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只知道,她看着他光溜溜的上身看的眼睛發亮,他就點不明白了,女人不是應該看到他的下半身更來勁麼,結果,每次把她按着她就像上屠宰場似的,全身都在掙扎,每次非逼着他用強。
懶得理她,不知道她那小腦袋一天到晚的想着什麼,風冿揚手裡拿着自己的浴袍,身上只穿着一條三角褲,光溜溜的,兩條長腿,毫不忸捏,大搖大擺的走近浴室。
浴室不算大,恰好可以容下兩個人那種,浴室裡準備的乾淨浴巾放在鐵架上,裡面很乾淨,裡面的玻璃和塑鋼擦的很亮,藍白相間的色調,看起來也很舒服,亮的可以照出人影,地磚看上去也是纖塵不染,洗漱用的東西全部都齊備。
脫掉最後一條底褲,男人那精魄的身材,高挺修長,健壯陽剛,古銅色的肌膚,那一寸一寸肌肉拉出的線條,每一條都極致完美,沒有一絲贅肉,沒有一點多餘,彷彿如希臘雕刻家手下堪稱的最完美的作品,
濃眉的發,對着蓬頭,任憑那水流從頭頂留下,流過耳垂,在那古銅色的性感厚實的背脊上,劃過一道道水流。
遊走到腹間,然後順着腳踝流向地面。
只要一天沒洗澡,對風冿揚來說都足夠讓他抓狂——
那麼冉依顏現在在幹什麼呢,抱着碗裡的燕麥粥吃了一半,然後就穿着拖鞋下牀。
她不知道浴室在哪裡,隔音的效果太好,聽不見水流聲,她只能一間間去找——
她太無聊了,上午睡的太久,現在怎麼在牀上翻都睡不着,而且,剛吃了東西,感覺精神一下子就來了,電視打開裡面的節目一個都看不懂,上網可是電腦室都找不到,而且估計裡面的內容她還是看不懂。
連英語都是三流的水平,更何況這個對她來說極爲複雜的阿拉伯語。
所以除了看畫面圖片,其他都不懂——
其實,如果在平時她是很排斥風冿揚的,尤其是在他洗澡的時候她都躲得她遠遠,她知道不要在男人光着身子的時候去找他,因爲那會有麻煩的,可是,現在她無聊了,除了找他,這麼大的屋,自娛自樂一下,都不知道幹什麼。
而且,偷看別人的洗澡,這好歹是惡趣味,她很想看看如果他發覺她在偷看他洗澡他會是什麼反應
她找了換衣間,衣帽間,然後健身房,最後,才發現,其實浴室就在臥室的隔別——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的襯衣,下面是敞開的及膝的米色短裙,頭髮還是散亂的披在肩上,可是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的嬌俏容顏。
上次她不穿鞋就下地,被他罵了,可是這次她就學乖了,備用拖鞋放在燈櫃的下面一層,她剛剛取出來套在腳上,然後就跑下牀去了
她只是想看看他洗澡,沒別的,她還是挺怕被他抓住,然後按在牆壁上又被狠狠的要一次,走不了人,她悄悄來到浴室門口,門是日本那種玄關,沒上鎖,她捏住一邊悄悄的拉,然後拉到腦袋寬的距離,聽到裡面嘩嘩的水聲,然後腦袋就擠進去…
風冿揚真的在裡面,隔在大概兩米之外。
她看到他結實的背脊,看起來纖長精細但是有力的腰身,還有她從來沒有看過的風冿揚的大p股,她捂住嘴嘻嘻的偷笑,雖然裡面有水霧,她還是看到了。
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全身呢。
下次,他惹着她了,她也打他PP,但是,她正這樣邪惡的想着,陶醉在自我裡,男人已經一早就發覺背後的門在響,光線也明朗了很多,轉過頭來,俊臉好笑的看着站在門口笑的傻傻的女人,淋水的蓮蓬頭拿在手裡
“看什麼呢——”
好聽的聲音,眼眸裡滿滿的都是純粹和笑意和寵溺。
呵,因爲他的聲音,冉依顏飛快的從回憶裡抽拉回來。
“進來——”風冿揚拿了蓬頭出來,走近兩步,站在門口,對着冉依顏“來,我給你也洗洗——”
洗?冉依顏驚悚的想到這個詞,是他要她脫光衣服跟他一起洗麼,不。不要…她纔不想跟他一起洗,她的眼,莫名其妙就往下,啊——一下子神情一頓,差點沒有尖叫出來。
