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些事跟她壓根就沒關係。”葉玉也起身,反駁。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女兒呢?好好的男人不喜歡,非得跟女人攪合在一起,她能幫你什麼呀?不拖累你就不錯了!你要是繼續跟她在一起,她非得害你一輩子不可!”
曲藝低着頭不說話,絞着手指。
“你先進屋吧。”葉玉推了她一把。
曲藝便蒼白着臉回房了。
“你趕緊跟她斷了!”阮雪曼一聲高喝。
“哎呀媽,我的事兒您能不能被再管了?”
“我再不管你就要睡大街了!”阮雪曼不悅,“堂堂個千金小姐去開蛋糕店,我看你是腦袋被門擠了,還不都是她給帶壞的?”
葉玉被阮雪曼吵得腦袋疼,乾脆也不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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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喝醉了,跟着一羣同學,說是給其中一位女同學慶生,來了酒吧後,那女生跟另一半大秀恩愛,長長的花海近乎都將那女同學淹沒了。
其他同學們跟着起鬨。
葉瀾看着羨慕,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不覺就醉了。
有同學拿過她的手機,給她男朋友打電話。葉瀾說什麼都不讓,還是不停地喝酒,等散場了後,她跟其他人喝得一樣都有點不省人事了。
她讓其他人先走,不要管她,其他人也喝多了,顧不上太多,就都一鬨而散了。葉瀾坐在了吧檯上,要酒。
酒保見她喝得挺多的,有點不放心,勸說她別喝了。她趴在吧檯上,胳膊擋着臉,手邊的手機一個勁在響。
酒保接了電話,告訴對方機主喝醉了,並告知地址。
葉瀾暈暈乎乎擡頭,雙眼已沾了淚。
“趕緊讓你家人接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環境很不安全。”酒保大聲說。
葉瀾滿腦子是酒保的“你家人”……
吃力拿過手機,想了半天家人,然後撥了串號碼。
素凱接到葉瀾電話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她帶着醉意含着哭腔,素凱見狀二話沒說趕到了酒吧。付了她之後喝的酒錢,她步伐不穩,素凱乾脆將她抱出了酒吧。
到了酒吧門口,葉瀾哭得更兇了,緊緊摟着素凱不放手。
素凱的心臟揪着一疼一疼的,見她喝成這樣又是氣憤又是心疼,也任由她摟着自己,跟她說,我送你回家。
葉瀾卻拼命搖頭。
素凱嘆氣。
“我月初要結婚了,婚期定下來了。”葉瀾仰着頭看他,眼淚順着眼眶流到了臉頰。
素凱的脊樑驀地挺直,整個人都僵在那兒。
“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她又哭又笑的,始終盯着他的眼。
素凱擡手,想要摸她的臉,卻又無力放下,輕聲道,“你醉了,乖乖的,我送你回去。”
“我們爲什麼不能在一起?”葉淵靠着他的胸口,身子有點軟。
他趕忙伸手圈住了她搖晃的身子,她的話,讓他的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似的疼。
“你愛我嗎?愛我嗎?”她哽咽地問。
素凱喉嚨發緊,圈緊了她,低低在她耳畔說,“愛。”
葉瀾便笑了,可眼淚滑落得更兇。
素凱心疼,終於擡手輕輕拭去了她的淚水,他已經好久沒這麼溫柔地碰觸她了,恍若隔世。她的淚眼,她的無助,讓他忍不住想要輕吻她,然後跟她說,我很愛很愛你,一直愛着。
可最先行動是葉瀾。
她踮腳,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脣。
他嚐到了她眼淚的鹹,流進心裡只剩下苦澀。
卻忍不住化被動爲主動。
他想帶她走,立刻就帶她走,不管什麼門當戶對,不管什麼阮雪琴的警告,不管自己的身份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危險,他通通都不想管了……
吻過,將葉瀾輕攬入懷,如同懷摟珍寶。
夜風,將淡淡的酒香擴散。
素凱覺得自己也醉了。
“你真想跟我走嗎?”他低低問。
懷中的女人沒聲音。
素凱低頭看着她,她可能太醉了,哭過之後竟睡在了他懷裡。素凱靜靜地看着她,悵然若失。
就在這時,一聲車鳴打斷了素凱的念頭。
他擡頭,看見景龍從車子裡下來,臉色略有難看。
這時,素凱才意識到,葉瀾已經不是他的了,她已經是另一個男人的女朋友,很快地,她要成爲其他男人的妻子。
“瀾瀾給你添麻煩了。”景龍上前,忽略這一幕帶給他的不舒服感,將葉瀾納入了懷,剛剛酒保接了他的電話,放下手機他就馬上趕過來了,沒想到素凱也在這兒。
葉瀾醉呼呼地呢喃了聲,素凱……
聲音很小。
卻令兩個男人都聽見了。
素凱眉頭一皺,剛擡步上前,景龍卻及時開口,“我已經提前辭職了。”
像是捱了悶棍,素凱驀地停住動作。
“現在,我已經不是警察,所以,瀾瀾跟我在一起最安全。”景龍接着說。
素凱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氣,眼睜睜看着景龍帶走葉瀾。
車行一半的時候,景龍將車停了下來。
葉瀾的頭靠着車座,很不安慰。他湊過身,看着她的醉容,輕輕叫着她的名字。葉瀾迷迷糊糊睜眼,醉意令她有點分不清眼前的人,脣微動,“素凱……”
“我是景龍。”他強調。
“景龍……景龍?”葉瀾努力纔看清眼前男人的樣子,眼裡失望。
景龍見狀,心裡酸味十足,眼睛一眯,驀地壓下臉去親她。葉瀾下意識一擋,“別碰我!”
