……”
一聽到嫂子兩個字,莫凡背脊緊繃,死死捏着拳頭,猩紅的目光裡烈焰滔天,很快,那烈焰卻又如同冰山一般,頓時暗了下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個女孩的身影……
笑着的,哭着的,安靜的……
若不是靠這些顏煙,他連一刻都睡不着。
但他又能怎樣?
仔細回想,似乎他對她只有過傷害。
只想靠近她,他這顆心纔會安定,可他明白,他不能再這樣自私。
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愛上了那個女孩。
可他們兩個人之間,早已經是千瘡百孔。
呵……
莫凡輕輕闔上眼睛,眸子裡水汽瀰漫,聲音沙啞的開口道:“別說了。”
莫關山咬了咬牙,“哥!你難道還沒放下唐子衿嗎?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哥,你難道真的忍心,嫂子就這樣一個人去承受那些痛苦嗎?!她現在最需要的人是你啊!”
莫關山這一字一句,如同利刃一般割着莫凡的心臟。
他苦笑一聲,“關山,別說了,我這樣的人渣……真的配不上她。”
莫關山正要說話,手機驟然響了起來。
莫關山頓時低咒了一聲,隨手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薄承言,莫關山面上劃過一抹狐疑,薄承言這個時候打給他幹啥?!
莫關山接起手機,將屏幕貼到耳邊,“承言,特麼有什麼廢話趕緊說!老子這忙着呢。”
“忙個屁啊!!!你哥呢?帶上她趕緊來醫院!來見他老婆最後一面!”
莫關山聞言,背脊陡然一僵,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什麼見我嫂子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