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上去打,這招對於林要要來說很吃虧,畢竟他穿戴整齊而她,唯一能起到遮羞布功能的便只是身上這條半長不長的浴巾,面對一個無操守的男人,尤其是一個剛被她潑完咖啡保不齊還會打擊報復的男人,她只能拼了命地拉回所剩無幾的理智。
“你怎麼進來的?”
葉淵把玩着手中的內庫,“剛纔我就想告訴你,其實我就住你隔壁。”
住不住隔壁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是問你,怎麼進來的?”這纔是關鍵。
上要完竟是。“哦。”葉淵拉長了音兒,濃眉微挑時狹長眼梢泛起一絲壞,“我不過就是跟酒店服務生說女朋友和我吵架了,所以人家好心替我打開了房門。”
“誰是你女朋友?”這個男人可不可以再不要臉些?
葉淵笑而不語,竟主動將她的內庫放置鼻尖。
“你——”林要要臉色突變。
“好香啊。”葉淵怎麼看着都像是登徒浪子,那雙勾人的魅眸噙着似有似無的逗弄,“我做你男朋友還沒資格嗎?放心,也許在其他方面我不會是個稱職的男朋友,但在牀上……”
他將內庫放在牀上,起身,衝着她走過來。
林要要心裡警種大作,指着他,“你、你別過來。”
她的威脅對於人高馬大的葉淵來說起不到絲毫效果,他上前,伸手順勢握住了她的手,緊跟着手臂一收,她便整個人跌進他的胸膛。
“你放開我,混蛋!”她從沒接觸過這種男人,不但言語輕佻連同行爲都輕浮可恥,使勁掙扎。
葉淵卻將她摟得更近,脣逼近她的耳畔,“在牀上我絕對是稱職的,讓你……欲仙欲死。”
“閉嘴!不要臉的男人!”林要要的臉頰通紅一片,伸手要來打他的臉。
“再亂動我就把它扯下來。”葉淵不緊不慢威脅了句。
林要要的動作如定格,葉淵的大手正落在浴巾的一角位置,只要他一扯,她便可以跟他赤誠相待了。
“臉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逗逗你還不行?”葉淵見她的小臉紅如朝霞一時有點心猿意馬,心情也格外地好。
“誰臉紅了?你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可喊人了。”她衝着他橫眉冷對。
“你喊哪,就算有人進來看見的也只是你浴袍惺忪地躺在我懷裡,你說讓別人見了會怎麼想?”葉淵說着低頭,目光正巧與她的溝壑相對。
林要要見他一瞬不瞬不知在看什麼,順着他的目光一看陡然暴怒,“不準亂看。”說着拉高浴巾,奈何浴巾就那麼一小點的面積,拉高了上面下面自然就會曝光很多,也方便了葉淵大手的不安分。
“不準亂看那就抱抱吧。”他將她緊摟入懷,伸手攥緊她的手腕,命她環着自己的頸部。
身體與男人相接觸的那刻,明顯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
“色狼!”她驚了一下,使盡全力將他推開,衝着門口一指,“出去!”
她跟丁司承有過魚水之歡,自然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身體變化的意義。她只交過丁司承這麼一個男朋友,也只深愛過這麼一個男人,他不但是她情感萌發的導師,更是引領她從女孩到女人的重要男人。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沒想過與其他男人接觸會是怎樣。
可眼前這個男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臉,她和他不過才幾面之緣,他便能對她上下其手,還真是男人的敗類女人的災星!
葉淵低頭看了一眼不由失笑,夏季本身就穿得單薄,所以很明顯支起了帳篷,然而他非但沒尷尬反而大大方方看着滿臉通紅的林要要壞笑,“我可不小,要不要嚐嚐?”
“出去!”林要要快瘋了,抓起枕頭衝着他打過去。
葉淵一歪頭躲過攻擊,“你這女人扔東西扔習慣了?先是咖啡後是枕頭?我警告你,前筆帳還沒跟你算呢。”
“跟我算賬?我都恨不得抽了你的筋!”林要要又扯過另個枕頭衝着他打過去。
葉淵一閃身,剛要開口手機響了,只好作罷,“今天先放過你。”
“滾!”林要要歇斯底里。
葉淵出門的時候,房門在他身後發出重重地“嘭”地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脣角忍不住泛笑,緊跟着掏出手機,神情又轉爲無奈,“媽,您這個時候怎麼打電話來了?”
