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八 爭鋒相對好看

“我不要你的謝,我只要你——”女人染着紅紅的指甲,挑逗似的撫上男人精緻的下巴

而林庭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就躲開女人紅豔的指甲,其實,他不喜歡動長輩的女人,那讓他覺得很髒,而且那是爺爺的女人。

他一語不發,躲開安娜的手,然後側身去拿她手裡的熱水,而,安娜,很識趣的將白水遞給他,自己轉身,拖着妖冶的步子一步步扭着走開——

男人的眸子,直到女人都已經扭着身子走的很遠,才收回視線。

他掏出電話,撥了裡面一個很熟悉的號碼,手舉着電話移向耳邊,那寬大的屏幕就貼近他的俊臉,他低沉沙啞的聲音

“揚,辦好了麼——”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淡淡幾個字“應該是好了——”

冉依顏就恨恨的看着風冿揚舉着電話就站在她面前,毫不避諱的給林庭聖回話。

終於,一通電話打完,風冿揚將視線移到還坐在地板上的只穿着一件睡袍的冉依顏,眼眸沉冷

“還不起來麼,這麼多人,你還不夠丟人現眼麼——”

而冉依顏依然是瞪他,恨恨的那眸子裡幾乎要迸出火來,她的心在發顫,這種男人,如果,冷血的起來是眼眸都不會眨一下——

丟人現眼?冉依顏聽着他的話,脣邊一抹冷笑,泛着苦澀。

“丟人現眼麼——”她死死的盯着他,笑,笑的狂妄,眼角的淚水卻是緩緩的滲出來,輕輕的聲音“我怎麼不覺得,你怎麼不讓他把我姦污了再來,那個時候,不是更遂了你的心麼——”

“冉依顏——!”他濃眉一擰,狠狠的三個字,說的咬牙切齒,幾乎是咆哮出聲。

“那又怎麼樣——”無視還站在門口竊竊私語的那些人,她站起來,斜眼看了一眼他,他的殘酷,她今天才算真正的領教到,但是,如她所說,那又怎麼樣,難道,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還害怕他的威脅不成。

他將她當棋子,當工具,當玩意,拿她最在意的東西來出賣,來粉碎,到頭來,還想這樣來掌控她麼——

祁風熙也堵在門口,而且就在衆人的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是滿滿的擔心,疼惜,可是,冉依顏始終都沒有看他。

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爲什麼依顏會一而再再而三和那個不入流的林家二少爺攪在一起,但是,一來就看見冉依顏那樣躺在地上,身上還穿着睡衣,衣冠不整,眼角帶淚,這幅畫面讓他吃驚又心驚,而那個林語平整個人如同被閹割了的公雞,毫無形象的泄氣的坐在地上,還有男人解開了一半的腰帶,皮帶扣散落在地上,明眼人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剛纔發生了什麼。

可是,天啦,這是生日宴,這麼多賓客在場,爲什麼會在依顏身上發生這種事兒呢,這麼多雙眼睛,然後這樣一傳出去,以後這所謂的風家少奶奶還怎麼出去見人。

對冉依顏,他的不解又心疼,而看到地上的林語平,他恨不得衝上去好好的給一頓拳頭。

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冉依顏從地上起來,悽悽的笑,問他,也問自己,腳站在地毯上,一隻手撐在牀上,因爲,她現在身體很虛弱,有些站不穩,但是,她強烈的念頭支撐着讓自己站起來,站起來,才能跟他抗衡,纔不會比他矮那麼多。低那麼多。

看到冉依顏臉上的苦澀的笑意,風冿揚眼底的晶亮的寒光有些閃爍,眸子裡的光隱晦不明。

“這麼人在,你還不趕快找件衣服穿起來,你還想怎麼鬧——!”他下狠心,還是提高了音量這樣吼她,兇她。先控制局勢要緊。

“鬧?”冉依顏輕輕的唸叨他話語裡的這個字,依然冷笑,看他“誰說我鬧了?”

“夫人,我們需要對你身上驗傷,你可以詳細講解一下事發的經過,跟我們警方好好合作,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

此刻,協調的警察走上前來。

“公道——?”冉依顏冷笑着提高聲音,笑看着面前這些人“誰告訴你我要什麼公道——”

風冿揚咻的擡頭,聽着她話語裡的語氣,那臉色驟變。

“可是報警電話裡說你被人侵犯…?”

