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菸室的門剛一打開,正在牆角窩在座椅上閉眼休息的滕燁立刻睜了眼:“你怎麼……”
“快跟我去警局,三夫人報警說白嘉行兇刺傷了她,這會兒人在警局呢!”吳莉莉急速地說着一把抓了滕燁就往外走。
“你說什麼?”滕燁瞪着眼:“白嘉行兇?這怎麼可能!”
“可能與否我不知道,反正現在她在警局,而你手機關機,誰都聯繫不上你!”
滕燁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194
“這是怎麼回事?”他詢問着和吳莉莉一起快步竄進電梯。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現在卻還有比這更勁爆的消息。”吳莉莉的表情充滿了怪異。
“是什麼?”滕燁驀的有些不安。
“董老爺子叫人打電話找我通知你時,還告訴我,今早白嘉和董老爺子做了dna鑑定,確認他們是親屬關係,也就是說,白嘉是董小姐和郝中天的女兒,她不但是郝家人,還是ellen同父異母的妹妹。”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但滕燁卻僵在了裡面。
……
“什麼?郝家人?胡說八道!這老爺子要認她當孫女,關我們郝傢什麼事!”鄭紅瑜一臉激動:“說這女人是我們郝家人?我呸!”
“呸什麼呸!你以爲我們稀罕你們郝家啊!我告訴你,白嘉她就是我外孫女!親外孫女!”董老爺子說着從兜裡掏出了鑑定報告:“睜大你的眼看清楚!她是我女兒的親生骨肉!但,她是我董家人,她以後只會跟着我們姓董,纔不會姓郝!”
鄭紅瑜此時哪裡有精神和老爺子鬥嘴鬥氣,她看着那複合的位點,看着那鑑定結論,有種掉進大火坑的感覺,她很想說這是假的,可該死的,這鑑定報告不但包含了血液,毛髮,就連口腔胞壁都有,她,她根本反駁不了這個事實啊!
“那個,鄭女士,現在您還要告白嘉行兇嗎?”王局可不想把一窩神仙留在自己辦公室開會,所以明知有點討人嫌,也只能悻悻開口。
而鄭紅瑜卻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跟傻掉了一樣,她死死的盯着白嘉,完全僵在那裡。
她鬧這麼大,只是想要白嘉背上惡名,誰讓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敢讓自己難堪?
也更想要董林國也沾上醜聞,畢竟當年他女兒一句“真愛”,就把她的恩寵地位變成了笑話,連帶自己在那些叔父面前都擡不起頭,說她丟了她老子的臉。
她是打定主意,要他們沾上麻煩,自己再去給滕燁告狀這女人到底有多黑心,竟要傷害自己,好讓滕燁因此厭惡白嘉,畢竟她是郝家人,他不信滕燁敢什麼都不管的下了郝家的面子。
卻不料她這邊割了自己一刀,纔開始演這處戲,白嘉竟然陡然變成了郝家人,而且還偏偏是四房失蹤了十四年的女兒,這簡直叫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鬧下去,還是該果斷收場。
作爲郝家人,她的理智告訴她,息事寧人才是對的,因爲這些年,她也是因此標榜自己的。
但一想到白嘉的媽當初如何得到丈夫的寵愛,以至於她幾乎失寵,便覺得心裡發悶,她現在看着白嘉,只覺得那種昔日的厭惡正在急速的放大,讓她對白嘉的厭惡變得近乎於恨--帶着她母親的那份。
“啪!”門在此時被一腳踹開,滕燁帶着一陣風衝了進來,一看到白嘉便是快步的走了過去,而白嘉也立刻站了起來:“滕燁,我沒……”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滕燁摟進了懷裡,而後她聽到了滕燁激動的聲音:“原來你是ellen的妹妹,怪不得你會和她擁有一模一樣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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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聞言脣哆嗦了一下:“我也是才知道,爲什麼我會和她相像。”
滕燁將她從懷裡拉出,一面看着她一面伸手撫摸着她的發:“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白嘉抿了脣,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酸酸的感覺在心底翻滾。
“咳咳!”鄭紅瑜的假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望:“你不覺得你該先問問我嗎?”
滕燁聞言這纔看向了她:“鄭女士,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胳膊……”
鄭紅瑜看了一眼白嘉,昂起下巴指向白嘉:“就是她拿刀刺我,被我擋下才成這樣!”
“我沒有!”白嘉立刻言語:“我只是看不慣你那話ciji老,ciji我外公,我才攆你出去的,我根本就沒有持刀行兇!”
“沒有?”鄭紅瑜瞪着她:“那我這刀傷怎麼來的?”
“我怎麼知道?你從鐵門出去的時候,可好好的!誰知道你從哪兒弄的傷,賴到我頭上!”白嘉立刻出言反駁,但滕燁此刻卻拉了她一把,言帶一些責備的口氣搶在鄭紅瑜開口前衝着她言語:“白嘉,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她可是鄭女士,是郝家的三夫人,更是你的三媽!”
滕燁的指責讓白嘉很是意外,董老爺子聞言也是瞪了眼:“嘿,臭小子,你竟然敢怪我外孫女?”
