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廳,渾身襲來一股寒氣,有些冷,醉意中,她打了個寒顫。
然後,迷迷糊糊中就被人摔上後車位。
車門猛然被關上,立馬醉意中的冉依顏就感覺到了一陣顛簸。
發動了汽車引擎,風冿揚一隻手握着方向盤,而另一支手輕輕的停留的鼻端,十字路口,紅燈亮起,將車停住,那黑色的眸子看着面前穿流在大街上的車來車往。
目光中深邃帶着迷茫。
錯了麼,是他錯了麼…。
因爲他對她的無情。讓她這麼孤立無助。所以,當他看着她眼淚滑下的時候,那一刻,他亦能感受到她淚水中的絕望。
他的心亦是那麼的驟然一痛…。
他不是不愛她,但是一想到她心心念唸的想着另外一個男人,他的心就有一種抓狂感。
那日,在辦公室裡,他叫她張腿,可是,她不願,苦苦的哀求她,他知道她的保守,但是他受不了她想要對他保留的態度,她保留這一切是爲什麼,難道是留給祁風熙。
祁風熙已經娶了冉雙露,現在,以前的冉依顏已經被冉雙露在祁風熙的腦海中替代了。
一想到她想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另外一個男人。
他的男人的自尊心全然接受不了。他是誰,風冿揚。T市最具威懾力的人,他說一幾乎沒人敢說二,權貴的代表。
只要他想,有多少女人不是伸手就上來。
環肥燕瘦,什麼國色天姿。一個個倒貼都想要近他的身。
可是,她不稀罕。也不珍惜…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瑤瑤不定的祁風熙。一個祁風熙,那麼,他風冿揚到底算什麼…。他纔是她的丈夫
他垂下頭,‘嘭’一拳惱怒的打在方向盤,狠狠的力道,低咒了聲。
車裡很靜,只有他們兩人,而冉依顏是帶着醉意睡在後坐,根本感覺不到周圍。
但是,那一拳明顯還是解不了心中的恨,擡起的濃黑眼眸強壓住眼底的憤怒,紅燈在閃爍,那耀眼的燈光在他的視線裡一閃一閃,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發泄,今天在包廂裡,他讓她跟着他,只是不想她丟了,對於他們圈內這些男人的生活方式,他已經是熟悉得透透的,遊刃有餘,如魚得水,別忘了,他從小在這個圈裡長大,是裡面的佼佼者。
進了包廂,他幾乎能想到這些人會幹些什麼事。
但是,她不適應,因爲從一坐進開始,他就發現她的將的身體縮的緊緊的,對周圍呈現出一副防備的狀態,從她嬌小美麗的臉上,在那些女人進屋時,她顯示出的緊張。
後來,當包廂裡一片淫(和)亂的時候,他感覺她的身體在輕顫。
於是她扯了他的袖口,哀求他回去。
其實,他是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害怕和不適應。
他其實不想作弄她,他是疼惜她的,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一個微表情,他幾乎都觀察的到,但是,那刻,在繚繞的香菸中,一想到祁風熙,那個男人,如果將他換成祁風熙,那麼她自然不會是那樣一副對周圍排斥和疏離的模樣。
她不信任他,也不信賴他。所以,她纔會想走。用躲開來逃離這一切。
可是,他又怎麼能讓她逃離,既然她想逃,不信任他,那麼他也就不用這麼對她憐香惜玉。
所以,一切就照她心中擔心的那樣,在人面前,他強行的扳開她顫抖的雙腿。
將她摧毀到極致。
而且完事以後,沒有展現出過多的疼惜,冷情將底褲丟給她,讓她自己穿上。她心上的痛,眼眸裡的絕望,他都自動忽略…
但是,現在,回想這一切,是不是他也做的太過分了,纔會讓她在宴會上當着那麼多人,流下那麼決絕,冰冷的淚水。
殊不知,她的淚水那一瞬也刺疼了他,可是,他不願承認。看着她坐在吧檯邊在那裡失落的喝酒。他的脣只彎曲了一個冷笑的弧度。
不願憐惜。不願憐惜…可是誰又知道他心上那執着的痛…
其實,誰又知道她也傷他的感情,傷的體無完膚,滿目蒼夷。
恨。不甘,到現在,他的心上都是滿滿的不甘和恨意。
她想喝醉,想買醉,爲那個男人。那麼,他就成全她,將她手中的紅酒全部死死給她灌進去,那一刻,他真有想掐死她的衝動,但是,他還是手軟了。
“熙哥哥。熙哥哥…小貝兒…”正當他在沉思中,那黑色的眸子一片濃黑的底色的時候,那後座的女人,軟軟的脣邊,發出淺淺的低低的囈語。
風冿揚原本端坐的身體就那麼一凝…那黑色的濃黑眸子裡,漸漸有些清晰。
那綠燈終於亮了起來,他凝了凝神,放在鼻尖的手拿開,耳邊依舊聽着自己的女人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他沒有轉頭,看着前面的車尾在緩緩移動,也開始加速。
路上堵車,差不多兩個小時。車才又一次停在風冿揚的私人別墅裡。
車停下,車門打開,風冿揚下了車,隨手‘啪’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後去開後面女人的車門,然後,看見那熟睡在車墊上的女人,他幾乎是毫不留情的抓起她的纖腰,夾在手臂裡,然後帶進屋。
“熙哥哥。不能娶雙露。那是小貝兒…”在他的手臂裡,女人因爲睡覺受到了驚擾,又緩過來些意識,依然帶着醉意,手亂揮,恣意的叫喊着。
喝酒的人往往神經是最興奮的,冉依顏本來就不勝酒量,而今天被灌進去兩杯紅酒,之前還喝了一些雞尾酒。雖然後來吐了一些。但是酒勁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那麼快就過。
“冉依顏…別挑戰我的耐心,再說一句‘祁風熙’我會讓你後悔被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