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雲層裡穿梭,時不時會因爲氣流有些顫動。
爲了避免這種顫動和氣壓改變對ellen造成不必要的痛苦,在滕燁的授意下,醫生爲了她打了麻醉針,這會兒她正毫無知覺的睡在移動牀上,而滕燁就在窗邊抓着一瓶威士忌,不住的往手裡的酒杯裡到。
到了喝,喝了到……他想麻醉自己的神經,但結果卻是腦海裡的兩人就像兩隊對壘一樣,佔領着各自的屬地,對峙着,分毫不讓。
一個是他的曾經愛人,一個是他現在的愛人,誰,他都不願意傷害。
ellen問他,會不會背叛,他用沉默做了回答,因爲他早已選擇了背叛,把自己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和白嘉的戀愛裡,他的告罪已經結束,更許了下輩子給ellen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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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ellen活着,甚至是在當初選擇了犧牲自己生命的方式來守護自己,這叫他如何說的出背叛這兩個字?他欠她的,還少嗎?
她死後,他把大把是時光都用來了緬懷,用來了自責,身邊的女人再是妖冶多姿,也沒能讓他將她放下,他甚至在心中不止一次地惦念着:下輩子一定要好好對她,給予補償,彌補她在生時,自己對她的虧欠,彌補她在那段彼此依靠的時光裡,自己的自私。
他把自己陷入了罪責的黑暗裡,沉淪,閉鎖。
可是白嘉卻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她的相像就像上帝給了他機會一樣,讓他去愛,去彌補。
雖然她是個代替品,卻把他從無邊的黑暗境地拉了出來,讓他癡醉,讓他沉迷,讓他甘心做一個背叛者,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全身心的進入新的情感,新的生活。
他放下了心中的ellen,愛上了白嘉,但ellen,卻又回來了,她甚至此時此刻都還在危險的邊緣,他怎忍心再次給她傷害,告訴她,他愛上了白嘉,愛上了那個,本是她代替品的人?
“還有十分鐘降落。”艙內傳來駕駛員的預報聲音,隨行的醫護人員開始做準備。
滕燁將最後的酒倒進了喉嚨裡,看着雲層下如沙盤模版一樣的城市,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被一種看不見的黑暗侵蝕。
……
ellen被送進了診療室,聚集的專家們再爲她做着全面的檢查和會診。
滕燁坐在診療室外面的長椅上,將手裡的手機一會按下兩個鍵試圖撥號,又取消,一會又輸入幾個字,最後又刪除。
他想告訴白嘉,他回來了,但他現在又沒辦法丟下ellen回到她的身邊去。
他糾結着,也煩躁着,直到一旁的吳莉莉實在看不下去,開了口:“回去吧,這裡有我。”
滕燁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會診還要一段時間,ellen的問題,你也不可能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難道你要在這裡待個幾天才告訴白嘉嗎?”
滕燁看了一眼診療室,捏着電話站了起來:“結果出來了,給我電話。”
“好。”
……
“你回來了?”接到滕燁的電話,白嘉努力的讓自己保持一種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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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來了。你在老爺子哪裡嗎?我開車來接你。”
“不!你不必來接我。”白嘉看了一眼對面的外公,急聲說到:“還是家裡見吧,我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哦,好,那家裡見。”
“嗯。”白嘉掛了電話,董林國就開了口:“爲什麼不讓他來?”
白嘉伸手拽了外公的胳膊:“對不起外公,我不想給他任何壓力,說到底這是我們三個人必須面對的問題,還是在我們的空間裡比較好。”
“你怕我給他壓力,這個時候,你還在心疼他,怕他爲難?”董林國激動的言語:“你就不能心疼你自己嗎?”
白嘉苦笑了一下:“外公,我們不是說好了,你是我最後的港灣嗎?反正該來的逃不掉,就讓我去等他一個抉擇,而後,坦然面對,好嗎?”
董林國將白嘉摟進了懷裡:“傻丫頭,你就不能自私一點?”