那個大東西,他的那個大東西,就是每次欺負她把她弄疼的東西麼,她從來沒有認真的看它,這個壞東西,而此刻,雖然頭垂下去,還是很大的一坨,雄赳赳氣昂昂的掛在那裡,掛在他胯下,耀武揚威的看她,別。別。冉依顏小臉突然間羞紅,彷彿一下子就受到了驚嚇。
身體急急的後退,飛快的將玻璃門一拉,將門闔上,拖着那款大她腳的尺碼很多的拖鞋,逃似的跑了。
本來還想出去兩步伸手將她扯進來,逗逗她的風冿揚,那臉被突然被劃過的玻璃門擋住。
透過雕花的水晶玻璃門,從看門外她一團模糊的影子跑的飛快,人站在那裡,手裡的蓮蓬頭嘩嘩的還在淌水,俊臉上卻勾起一抹淺淺的促狹的笑。
他的確不知道那小妮子怎麼會今天在他洗澡的時候,悄悄的打開浴室的門將她的小腦袋探進來,他看見她左看右看,在看什麼呢,這小東西,有時候脾氣還捉摸不定,平時如果他洗澡,她早就一邊躲的遠遠,看見他穿着浴袍出來,知道浴袍裡面沒有穿衣服,她躲他就跟在避瘟神,今天倒好,居然是一時腦袋發暈,自己開門伸小腦袋進來。
但是,如果剛纔他早點轉身,動作再快一點,她今天就真的要進來跟他洗鴛鴦浴了。
想想,還是很好笑,那小東西似乎發覺了,警戒性很高啊,急忙把門一關小腳跳起就開溜。
不過待會出去,他再逗逗她。
冉依顏嚇着了,的確是嚇着了,那個大東西,太駭人了。她急忙把拖鞋一扔,爬到牀上,把被子搭在身上穩穩的坐好。
他還要她進去,想給她洗澡,想想都嚇人,還好自己跑得快。
終於在牀上坐穩了,她無聊的打開牆壁上的電視。
看不懂也勉強看吧。否則,拿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還有剛剛那起伏的心跳。
風冿揚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她看了他的大東西,她從來不看那個,以前有機會她都從來不看,而且,在她面前,他也不是隨意就把那玩意兒抖出來的,他要看他的心情,這次,他心裡一定樂慌了吧,她轉身的時候餘光彷彿都有看見他笑,笑!想想冉依顏就一肚子火,從來就不來接近他浴室的人,今天居然把門打開看他的光溜溜的身子,甚至,還看見了那個。
嗚嗚,冉依顏將手撐在了額頭。雙腿在牀上敲個不停。想想還是丟臉。丟臉死了…
靜默中,過了一會兒,風冿揚從浴室裡出來了,白色的浴巾圍在腰間,那性感的古銅色的身板上,還有水滴,那些水滴不斷從他平滑的皮膚表面滑下來,落進浴袍裡。
好窘,看見他的身影立在旁邊,那麼大一樁處在那兒,冉依顏不想看他都難。
但是,頭低低,看電視,但是頭頂跟電視平直,眼睛卻差不多跟電視保持四十五度的角度距離,盯到牀上去了,臉,羞紅,聽着旁邊男人在擦身體,有拿衣服,她的臉紅的像番茄,頭都擡不起來——
終於,一個香香的輕輕的吻落在她半邊嬌俏美麗的紅撲撲的小臉上。
男人湊過來,將眼睛盯到她臉上“怎麼了,寶貝——”
手裡拿着遙控器,冉依顏脣抿的緊緊,不說話…
男人越發覺得她這幅模樣有趣極了,又一個香吻落到那小小的臉上,涼涼的,溼溼的,不就是看了他那個麼,有這些值得害臊的麼,已經用了那麼久,今天才認真的看一次,結果,看完了,還這個表情。
難道她不該好好的犒勞犒勞每次這個對她用力的東西麼
“嗚嗚,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急急的將身子轉向一邊,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耍着無賴,想想,還是覺得窘,不說是窘,說了還是窘,乾脆就說了好了。
“看到什麼了——”他傾向去,在她的身體朝牀的另一邊滾的時候手順勢輕鬆的勾上她的腰,覆在她軟軟的身子上,然後俊臉靠過去,從上至下,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聲音溫柔。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冉依顏就是不說,嗚嗚。不知道,不知道。假裝不知道。
