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冉依顏在桌上喝完了牛奶之後,拿了一個包子抓在手裡就上了他的車,因爲,她不想耽誤他的時間。
家裡的時間總是很無聊的,看電視,看書,吃東西,冉依顏其實想過上班,如果現在去上班,之間公司是風冿揚爲她請的產假,想來還沒有結束,她要去上班,是隨時都可以,但是,就是不知道風冿揚那邊,同意不同意。
還是得給他說一聲吧。
晚上,風冿揚回來了,她還在牀上滾着翻小人書。
“寶貝——”聽得出來風冿揚今天的心情不錯,在大廳裡就在叫她。
冉依顏聽到他溫柔的聲音,身板在牀上翻了兩翻,但是沒有爬起來。
隨後,就聽見門口的拖鞋靠近的聲音。
她眼靠門口看了一眼,估計是他,又翻了身,背對他,假裝不知道他回來了。
她手裡還翻着小人書,眼眸移向上面,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看着。
“呵,小東西——”門口立即就傳來了男人寵溺的聲音。
聽到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冉依顏再假裝不了,轉過頭,甜甜的衝他笑,髮絲胡亂的埋在頸脖。
“呵,小東西,明明知道我回來了,假裝不知道麼——”男人走過去,走向牀邊,捧起女人的嬌軟的身子,往懷裡摟,然後一個重重的吻就落在女人臉頰上。
冉依顏想躲,但是躲不開,他溼溼吻在她的縫隙處到處落下。
臉頰,頸脖,甚至他揭開她的衣服,吻她的背,等到她往上掙扎的時候,他將她上衣抹上來,直接吻上她的光潔的腰身。
不管冉依顏怎麼躲藏,怎麼掩埋,就是逃不開他鋪天蓋地的吻。
“咯咯——”她被他突來的吻弄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胡亂的掙扎,抗議。他吻的她很敏感的地方,冉依顏就會招架不住的笑。
“好了,寶貝——”終於,在牀上鬧騰了一會兒,風冿揚最終是停了下來,沒有再騷擾她,但是脣角還是勾起溫柔的淺笑。
她的可愛和溫順是會軟化一個冷血的男人的心。
風冿揚將她抱在懷裡,大掌愛憐撫上她穿着褲子的小PP“寶貝,今晚我們出去談生意,你跟我們一起麼,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飯——”
“不要——”想都不想,冉依顏低着頭數着手指,一口回絕。
風冿揚好看的濃眉一擰“爲什麼——?”
“我不喜歡跟你們一羣男人在一起——”談生意,要不就是喝酒,吃飯,然後去那些場所,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不喜歡晚上不能睡覺,要泡在那些聲色酒肉的場所,所以,毫不客氣的說了‘不要’
風冿揚沒有再說什麼,只要她不願意,他都是尊重她的。
他大掌撫上她小臉上白皙細膩的如同嬰兒般的肌膚,輕輕的討好的聲音
“那老公在家陪你用晚飯好不好——”
“好——”這個她沒有異議,一仰頭就甜甜的笑,答應了。
“好,給我家寶貝穿衣服,起牀了——”
冉依顏一下午在牀上翻來翻去,但是沒有穿外套,也沒有穿鞋,穿了襪子,雖然身上穿的不多,但是很保暖,屋子裡有暖氣,溫度適宜,所以也不會覺得冷。
而,此刻她要起牀,就被風冿揚抱了起來,拿過牀尾的外套和短裙,給她套在身上。
“老公,我可不可以再出去工作——”等到他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冉依顏就這樣站在牀上,看他——
風冿揚神色一凝,擡頭,眸子望進她清澈的眼底“寶貝,別出去好麼,家裡不是挺好的麼,你又不缺錢,爲什麼一定要去外面拋頭露面的,你是風家的少奶奶,你尊貴的豪門少奶奶,是我風冿揚的心肝寶貝,所以,別出去了好麼,就呆在家裡,如果你想出去了,找幾個保鏢,或者家裡的傭人陪你出去,你要購物,去做美容保養,或者做其他什麼事情,只要找兩三個人陪着你,讓老公放心,老公都不干涉你行麼——”
