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莉莉錯愕的盯着滕燁:“那你,那你怎麼還……”
“沒有開始,又怎麼結束呢?”他說着低了頭,一派憂傷。
“我不懂,你們怎麼就叫沒開始了?你們都在一起三個多月了……”
“那不一樣。”滕燁咬了咬脣:“那些都只是我對她的利用,傷害,以及自私的索取。”
“不,鬼手,你給了她許多,她弟弟的治療,夢想的實現,還有她,她得到的……”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104
“那些都不過是金錢之力而已,和她給予我的美好,實在不可並提。”滕燁說着看向歡樂熱鬧的人羣:“你知道嗎?當我和她一起站在人羣裡排隊,一起吃一份棉花糖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一個快樂單純的戀愛男生,而不是內心裝着沉重黑暗的我。”
吳莉莉抿了下脣:“好吧,你有你的理解,那麼你現在做這些是爲了什麼?補償嗎?好讓你心裡好過些?”
“算是吧!”滕燁點了下頭:“但更重要的是,她是個對過去沒有記憶的女生,我不想她和我之間,也無甚可憶……好歹我和她相戀了一場,她在盡全力的喜歡我,我怎麼可以讓她直接面對失敗呢?所以,我想要她不遺憾,我想要她知道,我們相戀過,這樣即便將來分開,她的內心也有一處甜蜜,更何況,沒有記憶可以懷念,她又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結束呢?”
吳莉莉望着滕燁:“你真的很喜歡她。”
“是的。”滕燁點頭承認,眼裡的憂傷更加濃郁。
“那你何必委屈自己呢?那只是一個硬幣,你完全可以不理會……”
“不,它不是一個普通的硬幣。”滕燁有些激動的把硬幣掏了出來,而後放進了吳莉莉的手裡。
吳莉莉詫異的拿起來仔細瞧看,這才發現手裡的硬幣其實是一個沙特里亞爾鑄幣,但這個鑄幣又是特別的,因爲沙特里亞爾的鑄幣圖案是由兩把寶刀和一顆棗椰樹組成,而這枚硬幣在棗椰樹的上面多了幾道類似光芒的紋路,而翻過來另一面卻是一個類似漩渦的圖案。
“這是什麼?”吳莉莉糊塗了,她相信這不能算是撒特里亞爾鑄幣。
“這是神幣。”他伸手拿了回去:“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神幣?”吳莉莉詫異:“你不要告訴我,那類似於我們的什麼,占卜,算卦。”
“你說對了,祈求真主的允許。”他摩挲着手中的硬幣。
“鬼手,我知道你有沙特的血統,也尊重你母親是伊斯蘭教的忠實信徒,但是你不是啊,你也犯不着用一枚硬幣來制約你自己啊,你完全可以……”
“可我有我母親的血統,更何況我不能再違背!”滕燁看着吳莉莉。
“再?”
“我失去一次就已足夠,我喜歡白嘉,我不能看着她,重蹈覆轍!”
吳莉莉伸手捂住了嘴巴:“不是你和ellen決定是否在一起時,硬幣丟了‘是’嗎?”
滕燁咬了下脣:“他丟出的是‘否’,但是她說了假話,而我,而我也裝作不察。i^”
吳莉莉低下了頭,此刻她已經完全明白滕燁爲何要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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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揭穿她的謊話,可我嗎沒有,我們違背了真主之意,違背了前定,而後,她就那麼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世界,你說,我怎麼能再錯一次呢?”
“所以……”
“所以給她一個好的開始,一個可以回憶的相戀,讓她明白她盡了全力,贏得了我的心,而後,走向結束,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
“拜拜,白雲!”揮着手在站臺處和張媽白雲告別,當出租車載着他們離開時,一輛奧迪停在了白嘉的面前,車窗搖下一半,吳莉莉招手:“上車!”
白嘉聽話上車後,就發現車後座上放着自己早晨準備的包,明明因爲遺忘而丟在了潛水中心的超跑上,現在卻在她的身邊。
“他呢?”抿了下脣,她輕聲疑問,吳莉莉從倒後鏡裡看了她一眼:“你一會就會看見了!”
……
“這不是我準備的衣服啊!”看着包內躺着的黑紅相間的掛脖蕾絲neine和一條xing感的露背高叉絲光緞面禮服,白嘉疑惑的言語:“你們是不是拿錯包了?”
吳莉莉伸手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把衣服往她面前一推:“快穿吧,是我換了你的衣服。”
“爲什麼啊?”白嘉不解。
“你準備的衣服不合適。”吳莉莉衝她一笑:“快點換上讓我給你打扮一下吧,你在我這裡多浪費一秒,那你在他身邊可就少一秒哦!”
白嘉聞言眨眨眼,立時抓了衣服往身上套。
當這蕾絲neinei穿戴上身,吳莉莉遞送過來一條細紋的漁網襪不說,還幫着她用吊夾夾住,而後給她套上了那件漂亮的禮服。
踩上紅色的高跟鞋,白嘉望着鏡中的自己,只覺得臉上燒紅—這衣服好是好看,可是開衩太高,背又整個luolu在外,實在叫她不好意思。
吳莉莉給她套上了一件風衣,而後便衝她一笑:“準備好了嗎?”
白嘉點了下頭,她便將一旁的門打開,立時一位英俊的外國人站在那裡,衝她微笑。
“他會送你到滕少的身邊的。去吧!”
