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盟約

習慣掌控主權的人,也許會被你的話牽着走一次或兩次,而後就會在潛移默化中扭轉形勢搶佔主動權,讓你不經意間就由主動方變成了被動方,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是絕對不會給你機會成爲主動方。

例如喬伊。

剛剛佔據了兩句話的主動權,但瞬間就被年柏彥的話題拉着走了。

他是個極聰明的男人,所以擅於在話題上的拿捏,然後在面對自己不想回答或壓根就不會去回答的問題上,又能迅速找到對方最爲關心的話題,悄無聲息地切入,直攻對方心臟。

喬伊就是被直攻心臟的那個。

在聞言年柏彥狀似輕描淡寫的這句話後,小姑娘徹底凌亂了,輪她單純的與人相處之道和小心思,怕是怎麼着都不可能從年柏彥身上討到好處。

凌亂的具體表現在整個人的毛躁上,先是震驚,然後慌亂地跑到年柏彥身邊,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急聲問,“什麼叫紀東巖對她感興趣?”

年柏彥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語氣極淡,“意思就是說,樓下的姑娘是你的情敵。”

喬伊的一張小臉開始出現抽搐,像是恐慌,又像是迷惑,或者兩者兼有,她開始手忙腳亂,雙手搓了搓,牟波有明顯的震盪,像是一石驚起千層浪似的波動。

“怎麼回事?她?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怎麼又跟紀東巖——”

“她不喜歡紀東巖。”年柏彥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她的說辭,“換句話說,紀東巖是一廂情願。”

“太過分了,他怎麼能這樣呢?”喬伊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好歹也是紀氏公子吧?還是紀氏的唯一繼承人,怎麼還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年柏彥只是淡淡笑着,沒回應。

可喬伊瘋了,來回來地走動,看得出是真緊張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啊?怎麼你們一個個的眼睛都往她身上盯啊?不就是個私生女嗎?這種身份的人怎麼……”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

原本就是一句不走心的話,卻在發現年柏彥聽到“私生女”這三個字時原本緩和的神情倏然轉爲嚴肅,眸底的光閃過明顯的不悅時,喬伊聰明地閉上了嘴巴。

因爲父親在生意場上的緣故,喬伊也對圈子裡的一些個大鱷或多或少的熟悉,再加上她本身就出生於這種環境,所以耳濡目染也知道些圈子裡的情況。

大鱷就包括年柏彥。

她是先認識的紀東巖,然後見到的年柏彥,交情吧,因爲父親的關係所以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圈子裡的人都說年柏彥是個極度低調內斂的人,他的沉穩成熟也好,他的運籌帷幄也罷都掩藏在他不動聲色的冷靜之中。

當然,還有他的嚴苛。

只是喬伊沒機會看到。

可就在剛剛,在年柏彥微微變了臉色的瞬間,喬伊敏感察覺出室內溫度的陡然轉冷,他皺眉時,眉心與鼻樑之間的線條如冰川般犀利寒涼,令她這個在乘風破浪中經歷過不少駭人場面的人都忍不住打寒戰。

她這才知道圈子裡對他的評價所言非虛。

“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在說她壞話。”喬伊先是被年柏彥的神情嚇到所以弄得緊張,然後又是緊張所引發的擔憂,她生怕年柏彥一怒之下撤回船工,那她找紀東巖的計劃就泡湯了。趕忙解釋,“我不是那種喜歡在背後說人閒話的人,我只是不明白她爲什麼有那麼大的魅力……”

“可能是紀東巖太閒了。”年柏彥淡淡回答,隨手拿過簽字筆和白紙,不知在上面寫什麼。

喬伊不敢再多說話了。

她不大清楚年柏彥和樓下那個女人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兩人看上去都那麼淡漠,甚至連話都不說,她以爲是年柏彥對那個女人厭了倦了,可現在看着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當然,喬伊關心的不是年柏彥的情感世界,她只關心紀東巖,聽了年柏彥的話後,雖說她有點不高興,但值得慶幸的是起碼紀東巖沒有和樓下的女人兩情相悅。

她喬伊說什麼都是個千金小姐名門之後,那種破壞別人感情搶別人男朋友的行爲她是斷斷不屑去做的,如果紀東巖已經有兩情相悅的女人了,那她二話不說調轉船頭就回國,但他現在沒有,那就另當別論了。

年柏彥寫完後把紙遞給她。

喬伊上前拿過一看,數多地址,有北京的,有上海的、有香港的、有廈門的……總之,囊括了中國很多城市的地址。

她不解,“這些是……”

“這是紀東巖在中國各個城市經常去的地方,有會所、酒吧、餐廳、下榻的酒店還有他的住所,他現在人在北京,你可以按照北京地址去找。”年柏彥倚靠着椅背,把玩着簽字筆輕描淡寫地說道。

喬伊可激動壞了,又是一陣驚奇,“天哪,你怎麼做到的?太厲害了!他全部的行蹤都掌握在你手裡了呀。”

年柏彥微微挑眉,“不是全部,只能說大部分,換句話說他還有一些地方是我不知道的。正如他也不能掌控我全部的去向一樣,至少這個島他目前不知道。”

喬伊吃驚地看着他。

“你過來。”年柏彥將手裡的簽字筆扔到桌上,淡淡命令。

喬伊鬼使神差地上前,臣服於男人潛移默化的威嚴之中。

年柏彥卻衝着她一伸手。

她眨巴了亮瞎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愣愣地將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他收指,攥了她的手。

“喬伊,你一向是個聰明懂事的女孩子,我也一直拿你當自己的妹妹看待。”年柏彥的口吻很嚴肅,“今天我們就立個約定怎麼樣?”

