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總,人我給你帶到了,那麼……”肥頭大耳的男人卑恭的笑着道。
尤烈瞥了肥頭大耳的男人一眼,爽快的把早已準備好的支票揚到肥頭大耳的男人面前:“滾。”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是,是,是,我這就滾。”即使沒有好臉色與好話語,肥頭大耳的男人依然笑呵呵的,因爲在這一秒鐘內他已變成千萬富翁了。
“唔……”海惠想跟着肥頭大耳的男人出去,可是手臂卻被人死死的揪住了。
辦公室裡只剩下尤烈跟海惠,瞅着尤烈,海惠心驚肉跳,不由得往後退,尤烈每靠近她一步,她就覺得毛骨悚然。那一夜的強制污辱彷彿就在眼前,是的,她怕他,真的很怕,這個男人讓她捉摸不透,她完全不曉得下一秒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尤烈逼近海惠,伸手撕掉她嘴巴上的膠布,利落的解開她手上的麻繩。得到解脫,海惠能想到的就是逃。才跑離尤烈幾步遠,尤烈就不溫不火的發話了:“你就盡力的逃吧,不管逃到哪裡,最終你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他手上握有鈔票,手下大把人爲他做事,剛剛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海惠停止不動,悠然轉身氣沖沖的對着尤烈大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無怨無仇的,幹嘛要這樣整我?”起初看到電視上懸賞一千萬,她還以爲是在開玩笑,今天讓她親眼所見,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壓根就是個神經病,居然發一千萬把她找來。一千萬耶,沒有小數點,只有八個零。有錢也犯不着如此吧,怪不得別人都說有錢的主都是另類,她想他是另類中的極品,無人能及的。
“無怨無仇?”尤烈輕蔑海惠。虧她說的出口,這女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厚得可以用來當防彈玻璃使用。
海惠急忙點頭,即使是有仇那也是上輩子的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真的不是,所以求你放了我吧……發一千萬找錯了人也太不值了。”最後那句海惠小聲嘀咕。他不心疼那一千萬,她心疼,想想都覺得太不值。
尤烈突然上前,雙手抓着海惠的雙臂兇狠道:“藍瀾,你給我聽好了,別再我面前演戲,這招對我一點也不管用。”他討厭她的做作,更討厭她故裝滿臉無辜的樣子。在他面前,她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她以爲她假裝失憶,他就能原諒她了?
“我說了我不是藍瀾,不是,不是,不是。”海惠帶着怒氣,大聲反駁。爲什麼一直要把她當藍瀾,她已經說過N遍她不是藍瀾,就算以前她是藍瀾,現在也不是。既然她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那就讓她繼續做她的海惠,至於那個藍瀾,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看見海惠那逼真的模樣讓尤烈心中不禁感嘆:她戲演得太好。
海惠很成功的再一次激怒了尤烈。尤烈上前左手按住海惠的脖子,右手扯掉海惠胸前的鈕釦,力氣過大,胸前的鈕釦掉落到地上,海惠馬上春光外泄。
尤烈迅雷不及掩耳,讓海惠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
睜的盯着尤烈過分的動作。
揪着罌粟花吊墜,尤烈咬牙道:“若你不是藍瀾,爲何戴着我送你的項鍊,這條項鍊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它就是最好的證明,你還敢說你不是藍瀾?”這條罌粟花項鍊是他請人爲她訂做的,世上僅此一條。如果她不想承認自己是藍瀾,那爲何要戴着他送給她的項鍊?這個滿腹心計,詭計多端的女人又想像四年前一樣出怪招讓他上勾?他是不會讓歷史重演的。
捂住胸口,海惠呆若木雞。這條她從沒離開過身的項鍊居然是他送的。她問過喬慶芳這條項鍊的來歷,當時喬慶芳只回答她:這條項鍊從遇見她時就戴在她的脖子上了。
莫非她真的是藍瀾,真的是他的愛妻?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兩人安靜下來,見海惠一身狼狽,尤烈脫下外套披在海惠的身上,從嘴裡甩出一個字:“走。”
“去哪?”尤烈的舉動讓海惠感到很意外。沒想到惡魔也會做好事,好心給他一件外套,否則她還真不敢走出這個裡的大門。
“回家!”尤烈簡單的丟下兩個字後大步的往門外邁去。
“呃……喂,等等我。”發一千萬把她捉來,現在又讓她回家,這個男人病的可真不輕。海惠天真的想道。
呆在電梯裡,海惠兩顆黑丸靈活的轉動,盯着電梯的樓層數字,足有98層樓高。海惠不禁心裡默唸:每天這樣上下班,辦公室又在最頂層,他不嫌累呀。
看着海惠的表情變化,尤烈漸漸發現,四年後的藍瀾肢體語言與說話的語調要比四年前的藍瀾活躍的多,這個女人到底有幾個面孔?爲何可以這樣千變萬化。
面對尤烈的注視,海惠本能反應的拉緊外套,這雙直勾勾盯着她看的雙眸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這樣犀利的眸光也讓她覺得很不安。
電梯到達停車場,走出電梯,海惠東張西望:這是哪?不是讓她回家?怎麼把她帶這裡來了。
回眸看到海惠停止不動,尤烈快步的來到海惠的面前:“怎麼不走了?”