“我可沒有——”冉依顏冷冷的聲音飛快的回答,而且表情很輕鬆“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是我主動勾引林家的二少爺,根本算不上強迫,更不算侵犯,我就是一個蕩婦,專門喜歡勾引男人,但是我不知道中途會被人打斷,真的很掃興,如果婚外情也算犯法的話,你們就抓我走好了,總之,今天的事兒,我不會起訴——”

她侃侃而談,話音一落,立馬就聽見了周圍那冷冷的吸氣聲泛起——

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去看她旁邊的風冿揚,她知道,他現在肯定是氣的,那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五顏六色,變幻個不停,但是她的心是冷的,一點都不會同情他,反而很想嘲弄他,風冿揚,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麼,我這樣不就成全你——

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也就這樣落空了——

身邊的人竊竊私語的更厲害,而林語平的臉色反而一臉的驚疑,他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冉依顏要這樣做,爲什麼明明是那麼厭惡他,現在一反常態這樣維護他,他真的很想不通,如果,只要她將剛纔的事實說出來,他立馬就身敗名裂,在t市永無翻身之日,可是,她爲什麼沒有,反而是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惡果,難道,是因爲她真的突然間看上他了?

“夫人,既然你這樣說,我們警方也不能幫你,但是,你已經是有夫之婦,這樣做容易造成夫妻感情破裂,還是請夫人以後別再這樣做吧——”

“好,我知道了,勞煩警察先生走這一趟——”她大方的站起來,那淚痕還停在眼角,語氣很正經的回話,態度很誠懇。

然後,警察走了,門口的人也散了,而本來嚇的魂飛魄散的林語平,看見門口的人散開了,而風冿揚一直站在旁邊也沒有動彈,他爬起來,臨走時,試探着戰戰兢兢的看了風冿揚兩眼,見他始終一動不動,兩隻眼只死死的盯着冉依顏,心內竊喜,兩隻腿飛快的邁開,提了褲子就奪門跑了——

終於,人都走光了,一間臥室裡只有兩個人,相互着站立,臉色都是沉冷,而冉依顏站在旁邊,身高始終都要比風冿揚矮一個頭

“賤人——”終於,一聲狠狠的咒罵,伴隨着一個清脆的耳光的聲,冉依顏的整個身體就被摔倒在牀上。

身體栽倒在牀上,臉上火辣辣的疼,風冿揚這巴掌用的力道很大,幾乎是佔了十成的力氣,一巴掌摔下去,冉依顏就覺得叩齒間彌散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耳光,又是耳光,才甜蜜了沒有多久,他終於又給了她耳光,打的這樣狠,這樣毫不留情…

在琳琅島,那天吹拂的海風的下午,他在沙灘上抱着她,說過他會改。說過她比他的命還重要——

“呵呵。賤人…”她不是感覺到疼,而是譏諷,滿滿的嘲弄,嘲弄他,也嘲弄着自己,她擡頭,身體沒有太大的力氣撐起來,只能半倚在牀上,她擡頭看他,夜燈下,那憤恨的凜寒的光,她譏笑的語氣“是啊,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是很賤很賤,明明一次次被你拋棄,一次次被你暴虐,可是我還是這樣一次次犯賤的選擇回來,不,我是不得不回來,回來,繼續做一個賤人——”

她笑着,眼淚順着眼角大滴大滴的流入髮絲。

“你現在這麼氣憤,這樣罵我,還是因爲我打亂了你的計劃吧,打亂了你精心的策劃,你計劃了這麼久給我的大的教訓,然後被我打亂了,然後你要幫林庭聖除去絆腳石,也被我打亂了,上次我在餐桌上頂撞你,你一定耿耿於懷,你不能忍受我的自由,你害怕,害怕我出去給你帶綠帽子,或者說弄的你,你們風家的名聲不好聽,所以,你已經決心給我一次大的教訓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今天這麼做,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一輩子在t市擡不起頭做人對不對——”