白嘉看了吳莉莉一眼,才慢慢的走了過去,當門閉上的時候,吳莉莉輕聲的嘆息着。
……
俊美的如同模特般的男人開着奧迪將她送到了一條飄灑着落葉的林蔭大道口上,車子一停下,他就前去爲她開門,並伸手扶着她出來,宛如她是一位公主一樣。
白嘉捏着手包瞧看四周,而男模卻默默的坐回了車裡,繼而靜悄悄的緩緩將車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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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眨眨眼,嘴角泛着笑容步步向前,當她踩踏着落葉走過大半個林蔭道時,終於在一條長椅上看到了穿得西裝筆挺的滕燁,他身邊放着一個蛋糕,正微笑着向她招手。
……
“吃飽了嗎?”看着蛋糕幾乎被消滅乾淨,滕燁笑的一臉滿足:“你要覺得不夠,我再去買一個!”
“夠了!”白嘉紅着臉急急忙忙的捉着溼巾擦臉,這一個蛋糕吃的喝止是飽呢?她簡直要被甜膩到瘋掉—幾乎每吃一口她就會被親一口,不是他舔去多餘的奶油,順便舔了她的脣,就是他咬着一塊蛋糕喂着她吃,吃的兩人脣瓣一碰再碰,也體內上竄着電流。
她相信,若這裡不是大白天,她一定會被他放倒在長椅上,再來一場情不自禁。
“喂,接下來是什麼啊?”不敢讓自己沉浸在這種灼燒的感覺裡,她主動往下一個環節走。
滕燁眨眨眼:“我們去看電影吧!”
“啊?”白嘉傻掉了,她伸手扯了下身上的衣服:“穿這樣去嗎?”
喂,穿成這樣,應該是去舞會,是看音樂劇什麼的吧?
“走吧!”他說着牽着她的手,帶着她走在林蔭大道上,每一步是親暱的依偎,每一步都能聽到落葉發出的清脆之音。
白嘉的心頭涌動着一種安逸,那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是她心底最嚮往的追尋。
林蔭大道的盡頭,不知何時停下了那輛白嘉最熟悉的魚叉子車,當他們靠近時,白嘉才發覺這車並未熄火。
上車,扎安全帶,他舉止溫柔,如紳士,如一位愛慕她的男人,而她紅着臉頰,像戀愛中的女人那樣,羞澀如花。
……
當他們從員工通道進入電影大廳時,片子已經播放,暗淡的光線裡,只能看到人頭攢動。
他牽着她摸索着坐到了位置上,周邊的人們正歡樂的發出笑聲,白嘉看着電影屏幕,一時有點懵,因爲他們看的是—部動畫片《小美人魚愛麗兒》。
白嘉轉頭去看滕燁,滕燁安然的坐在那裡,目光專注的看着影片,於是她眨眨眼,也轉頭去看片子,而兩個人的手一直牽在一起。
……
“這次又是什麼?”蒙着眼的白嘉嗅着空氣裡甜甜的氣息,聽着疑似噴泉嘩啦的聲音悄聲疑問。
牽着她手的滕燁在她耳邊低語:“你猜下呢?”
白嘉的嘴巴扭了扭,隨即嘟起:“我猜不到。”
矇眼的絲綢瞬間被抽走,精美的城堡一樣的華麗大廳在眼前釋放着它的奢華。
“我美麗的公主,歡迎你,來到你的城堡。”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呢喃,隨即悠揚的小提琴響起,歡悅的鋼琴聲響起,再至動聽的豎琴。
她掃着四周,不見奏樂的人,卻聽聞着他們的聲音。
“他們在哪兒?”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說着伸手環上了他的腰,將纏着風衣的扣帶一拉,繼而雙攀至雙肩,將衣服勾起給她脫下。
美麗的背,纖細的腰,映入了眼。
她害羞又期待的回頭瞧望他,那素顏不沾脂粉,卻如三月之花,媚了眼,灼了頰,亂了顏色……
他望着她,有些癡,他沒想到她會美麗的叫他心痛。
擡手將她的下巴勾至脣邊,他輕輕的蹭了蹭,而後低語:“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嗎?”
“可以。”她答應着,他的指尖在空中打了個響指,隨即優雅的音樂轉瞬便成了充滿ji情的探戈舞曲。
“《聞香識女人》裡的……”她輕聲呢喃着,她太熟悉這曲子了,在培訓班裡,老師教她時用的就是這個曲子……
“對,你的香氣,醉了我!”他說着手已攬緊她的腰,捉了她的手,帶她邁步向前。
同進同退的舞步,緊貼的腰身,在每一個節點的搖擺,晃動,都是一次愛的交流。
勾纏而起的腿,從他的腰向下滑而輕蹭,完美的演繹着身爲女人最蝕骨的勾魂。
當彼此在音律中一次次脣與脣相錯而過,腰身扭轉,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因爲能於他共舞,能與他感受最美好的一切。
什麼身份,什麼天地差別,在這一刻虛無,有的只是彼此眉目裡的流傳。
當他攬着她的腰身,將脣印在她的額頭時,曲子也終了,他擁着她不捨得放開,而她也不捨。
“這個曲子的名字叫做porunacabeza。”滕燁忽而輕聲言語,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
白嘉點點頭,聲音一樣的顫抖:“只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