“嗚嗚,不行,我要去工作,我就要去工作嘛——”她一下子就任性起來了,她就要去工作嘛,就要去工作嘛,她又不是他豢養在籠子裡的鳥,爲什麼不讓她出去嘛,之前他不是都允許她出去麼,現在,怎麼就不可以了。
她知道她一撒嬌,一假哭,風冿揚就拿她沒轍,所以,她儘量就使用這招。
“你以前都允許我出去的,現在我也要出去工作——”
“寶貝——”風冿揚是當她一哭鬧就拿她沒轍,但是對這件事還是很堅持,心疼歸心疼,但是,他還是不希望她出去工作,又回到那個並不怎麼起眼的公司“寶貝,別哭了,你知道你以前每次出去上班,老公心裡有多擔心麼,那是因爲你在公司的身份沒有被揭穿,老公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現在,你想你每天一個人去那裡上下班,別人都知道你跟我有關係,那你的人身得不到保障,你怎麼知道就沒有一個劫匪半路將你劫走,然後不放你回來了…”
其實,聽到他口中說的劫匪,一抓去就不放她回來,冉依顏的小身板還是抖了一下,想想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別人都知道她是風家的少奶奶,那麼什麼攔路搶劫,綁架勒索的事情還是可能發生的。
但是,那機率能有多大啊,更何況,她待在屋裡也總覺得悶啊。
一想,還是自由
一想,還是自由佔了上風。
“不嘛。不嘛。我要工作,我就要出去工作。我不聽你的,我不聽你的…。”
她總覺得風冿揚是唬她的,他就是不想她出去工作,男人,都喜歡將女人鎖在屋子裡。
她纔不要當金絲雀,不要。
反正風冿揚現在很寵她,她只要軟磨硬泡,一定會讓風冿揚心軟。
“不行——!”誰知道,風冿揚這次很態度很堅決,一下子就將她的退路賭的死死的,不行,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嗚嗚,你不愛我,你不寵我,風冿揚是混蛋,風冿揚是混蛋——”被男人這樣一吼,女人就嚇傻了,他似乎這幾天都沒有這樣兇他了,心裡一下子就接受不了。
所以,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推開風冿揚還在給她穿衣服的手,然後身體就朝後翻去,賴在大牀上不走。屁股對着他,不理他。
嘿嘿,她就是耍賴,假裝的哭,要哭到他沒撤。
她正在暗至竊喜,然後那兩滴淚裝的特別無辜…
誰知道,背後,男人的臉又黑了,看着牀上背對他的小女人,那哭的全身都在抗議的模樣,陡然揚起的三個字“冉依顏——”
“冉依顏,你又想挨PP了是不是——”
男人威脅的聲音——
咦,又想挨PP,‘哭’的傷心欲絕女人轉了轉頭,心下思索,這句話,聽着怎麼不對啊。
劇情的進行不是再按想象裡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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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這裡面的意思,嚇的魂兒一飛,立馬停止哭聲,一骨碌的飛快從牀上爬起來,不哭了,飛快的把剛纔對着他的屁股轉過來,一把坐在牀上,將小pp壓在身下…戒備的睜着清澈盈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他。
也不說話,就是恨恨的瞪他。
“你前兩天才說過不打我的——”她兩隻手朝下,死死的捂住小屁股,跟他爭辯。
看着她的這幅模樣,這幅小身板,還勇氣十足態度認真的跟他爭論,風冿揚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這小東西,他發現了,不能慣,一慣就要得寸進尺,所以,不聽話還是要懲罰。