“呵呵……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看上去好像挺忙的,我就不打擾你了。”海惠感覺到不妥,想趁機開溜,卻被人攔駕下來。
尤烈嘴角閃過一抹冷笑:“藍瀾,沒想到你也會扮天真啊?”以前的藍瀾是何等的聰明,又豈會看不透他的心思。此刻她的僞裝只會讓他厭惡。
“這話是什麼意思?”海惠不解。什麼叫作扮天真:“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想懂了,總而言之,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說着海惠欲上前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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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一千萬把你買來,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放你走?”冰冷的寒氣從尤烈身上散發出來。不管是因爲恨還是因爲愛,除非他對她厭倦的那一天,否則他絕不會放她走。
海惠總算是聽明白了,他是想咬定她是吧。故裝鎮定道:“小心你的用詞,我不是你買來的,我是被你捉來的。”
“買來又怎樣,捉來的又怎樣,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我。”
海惠不禁冷哼一聲。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冷笑話,腳長在她的身上,憑什麼她的自由需要他來允許。不想再理會這樣莫明奇妙,接近神經質的人,海惠直徑往前走。不料沒走幾步,整個人被橫抱起來。
“啊,你這個無賴,快放我下來,救命啊……”海惠的聲音響亮的迴盪在停車場裡,只可惜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停車場裡,海惠註定不能得救。被塞進車內,車門立即反鎖,嚇得海惠拼命叫喊。
“在我還沒發火前,你最好給我閉上你的嘴。”海惠似乎被尤烈那陰沉的聲音,尖銳的雙眸給唬住了,乖乖的停止叫喊,委屈的看向尤烈。
啓動車子,尤烈沒有吱聲,只是覺得現在的藍瀾比以前好對付多了。沒想到她會那麼聽話,叫她閉嘴她就閉嘴。
“你到底想怎麼樣?”海惠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無奈極了,只想能快點離開這個惡魔。
“從今天起,你對我只能服從,不準在我面前說個不字。”尤烈霸道的說出自己想要的。
聽了尤烈的話,海惠瞪大雙眼。真是佛都有火,看她軟綿綿就把她當小羔羊了是吧,老虎不發威,還真把她當紙做的:“不,不,不,你憑什麼對我這樣。”海惠對着尤烈大聲嚷嚷。
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尤烈加快了車子的速度:“憑我是你的老公。”
“老公?就算我真的是你說的那個藍瀾,我也不會承認你這個老公。在我的生命裡消失了四年,現在纔出來認作是我的老公,你不覺得太晚了?”更何況海惠都已經四歲了,他都沒盡過一分父親的職責。她是失憶了,但他沒失憶,這四年來,他爲什麼不尋找她跟海恩,她纔不想要這樣黑心肝的老公,只有海恩那傻小子纔會想要這樣不靠譜的爸爸。
在海惠的潛意識裡對尤烈是存有怨恨的,失憶的她當然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了。如今她只知道既然她是有老公的人,爲什麼那麼多年過去,這個所謂的老公都沒來找過她,可見他們的夫妻之情是多薄弱,不要也罷。
車子急剎停下,尤烈橫眉怒目,臉上像塗了漿糊似的緊繃着:“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沒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看見海惠說的那樣理所當然,貌似一切都是他的錯。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厚臉無恥,把自己犯的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
“我沒資格,那就讓我下車,讓我回去,我沒有要招惹你的意思。”海惠大聲反駁。壓根都沒發覺到她是在觸怒一隻發怒的獅子。在她面前,他的言行舉止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她自覺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所以放她走是他最好的選擇。
“你休想。”尤烈堅決道。重新啓動車子,加快車速揚長而去。
海惠深知自己惹惱了尤烈,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識趣的閉上嘴巴,因爲她不想死於車禍,以現下的飈車速度,她大有可能會發生車禍。拉緊扶手,海惠在心中默默祈禱自己能安好無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