他便停了動作,盯着她,“我是你男朋友,馬上要成爲你老公了,爲什麼不能碰你?”這麼長時間了,他頂多就是拉拉她的手,他自認爲做到尊重她了,他知道她心裡裝着誰,可他,就是想娶她。
“我要回家……”葉瀾的頭很疼,心也疼,她明明記得是素凱啊……
景龍看了她良久,輕聲道,“忘了他吧,他給不了你什麼。”
葉瀾的身子軟塌塌貼在車門上,醉呼呼道,“是……我給不了他什麼……”
景龍的眉頭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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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淵到家的時候,客廳的燈還亮着。
林要要躺在沙發上,闔着眼,看樣子是睡着了。他放輕了腳步,將包和帽子放在了一邊,坐下來,看着熟睡中的林要要。
忍不住擡手,輕碰她的臉頰。
卻不曾想驚醒了她。
她驚嚇了一小下,睜眼,見是葉淵回來了,下一刻坐了起來。
“怎麼在這兒睡着了?”葉淵輕聲問。
林要要看着一身機長制服的他,回了句,“我在等你。”
這話令葉淵有點受*若驚。
林要要將他的眼神看在眼裡,一時間倒有點於心不忍了,到嘴邊的話嚥下,換上句,“我……給你放洗澡水。”
話畢,起身。
葉淵也跟着起身,從身後輕輕將她摟住,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想我了?”
林要要覺得心跳一直竄到了臉頰。
“別鬧了。”她想把他推開。
卻被他摟得更緊。
壞笑,“說句想我也沒什麼吧?”
林要要抿着脣不說話。
“不是等我嗎?”葉淵扳過她的身體。
林要要輕嘆了一口氣,“因爲有事要跟你說。”
葉淵眉頭一挑,二話沒說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嚇了一跳。他卻抱着她一同坐在了沙發上,始終摟着她,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
“我真有事跟你說。”
“說啊。”他懶洋洋的。
“你這樣我怎麼說啊?”她坐在他腿上,彆扭極了。
葉淵沒擡頭,呼吸着她身上的芬香,“不說我就做了啊。”
嚇得林要要趕緊開口,“是關於精石的事兒。”
葉淵這才擡頭,看着她。
“你能不能別爲難年柏彥了?”她遲疑着說出了這句話。
葉淵呵呵笑着,“我纔是你老公。”
林要要無奈,“我的意思是,你爲難年柏彥的同時就是在爲難素葉,我不想看着她爲難,更何況她還是你妹妹。”
腰間被葉淵收緊,他置若罔聞,將臉埋進了她的胸口。
熱乎乎的氣流刺激得她全身怪怪的,掙扎了下,他說,別動。
“那你倒說說意見啊。”林要要急了。
這兩天的新聞她看着鬧心。
“我雖說不管理精石,但也得爲股東的利益着想啊。”葉淵嘆了口氣,靠在了沙發上。
林要要坐到了一旁,雙腿蜷縮在沙發上,“可是年柏彥也是爲公司着想啊,你也很清楚,那些股東們前怕狼後怕虎的。”
葉淵伸手,輕撫她的臉蛋,“公司的事兒就別操心了。”
林要要用力咬了下脣,“你就當我無理取鬧好了,你試着站在年柏彥的角度想想,他絕對不會做出對公司有害的事兒,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年家的人葉家的人都不好過。葉淵,你……就當爲了我,行嗎?”
當看到有記者惡意抨擊素葉,說她不過就成了年柏彥攀登成功的跳板時,說她的角色其實跟葉家大小姐沒什麼區別時,林要要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報館,這些言論實在是太過分了!
葉淵聞言她最後一句話後,眼神變得柔和,重重地嘆了口氣後,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久久地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