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風冿揚陰鷙的眼眸還是久久的看了一眼那個一心想要喝醉的女人身上,許久,淡漠的收回視線,跟着林庭聖朝人羣走去。
人羣裡,已經悄悄的潛進了風家的貼身保鏢,只因爲風冿揚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個穿着黑色正裝男人帶着墨鏡穿過人羣竊步走到風冿揚的身邊,恭敬的低下頭。
風冿揚將手揣進褲兜,沉靜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在吧檯上坐着買醉的女人。
“看着她——”低低的一句落在保鏢耳中。
保鏢看了看不遠處的冉依顏,又一次恭敬的點頭。
見那穿着黑色正裝的男人步子穩穩的朝冉依顏走去,一句話撂下後,風冿揚站在原地低頭從身上的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雪茄,銜在嘴裡,一旁站着的侍者見此立即掏出身上的打火機機靈的上前點菸。
火花擦開,侍者用手半罩着火芯,風冿揚微微的低頭,煙點着了,手指悠閒捏着菸蒂輕輕的吸了一口,菸頭的星火明亮,悠然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圈圈鬆軟的菸圈,又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背對着他的冉依顏,那單薄的背影,握着酒杯纖細泛着青色的手指,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轉頭,向身後的另一邊的人羣走去。
既然來了,不會給祁家老爺子敬兩杯酒,情理上說不過去。
雖然,祁家的家勢跟風家完全沒得比,可以說,風冿揚能親自來一趟,是給了祁家偌大的面子,但是,對於就論輩分,風冿揚總是小輩,他一向不喜歡因爲風家的家世而讓自己破了給長輩行禮的規矩,大多時候,他是很尊老的。
該遵守的禮節他一向遵守——
從檯面上端起一杯紅酒,支起手搖了搖,悠然的步子朝祁家老爺子走去。
冉依顏身體倚在臺吧上,整個重心都傾斜了過去,眼呆呆的看着酒杯裡那些透明的液體,看着,一仰頭,將整杯酒都倒入腹中。
誰說她不會喝酒,喝酒跟喝藥一樣,只需要一口喝下去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她的腦袋也暈的。模模糊糊中胃一陣翻騰,絞痛,意識模糊,渾身疲軟她根本摸不清衛生間的方向,身體下了臺座,蹲在地上就吐了,而且吐了一地。
還好大家也並不注意這邊,她吐完了,立即有侍者上前來清掃,保鏢將她扶到吧檯的另一邊。
她渾身無力,保鏢扶着她,只要他往哪裡走,她自然是意識朦朧的跟着保鏢的步伐走。
另一邊的吧檯依舊是酒水,保鏢依然將她放在臺座上,她的身體身體如同脫水了般,軟軟的趴在大理石鋪成的臺吧上,突然,朦朧的眼眸一睜,醉意中一把抓了面前的酒杯,看着玻璃被內紅紅的液體,她的脣角掛起一絲純淨的笑
“來,喝——”帶着醉意豪氣的聲音,轉頭看着身邊一直細心照顧她的保鏢,興高采烈的將杯子舉起來。
那朦朧的醉眼,微微帶着醉酒後的笑意,那美麗的臉頰因爲醉意抹上了兩坨醉紅,嬌豔如花。
但是,保鏢怎麼敢喝,做完了事就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冉依顏耍着酒瘋。
可是看着冉依顏這樣,他的心還是有些焦急的,誰都知道醉酒的女人最難纏,罵不得,碰不得,惹不得。
“她怎麼樣了,喝了多少——”正當那男保鏢有點進退兩難的時候,頎長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面前,他面帶冷靜,全身的霸氣傾斜而下,尊貴的不容侵犯的氣息揮灑,看着冉依顏,語氣冷冷。他的臉是冷的,語氣是冷的,連眼眸都是冷的。
“不知道,我一直看着少奶奶,好像。好像喝的好像不少——”
保鏢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看着風冿揚那陰鬱的臉色,終究還是有點害怕,語氣也遲遲鈍鈍。
“來,喝——”而這時,冉依顏一臉醉意的轉頭,看着風冿揚,不穩的抓起酒杯,帶着醉意的笑。
看着她的這副模樣,風冿揚突然一步走近,面無表情的就着冉依顏的手,拿起她手裡的酒杯,一杯紅酒就對着她的嘴猛然的灌進去。
冉依顏猝不及防,而且本來就是在醉意中的她,突然被人這樣猛然的灌酒,酒汁在口中胡亂的竄,一不小心就嗆進了肺裡。
“咳咳——”
等她還沒緩過氣來,另外一杯酒又對着她的脣猛然的灌進來。
“咳咳…不要了。不要了…。”
她掙扎着,可是,酒依然源源不斷的給她灌進來,一些都嗆進了肺裡,不能呼吸,她揮着雙手掙扎,可是風冿揚死死的禁錮了她的下顎,而且,她的手很無力,根本掙扎不開
不能呼吸,肺像是要炸開,而液體順着喉嚨灌下去,她的胃也根本經受不住。
難受。難受…簡直像要臨近死亡一般。
“喝…你不是想喝麼。給我喝…。”
耳邊憤怒的粗重的氣息,捏着她臉頰的手指那麼的用力,冷眼看着她在他的手下如此痛苦不堪的模樣,他心中的恨,憤怒,簡直想要把她摧毀。
“少爺,別這樣,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保鏢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他不是同情冉依顏,而是害怕少爺因爲衝動,而做出一些泯滅人性的事情出來。
而風冿揚看着手中臉色逐漸泛青的冉依顏的臉,終於,愣了愣,手一鬆,放開她。
“咳咳…。”終於可以喘氣,如同沙灘上的魚終於遊進了水裡,冉依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些新鮮的空氣。
但是,她還沒回過神,身體就被人從後面提起,眼前晃過一些花花綠綠的人影。
出了大廳,渾身襲來一股寒氣,有些冷,醉意中,她打了個寒顫。
然後,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摔上後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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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虐,表示頂着鍋蓋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