“以前的話收回,不算數,以後不聽話一樣捱打,打PP,敢不聽話就捱打,犯的越多挨的越多——”
冉依顏氣的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瞪他,三個字“大壞蛋——”
“立馬下牀穿衣服吃飯,再給我罵人,現在就給你執行——”
男人不理會她眼裡的濃濃的敵意,酷酷的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看她,俊臉上又一貫的毫無表情。
心裡卻是愉悅的很,小東西,敢跟他叫板,他不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混球男人,說話不算數,我不回來了,我又跑出去。氣死你”
她一手抓過牀邊被他放在一旁的小裙子,是打底的蕾絲小黑裙,一邊穿着,一邊嘴裡不停的罵着。
男人忍俊不禁,這小東西,脾氣還真倔,不給點顏色她還繼續。
居然敢說又跑出去,這膽子越來越大,還是被他慣的…
沒等她將小裙子穿上,就被男人一把拽着小身板擰過來,穿了一半的裙子又被扒了下來。
然後是黑色的竹纖打底褲,最後是純棉的小底褲,都被男人一把扒了下來。
知道她剛剛的話,惹了他,又要捱打,他才一有動作,冉依顏就感覺到了,嚇的她將嘴邊還沒有罵完的話統統嚥了回去,一個勁的拽住小裙子,十根手指都緊緊的抓住裙子,可是,還是被男人一道大力,將屁股撥了個精光。
那白花花的小qiao臀就無助的完全呈現在男人眼底。
“不要打,不要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罵了…”
她嗚嗚哭着,急忙想到了求饒,哭音裡好不傷心。
風冿揚是真的想幾個大巴掌丟上去的,但是,聽着她哭泣的聲音又不忍心,聽到她囈囈的求饒語,鼻子嗡嗡,不清不楚的,心裡滿是愛憐。
將她一把從牀上抱起來,摟在懷裡,擦乾眼淚,沉靜的眸子盯着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
“不罵了?”他輕聲的反問她。
冉依顏好不可憐的點頭。看都懶得看他。混蛋。這個大壞蛋,差點又打她。
似乎從她埋怨的眼裡讀懂了她的腹誹。
一個不輕不重的力道‘啪’的一聲還是打在她的肉肉的臀上。
“啊——”冉依顏就那樣驚叫一聲,恍然間回神。
就對上男人故意沉冷的眸“知道錯了還不給我穿起來——”
其實,冉依顏又想恨恨的瞪他一眼,但是,又害怕捱打,算了,先把褲子穿起來要緊,否則,他這樣擡手就給她一下。
吃虧的又是她。
哼,小女人報仇十年不晚呢…
等她把褲子摟上去,結果還是風冿揚幫她穿的裙子,一層一層將衣物給她整理好,最近天氣都冷了,而且風大,他怕她會着涼,帶最後一件外套給她穿上,風冿揚才抱着她下樓。
拖鞋都沒穿,就這樣抱着她下樓。
下了樓將她放在飯桌旁,然後用溼巾擦了手,開始用餐。
青筍酸雞皮湯,她一直喜歡飯前喝湯,風冿揚用小碗給她盛了,放在面前…
冉依顏拿着勺子,看着那冒煙的湯,慢慢的攪,而風冿揚自然是大口大口開始吃他的飯,如果不是因爲想陪她,想回來看她想回來看她,他根本不會在家裡用餐。
但是,那對面小東西在幹嘛呢。沒有吃飯,給她舀了湯,直接用勺子在裡面畫圈圈,對着湯畫圈圈。
風冿揚蹙眉,那兩道濃眉就壓下來,擰成一起,然後那沉鬱的視線就壓下來。
本來畫圈圈畫的正歡的冉依顏,收到一記冷眼,看了眼色,立馬收了玩心,規矩的坐好,開始喝湯…
心裡又悶悶的罵了一句“壞蛋——”
吃完了飯,風冿揚沒有再理她,用紙巾擦了嘴,然後將擦手的帕子一扔,他約了幾個老總,今天要去帝豪談事情,所以,不得不走了。
一聲不吭悶頭吃飯的冉依顏看到對面的座位終於空了,心裡也舒了一口氣,正當她又想着邊吃邊玩,然後頭頂就落下一片陰影,她不明的擡頭,恰好一個溼溼的吻就落在她的臉頰。
“寶貝,吃完了飯,自己在家裡玩,晚上不許出去,聽見了麼,我會給家裡的傭人打招呼,讓他們看着你,讓我知道你在家裡頑皮,回來就把你的小PP準備好——”