她知道他是壞蛋,等她說了他會逮住機會欺負她。
“寶貝,乖,別這樣,看就看了,至少你就知道老公每次沒有欺負你,都是它在欺負你——”
“放屁,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聽着他的話,冉依顏一骨碌快速的從牀上翻了起來,她身子小,柔軟,所以要翻身是很快的。
她翻起來,然後就坐在風冿揚的身邊,然後風冿揚的頭就靠在她粉紅的小腳丫“那是你身上長的東西,你用力它纔會用力,你唬我呢,每次欺負我的是你——”
“呃——”男人覺得好笑,就想這樣逗他,俊美的臉上泛着久久不落的笑意,誇讚到“我家寶貝還真聰明——”
聰明,冉依顏氣不打一處來,他這樣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混球,混蛋。
“風冿揚是混球加混蛋——”就這樣,她不服氣,手放在身子兩邊,撐在牀上,就死死的瞪着他,這樣罵他。
“好了,寶貝——”男人將手臂那過來,臉上終於有了一點正色,開始往那人人豔羨的完美軀體上套衣裳,白色的襯衫,有一種淡淡的檸檬香氣。
他穿好襯衣,然後朝下身套了一條長褲,然後將牀上的浴袍扔向一邊。
“來,寶貝,睡好,給老公讓點位置——”他今天上午一直都很困,時差沒有調整過來,飛機上她就發燒,讓他硬是一點閤眼的時間都沒有,到了這裡還是要照顧她,給她買藥,煮粥,他現在才輕鬆的洗完了澡,下午還要談合約,所以,趁着中午的時間小睡一會兒。
牀很大,但是她的小身板什麼時候已經將整個大牀蹂躡的不像樣,被子全部裹在她腳上,她身子是歪着躺在牀上,牀單上還灑了些水——
他現在困,亟欲的想休息,其他是管不了了。
冉依顏聽到他叫她給她讓位置,她知道他是累了要睡覺,她急忙將身子側向一邊,給他留了很大的牀位出來,但是被子還是都裹在自己腳邊。
風冿揚眯着眼開始扯被子。她沒動,結果那大掌又朝着她的小PP狠狠的給了一下,唔,她終於挪動了小PP,讓他成功將被子順到自己身上。
偌大的牀,被子一鋪開也是很大的,然後一邊就落在牀邊,冉依顏光着腳丫穿着那一套小裙子什麼都不做,她知道他要睡覺,也不說話打擾他。
其實,以前在風家她就知道,他真的很辛苦,早出晚歸,管理那麼大的家業,全靠他一個人的頭腦,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熬不住了,說起來,她卡里每月上百萬的零花錢,都是他辛辛苦苦給她賺來的,所以,每當他困了,她都不去吵他。
就算偶爾再恨他,或者在氣頭上,她也懶得去跟他擡槓或者唱反調。
可是,自己一個人,窗外的風吹進來,他躺下去就睡着了,被人理她,腳心被風吹的沁涼,自己又該幹什麼打法時間呢。
她聽到外面有破濤澎湃的聲音,她又光着腳丫子跑下去,海,是海,那白色的寬闊的沙灘,願望,那懸掛在頭頂的無垠蒼穹,淺藍的天,明淨的白雲,下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如藍綢般泛着波光的海水…
海灘上還有人拿着游泳圈在行走,明明已經是深秋,還有那麼多人在沙灘傘下穿着極少的衣服悠然的坐在沙石上喝飲料。很有在海島上的感覺。
有一對來自歐洲的夫婦在沙灘上踩着沙石歡快的呼喊,丈夫給妻子照相,妻子帶着一頂大沿帽一手壓着帽子讓它不被海風捲走,金色的長髮不斷被風吹起,另一隻手在投入的擺pose。
還有一個賣飲料的老頭推着車始終在沙灘上來來去去。
光腳站在地上,還是有些涼,所以,她過了一會,又偷偷的溜回牀上,扯了被子,鑽進去,就朝着風冿揚的懷裡蹭,因爲,挨着他很暖,他身上彷彿貼着暖寶寶,總之,男人的身體和女人的身體真的太不一樣,如果是她,睡着半天被窩都捂不熱,但是有他就不一樣。
