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張大了嘴,居然還有這樣的金梓!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金梓也不怕她有什麼想法:“我現在的收入,估計比你上班打工還要多,放心,我很快就會還上你的錢的!”
冉冉哭笑不得:“我說了,我不是來要錢……”
金梓又恢復了那男孩子一般地性格,啪地拍她肩頭一下,也不說話,只是笑眯眯的。冉冉忽然覺得,這樣的金梓真的好可愛,難怪那個高宇對她現在那麼上心……
不過想起還在看守所裡的金正方,冉冉心裡還是有些沉重:“哪裡請的律師,可靠嗎?”冉冉有些不放心。
“呃,是魏文幫忙找的,據說打我父親這類官司的一把手,應該還行。”
冉冉知道魏文的熱心,八成是高宇在後面頂着。可金梓現在的狀態,和高宇……
就像回到了當年的魏文和自己,也許甚至還不如……
冉冉沒說破:“那你見到你父親了嗎?”
金梓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提醒冉冉:“我告訴爸爸,你老公出事了,我想問問父親,到底是什麼人在對付聞鳴,那樣的話,你也好有些防備。我就悄悄地問了父親。你猜我爸爸怎麼說了?”
冉冉沒說話,探尋地看着她。
“他說:‘除非他想,否則沒人能。’”
金梓有些迷惑:“我沒聽太懂,還想再問問,可他就不再談這個話題了。冉冉,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除非他想,否則沒人能,冉冉品着這句話,心頭涌上了一陣酸澀之意。
短短几個字,包含的信息量已經足夠。足夠得引起她的心底一陣鈍痛。
冉冉也學着金梓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膀:“今天還要趕場嗎?不趕場就喝酒去!”
金梓看看她的表情,同是天涯淪落人哪,此時何須多言,她點點頭:“好,走!”
盈江河邊的酒吧裡,在臨江的一個小包間裡,夜色還沒落下,就迎來了第一批客人。是兩個女人。
大白天的,兩人一來就點了酒,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那些小二看着兩人豪爽的樣子,還以爲是能喝的主。哪知道,一打啤酒還沒開幾瓶,兩人似乎就有些不行了。
從進店到掛了,時間也太短了點,夕陽西下進店,天還沒黑就趴在桌上了。介個還真是有些影響後來的生意,小二們都有些爲難。
挪走吧,太沒職業道德,沒動作吧,下一批客人來了就看到這造型,會不會被嚇得影響生意?
小二還在糾結着呢,門口進來兩個人。
一個黑黑的,很健壯陽光。一個白白的也健壯可是太妖孽。兩人說是這兩個女人的朋友。來接她們的。
就算有人接手,小二還是很謹慎地要對這兩個爛醉如泥的女人盡點監管之責,於是問道“你們是她們的什麼人?”
這聲音可能太聲如洪鐘了點,嚇得那趴桌上的一個女人擡起了朦朦朧朧的雙眼,對着那白人喊了聲:“老公,你來了。”
小二放心地把兩人交給了來人。
於是就有了龔龍扶着踉踉蹌蹌地冉冉,墨子扛着人事不知的金梓回到了小區這麼狗血的一幕。
墨子也騰不出手一人扶倆,所以只好讓龔龍進了家門。
龔龍扶着冉冉,徑直地去了她的睡房。墨子扛着金梓,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金梓抱進了張阿姨的房間。
他從冉冉房間門口看進去,龔總還是很體貼的,正幫着冉冉脫鞋,好讓她睡得舒服點。冉冉不像金梓那樣一醉就沉睡不知歸路。她還比較鬧騰。感覺龔龍幫她脫鞋,嘴裡也不消停。叫得那叫一個嗲:“老公,你回來了,我要喝水~~~~~~~~~~”
兩個男人都一震。墨子只想着趕緊放下金梓過來看看。腳步不停地進房間了。
等他出來,看到龔龍手裡捧着杯子,背對着他,很自然地在舀水都杯子裡。墨子注意到了,那杯子正是冉冉經常用的。
冉冉家裡有個很不同常人的習慣,那就是水燒開了都會盛放在一個陶瓷盆裡涼着,要喝的時候用茶缸子舀出來。以前林冉冉的母親在世時,就養下的習慣,她老覺得飲水機不衛生,還是老式的這種盛水方式好,於是就這麼承襲下來了。
一般人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艾家這個特殊的習慣。看着龔龍那酷似聞鳴的背影,還有他那麼準確地拿到了林冉冉的喝水杯。冉冉曾經的話在墨子耳邊響起:“我懷疑你紀大哥他沒有死……”
就在那一瞬間,成千上萬的思緒似乎都向墨子的腦袋中涌去,漲得他頭皮發麻,他瞪大了眼睛:“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