淡淡的聲音,男人沉靜的眸子,有條不紊的氣質,對冉依顏來說,都是壓力,壓力,似乎在告訴她,他不是在開玩笑。
真倒黴,就說不要回來嘛,現在倒好,每天被關在屋子裡,不能出去工作,連晚上也不能出去了。
她吃不進去飯,拿着勺子的角度用斜角變成垂直,在碗裡搗弄着,將碗裡的白米用力的叉,一顆一顆的叉,彷彿那就是他,該死的風冿揚,壞蛋風冿揚——
去死,去死…。
風冿揚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他知道她是在氣他,惱他,但是,他還是不會讓她現在隨意的在外面亂跑,她一個女人,而且又是個禍水,長的像禍水,有時候,惹禍的能力也不錯,所以,他真的是不放心,尤其是晚上,沒有他在身邊,他是絕對不允許她出去的。
他靜靜的對她交代完了以後,就去大廳門口換鞋,叫司機開車。
待他走後,冉依顏心裡滿滿的都是憋屈,但是對他又無可奈何。
“劉媽,給我拖鞋——”
她想下地,居然想到自己是被他抱下來的,沒有穿拖鞋,氣惱之餘,大聲的叫劉媽,現在,她心裡滿滿的都是火,只能拿劉媽來發泄了。
吃完飯,乖乖的去洗澡,刷牙,當她在盥洗室看到風冿揚的牙刷,氣不打一處來,想給他扔掉,但是,他回來找不到牙刷自然有可能懷疑到她頭上,所以,她沒有,她去了廚房,拿了鹽袋,往他的牙刷裡面撒鹽,灑的擠擠滿滿的,等到他刷牙,一定會鹹死他。
做完這一切,她又覺得自己太幼稚,但是,能怎麼辦嘛,她亟需的想報復他,但是找不到什麼辦法。
她抱着自己在沙發上的毛絨抱枕就悶悶的做在沙發上看電視,看那些浪漫的愛情劇,看的自己眼淚不停的留,最後乾脆叫劉媽放了一盒紙巾過來。
看完電視,弄弄頭髮,就已經很晚了,她打了個哈欠要睡覺,閉眼的時候,她又翻了起來,將自己的放在矮凳上的衣服,還有書,還有從樓下拿上來的沙發上的抱枕,全部都扔到風冿揚睡的那一半的牀上,還一樣一樣的丟的很勻稱,故意讓他回來不能立馬就睡覺。
做完了這一切,她才又打了個哈欠,舒服的睡過去——
而,此刻的風冿揚在幹嘛呢。
帝豪金字招牌,每一間包廂,每一條走廊,一寸一寸彷彿都是用黃金堆砌起來的,牆壁都是用金紙鋪開,都洋溢着奢靡的氣息,紙醉金迷的地方,窮奢極欲的奢華,富人的天堂,男人的銷金窟。
每一瓶酒都是上萬,有的人一晚上就會消脫幾百萬甚至上千萬。這裡的包房公主都是T市甚至是海外去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以滿足不同人不同層次不同口味的需求。
風冿揚帶着幾位日常有着關係維護的老總來到自己的在帝豪的專用豪包,恰好在進門時遇到了林庭聖和榮天哲其他幾個常在一起玩樂的朋友。
今天,林庭聖又找了幾個T市裡面的新秀,不知道又去哪裡找的這位闊少爺,大概都是長期跟林家生意掛鉤的大股東或者財團,最近林庭聖似乎再積極的拉攏昔日的部下的勢力,畢竟,林家現在的勢力快分成了兩派。
“揚,去我的包廂吧——”既然碰見了,林庭聖慷慨的邀風冿揚一起。
昔日玩的最好的幾個,韓少和慕少也都在,風冿揚哪裡有不去之理,來這種地方,都是要人多才盡興。
找了幾位新來的漂亮年輕小妹,主要是爲了滿足這些客戶或者說部下的需要,讓這些人更踏踏實實的爲他們掙錢,不管是風冿揚還是林庭聖,這想法都是一樣的。
風冿揚的豪包是A101,在帝豪的頂樓,而林庭聖的專用包廂,在帝豪最中間的樓層,A8—8,於是,大家都朝着林庭聖的包廂的位置往電梯上走——
但是,他們才上了八樓,服務檯的小弟就急衝衝的從走廊一頭過來,惶然的擋在衆人面前。
“林少,對不起,今兒您的包廂已經有人先到了——”
林庭聖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不只是林庭聖,身後的幾位少爺的臉色都變了,不是專用包廂麼,沒有林庭聖的允許,誰有權利敢開門進去,一個小小的帝豪什麼時候有這種膽子跟他玩這種事兒——!