其實,風冿揚不是沒有被她的小動作弄醒,但是,他很困,眼睛睜不開,而且意識裡也不想清醒,他還想睡一會,知道她要過來,乾脆閉着眼,意識模糊的將她當着物品握着她的腰,握在手裡,方便的用力朝懷裡一塞,然後一隻手就環在她的腰上,讓她動彈不得,乖乖的陪着他睡。
冉依顏的確是被逼的,她真的睡不着,但是,剛纔那一下,就爲了去搗鼓他一下,將自己的人身自由都出賣了。
現在想跑,他環在她腰身的鐵臂讓她想動動不了,她掙扎了幾下,無效,然後只能陪着他睡覺。
說來也奇怪,她自以爲腦袋很清醒,飛機上,還有上午的時間她都睡滿了,沒有什麼睡意了,但是結果,躺在他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的香氣,她折騰了會,又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
風冿揚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等他醒來,打開手機,已經是兩點。
公司一些辦事兒的人都已經陸續抵達機場。
“總裁,我們已經到了,錢也準備好了——”說話的是風家旗下現在管理石油經濟的總負責人,風冿揚手下的一員老將,姓岳,雖說是老將,卻很年輕,才二十多歲,跟風冿揚一樣,風冿揚當初看重了他辦事兒的能力,所以一出來就將他招到風家來。
“我知道了,你帶人先過去,我待會兒會過來——”
“是的,總裁——”電話裡面的聲音很有力。
打完電話,風冿揚要起牀,發現腿上還躺了個小八爪魚,俊美的臉上看着那小小的抱着他熟睡的身子,美麗而細密的睫毛根根捲曲,那小臉蛋睡的通紅,男人脣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小東西,要不要起來,我們出去了——”
他懶得理她,只是腿輕輕的擡起又放下,想要把她弄醒,他這樣抱着她,他今天下午就別想走出這個屋子,他沒有急着吵醒她,端起她牀頭沒有吃完的半碗已經冷了的燕麥粥,他拿起勺子,舀了吃了兩口,然後,扯了紙巾。
冉依顏醒了,那美麗迷濛的眼睛,小臉紅撲撲,無辜的萌樣的先看了看四周,然後從風冿揚腿上不小心翻了個身,就迷迷糊糊身體滾到一邊去了。
滾到一邊去了,然後還在迷糊,動作笨拙的爬起來…
討厭——誰把她叫醒的。又是風冿揚這個壞蛋…
“來,乖,多穿點,別感冒了——”他從衣箱裡抽出了一件白色的尼龍的大衣,及膝,扔給她。
等冉依顏還在迷糊,風冿揚已經穿好了。
一聲瀟灑帥氣的模樣從換衣間裡出來,正式的西裝,白色襯衫,修長挺拔的身材,精緻俊逸的五官。
他的眉始終有型且有力,如同書法家筆下那蒼勁的橫折,濃密,有深度,也有氣度。
他的眼眸,沉穩而又深邃,那明淨的黑如同濃墨的汁,幽的時候幽靜如水,明的時候明若星光,燦的時候燦如星河。
他的眼神,偶爾會讓人又畏懼又捉摸不透,一般的人,不敢正視他。
鼻若懸膽,那優美的脣形,菲薄的脣色,美麗如三月的櫻花的瓣,總是讓人不經意間就被吸引過去。
“冉依顏,快點給我滾起來——”等他都穿戴好了,完整的站在牀邊的時候,女人還頂着一頭亂頭髮,神色渙散,思維的始終不能集中的穿襪子。
然後,男人的眉一擰,聲音就揚了起來,聲音裡又滿滿都是魄力。
“哼——”冉依顏本來就很不高興被他吵醒,現在他又這樣來兇她,心裡更不舒服,可是,現在,她知道他是佯裝生氣,不會給她真發火,所以,她好不吃虧的白了他一眼。
風冿揚拿她沒有辦法,看時間司機立馬就要到樓下了,練起她還扔在牀邊的另一隻襪子熟練的往她的小腳丫子上套。
然後將他開始就甩給她的那件大衣,展開,然後捏起她手臂提着袖子給她穿進去。
冉依顏看見他神情裡帶着焦急,也配合着他穿衣服,但是,穿是穿了,還沒整理,小裙子沒拉直,上身的衣服袖口也沒有理好,頭髮也是亂的,臉沒有洗,牙也沒有刷,結果,風冿揚就把她的兩隻小短靴給她強制的套上去,然後,才勉強穿戴完畢,他就提着她的小身板像擰東西那樣擰出屋子,然後將房門鎖上。