滕燁擡了手,一副投降的架勢:“你們一定要這樣嗎?董老,您是長輩,可算是我滕燁的良師益友,我不幫你,是不是我不懂事?鄭女士,你可是郝家人,雖不是ellen的親媽,卻也待她是很好的,我不幫你,是不是沒人情味?還有白嘉,你是我的妻子,倘若我不站在你這邊,那我是不是會讓你傷心?”
他的問話讓三人立時無言,因爲他說的完全就是大實話。
“所以,我滕燁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幫理不幫親,只有這樣,我面對你們三個,才站得住腳。”他說着看向白嘉:“白嘉,你是我的妻子,你理應獲得我得信任,但你和我一樣都是小輩,這麼衝撞長輩,是一點都不禮貌的,所以我希望你先,開口道歉。”
白嘉聞言咬了脣:“我不道歉,我根本沒有傷害過她,她卻造謠誣衊我,你要我道歉?做不到!”
“事實我會查明,是不是你,自會讓大家看清楚,難道你不相信我?”滕燁望着白嘉,眼裡閃着一抹乞色。
白嘉看着滕燁,她心裡很不舒服,但滕燁的眼神卻讓她意識到,自己這樣讓滕燁很下不來臺,她咬咬脣,最終低了頭:“我爲我說話衝撞而道歉,但我沒有行兇傷人!”
滕燁聞言略鬆了肩頭,而後他看向高昂着下巴的鄭紅瑜:“鄭女士,白嘉還小,不懂事的地方您見諒!”
鄭紅瑜得意的瞥了白嘉一眼:“滕燁,不是說我你,像這種目無尊長的女人怎麼配做你的妻子,還是……”
“鄭女士,婚姻的事這個我自己做的了主,謝謝您的關心,眼下我覺得還是說說這行兇傷人的事纔是正經。”滕燁立刻打斷了鄭紅瑜的話,詢問着她:“你剛纔說,是白嘉持刀行兇刺傷了你,對嗎?”
鄭紅瑜昂着下巴:“對啊!”
“什麼刀,怎麼刺的?”滕燁盯着她的眼詢問。
“水果刀,就在別墅的客廳裡,她一把抓着刀,就朝我刺過來,我本能的這麼一擋,就割我手上了。”鄭紅瑜說着早編好的橋段,裝扮着那一臉驚心比劃着自己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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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聞言就想反駁,滕燁卻身子一橫,擋在了她的身前,而後看着鄭紅瑜說到:“是這樣擋的嗎?”
他學了鄭紅瑜的動作,鄭紅瑜瞧着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便點頭說是。
滕燁又學了個刺的動作:“白嘉是這樣刺的你?”
“對啊!”鄭紅瑜瞧着也差不離:“你說這女人有多狠……”
“王局,麻煩你把辦公室能找到的水果刀,都拿來一下。”滕燁根本不管鄭紅瑜還在言語,轉頭就和一旁立着的王局長說話,王局長愣了一下,點頭答應,人狐疑着去了門口招呼。
不多時,三四把水果刀被送了過來,滕燁指着刀子就問:“鄭女士,這裡面,哪一把刀的大小長度和白嘉刺你那把差不多?”
滕燁的問話讓鄭紅瑜的眉蹙了一下,只能在那些刀裡尋了一把類似和自己用的那把差不多的。
“這把?”滕燁將其拿了起來:“你確定?”
“差不多就這樣的。”鄭紅瑜無奈的言語:“你這是要幹嘛啊?兇器你得和她要……啊!”她大叫了一聲,因爲就在說話的功夫,滕燁竟拿着那把水果刀在刺向他自己的另一個胳膊,而另一個胳膊則完全做出了之前鄭紅瑜描述的抵擋姿態。
這突然的變化,把鄭紅瑜嚇的大叫,把被擋在身後的白嘉嚇的立刻竄了出來,這一看到滕燁胳膊上插着刀,人都嚇傻了,便擡手要去抓,滕燁卻擡手擋住:“別碰我!”
衆人愣住,王局更是跳腳:“滕燁,你這是……”
“王局,請調個法醫趕緊過來一下吧,哦,帶上器具!”他一臉的輕鬆,仿若被刺的不是自己一般,任由那刀就紮在他的胳膊上。
一說法醫,王局立時明白怎麼回事了,他看了一眼滕燁,心道了一聲:夠狠!人立刻轉身出門招呼,不但招呼了法醫,連剛纔那位急救的醫生,都叫着給追回來。
鄭紅瑜也不是傻子,聽着叫法醫,大約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她盯着滕燁:“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不能讓您白受罪,我得把刺傷您的真兇給找出來。”滕燁說着衝鄭紅瑜一笑,人反而淡然的去了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霎那間這裡已是他掌控了節奏。
“來了來了!”王局喊着,拽了一個一頭霧水的法醫走了進來:“這是法醫鑑定科的張主任,他成嗎?”
“主任夠權威。”滕燁說着站了起來衝那人一個欠身,繼而把一把扯了胳膊上的水果刀,把流血的胳膊伸了過去:“張主任,麻煩你先看看我的傷口,是個什麼情況,然後,再看看這位鄭女士的胳膊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