“怎麼臭小子,還耽誤你泡妞了?”知兒莫若母。
葉淵走到走廊的盡頭,圖爾的夜色正濃,透過落地窗是大片美麗的異國風情,“您找我有事?”
“要不是因爲公司的事我才懶得給你打電話。”阮雪琴壓低了聲音。
葉淵一聽又是公司的事,一個頭兩個大,剛要推說自己有事準備掛電話,就聽那端說,“你先別不耐煩,淵啊,今天我聽說年柏彥已經處理好了跟南非鑽石礦的關係,之前準備投的那個礦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很好啊,柏彥一向能幹。”葉淵毫不在乎。
“還好?你知道年柏彥賭礦一向很準,經他看上的礦產,裡面含有的鑽石絕對價值連城。你父親對他百般信任,這次他再成功,你和小玉的地位就難保了。現在精石上上下下都由他一手操控,保不齊哪天他重整董事局,到時候萬一拿你們開刀怎麼辦?淵吶,你是葉家長子,精石應該由你來接手纔對。”阮雪琴苦口婆心。
“媽。”葉淵擡手按着太陽穴,一臉煩躁但還是壓着情緒,“我和小玉都不是經商的料兒,就算把精石交給我我也不感興趣啊。這幾年也幸虧有柏彥苦心經營,精石才能發展壯大,爸也才能輕鬆下來。媽,柏彥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您多慮了。”
“我的傻兒子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只要有利益在,任何人都信不過。”
“他是我姐夫,咱們都是一家人,哪還有什麼信不過的?”葉淵儘量安慰。
這話說的阮雪琴更是擔憂,“難道你沒覺得他跟小玉的婚姻怪怪的嗎?”
“沒覺得,挺正常的啊。”
“那是你沒心沒肺沒看出來,兩人結婚也不少日子了,小玉始終待在家裡,這像話嗎?”
葉淵笑了笑,“我姐不是住不慣四合院嘛,再說了,柏彥多忙啊,我姐又不上班,四合院那麼大她每天一個人待着也挺寂寞的。”19uga。
“已經結了婚的兩口子怎麼會這樣?問小玉她也什麼都不說,就說什麼她和柏彥是真心相愛才走到一起,我是過來人,看着可不像。”
“好了好了,媽,我這邊還有點急事就不跟您聊了,總之就是,爸既然相信柏彥您也別多想,小玉怎麼樣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不會回精石上班,就這樣吧。”
“淵,你聽我——”
對方話還沒說完葉淵就趕緊掛斷電話,長長舒了口氣。
良久後又踱步到林要要的房間門口,擡手敲了敲,“妞兒,放爺進去。”
“滾!”裡邊是女人的一聲怒吼。
葉淵被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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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睡了個飽覺,睜眼時已近中午,睜眼時看着被紗簾柔化了的陽光,心裡嘆了聲真好,沒有在凌晨驚醒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真的棒極了。
可舒服的感覺沒有延遲多久,因爲想到了即將到來的約會,她跟葉玉的約會。
起身懶洋洋地洗漱,在準備出門的時候意外接到巴納師父的電話,他的情況似乎很不好,聲音發抖,言語斷斷續續地毫無頭緒。素葉第一個反應就是他的症狀加重了。
果不其然,在素葉儘量安撫下巴納才聽明白,他又開始做噩夢,夢中的女人被一個開着卡車的男人狠狠碾壓,又拖到別墅門口肢解,月黑風高,那個女人血淋淋的,變成了一團團只會蠕動的肉。
素葉先是安撫了巴納,爲他趕緊在何明那兒做了行爲治療的預約,何明這次倒是挺配合,也許也察覺出事態的嚴重,所以同意巴納第二天可以去機構找他。
安排完這一切後,素葉又給素凱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最近有沒有重大殺人案件,如肢解之類的。素凱告知沒有,又笑她常年跟個案打交道心理也變得不正常了。
