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我嗎。”夜靜溪故意噘起小嘴,露出傷心的表情,“你都快把人家給忘了。”
“怎麼會。”雲昊澤看了下表,“靜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有點事要出去處理,稍後就回來。”
“不行!”夜靜溪忽然提高聲叫道,“昊哥哥,你是不是一點兒也在乎我?”
“我……”雲澤昊神色焦急,卻忍了一下,安慰道,“不是,這時候我真有點事。”
“雲總,高層已經全部到齊,就等着您了。”秘書一見有可乘之機,趕緊說道。
“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你扔下公司的會議?”夜靜溪仰着頭,一臉不解的看着雲澤昊,“嗯?難道是因爲女人?”
雲澤昊看了她一眼,在這個向來天真無邪的女孩面前,他也沒必要掩飾,便說道,“是的。”
“難道是昊哥哥喜歡的女人?”夜靜溪瞪大眼睛,故作驚訝的大叫起來,“什麼樣的女人,能有公司的會議重要,昊哥哥,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呀。”
夜靜溪的聲音很大,而這看似脫口而出的無心之言,卻是話中有話,句句都在將雲澤昊逼得節節敗退。
辦公室門外等候的高層,聽得再也忍不住了。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高管,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臉隱忍的說道,“雲總,現在公司正處於緊急時刻,請您以大局爲重。”
望着堵在辦公室門口的高層,再看摟着自己腰,撲閃着天真大眼睛的夜靜溪,雲澤昊彷彿下定了決定,緩緩說道,“我一定要去!”
今晚的班月清非常奇怪,他隱隱約約覺得,如果自己沒有過去找她問個清楚,也許會成爲他生命中最大的遺憾。
“你不能走。”夜靜溪抱着他不放,再次強調,“你還要開會哪。”
“是啊。”幾名高層立刻隨聲附和,紛紛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雲澤昊。
公司……月清……究竟孰輕孰重……
雲澤昊心裡異常糾結,然而他已然下了定論,他本就是淡薄名利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爲了月清,也不會迴歸雲氏。
“靜溪,放開我。”雲澤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出去。”
夜靜溪低垂的眼裡,閃過一絲刻骨的怨毒。
那個姓班的女人,在雲澤昊心裡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重,超過了雲氏集團!!
既是這樣,她就更不能讓雲澤昊離開了!!
“我不放嘛,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夜靜溪用撒嬌的口吻說着,卻加重了手臂的力量,緊緊的纏着雲澤昊。
“靜溪!!”被她糾纏之下,即使雲昊澤的性子再好,心裡不免也有了一絲煩躁,他猛的一揮手,將夜班溪用力從身上拉扯下來,往旁邊一帶。
因爲怕傷到她,雲澤昊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可是夜靜溪的身子卻竟然像斷線風箏,踉蹌着飛了出去,重重撞到辦公桌的一角。
“啊!”夜靜溪一聲悽慘尖叫,她捂着滲出一絲紅痕的額角,身子軟軟的癱倒在地毯上。
“靜溪,你沒事吧?”雲澤昊大驚失色,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輕輕的一下,竟然讓夜靜溪摔得這麼厲害。
“我沒事。”夜靜溪用力咬着嘴脣,掙扎着說道。
她的額角正好撞到桌子一角,蹭破了一點皮,她擡手捂住那個傷口,精緻的小臉上雖然滿是痛楚的神色,卻拽着雲澤昊的袖角,懇求的說道,“昊哥哥,你不要管我,快去開會吧。公司的事很重要。”
“對不起。”她故作倔強的脆弱,卻只讓雲澤昊的內心更加愧疚,他從小所受的教育是要尊重女士,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粗魯的弄傷了夜靜溪。
秘書拿來了酒精和醫療紗布,蹲下來小心的幫夜靜溪處理傷口。
傷口只擦破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皮,幸好撞在了髮際線下,好了也不會影響她的容貌。
“嘶。”冰涼的紗布按上額頭,夜靜溪疼得直抽涼氣,卻又立刻咬着嘴脣忍住。
她這堅強忍痛的模樣,讓雲澤昊心裡更加難受。
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夜靜溪是夜家的掌上明珠,在精心呵護下長大,一點苦都沒有吃過,可她竟然這樣懂事,這讓他發自內心的充滿了歉意。
“靜溪,我這就讓秘書送你去醫院。”雲澤昊低頭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出去把事辦完了,立刻就到醫院來看你
。”
夜靜溪捂着額角,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怨毒,她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咬緊了牙。
只是爲了一個女人,雲澤昊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不但扔下公司連夜召開的緊急會議,竟然還將受傷的她置於不顧之地!
雲澤昊站起身,在所有人沉默的注視下,大步向門外走去。
月清,他即使拋下全世界,也絕對不能失去她!!
忽然間,身後傳來一片驚叫。
“夜小姐,夜小姐你怎麼了?”
雲澤昊呼吸一頓,立刻轉過身。
秘書正蹲在地上,驚慌的扶着軟綿綿的夜靜溪,“雲總,夜小姐暈過去了!”
拳頭捏緊了又放,雲澤昊的腳步在門口頓住,望着辦公室裡慌作一團的人羣踟躕了數秒,終於折返回去。
“怎麼回事!”雲澤昊沉聲問道。
夜靜溪的傷勢他看過,只是輕微的擦傷,但情況怎麼會這樣嚴重?
“或許是傷到了大腦。”秘書也是六神無主,隨口說道。
“立刻打電話打漢頓醫生過來。”雲澤昊清楚,這個時候不能隨意挪動夜靜溪,他小心的將她抱起來,扭頭吩咐秘書讓雲家的私人醫生連夜趕過來。
雲澤昊將夜靜溪抱到他的辦公室內的休息室,輕輕的放在柔軟的牀上,然後半跪在旁邊,焦急的看着她的臉。
夜靜溪的傷勢未卜,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她。
“昊哥哥……我這是怎麼了?”不一會兒,牀上的夜靜溪緩緩的張開了眼睛,茫然的四處張望,虛弱無力的樣子讓雲澤昊愧意頓生。
“你先別說話,醫生馬上就到。”雲澤昊輕聲說。“全都怪我,是我不好。”
“不。”夜靜溪艱難的搖了下頭。“能讓昊哥哥扔下公司趕去的人,一定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你別管我,快去吧。”
雲澤昊搖搖頭,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扔下夜靜溪,他還算個男人嗎!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外國男子敲門而入,手裡提着醫藥箱,身後跟着兩名中年護士。
他拿出儀器一陣擺弄,原來凝重的臉色卻變得有點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