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ene也算沒白疼你,她之前還跟我抱怨,你都快把她忘了!”一大早還未睡醒的沈耀之,就接到Irene哭訴的電話,無論如何都要他帶蘇飾可出席。
“放心,見到她我一定好好賠個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去準備吃的,你好好躺一會吧,免得下午有精無神的。”他順了順她的秀髮,眼中滿是寵溺。
“好,辛苦了!”她側過了頭,吻落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一般。
沈耀之難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剛是空氣麼?”
言外之意,她的吻太過輕薄,他還未來得及享受,她的脣就離開了。
“耀哥哥,你怎麼這麼壞!”一向溫潤慣了的臉龐,言語起略顯調侃的話語,還真是與之不符。
他擰了擰眉梢“小朋友不願意就算了!”
猶豫片刻,她輕笑湊上前,再次吻向他的臉頰,光滑的皮膚聞上去舒服極了,停留一會兒,她的脣離開。
“好啦,耀哥哥趕緊去弄吃的,我快餓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實她一點都不餓,可這個氛圍實在是太令人尷尬了。
“想吃點什麼?”他淡淡的問道。
“耀哥哥做的就好,我不挑食的。”說着說着,她的手還不自主的擺了擺。
手舞足蹈這幅樣子倒多了幾分滑稽,他摸了摸她的頭“乖乖躺好。”
“是,長官。”話音落下,她整個人向牀上倒去。
很可惜,這不是拍電視劇,蘇飾可不但沒躺出女主的唯美,相反她還不幸的磕到頭了。
她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引得一陣悶哼。
沈耀之一臉無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痛不痛?”
“當然痛了。”她甚至覺得頭皮都麻了,心內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玩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了。
“有點腫了。”
在他指尖輕撫凸起的頭皮時,只聽“啊——”她一臉痛苦相看向他。
“耀哥哥你輕一點,有點痛。”
他俊逸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一會兒上點藥,你先睡一會吧。”
“嗯,好。”她剛想點頭,頭皮傳來的痛感使得她不敢再動,只是眨了眨眼睛。
他高大的身子走出臥室,只聽門響。
她伸出了手試探性的摸了摸,簡直是每摸一下都隱隱作痛,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
本來因酒精作祟她的頭就有些生疼,現在又硬生生被磕了一下,算了……還是睡覺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小朋友,起牀了——”
聽見沈耀之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想入睡都難,她緩緩睜開雙眸,他的帥臉被放大了許多倍。
“耀哥哥,你幹嘛?”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輕聲問道。
“頭還痛不痛?我買了藥膏,幫你擦一點。”他視線落在她有些緋紅的臉。
她緩緩起身 ,靠在牀頭 “還是有點痛。”
他順勢做下身,打開了藥膏替她擦了擦 “痛的話告訴我。”
在他手碰到有些腫了的地方,就出現了痛感,她緊咬着脣強忍疼痛。
擦好了藥膏,見她的脣都被咬的出現了明顯的牙印,他勾了勾脣“不是叫你,痛的話告訴我麼!”
“我怕我一喊痛,你就不忍心了,沒關係,反正都擦過了。”她舒了一口氣,咬咬牙就挺過去了,沒什麼需要矯情的。
他將藥膏放置一旁,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沾染藥膏的手指“下樓吃飯。”
“好,耀哥哥,我們走吧。”她扯過沈耀之手中的紙張,握了握順勢扔進垃圾桶。
他低低的笑了笑“走吧。”
面對一桌的菜,她俯身聞了聞,簡直是太香了。
“耀哥哥,我這算不算壓榨你?”她微微側過頭看向了緩緩走來的沈耀之,他一個大男人每天爲她準備飯菜——。
站在她身旁,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知道的,對於你我從來都不想索要什麼。”
她笑出了聲,直了直身“那我也會想盡辦法償還。”
“所以,小朋友這是跟我明算賬了麼?”他舔了舔脣,微微眯起雙眸。
蘇飾可撇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含笑道:“沒有啊,我只是客氣一下,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壓榨一下,大概沒關係。”
他的手臂勾了勾,將她圈入自己懷中,他低頭看向她帶笑的臉頰“沒關係麼?”
脣齒輕吐話語,盡顯曖昧, 她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耀哥哥!你要幹嘛?”
見她笑嘻嘻的模樣,他輕眯雙眸“我在等……小朋友你對我做些什麼。”
她嘴角僵持住了,做些什麼!沈耀之是受?
“耀哥哥……你是受?”她戰戰兢兢的發問,雖然他很溫柔,可絲毫看不出‘受’的跡象啊。
‘受’?