“混蛋——”冉依顏還罵罵咧咧,已經被風冿揚人提着扔進了電梯。
一輛限量版的瑪莎拉蒂停在公寓門口,開車來的是上午那個司機,所以,風冿揚認識,司機友好的朝他行禮,風冿揚回禮,然後將車門一拉,就把冉依顏扔在了後車位上。
從樓上就一直把她當東西擰着,冉依顏都快氣死了,偏偏上了車的他就坐在她旁邊,然後一臉正色叫司機開車,臉色看起來很正式,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車子繞過迪拜這個富饒的城市,一直朝南方開,一路上依稀可以看到黃沙漫漫,漫天沙石飛舞,終於,在這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
車是緩緩地駛進了一家典型的中東富人家的那種庭院,大門外,停了從本地開過來的好幾輛豪車。差不多也是二十多位齊整整的保鏢,這架勢,不過是做生意而已,又不是打架,搞的這麼隆重幹什麼。
後來冉依顏才知道,就是爲了送那兩箱子東西來。
默罕穆德。林。恩拉
房子的主人就是這次風冿揚需要合作的對象,而現在,風冿揚需要找他——
一走進去——
美麗的庭院,裡面種滿了綠色的植物,有些植物冉依顏認不得,有些認得。庭院裡面有一塊沙地,有走廊,寬闊的走廊上面鋪着紅色的地毯,建成的美麗風格獨特的樓房,那窗戶周圍的顏色,清爽又漂亮。
真好看!——她的頭就要往裡面探
正當她還在東張西望,迷失在這裡面的時候,風冿揚的人已經從後面跟上來,一把抓了她的肩,將她拽了出去
“寶貝,乖,去外面,外面去等着,老公談生意你先別去玩去啊——”
他抓了她,將她提到門外,脣角帶笑,冉依顏很想問爲什麼,但是,擡頭,他突然鄭重其事的聲音,一臉正色,不像是開玩笑,想了想,還是算了。
其餘的人都等在外面,只有風冿揚和嶽鋒兩個人提了兩箱子東西進去了。
嶽鋒,一直和風冿揚走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人,這次主要還是由他來接應的,冉依顏知道,風冿揚只是打個頭陣。
坐在車裡等,她真的就乖乖的呆在車裡,冉依顏在座位上翻來翻去,好無聊——
“總裁,其實你帶着少奶奶也沒什麼——”
“我覺得我還是很重視這次交易的——”風冿揚一本正經的回答“還是別帶着她去好,他們這邊的人不習慣女人陪在身邊談生意,但是我知道,我那寶貝在旁邊偶爾會調皮的——”
他語氣說的寵溺,脣角泛起一絲溫柔的笑。
嶽鋒也笑,其實他們總裁溫柔的時候真的可以很溫柔、
他們到的時候很及時,現在恰好四點半,一般到了下午五點,風冿揚聽過,對於這邊的人來說,可能就要吃閉門羹了。因爲他們五點之後幾乎就不會接待客人。大概的瞭解,這是他們的生活習慣。
由傭人引路,走近大廳,裡面的金碧輝煌,那牆壁彷彿都是金紙貼的,高大的雕花柱子,有兩丈之高,頭頂,是好幾盞美麗的水晶吊燈,將這裡亮如白晝,擡頭,彷彿滿天星光,璀璨熠熠,甚至那地面都如同是金磚在鋪地,豪華的寬人座真皮沙發,就擺在空曠的客廳裡,沙發裡面是茶几,茶几上一大瓶插好的花,新鮮的花。
已經快五十歲的男人,穿着一身藍色西裝坐在沙發上,鬍鬚泛白,但是卻看起來很有氣度,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旁邊站着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的穿着白袍的阿拉伯男子。
“恩拉先生——”風冿揚自然一眼就能認出在沙發上的人才是已經近五十的,默罕默德,林,恩拉。
雖然快近五十歲,但是看起來卻不顯老,身上有種天生的貴族氣質
首先,風冿揚走過去親切但是卻也沒有顯出過度熱情的模樣伸出右手跟他禮貌的握手。