兒——!
“這是林少的專用包廂,誰敢亂開出去,帝豪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林庭聖沒有開口,但是他身後的韓少卻緩緩的開口了。
幾個大少幾乎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敢得罪其中一個,就等於得罪了他們全部,遭封殺什麼的都是小手段,性命兒不保也是常事兒,最怕就是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林少,我們。我們老總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這林少無人敢惹那是真的,但是這邊他們也惹不起,這些人都是硬來,他們有什麼辦法。
“誰敢跟林少唱反調——”後面,不知又是誰淺淺的一句。
而林庭聖卻是一語不發的邁開長腿朝自己包廂走去。
結果,門從外面‘嘭’的一腳優雅的踢開,然後,那寬大的豪華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人。
二十多個老不死的將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其中一部分都是林家的股東,其中還坐了幾位青年男子,其中,坐在最中間的穿着亞麻色西裝,頭髮上揚,一腳高高搭在茶几上面的小眼的趾高氣揚的男人,他腿下的女人就乖乖的半跪在地上倒酒,一臉戰戰兢兢的臉色。
這是林家二少爺,林庭聖最近心裡的一根刺,他離家二十多年的二叔突然回來,帶回來的兒子,林語平。
看見林庭聖,林語平那小眼睛猛然的一亮,瞪開,眼眸裡的光精亮,故作的語氣,將手裡那搖曳的紅酒輕晃,悠然的拿到脣邊抿了一口。
“喲,我說是誰啊,大哥今天也有空來這裡喝酒,唱歌,買買樂呢,但是怎麼辦呢,這包廂已經是我們佔了——”
林庭聖沒有開口,但是一張臉硬是黑了下來。
他沒有開口,他身後的榮少兩步走上去,榮家,在這裡的實力也全然的不容小覷,餐飲,房產,酒店,各行各業,都是很有競爭實力的,三大家族之一,所以,憑藉着家族的實力,說話也是從來不氣短。
“呵,這位是誰啊,喲,讓我仔細看看——”一腳踩進去,踢到玻璃茶几上,榮天哲的性情比風冿揚和林庭聖更暴虐,而且,幾乎都不帶商量的。
“我看到很仔細,可是,還是不認識——”榮天哲低下頭,那細長的桃花眼就對着林語平細細的掃視,語氣裡,動作裡,不無輕蔑。
不認識。不認識。這就明擺着林語平在他眼裡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羅羅,林庭聖和林語平的現在的矛盾,圈內的人自然多少都知曉一些。
“聖,是二叔不好,二叔來的時候沒有提前跟你說,但是,二叔也想着,這包廂的錢應該還是從林家的賬戶上撥出來的,自然你能用,二叔和二弟也能用,先到先得,想想,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相對於林語平,那已經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才是真正的主,奸佞卑鄙,薑還是老的辣,幾句話,不卑不亢,不吵不鬧,但是卻將林庭聖逼到了沒有退路,外帶奚落和諷刺。
林庭聖從出生一直都是林家的大少,頂着林家的光環,從來都是人在他面前止步,沒有受過這等屈辱,從進來到現在臉色也一直鐵青,此刻一語不發。
帝豪雖然奢華,卻也不是從現在開始就已經客滿,但是,林庭聖二叔從一開始就選了這個包廂,挑釁的意圖很明顯。
而且,他又是二叔,是長輩,在道理這邊林庭聖已經站不住腳,如果真的一激怒動起手來,這就是一個忤逆長輩的不好名聲。
“聖,既然你的包廂已經有人了,就去我的吧——”許久,一語不發的風冿揚,就這樣說了一句,聲音很淡定,彷彿將這一切根本不放在心上。
“揚——”榮天哲就這樣不可思議回頭看了一眼風冿揚,難道這樣就退讓了,如果是按照他的性子,何時吃過虧,一定要打到這兩個人嘴裡吐血,牙齒滿地,他纔會罷手。