“對——”男人那幽深的眼眸在夜燈下發出幽幽的光,森寒可怖,臉色一如之前的鐵青,冷寒。

然後,冉依顏還沒有迴轉視線,一隻手就已經從頭頂壓了下來,一把死死的毫不留情的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捏的死緊。

“我告訴過你,不允許你一個人出去,你到底要在外面給我狂蜂浪蝶的幹什麼,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跟幾個男人會面,跟別人親親我我,摟摟抱抱,冉依顏,你是妓女還是援女,我不過是說了你兩句,不僅不聽,還給我站起來叫板,這是你一個妻子該持有的態度麼,如果你真的做不好這個角色,自願當妓女,反正林家也正巧需要你這種浪的夠味的妓女來才能將人引來上當,那麼拿你利用一下有什麼不可以,你自己的貞潔你自己都不愛惜,不珍視,我幹嘛還那麼在乎,所以,與其早晚要給我敗光,還不如我讓你敗的一次徹底就夠了,讓你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就是這樣的貨色,以後,你再勾引別人的老公的時候,讓別人提前心裡有個底,知道本質裡你就是這樣的賤人——”

那熱熱的氣息噴在冉依顏的臉側,風冿揚那精亮的眼眸在夜燈下嗜血的一閃一閃,捏在她下巴的手指太用力,冉依顏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

而,聽見他的話,冉依顏心裡更是一股無法形容的悲哀和憤怒,手死死的撐在牀榻上,整個手肘卻一直在發顫,下脣在齒間已經咬出了絲絲的血痕,混合着之前臉上的那一巴掌斜拉着下去的在脣角的傷口,所以,嘴裡已經有無數股細小的血絲匯合,而她,始終感覺不到疼,她感覺到的只有憤怒。無法言喻的憤怒。

胸腔裡一股鬱結的氣騰然上升,阻塞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甚至感覺整個人在一霎那間都不能呼吸,她喘息,彷彿很久才吸到了一絲空氣

隨即,喉頭突然又即刻涌上來一陣噁心。一陣濃濃的噁心,那阻塞在喉間的東西,不知道是血還是其他。

“風冿揚,你不是人,你,連畜生都不如——”許久,她只恨恨的憋出着一句話,然後,用力甩開他扼制在她下巴的手,鞋也沒有穿,飛快的跑向衛生間——

風冿揚也不知道她突然哪裡來的力氣就把他一把推開,然後就看見那小小的身影跳下牀,匆匆忙忙朝衛生間裡跑去,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手裡一空的時候,他的心也忽然的一落

看着她跑去衛生間的背影,他沒有暴虐的又一次將她抓回來,然後,隔的不遠,沒有關門,他就聽見衛生間裡一陣一陣不斷嘔吐的聲音…

他沒有開口——

還好,是水,不是血。燈光下,冉依顏看見水槽裡的液體,是透明的,今天沒有吃東西,加上喝酒,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而風冿揚則站在窗前,給林庭聖打電話,事情沒有想象的順利,最後被她搞砸了。

林庭聖聽到了沉默不語——

而冉依顏,在衛生間裡吐過之後,就披了一件衣物急急忙忙的下樓,大廳裡的生日宴會都還在進行,她穿了一件睡衣外面罩了一件大衣腳上還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要出門,

大廳裡,當她一出現,各種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相對於被強姦,人們似乎反而對她是主動的紅杏出牆這種鄙視更少一些,一個是受害者的角色,一個主動背叛婚姻的角色,相對之下,她剛纔在衆人面前只是一個無意的泄憤的舉動,讓她轉換了角色,雖然也被罵蕩婦,也可能會受着衆人的鄙視,但是,至少主導權在她,對風冿揚,是她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勝利者是她,對林語平,同樣的,是她成功的勾引了男人,那麼勝利者還是她,所以,至少,她不用覺得自己活的那麼卑微。