因爲,風冿揚瞭解過,他們的性格屬於慢熱,不喜歡別人主動一下子靠的太近,右手是他們的習慣用手,他來這裡,是談生意,自然不想壞了別人的規矩,所謂入鄉隨俗。
這纔是智者——
恩拉沒有注意門口走了進來,他手裡拿着一份報紙,帶着眼睛,很專注的讀着,都是身邊的侍者提醒他,這位中年帶着貴族般耀眼的氣質的男人恍然間才醒悟過來。
站起來,禮貌的同風冿揚回握,笑——
然後,轉頭,從嶽鋒的手裡,風冿揚將一早準備的禮物遞過去,那是一瓶氣味自然的高級香水,他之前有了解過這邊風俗和民情,所以,一樣一樣都做的很細緻——
主人果然很喜歡,然後請他們入座。
女傭端上了咖啡,放到他們兩邊面前。
“我接到過你的見面請求,是我一個朋友向我提起的你——”男人講的是英語,一口流利的英語。
而且,他緩緩說着,身邊的侍者也會偶爾的幫他搭話。
身上有生意人的氣質,臉上的皺紋看得出年輕時候的奔波,但是講話的時候卻聲音客氣,聲音溫和。
“是我——”風冿揚坐在對面,也說着英語,端起面前的咖啡了一口,語氣很真摯,他一開始是找了另外一位本地的商人朋友幫忙介紹“納罕先生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歡這個地方,也很喜歡你們這個地方的人,所以也希望能尋得跟恩拉先生合作的機會——”
納罕,就是他最初找幫忙搭線的那一位。
“是的,納罕是我的好朋友,我們的交情很好,我突然想抽菸,你介意麼——”恩拉先生頓了頓,隨即朝風冿揚問到。
“沒關係,我不介意,你請隨意——”風冿揚很客氣的說着,旁邊的嶽鋒坐在一旁不開口。
然後身邊的女傭人很自覺的朝大廳裡面走過去了,不多時,就帶了抽菸的菸絲和器具上來。
這邊的男人普遍抽水煙,就是菸絲用水果,乾果片還有其他一些藥材的合成,裡面只有少量的尼古丁,抽起來對身體的傷害沒有那麼大。
女傭人點菸絲,然後一層層的弄,放過濾的紙,還有菸灰的盤,最下面是一個美麗的小瓷瓶。
含着菸嘴,抽着煙,恩拉先生慢慢說着“我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什麼地方都去,因爲我不斷的找人做生意,談合約,而且,我學會了很多國家的語言,之前和你們那裡的另外一個人合作過——”風冿揚知道他說的另一個對象是林家。
“其實,納罕跟我提過你來見我的目的——”
男人似乎講的頗爲語重心長。
“納罕是我的好朋友,我很珍惜這個朋友,他跟我提你,其實,我也知道,石油,這是個好東西啊,沒有它不行,不管是哪個地方都在盡力的爭,而,現在,像你們這種喜歡搞一家獨大的也多——”
風冿揚沉默了下:“我對先生是很尊重的,我會在意你的選擇,我知道,你和林家的合同快到期了,你可以選擇跟他續簽,可是,這不妨礙我跟先生之間的合作交談,您已經跟林家合作了這麼多年,每年將百分之五十的點都給了林家,保證林家的石油壟斷,這樣下去,是對先生不利的,也對我們家族相當不利,當林家已經壟斷到了一定程度而周邊都無法在這上面競爭,那麼,先生對他的重要性來說就不是那麼的突出了”
“這個道理我也懂,但是我相信他們不會那麼做,而且,合同上已經註明,給他們輸送的點數必須是第一,你們那邊的經濟情況我大致知道,我也知道你們家族的實力,所以我才答應見你,這麼多年,都是我在給你們提供,如果他們毀約,我會採取法律措施,到時候承擔損失的是他們——”
風冿揚頓了頓,他想抽菸,但是還是忍住了,他覺得抽菸還是不禮貌的——
“我欣賞恩拉先生對誠信這道義的堅持,林家給您給的利潤空間自然也不必說,而我,現在不需要超過,只不過,第一,不一定是隻有一位,林家能出的起的價,風家可以高出兩個點——”
隨即,恩拉在沉默,利益是商人追求的,但是最主要的是他對面前的年輕人有好感。
風冿揚知道,林家幾乎壟斷了周邊大部分的工業石油,其主要是有這邊在供應,當初林家跟這邊簽訂的合約內容之間有一條就是,必須要有第一的石油輸出量,但是,這個第一,太模糊了,不管是這個合約還續不續簽,但是,現在風家想要爭取到這一部分的利益,那麼,只能一步步的來,不需要超過,但是可以一步步的擴大。