“哲——”風冿揚凝眉,輕輕一偏頭,示意榮天哲不要惹事兒,走,離開——
榮天哲是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但是,此刻,林庭聖也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
然後,風冿揚和林庭聖率先就走了,榮天哲雖然不甘心,但是看到自己的大部隊已經走了,自己也不得不泄氣的轉身離開。
“小子,我告訴你——”臨走了,榮天哲一把抓住林語平的領口,說的咬牙切齒“別讓我再看見你和你這個二流老爸,欺負聖就是欺負我,就你們這副德行,怎麼比的上我們高貴優雅的聖,二,永遠都是二流,懂麼——”
說完了,才一把摔開林語平,然後一腳踢走桌上的酒瓶,那昂貴的酒水就掀開地毯上,侵蝕在地毯裡,撒了一地。
榮天哲雖然沒有使用暴力,但是那話語裡毫不掩飾惡毒的的鄙視也能鬧的人心慌。
“爸,到底是我們來侮辱他還是我們來被侮辱,剛纔這男的羞辱我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好不容易被榮天哲放開,好久彷彿才找回自己的脖子,對林語平來說,這也是很大的羞辱,所以,盯着老爸,他憤憤不平。
“你急什麼——”面對林語平的急躁,這邊反而語調穩穩“林庭聖好歹也在T市立足了這麼多年,他朋友多也不是怪事兒,但是隻要失了勢,這些朋友的關係慢慢的淡了,到時候,優雅高貴的聖——”
輕輕一頓,脣角勾起一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也就不復存在了——”
“其實,剛纔這種人我還挺喜歡,直接,你看他後面跟着的那一個個聲不吭氣不喘的角色,反而是我最擔心的,尤其是這當中的一個——”
他的腦袋,突然回想起站在林庭聖旁邊的另外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有點讓他感到害怕。是的,害怕,他活了將近四十七的年份的人了,但是,還是有被他身上那一種桀驁,沉穩,那是一種各種危險氣質交雜的性格。
這人,他居然一下子沒法猜到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性格。
總之,他在這羣里人太顯眼,顯眼到就算他一個字不說,都不能讓人將他忽視——
林庭聖,他似乎也太小看這個年輕人了,他以爲,從一開始對林庭聖的瞭解,他只是一個喜歡浪蕩的花花公子,在美國的布朗大學買了一個碩士學位,但是,結果,就今天他站在這裡,看到他隱忍的情緒,到最後那一個淡然的‘走’,他似乎是的確小看了他了…
“爸爸,你說的那一個是哪個——”林語平不懂自己的爸爸爲什麼說話只說一半,搞的自己心裡癢癢的。
在他回T市之前,已經摸清楚了這些狀況,林庭聖身邊有榮天哲,風冿揚,這兩個力挺他的朋友,後面還跟了那麼多的闊少爺,風家和榮家,兩大家族,現在風冿揚是風家的掌權人,榮天哲是榮家的獨生子,榮家以後唯一的繼承人。
“算了,總之,你不懂,他身邊那幾個的確都不是好惹的——”
“可是,爸爸,我剛纔被那個姓榮的欺負了,你沒看到麼,他這樣。這樣。勒我的脖子——”林語平生動的做着動作,告訴他老爸,剛纔他有多屈辱。
“好啦——!”誰知道,林名立狠狠的兇了自己兒子一眼,還有這麼多股東在場,雖說這包廂鬧哄哄的,他自己的聲音都壓的極小,他這兒子是要鬧哪樣。
“老爸,你就是太謹慎,要衡量這,衡量那,依我說,你是老爺子的親兒子,我是他孫子,他家產不給我倆給誰啊,當年是他把你趕出去,他這本來就是虧欠我們兩知道麼——”
“你也會說你是他孫子,我是他兒子,林庭聖也是他親孫子,你怎麼知道,老爺子就一定會幫着我們,他虧欠我們,難道林庭聖不是他一手帶大,沒有感情麼——”這纔是林名立最擔心的。
林語平被林名立這樣一吼,當着這麼多人,自然覺得臉上掛不住,咻的一聲就站起來,然後一臉憤懣的向包廂外走去。