也許,在別人眼裡,也是。

很多人,對於被強姦的女人,說同情,不如說是更深沉次的人的本能的惡趣味。他們不會同情,只是嘲笑,無情的嘲笑。

而,此刻,冉依顏依然在一片譴責和驚疑的目光下,沉默拉開了大廳的門,受不了,她真的是很厭惡再在這裡多待上一秒。

跟着這樣一個禽獸不如,冷血殘忍的男人同在一片牀上,想想都覺得噁心,既然,他罵她是蕩婦,那麼她就做蕩婦好了——

她做她的蕩婦,他做他的少爺,他們之間,各不相關。

但是,在冉依顏衝下樓之際,風冿揚也急忙急衝衝的下樓來,冉依顏不知道他會這樣的跟着下來,但是,跟着不跟着,跟她有什麼相關,從今往後,如果可以,她都再不想跟他有半點關係。

而,看見冉依顏背影急匆匆的從房門口消失,風冿揚也飛快的趕下來。

一路從大廳躥過,人們見了他態度自然是不一樣,不管怎麼說都會一路點着頭打招呼,風冿揚也給他們回禮,但是視線卻一直朝着門口,最後,他是飛快的拉開了玻璃門,就看見茫茫夜色下,很冷的空氣中,看見只穿了一件大衣掛在身上的冉依顏。

“給我站住,這麼晚了,你準備跑去哪裡——?”他才快走了幾步,差不多就和她拉近了不少距離,那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悅的帶着沉冷的語氣——

冉依顏根本沒有理他,低着頭,繼續跑,一直朝着正大門的方向。

跑去哪裡。跑去哪裡都不會關他的事兒,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跟這種人有關係…

“冉依顏,你要是再敢多走一步,你的雙腿今晚我就給你廢了,不信你就再往前走一步——”

立即,身後就傳來了冷冷的威脅的聲音,那是他的聲音

現在,還滿懷憤怒之下的風冿揚是不可能和顏悅色對她,估計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可能對她和顏悅色,但是他也不可能允許她這麼晚了,穿着一件不能見人的睡裙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和一雙拖鞋就這樣出去,應該說,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讓她晚上出去,她現在是他的妻子,她的身體,她的身心都只能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做出一點背叛他的行爲,只要她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就不會讓她好過——

反正這雙腿就是個禍害的根源,沒有這雙腿,她就哪兒都不能去,就只能聽話的乖乖待在家裡。

冉依顏在前面,但是聽見了他的話,那殘忍的冷酷的威脅的話語,那每一個語調,抑揚頓挫,彷彿都壓的人透不過氣,冉依顏真的還想朝面前走,可是,她又真的很害怕,他這個人殘忍,冷血,向來說一不二。

跟他在一起,別要忽略掉他每一個不悅的節點,如果做出了忤逆他的事兒,那麼,到最後,受傷吃虧的絕對不會是他,別想他會輕易原諒你…

這種男人,恐怖的讓人無法言說——

於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穿着拖鞋,站在白色的霜地上。

但是,她也不想回頭看他那張令人厭惡噁心到極點的臉。

但是,她不看他,他卻已經走到她前面來了。

“給我滾回去,這麼晚了,這麼多賓客,別給我丟臉丟到不能收拾,否則,我今天能讓你這輩子都記住這天,讓你想忘都忘不掉——”

他那低沉的磁性的嗓音,在寒霜之下,更帶有絲絲的寒氣,他話語裡的一字一句,每一個音色都很好聽,卻是讓冉依顏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剛纔那種強烈的噁心感又一次從胃裡騰昇——