素葉跟他簡單貧了幾句也就掛了,心多少有點放下了。
等快出門的時候又接到葉玉的電話,小心翼翼的,“小葉,我已經到餐廳了。”
“嗯。”她沒好氣地應了聲,掛了電話。
餐廳約在三里屯的瑜舍,一個高檔小資又充滿異國風情的西餐廳。
許是葉玉爲了迎合素葉的地理位置才訂的這裡,然而,素葉並不領情,坐下後,對着一名帥得掉渣的外國侍應生點了餐後冷笑,“富家千金就是矯情,不過是個中午飯,也要來這麼高檔的地方。”
葉玉似乎早就習慣了她的冷言冷語,微微斂眉,“其實我平時很少出門,我們姐妹倆是第一次單獨出來吃飯,當然不能太馬虎。”
“是啊,豪門之後嘛,就算不出來工作也餓不死。”待咖啡上來了後,素葉喝了口語氣淡然,“但我跟你不同,我的時間很寶貴,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葉玉趕忙拿出手機,從中翻出一張照片來,“他叫曾宇,你看看對他有印象嗎?”
素葉頭也沒擡眼也沒挑,“在電話裡你說只是有關年柏彥的。”
“是,其實今天約你來有兩件事,一件真的是有關柏彥的,一件就是這個曾宇。”葉玉的神情變得焦急,伸手拉過她的胳膊,“我聽說他有去過聯衆心理,小葉,求求你告訴我。”
素葉縮回胳膊,擡眼瞧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男人眉清目秀俊朗非凡,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花美男,將咖啡銀勺放在一邊後道,“是我的個案,我記得。”
“這麼說,他真的去看心理醫生了……”葉玉一臉驚慌,眼神失落。
素葉沒說話,待侍應生將餐點上來後便埋頭用餐,對於葉玉的神情如何她壓根就不關心。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葉玉突然問。
素葉擡眼,語氣淡漠,“抱歉,這是客戶隱私,不能泄露。”她倒是記得這個男人,因爲長相好的男人總會令人印象深刻,只是他詢問了她個很怪的問題後就再也沒來,那天她倒是跟他說了不少話。
葉玉見她的態也深知問不出什麼,只好作罷,默默收回手機,拿着叉子撥弄着眼前的甜點,一時陷入沉默。
素葉原本就煩她,見狀後二話沒說拿起包就要起身離開。
“哎,小葉——”葉玉趕忙叫住了她。
素葉壓着氣冷眼看她。
葉玉輕嘆了一口氣,從挎包裡拿出個信封來,緩緩推到她的面前,輕聲道,“你看看吧。”
素葉掃了她一眼,重新坐下,拿起信封一看,裡面是一摞照片,將照片拿出一看,遲疑了幾秒,再擡眼看了看葉玉的神情。
她沒看這邊,低着頭慢悠悠地喝着咖啡。
素葉沒說話,將照片全部拿出來,一張張翻看。
照片上的男女並不陌生,男的是年柏彥,而女的,是她。
有在高爾夫球場上的,照片記錄的是年柏彥手把手教她打高爾夫球的畫面,乍一看倒不像是偷.拍了,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抓拍,因爲照片上的陽光甚好,她低着頭聚精會神看着地上的球,他則聚精會神側臉看着她。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在目光深情的時候更是英俊。
還有他們在內蒙古的照片,有他爲她披衣服的、有她給他遞水微笑的,有兩人同騎一匹馬時她被他緊緊相擁入懷的、有在篝火晚會上他們兩個相依在一起喝酒的……
總之,偷.拍者用極好的技術和跟蹤技術將她和年柏彥的點點滴滴記錄下來,從這些照片上不難看出,她和年柏彥儼然已是情侶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哦不,嚴格來說,在葉玉這個正室面前,她和年柏彥是在偷情。
不過,如果不是看見了照片,素葉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在鏡頭面前還挺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