“你——”林名立看着自己兒子那急躁的脾氣,真的是急氣上涌。
但是,飛快的被身邊的朋友給按下去,這些朋友,都是當時林名立在林家那時沒有出走,然後在公司裡的一些下屬,現在成了老股東,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林名立今日叫他們過來,就是爲了想聯合聯合,給自己拉些勢力,結果,讓自己兒子給丟了臉,心裡真不是滋味,還被這些請來的客人壓在包廂的沙發上反勸。
到底還是覺得自己兒子比起來,那性格,脾氣穩不住,差的太多,要吃虧——
在風冿揚的包廂裡,大夥都在,因爲剛剛的那一出,風冿揚和林庭聖似乎都沒有了玩樂的心情,要不就默默抽菸,要不就喝酒。
有幾個客人對着牆壁上的大尺寸屏幕,K歌K的震耳欲聾,也好,幾乎是各玩各的,各不干擾。
風冿揚默默抽菸,林庭聖喝着悶酒,其他的還是抱着小妹調情。
“揚,你會一直在我身邊麼——”終於,林庭聖許久,在喧囂的包廂,喝酒喝的渾身疲軟,那聲音,微弱,氣勢,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一口紅酒下去,就這樣問風冿揚——
“放心吧——”風冿揚還是默默抽菸,一口吸進去,眼神微眯“咱們是一起長大的情誼,我拿整個風家幫你撐——”
林庭聖喝的醉醺醺,身體朝沙發裡聳了聳,一隻手拍在風冿揚肩上“相信你——”
到最後,林庭聖喝的嚀叮大醉,還是風冿揚送他回去的林家,林家是整合型花園別墅,很漂亮的一幢一幢,林庭聖住的別墅是所有莊園裡最好的一幢,比林老爺子的住的地方採光條件還好,其實,風冿揚知道,林老爺子一直是最愛他的這個孫子,只是林庭聖現在危機感太強,自亂了陣腳而已,傭人一見風冿揚,急忙邀請他進去,又心疼自家的少爺喝了這麼多酒,急忙讓保鏢擡進去,給林庭聖擦身體。
而風冿揚自然是不會在林家待的,將林庭聖送回去以後,就開車迴風家——
傭人都像往常那樣睡着了,他在門口換了鞋,然後最先進的是盥洗間,他首先是刷牙,結果,將自己的牙刷取出來,然後就看見細碎的東西掉出來,拿進了一看,是鹽,居然是鹽,是那個小東西乾的,那俊美的臉上,脣角就止不住上揚。
好不容易忙完了,要上牀,就看見他睡的半邊牀,擺的很有創意的一堆,他說過不允許把樓下的東西拿樓上來,因爲他覺得樓下的東西灰塵大,結果,不僅把沙發上的毛絨抱枕抱了上來,還故意給他扔在他睡的半邊牀上。
這個小東西啊,呵。
風冿揚將那些東西拿開,上牀去,低頭,就看見牀上的小人兒裹着被子那睡的可人的白嫩臉蛋。
低頭,湊近,在她只露出小小的半側臉上,半側臉上,落下寵溺的一個吻。
冉依顏提着購物的袋子從林家二樓高高的購物大廳扶着電梯下來,她穿着一身黑色修身的半身長款打底衫,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貂毛皮草,那金色的高跟鞋,鞋底鑲着水晶,穩穩的站在樓梯上,電梯緩緩的下降,一梯一梯的下落,終於,鞋底緊貼地面。
一步跨了出來,那厚實的高跟鞋底,一寸一寸打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凹凸有致玲瓏剔透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優美的步子,粟紅的發傾在一邊的肩上,露出那張光潔,白皙若銀盆的吸引人的小臉,彎彎的秀氣的眉,修長含情的眼,長長的睫羽就那麼不經意的一掀開,眼眸裡面藏不住的萬種風情,挺而小巧的圓鼻,脣若水杏,香甜如蜜,小巧而飽滿,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身邊的保鏢幫她提了幾袋子衣服,然後,就那樣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跨着高雅的步子從豪華的商場大廳走出去——
今天的她又精神十足,沒有風冿揚在旁邊的日子,的確是很美好啊——
她今天是給冉母買衣服,至少回來,也要回一趟孃家纔是對的——