她不說話,低着頭,將頭偏向一邊,也不看他,儘管她知道他那精亮的眼眸一直在看她。

她恨他,這一刻,她厭惡他到極點,從來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

而且,也從來從來沒有這麼恐懼過。

她一直覺得壓抑住情緒的他比直接爆發的他更加可怕。

就算他不管做了多大的傷害她的事兒,但是,她卻始終掙脫不了他,他這裡就是一個囚籠,將她關的死死,她想飛卻飛不走,哪怕最後只能死在裡面。

她流淚了,站在霜地裡不停的眼淚下落,而他,站在一邊,冷冷的面無表情看着她落淚的模樣——

最後,冉依顏還是回去了,回到了別墅裡,其實剛纔她想過回孃家,她真的再不想在這裡待,對身邊的這個人,禽獸不如的人,真的受夠了。

結果,他將她欺負的淋漓盡致,欺負的她沒有一點自尊和底線,將她的尊嚴一層層剝開,結果,她還是沒骨氣的選擇回來。

回到別墅,但是,她不可能再去陪客人喝酒,她抹了淚就回到房間。

然後傭人給她送來了手工袖珍蛋糕。上面放了很多水果,結果,她坐在牀上,端着盤子,吃了個精光。

吃,爲什麼不吃,那是她的身體,她餓,不吃只在跟自己過不去。既然已經沒有自尊可言,就不要去想那可笑的,根本觸及不到的自尊。

那酸酸的獼猴桃片,她大力的吃了好幾片,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然後,再沒有下樓,今天,他讓她丟臉,結果,其實她也給他丟了臉,她當着那麼多人在場,說是她主動勾引了別的男人。

他當時肯定氣的想掐死她,但是礙於人多,沒有。

後面,還是要他自己去給賓客道謝,直至收場——

她不會等他,待他還沒回來,她吃了甜點然後去刷牙,洗漱,拉了被子給自己蓋上——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雙腿間的敏感處傳來微微帶點刺痛的觸感,而他的手指在毫不疼惜的欺進——

冉依顏睡意猛然就醒了,這種敏感地帶哪怕是輕輕的摩挲也是有感覺的,更何況他的手指很大力,帶着懲罰般和強烈的佔有慾——

“呵——”女人一下子轉頭,那盈亮的帶着含漾迷夢眼眸,因爲她剛從睡意裡醒來,轉頭,就看見男人的臉在暗黑的燈光下,隱約能看見他那雙深邃眼眸裡幽深的光,還有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脣,還有他臉上那冷寒表情,夜燈下,更加的冷冽。

她戲謔的笑了下,反手摟住他的脖子,看到他那張陰鬱的表情的臉她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在他臉側呵氣如蘭

“是因爲覺得自己女人下面被別人動了,現在是準備來宣佈所有權了麼,你們男人就這點可悲的自尊心和佔有慾——”

她知道自己剛纔講的話有多惡毒,她也相信他能聽懂這是什麼意思,是他親手將她推給別的男人,利用她的身體想要毀去林語平,但是,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因爲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可以說物品,可以說女人,總之,她就是他私人的東西,他利用完了她之後,又覺得可惜,又覺得自己失去的太多。

而這一切的出發點,並不是他有多愛她,疼惜她,既然他已經將她當物品利用了,何來疼愛,或者愛之說,只是覺得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觸碰了心裡有點可惜而已——

她笑,笑的猖狂,笑的得意,而男人一張臉卻是全黑了下來,那精亮的眼夜燈下閃着獵豹般的嗜血精光,暗黑如同魑魅,又如來至無盡地獄深淵裡冷麪修羅。

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淡淡的表情回神,不準備再跟他糾纏,而就在此刻,身邊的男人如同一頭在沉睡裡突然清醒的猛獸,在她轉身的同時,一把斜着扳開她那白細的雙腿,扳開,睡袍下里面什麼都沒有

“摁——”突如其來的痛和猛烈撞擊是冉依顏想不到的,她不知道他會突然來,而且這麼粗暴,他的手按在她的上身,她側背對着他而他將她的一隻腿舉的老高,每一下進和出幾乎是滿滿的承受和接納。

“摁——”明知道他的粗暴,冉依顏也不反抗,也不掙扎,就任由他折騰,寬大的睡袍因爲動作的劇烈,已經被抖開,依順着香肩滑落在牀上大片——

冉依顏不知道這場折磨是怎麼過去的,但是,她知道後面有更大的風暴等着她,明天早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風家少奶奶在生日宴會上勾引林家二少爺,通jian的過程被丈夫進門撞見,這女人該是有多無恥,多淫蕩,虧着風家少爺還這樣疼她,親手爲她辦生日宴,給了她無盡的榮華和寵愛。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怎麼面對這樣的輿論風暴,如果她是被強姦,輿論肯定不會導向她,最多就是她以後出去都被人瞧不起,被人羞辱而已,可是,現在主動是她承認紅杏出牆,結果,就完全不一樣,可能,風冿揚都沒有預料到吧。

她突然會那樣一句,將輿論導向自己,然後還毀掉了他的精心策劃的計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睡過去的,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接近中午,劉媽來告訴她今天已經打進來很多通電話。

