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一臉撞鬼的表情瞪着滕燁:這傢伙當着他的面拔出了刀,還問他這傷口是個什麼情況?這是藐視他的專業水平,還是即興考覈?
他不悅的轉頭看向王局,王局卻是拍拍他的肩頭:“老張,按滕先生的意思來,有什麼說什麼!”
局長都這麼說了,張主任能怎樣,看着那還流着血的胳膊,他一面從口袋裡抽出一副橡膠手套帶上一邊言語:“單刃刺傷,刺入口一般呈菱形,創緣整齊,無表皮剝脫及皮下出血,創角一鈍一銳。
滕燁咬着牙,一聲不吭,只爲讓一旁的鄭紅瑜看見創口的樣子。
而此時王局長可看不下去了:“老張,快弄弄,那血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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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這才伸手按壓着血管:“我描述的有誤嗎?”
“您是專業的人士,不會有錯的。”滕燁很客氣的言語着,此時下樓被拽回來的急救醫生也進了屋,王局立刻叫着他給滕燁止血,可滕燁卻擺手:“不急,麻煩你把鄭女士胳膊上的紗布拆了,縫合的線也拆掉。”
這話一出來,醫生傻掉,張主任也傻掉,鄭紅瑜卻是變了臉:“滕燁,你,你什麼意思?”“鄭女士,麻煩你給張主任看看你的創口,如果和我這個一樣,我確信您是刺傷,白嘉將配合警方調查,還您一個公道,但如果創口並非如此……”
“不,不一樣!”鄭紅瑜急的言語:“我是擋了的,但她那刀沒插到我胳膊上,只是,只是劃了個口子,不算刺的。”
“還是讓張主任看看吧。”他說着衝鄭紅瑜笑的一臉親切:“我總得知道到底白嘉傷得您多嚴重吧?”
說完滕燁已經給王局使了個眼色,王局自是伸手戳了下那急救醫生的背,那急救醫生徹底混亂的上前而去,鄭紅瑜則是把胳膊藏去了身後:“胡鬧,我才縫針了的,你拆開再縫上,我得多受罪?滕燁,你不能……”
“鄭女士,你說白嘉刺傷你,這是需要證據的,就是警察局受理你的案件,也會對你的創口進行鑑定的,所以我相信你也很樂意爲自己討個公道的!”滕燁說着,人走過去擡右手抓了鄭紅瑜的左胳膊,繼而根本不管自己左臂還在流血,用強的,兩下就把紗布給扯掉了。
縫針的疤痕露了出來,針角四針的長度。%&*";;
“滕燁,你放手!”鄭紅瑜急得抽手,但她怎麼可能抽的掉?眼看滕燁動真的,人都急的聲音變了調:“你這是對我進行二次傷害!”
“我說了,我幫理不幫親,我只想弄清楚怎麼回事!”滕燁說着看向那個急救醫生:“還愣着做什麼?剪開結口啊!”
“剪吧!”王局是時候的在後面催了一句:這三個人裡,最不能惹,也利益最大化的就是滕燁,他非常清楚能解決這場是非並讓自己得到最大好處的會是誰。
王局都發話了,醫生也不含糊了,四個結口而已,一把小剪刀噴了一下酒精,上去就咔嚓了。
鄭紅瑜不想配合,但此時弄成這樣,她自己已是騎虎難下,只能瞪着滕燁捱了這四小剪,四剪,這肉就被扯了四下,立時疼得她眼圈都紅紅的。
而急救醫生一撤下,旁邊後知後覺的張主任立刻就頓悟自己該做什麼,一點沒含糊的上前扒開了鄭紅瑜胳膊上的創口,疼的鄭紅瑜就是嗷嗷叫。
傷口因爲覆蓋了白藥的關係,血都沒見怎麼流,而張主任看了看傷口後,嘴角一個冷笑,看着鄭紅瑜說到:“你這個傷口,是典型的切創。”
鄭紅瑜急的言語:“我剛纔不說了嘛,那刀沒留下,划過去的!”
滕燁聞言剛要開口,張主任已經衝着鄭紅瑜言語道:“是划過去的沒錯,但你這根本就是自切傷。”
“你,你胡說什麼?”鄭紅瑜瞪了張主任:“我這傷口是這樣擋她的刀,弄成的!”
她邊說邊筆劃,急於證明自己是被人劃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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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張主任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自己專業的質疑,當下抓回鄭紅瑜的胳膊捏着她傷口就言“我胡說?你這創緣淺薄,斷層向內,分明就是自己這樣橫刀切的,雖然劃刀利索,創口也算乾淨,很像他傷,但到底傷口淺,且切割反向根本和你說的不對!我告訴你,傷口就算外向看着一樣,內裡的剁開層也會清晰的表明刀是怎麼下去,什麼角度,什麼力度!”