她的所經之路,都是一片癡迷,豔羨的眼眸,她的走過之後,都留下了一陣香——
聞着讓人心神盪漾。
商場外面,這位唯一一輛允許停在大門口的林肯加長版豪華轎車,可見,林家商場對這位顧客的特殊優待,有着別人無法比擬的優越感——
“那個女人是誰——”終究,看着佳人的背影已經走遠,消失在視線裡,男人才收回戀戀不捨的眸。
清純雅緻,妖嬈嫵媚,美麗雍容,是那種一見就令男人傾心的女人——
出淤泥而不染,出清漣而不妖——
“二少爺,這位女人你可碰不得啊,這是風少的老婆——”林語平身邊的管家,看到少爺將眼眸盯到了這位女人身上,嚇的魂飛魄散——
少爺不是來參觀林家家業的麼,不是爲了看看林家的財大氣粗,如何在這裡爲一霸的麼,怎麼會就站在大廳裡看了一會,連這些豪華的一樓商業大廳都沒有參觀完,就把眼眸移到毫不幹事的風家少奶奶身上去了。
“風少,哪個風少…爲什麼他的老婆我就碰不得——”林語平的目光,久久的望着冉依顏消失的方向,那狹長的細眼眯起,當看到冉依顏站在電梯上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被她狠狠的吸過去了,到現在都拔不回來——
真他媽的是一個標緻的美人——
簡直是一看見就想讓人犯罪那種。
“不是說林家在這裡纔是數一數二大麼——”藉着林家的錢財,錢就是權,有了林家的權勢,是有什麼拿不到手的、
這樣的妞,他做夢都夢不到,他林語平雖然是在外地長大的,中途也曾在澳洲讀了幾年書,雖然父親手裡沒有家業,但是有錢,給他過的都是富足日子,什麼裡裡外外平的扁的,金髮碧眼的妞沒有見過,但是,你妹的,還真沒有這麼讓人勾魂的,看見她,他的心就一陣陣的癢,心癢,手也癢,特別想要拿過來,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躡一番,彷彿才能盡享那銷魂的滋味。
他孃的,這樣的女人,軟的跟蜜水兒似得,操起來的感覺想想都是何種美妙的味道,那肯定是一種身在雲端,飄飄欲仙的感覺。
“呃,二少爺——”看到林語平那彷彿已經陷入一種自我的興奮狀態裡,管家心裡着實的擔心,在旁邊尷尬的提醒,作爲已經在林家十多年的老管家,心裡也特別的難以接受,爲什麼大少爺從小養在家裡,但是,成績優異,行爲舉止雖然算不上端正,林庭聖也養女人,但是大少爺至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從來都是以陽光俊朗一面的形象示人。
可是,這二少爺,生養在外面,纔剛回來,怎麼就打起豪門太太們的主意呢,這些主意,可不能亂打啊,這惹不好,牽涉到影響林家的聲譽的不說,就是生意也會大大的受影響
“二少爺剛纔的話語也會說林家是數一數二的大,但是,它數一,肯定就有數二的,相同,它數二,肯定就有人數一,至於那個‘一二’,就是少爺剛纔看到這位少奶奶的家族,而且風家和林家,從來生意都是聯合的,是友邦,少爺可別輕易去打風家少奶奶的主意。”
“那有什麼關係,自古兄弟的女人不都是來亂搞的麼,林叔,你說是不是——”這管家也姓林,是跟林家同宗的,所以,林語平叫他林叔,帶着點尊敬的意思。
但是林叔聽了他的話,那臉色驟然變得難堪至極,但是顯然,林語平沒有注意,飛快的轉身,向電梯上走去,瀟灑的聲音“走,去樓上,看看我林家到底有多少財富,也順便看看我的那位堂哥平時坐的辦公室,我對這些很感興趣。”
管家癟了癟嘴,一語不發的跟在後面,辦公室,提到辦公室,大家都知道那隱晦的含義,但是,管家心裡衡量,估計就二少爺這個浮華的性格是不能跟大少爺抗衡的,所謂龍生龍,鳳生鳳,想來還是不對的,大少爺和二少爺好歹也是林家同宗,一個大伯一個二叔,爲什麼二少爺跟大少爺各方面比較下來,就是雲泥之別,一個土鱉,一個龍麟,差別就是如此的大呢。
林庭聖每次出現在人羣裡,那尊貴的氣質,俊逸的外表,風流倜儻中帶着一絲優雅的隨性和不羈,一個微笑,一個動作,都能引的萬千的女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