有冉家的,有風家山莊裡的電話,還有其他一些。

她冷冷的語氣叫劉媽今天的電話都不要接,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後面的花園。劉媽也不敢不聽,只要冉依顏脾氣上來的時候,別墅內的傭人都還是很怕她的。

在石凳上坐着,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中午,她吃了飯,吃了幾小口,喉頭卻又感覺到噁心,立馬跑去衛生間吐了,頭在陣陣的發暈。

看到水槽裡面還是嘔的水,她自己也有些暈了,難道是昨天的酒,不對啊,她自己是覺得不對的,但是早晨那會,她是感覺身體不舒服,但是被風冿揚折騰了一晚上,太困了,眼一閉就過去了——

然而起牀的時候腦袋就已經清醒了,爲什麼現在又開始輕輕暈眩,她自己的身體一直是有感覺的,她去藥箱裡找了一些胃藥吃下去,然後去睡覺,下午,嘔吐的症狀稍微好點——

但是,半下午又開始嘔水——

應該立即去醫院,但是劉媽告訴她門外都是記者,堵的滿滿的記者,她現在去哪裡都不行,而這次,風冿揚似乎面對媒體也再沒有任何澄清的動作,意思是讓這事情繼續擴大,任由它惡化下去——

既然他穩的住,冉依顏也穩的住——

到了快接近晚上,門衛才放了一個人進來,聽到是冉母,冉依顏穿了衣服下樓來,但是,一看見尹瑞琴,冉依顏又覺得這次母親彷彿老了很多。

冉母滿臉焦急,額頭上剎那間就疊了幾層細紋,看來是擔心了一天。實在坐不住了,才趕過來的。

“顏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冉母是驅車來的,一見面,就這是對冉依顏的第一句話。

然後將手裡煲的湯放在茶几上——

冉依顏穿着睡袍,睡袍外面又掛了一件睡袍,暖氣開的旺,所以不冷,她雙腿交疊,慢條斯理的端了咖啡用勺子繳了問冉母需不需要喝咖啡。

尹瑞琴看着她那副跟沒事兒的模樣,又急又氣,又擔心又心疼——

這個傻孩子,真的是,爲什麼一點都不聽她的話,她早上一見新聞就急的跟什麼似的,相對於醜聞,她做的那錯事兒,她更擔心她現在在風家會不會吃虧,風冿揚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她在家急的什麼都做不下去,坐立不安,打了很多個電話,這死丫頭又不接。

她真擔心她在風家受欺負,豪門的這些內幕,權勢滔天的家族,對付你一個孃家沒有勢力的媳婦,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兒。

但是,她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冉依顏會做出這種錯事兒。

她這天急的在家裡水米不進,然後煲了湯來看她,但是,現在她進來,終於看到了讓她擔了一天心的女兒,結果,她在她面前,翹着二郎腿喝咖啡,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哎呀,依顏,你這孩子,給你說了咖啡喝了不好,要少喝——”一把將她手中的杯子奪了下來,她的力道大,然後冉依顏也懶得跟她爭,隨她的意思,將咖啡杯子放下了。

“你給媽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依顏,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會在你的生日宴會上出這麼大差錯,風家是好惹的麼,你做事兒這麼任性——”

“媽——”冉依顏不耐煩的叫了一聲“我已經夠煩亂的了,你就別來給我添麻煩——”

尹瑞琴一怔,她沒有想到,冉依顏會這樣毫不留情的斥責她,這孩子,連她的擔心都看不出,反而覺得她是在給她添麻煩,也真是讓人心寒的。

但是,再心寒也是自己的女兒

“媽給你燉了雞湯,燉了一天呢,你喝點雞湯,車停在門外,你跟媽先回孃家躲一躲,風家的人聽到你做的這些事兒,還不知道怎麼對付你了——”

其實,這纔是她最擔心的——

誰會真把媳婦兒當自己人,這種豪門家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聲譽,而現在依顏闖出這麼大禍,就算是姑爺可以原諒,風家的那些長輩也不會同意的,所以,爲了冉依顏的人身安全,最好還是先叫她回孃家躲一躲。