他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她第一次發現這樣的沈耀之有點壞壞的,卻又不失優雅,簡直就是漫畫裡走出的人物,迷人極了。
“原來在小朋友心裡,我一直都是這樣,看來我不做點什麼是不行了。”他挑起深邃的眉眼,看着她的雙眸,嘴角泛起弧度。
“不,不是這樣的,是你剛剛的話語有問題——”這樣的沈耀之分外迷人,卻也蘊藏幾分危險。
他剛剛一番話,任誰聽了都有歧義,她那麼想也不爲過。
他低低嘆了口氣“我的小朋友學壞了!”
這跟學壞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他沒表達好。
“耀哥哥,我們可以吃飯了麼,我餓了。”飯菜就在一旁,香氣時不時撲向鼻尖,可憐的胃早就‘呼喚’了。
他鬆開了手,無奈的笑了笑“快吃吧。”
她隨意夾起青菜塞入口中,口齒不清的讚歎道:“好好吃——”
沈耀之做下身,自顧自的夾着菜,又不是第一次嚐到他的廚藝,每次吃都一臉驚歎。
吃過飯後。
兩人便一齊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節目。
她手抱着薯片,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裡,緊盯着電視,目不轉睛。
他擡起頭看了看時間,距離拍賣會不到2個小時,看來他們該準備了。
“小朋友,下午還有拍賣會,去換衣服吧。”
本還悠然自得的蘇飾可霎時停止了笑容“奧,對了,我都忘了,我去換衣服。”
Irene一向對着裝十分在意,得精心打扮纔可以。
“等會兒叫人送來。”他淡淡一笑。
她的衣櫃貌似沒有太過正式的服裝,而他也該換衣服了。
在沙發上靜等着衣服的到來。
門鈴聲一響起,蘇飾可一個激靈趕緊跑向了門口。
迫不及待打開盒子。
是一件白色套裝,上身是一個較短的類似無袖的針織衫,下身則是一個分叉的包臀裙。
還好,不用搭配高跟鞋,她也算鬆了口氣。
沈耀之的則是一身白色西裝,無過多裝飾,很是簡單。
整理好着裝,裝扮,整整花了1個小時,這其中最浪費時間的便是蘇飾可的長髮,由於磕過,洗起來會有些痛,所以格外注意。
上了車,她順了順剛被吹乾的秀髮。
“我們不會遲到吧?”她轉過頭不確定的問了問沈耀之。
他緊抿着脣,看了看一旁的時間“不會。”
到了拍賣會門口,蘇飾可停止了步伐,一遍又一遍檢查自己的着裝。
他低低的一笑,俯下頭來“小朋友,這套衣服一點問題都沒有!”
正是瞭解Irene,他才特意定了今年的新款 ,以免Irene看見蘇飾可穿的太過寒顫,又是一陣寒暄。
她微微點了點頭,頓時笑逐顏開,輕挽上他的手臂“我們走吧。”
剛一進拍賣會現場,各式各樣的古董映入眼簾,原來是古董拍賣會,Irene什麼時候對中國文化這麼感興趣了?
“耀哥哥,起初我還以爲是珠寶拍賣會呢。”她貼近他,輕聲說道。
他眼神沉靜的看向她“無聊了?”
“又被你猜到了!” 她聳了聳肩,她每有所動作,他總能猜出她下一步要幹嘛。
沈耀之簡單環顧一下週圍,未見到Irene的身影,他歇了口氣“Irene不在,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我們這樣離開好麼?”其實內心早就忍不住興奮了。
這樣的拍賣會實在是太無聊了。
“小朋友,你嘴角不自覺的笑……可不是這麼問我的。”他眉梢一緊,說話同時伴隨略顯得意的笑容。
她換了個嘴型,眉眼帶笑“嗯,耀哥哥最聰明瞭,所以,我們走吧。”
反正都被看穿了,還需掩飾什麼。
兩人走出了拍賣會現場,走向壁畫場,看着出自名人筆下的畫,蘇飾可忍不住感嘆,還真是‘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教出了這麼多優秀的人。
“耀哥哥,我記得你上學的畫畫超棒!”
沈耀之從小學就開始練習各種才藝,稱作‘樣樣精通’也不爲過,畫畫更是不用說,後來因手受傷,暫時放棄了畫畫,後來也在沒接觸過。
他微微的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我看,我學畫畫,只是成爲你專屬不帶閃光燈的攝影師。”
她呢總是纏着他,爲她畫素描,有時候畫到一半就堅持不住了,說什麼都要動一下,沈耀之的書房可有不少還未完成的畫。
蘇飾可笑眯眯的看向一旁的沈耀之“我這不是人醜,希望在畫上填補一下我的心靈麼!”
每次爲她畫素描,聽過最多的話無非是“記得,畫好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