“我管你什麼角度力度,我這個就是她刺我時,我擋住劃的!”鄭紅瑜完全不管張主任的言語,死死咬着白嘉,可張主任卻來了勁:“證據就是拿事實說話!如果按照你說的你是抵擋別人的刺傷而化的,我可以告訴你,首先你內裡的創口斷層得反方向,而且是創口最初應該是淺的,到了末端是深的,而你的是,創口最初是深的,末端是淺的,這樣的傷口角度和力度,都在告訴我,這根本就是你自己劃的!”
張主任的話完全做了定性結論,鄭紅瑜在一大串專業的描述下,完全無力反駁,畢竟傷口做不了假。
“鄭紅瑜,你可真不要臉!”董老爺子這會兒開了口:“你污衊我外孫女行兇,我要告你誹謗!王局,你可是親眼看到的,你給我……”
“老爺子,都是一家人,算了吧?”滕燁轉頭衝着董老先生招呼了一句,不等他答話,就轉頭看向了鄭紅瑜:“鄭女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賠禮道歉嗎?難道你真希望打起一場必輸的官司,然後你和郝家,都陷入醜聞,聲名狼藉嗎?”
鄭紅瑜聞言咬了脣:“你,你這一刀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要,要拆穿我?”
“我只想讓事實說話。”滕燁看着她:“我說了,我幫理不幫親,但是,鄭女士,你讓我很失望,我相信以後,我都很難再相信你的話語了,因爲,你竟然會爲了逞一口氣,污衊無辜的人,甚至公然鬧到警局來,你不覺得太過了些嗎?”
“我過分?她把我攆出去,就不過分?”
“白嘉是我的妻子,人小,也許不懂事,但她的品性我很瞭解,她人很善良但並不懦弱,她如果對你不敬,還攆你出去,我相信必然是你先做了太過分的事。”
“滕燁,你!”
“鄭女士,你的鬧劇還不打算收場嗎?白嘉可不僅僅是我的妻子,更是你郝家人啊。”滕燁說完便將白嘉拽過,摟進了懷裡:“面子這東西,得自己給自己,您要是想明早咱們一起上頭條,我也沒意見。”
滕燁這話無疑是最後的威脅,就算鄭紅瑜一下想把白嘉整治了,卻也不可能搭進去這些年她辛苦撐起來的郝家。
醜聞,永遠是家族形象最負擔不起的東西。
“王局……”鄭紅瑜氣呼呼的開了口:“我,我撤銷報案。”
王局立時賠了個笑:“好說好說,一場誤會。”
鄭紅瑜瞪了一眼滕燁,也不管胳膊上的口子,直接抓上包,推開衆人,摔門而去。
“讓您看笑話了,王局。”滕燁淺笑着看向王局長,王局長悻悻一笑:“嗨,家裡人,誰沒個鬥嘴的時候。”說着立刻轉身去和那急救醫生與張主任打招呼,要對方閉口不言。
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是小心翼翼的急救醫生還是個性使然的張主任,都明白這種事摻合不起,當下各自應聲,那急救醫生聰明的給滕燁又上藥,縫針包紮的。
等到弄好收拾了東西,王局便親熱的以送送的架勢,帶着兩人一起出去,辦公室裡留下了董老爺子,滕燁和白嘉三人。
“我解決的還不錯吧?”滕燁笑着輕言,話衝着董老爺子言語,人卻是眼已瞥向了懷裡的白嘉。
“不怎麼樣!”董老爺子撇了嘴:“紮上自己一刀,完全沒必要,我董林國又不是沒錢沒人,打場官司而已,我不信她能污衊了我外孫女!”
“可是白嘉會被誤會,咱們三家都會名聲受損。”滕燁說着攬着白嘉的手緊了緊:“更重要的是,我老婆會對我失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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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燁的話讓董老爺子一時無言,讓白嘉則擡頭望着他。
她不能否認,滕燁叫她道歉時,她真心的憋屈,但現在看來,他卻是用這種辦法讓鄭紅瑜以爲他會向着自己,從而掉進了滕燁挖下的坑。
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因爲她完全明白,滕燁根本沒必要刺傷自己。
“爲什麼不直接叫人驗看她的創口?爲什麼要多此一舉的扎傷自己?”她看着他,話語裡充滿着一絲怨氣。
“我想讓她退無可退。”滕燁輕聲說着:“再說,她到底是郝家的人,我不可能一點面子都不顧及。”
白嘉咬了一下脣:“做你妻子怎麼就這麼難?我沒招誰惹誰的,卻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記恨上……”
“對不起白嘉……”滕燁一臉的抱歉,但此刻董老爺子卻一清嗓子開了口:“說那麼多對不起有什麼用?我董林國的外孫女,豈能這般受氣?尤其是受郝家的氣!”他說着伸手把白嘉從滕燁的懷裡扯了過去,而後看着滕燁。
“以前我不知道她是我親外孫女,或許還能不作爲,現在,我,可看不過眼。”董老爺子說着昂了下巴:“小子,我知道你喜歡白嘉,但你那一堆糟心的事如果處理不好,白嘉就得一直面對這些麻煩!所以,你這些事沒處理完之前,就不許再來找我們白嘉!”他說完,扯上白嘉就走:“走,和外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