冉依顏沉靜的眸緩緩的看着咖啡面上還泛起的一圈圈漣漪,那白色的奶圈,劉媽從廚房拿了小碗和勺子出來,揭開湯煲,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往碗裡舀。

其實,那褐色上面飄着的一圈圈奶泡,冉依顏心裡也在算計,她何嘗不知道經過昨晚的一出,自己回山莊將要面臨的是什麼,風家的人本來就不待見她,每次,揪着她的一點小錯誤都不會放,更何況,這次不僅僅是小錯誤,是讓風家顏面盡失的大問題。

其實,風冿揚一開始應該也沒有設想到這點,如果她被人意圖染指,那麼錯不在她,風家不會拿她怎麼樣,可是,現在,昨晚,她將一切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她當時只是一個勁的想要報復風冿揚,因爲他的做法讓她感到無法遏制的氣憤,沒有想到這麼多,而現在這麼一鬧,毀了他的計劃,也將自己給推倒風口浪尖上。

其實躲,風家的人早晚要找上們來,回孃家躲也是一種辦法,躲上個一年半載不出來,到時候,風冿揚要離婚,那是最好不過的事兒,如果他不離婚,到時候,站不住腳的只是他,服軟的也會是他,所以——

她正想着,‘譁’的一聲,不遠處的門被拉開,一道高高的黑影進來,男人似笑非笑的脣角,打斷了她的思路。

“躲?!你女兒纔不會躲,想想,你女兒昨天多麼的有脾氣,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僅做出了那麼出格的事兒,還主動承認了是自己主動勾引了男人,當着那麼多人將別的男人勾進臥室,全然不顧一心爲她操持的老公,你看看,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男人站在門口,俊美的臉上,一臉冷冽,一隻手氣定神閒的插在褲兜,語氣是滿滿的嘲弄

冉依顏擡頭,不經意間冷冷的看他一眼,那同樣陰鬱的眸子,如同男人,臉上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譏誚的語氣——

頓了頓——

她的聲音更緩,更有力度,慢條斯理——

“風冿揚,你還真不無恥,全然的倒果爲因,原來男人臉皮厚就真可以厚到這種程度,無恥到這種境界,只是,以前我怎麼沒有發覺,你除了暴虐,佔有慾強,常常發羊癲瘋,無數神經病以外,無恥纔是你最大的資本吧——”

她一點都沒有氣短,對付無恥的人,只能比他更無恥,當然,她剛纔的話也真的沒有手軟,估計,這是這男人這輩子都沒有人敢這樣說他第二遍。

她語言輕蔑,語氣譏誚,這些形容詞對她還說很恰當,但是對他卻是從未有過的羞辱,她懂,看着不遠處那一張驟然變色,黑雲密佈的臉,她知道他也懂,她是毫不留情,極盡所能刺激到他的痛處了。

這痛刺得,可能他一輩子都忘不掉,但是她就想這樣罵他。

她含笑的眼自然的對上他的那黑沉沉的冷臉,無謂的看着他一步步走進。

“顏兒——”冉母在旁邊急切的提醒了她一下,她也不知道這顏兒是怎麼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身爲一個女人,哪能這樣罵自己的丈夫,這是在婆家,婆家不知道放乖巧,是會吃虧的。

更何況,是冉依顏犯錯在先,在生日會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給老公帶綠帽子,而風冿揚此刻還能這樣安然的讓她待在風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樣的好老公哪裡去找,這顏兒,傻孩子,爲什麼偏偏生了這一副倔性子呢。

當然,冉母是根本不知道內幕。

風冿揚走近兩步,看着冉母那一臉焦急的模樣,那黑沉的臉居然笑開,笑的玩味。走上前去,手指擡起冉依顏的優美的小下巴,凝視着她斂下來懶得看他的沉冷眸子

對着冉母譏誚的說道。

“冉媽媽,你看看,這就是你家生出來,養出來的女兒。是不是很欠教養,她每次在家裡就是這樣忤逆丈夫的,看見丈夫回來,不知道站在門口遞鞋,給丈夫倒熱水,不知道說句老公辛苦了,就知道這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跟丈夫頂嘴,揹着老公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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