喬伊的手被他攥着,只覺得他的大手十分有力量,不知怎的腦海裡就蹦出樓下那個女人的模樣,她看上去那麼蒼白,如果是被年柏彥這隻大手緊緊攥住的話,似乎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吧?

“年哥哥,你要跟我立什麼約?”

“很簡單,你拿走這張黃頁,但前提條件是不能對紀東巖說出有關小島的任何事,包括島的位置。”年柏彥直截了當。

喬伊想了想,“你怕紀東巖找過來?”

“我只是希望能夠撮合你們兩個,你很適合他。”年柏彥又在無聲無息中奪回了話語的控制權。

然後,單純的喬伊就興奮了,“真的?我也覺得我和他挺合適。”

“所以,小島和樓下那個女人的事你絕對不能提及,否則,別怪我會很生氣。”年柏彥脣角含笑,語氣如和煦春風,可怎麼聽着都有威脅之意。

喬伊不經意打了個冷顫,可單純的孩子緊跟着就是高興,重重點頭,“年哥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

“好,一言爲定。”

“嗯,一言爲定!”喬伊跟他擊掌爲盟。

等船工修好船後,喬伊開始了整裝待發,她小心翼翼收好了年柏彥寫的黃頁,並信誓旦旦跟年柏彥保證說自己這一路上一定會一字不落地背下來,然後將黃頁銷燬。

年柏彥讚賞她的“毀屍滅跡”的行徑。

等快出門的時候,喬伊指着自己的這身衣服問,“這是她的衣服,紀東巖會不會認出來?”

“這套是我新買給她的,紀東巖沒見過。”

喬伊放心了。

然後又提出個要求,“年哥哥,我能裝一壺你這的咖啡嗎?那麼好喝的咖啡外面都買不到。”

“你剛剛所表現的行爲可不像是好喝的樣子。”

喬伊聽了年柏彥這話後臉刷的一下紅了,想起剛纔的糗態。

想她多少都是個嚐遍天下美食的人了,按理說什麼好玩的什麼好吃好喝的都不在話下了,但剛剛她吃完血燕後又忍不住嚐了杯咖啡,意外的是,咖啡的香濃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甚至忍不住大口品嚐,直到嗆了一嗓子,一口沒忍住就噴到了正在打電話叮囑船工的年柏彥身上,害得他只能放下電話後趕緊去換了身上衣。

現在一聽年柏彥的這句話喬伊更不好意思了,又連連道歉。年柏彥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命陳姐把別墅新進的咖啡豆裝了兩包給了喬伊,然後,送她離開。

等喬伊的船能夠順利前行時,年柏彥纔回到別墅。

客廳裡的電視還開着,剛剛被素葉扔在地毯上的抱枕已經被陳姐整整齊齊地放回原位了。年柏彥經過時,再次想到素葉剛剛衝進洗手間的一幕,頓了步子,叫住陳姐,“她人呢?”

陳姐恭敬回答,“哦,素小姐剛回臥室躺下了。”

年柏彥默了會兒,淡聲說道,“叫醫生過來給她檢查一下。”

“我問過素小姐,素小姐說她沒事,不想看醫生。”家庭醫生有專門居住的位置,離別墅倒是不遠。

年柏彥看了一眼樓上,良久後命令了句,“打給醫生。”

陳姐點頭,馬上去撥電話了。

年柏彥則上了樓。

進了臥室,光線很暗,沒開燈,窗簾沒有完全拉緊,有月光傾瀉進來,落得室內如鋪了一層細白的銀子。牀榻上,有微微隆起的弧度。年柏彥看了半天,越看越不對勁,一把掀開被子,愕然發現被子下面竟是兩個枕頭。

該死!

她竟然跑了!

重溫去年想聽你的實話馬不停蹄的一晚背後的先生如何祭奠死人更放心不下你勾心鬥角的家宴這就是你所謂的挺好?怎麼賠償我荒唐的說辭隔着千山萬水叫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名字必要時會做出犧牲獎金全扣舞臺上你想屈打成招?是公開的行徑嗎我會滿足你的要求你不能太刻薄還是徹底愛上了你關心過我嗎1理智之愛這裡很疼人越焦急就會越出錯誰沒資格天底下最傻的男人上天的註定奶酪店外的不仗義2醉臥君懷4角色有何區別?是你的榮幸太過安全感不要倚老賣老有一種感覺叫做城市的悸動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最大的痛被測試出來的本性上天的註定誰出了糗?這就是你所謂的挺好?想勞心還是想勞力可以原諒你的孩子他這個人沒心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又生事端更擅長謀算人心素凱1好一個未晚失蹤案件哪怕輸得太過廉價嫁誰不是嫁?價值連城的婚戒血紅血紅的蔣斌就是年柏彥無所謂了遇一人白首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誰不忠於誰寒涼傘下的男人鎮定化爲虛無他還是來了心生疑惑作死人不償命做我年柏彥的妻子年夜3成爲他的那根肋骨男人離譜的命令1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怕一切都不存在忘記是正常的果然是你欺人太甚都是無法言喻的痛相親的對象加班費夠貴2計劃泡湯一個男人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你不能太刻薄把你的私生子帶走鎮定化爲虛無終生不渝幸福是自己活出來的被公開的僞婚姻關係沒有職業操守好吃不過餃子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誰把誰的心掏了都是無法言喻的痛他是年柏彥還是蔣彬?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角色有何區別?把你的私生子帶走詭異的視頻有關老屋的噩夢忘記是正常的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背後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