“其實,您也知道,沒有競爭終究沒有動力,這樣對我好,對先生也好,一直讓他們壟斷了那裡的經濟反而讓他們過的太安穩,安就是危,一直找一個合作單位沒有比較總還是很單調,我覺得一直同林家合作的您也有這樣想過,對吧——”
“我剛纔在想你的話——”半響,恩拉擡起那修長的眸,直視着風冿揚,風冿揚也細細看他,人家都說這地方的男子英俊,到現在,除了身上有種給人嚴謹之外,其他看起來真的不錯。“我覺得有道理,其實,我在這邊一直是做這個生意起家的,自己一步步的拼搏到今天的地步,我有四個妻子,很多事情我都會去細細衡量,偶爾找不出一個折中的法子,其實,是可以有兩個第一的——”男人喃喃道。
而風冿揚那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對面的同樣犀利如鷹的蒼老的眼眸。
“我誠心的想跟先生合作——”
“這次我帶來了我們合作的誠意——”風冿揚轉頭,沒有再等,不管怎麼說,一點頭,嶽鋒一下子就心領神會,轉手將身邊一個金屬的錢箱子拿來。
拿來,打開,兩邊彈開,裡面整整齊齊的放置着一疊疊的美鈔,整整齊齊,應該有上百萬。
“這裡面是兩百萬美金,就當是給林先生的見面禮,如果這個分量還不夠的話——”他又轉頭,嶽峰用從身後提了個小箱子出來,是密碼的鎖,風冿揚提過來,開始調密碼,才三秒鐘,扒的一下打開。
箱子就推過去,推到恩拉的面前。
“我知道恩拉先生不缺錢,這些,只是表達我們的一點心意罷了——”他脣角上揚,那俊美的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
那金燦燦的光就閃花了所有人的眼,金子,全是金子…
兩百萬美金,一般的人都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就這樣赤裸裸的擺在自己面前。
而且,這金條,一般的人很少能見到這麼多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金條…
恩拉的心還是有些動容——
“其實,如果可能,有機會,我還是會跟風先生來一場合作”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已經是個老生意人,這輩子經歷的事兒自然不會少,很少會對年輕人透出這樣讚許的眼光“我可以這樣做,的確不違背合約,但是我還是覺得需要再考慮一下,我需要三天的時間——”
“我會等着先生的消息——”風冿揚知道,跟不同性格的人談生意需要不同的態度來面對,既然他要考慮,叫他等着,他就好好等着。
因爲賣家還沒有接受,一路出去,風冿揚讓嶽鋒將錢收好,然後出去,走在走廊上,風冿揚在前,而嶽鋒提着錢箱子在後。
“所有的錢還是交由保鏢看護,這件事兒,我就不管了,如果他三天之內不給回覆,那就算了,如果他回覆了,就跟他合作了,聖那裡,我去交代,這裡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不想再在這件事兒上煩心了——”
所有的東西丟給嶽鋒,他就不想再管了。
他站在走出去,幾輛豪車停在身後,他一個人站在沙地裡,抽菸,剛纔在裡面沒有抽菸,喉嚨都癢死了,所以急忙出來猛吸兩口。
回去,冉依顏還乖乖坐在車裡,軟軟的後面坐墊上,拿着他的手機,玩着單機遊戲——
那是中文版的植物大戰殭屍——
他抽完了煙湊過去“這是什麼玩意兒——”
“你沒玩過啊,真老土——”冉依顏沒好氣的撇他一眼。低頭,繼續。終於逮着他的出糗點了
“這種弱智遊戲有什麼好玩,玩你就行了——”男人說的很順溜,然後一把就摸在女人纖細的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