白嘉抱着外公的腰身,話語哽咽:“外公,我已經因爲自私而寢食難安了太久,我夠了,何況我愛他,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幸福嗎?所以,你就讓我,和他自己處理吧……不要再增添一些,變數了。”
董林國聞言嘆了一口氣,他一面拍着白嘉的背一面輕聲言語:“癡心一片,你怎麼就跟你媽媽一樣,死心眼!”
……
打開房門,立在屋內,看着沙發上白嘉隨手丟下的披肩,飯桌上留下的牛奶杯,滕燁的目光的充滿着一色柔意。
邁步上樓,步入臥室,牀上還甩着她那天匆匆下樓前換下的睡衣。
生活的印記已經在屋內散發着濃濃的依戀氣息,他仿若看到了她和自己在這間臥室內,從擁抱的共勉開始,到受傷後的第一次,到彼此之間冷戰熬心的沒有言語,再到她和他共結連理後於這裡汗液揮灑……
她如陽光,照耀着他冰封的心,她如聖光,淨化着那心上充斥的黑暗……
樓下的鐵門打開了,他邁步走到窗前,便看到他的白嘉步入花園,外面那輛董家的勞斯萊斯已經駛離。
他忽然覺得,她和ellen完全不同。
ellen的身上永遠有着一種貴氣,那是身份帶來的驕傲,讓她的舉手投足間,都和她的傲一樣,時刻彌散,看起來華麗光鮮,卻內心孤寂幽暗,也因此他和她是同一種人。
而白嘉,即便從豪車上下來,身穿着上萬的定製服裝,也依然是恬靜,純美的,充滿着一種令人舒緩和安然的氣息,看不到孤單,看不到幽暗,能看到和感受到的,就是溫暖,她和他不是一種人,卻恰恰是他所需要的……
嘴角不察的揚起一抹笑,他轉了身走出房間下樓。
白嘉竟然沒在客廳,而是已經身在廚房,當他聽着動靜走過去時,她已經打開火,燒起了鍋裡的水。
“不給我一個擁抱嗎?”他望着她的背影輕聲詢問,敏感的意識到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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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捏了捏手裡的榨菜包,回頭衝他一笑:“我只是想着,你應該餓了,想先給你做吃的。”
滕燁露出一個笑容:“好啊,我的確餓了,不知道你要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白嘉抓起方便麪衝他一擺:“絕對大餐!”
滕燁的雙眸立時一眯,隨即他兩步上前一把將火給關了,而後抓起那兩袋方便麪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
白嘉完全沒料到滕燁有這番舉動,她呆滯的看着這一幕,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而此刻滕燁轉頭看着她,盯了她幾秒後,直接將她擁抱在懷裡,緊緊地摟着:“我不要吃滿漢全席,我要吃的,是你!”
說完他低下頭親吻着她的臉頰,而後雙手往下一滑就將她直接抱起,大步奔出了廚房,直奔到沙發跟前,將她放倒在其上。
他han上了她的脣,纏住了她的舌。
吻帶着一種肆虐的氣息,那酒氣上衝的如這是最後一場瘋狂的盛宴一般,用一種aoye宣告着他內心的情感。
他的襯衣和褲子在親吻中被他瘋狂的褪去,而後他掀起了她的長裙,動手撥開她的diku,連褪去都省了,便直接把自己的炙熱sai進了她的身體……
“嗯……”強勢兇猛的進入,讓她發出輕哼,而他卻是更加瘋狂的衝撞,立時她的shenyin滿屋飄散……
把yuwang的利刃放入了他選擇的鞘,滿足的包容,安定的滋味,都讓他沉寂在這份迷戀了。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身,一手隔着衣料抓rou着她的rufang,在親吻中,瘋狂的chousong,瘋狂的ding撞着讓她在親吻裡發出那含糊的shenyin。
……
當酥麻在背,當她受不住的渾身顫抖,發出高亢之音時,眼淚,已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
在她眼裡,這就是最後的瘋狂,是他給她的最後紀念……
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輕嘬着淚:“爲什麼哭?”
他輕聲問着,卻不肯chouli她的身體。
白嘉模糊的視線裡只剩他的輪廓:“你要和我說,再見了嗎?”
滕燁一愣,隨即伸手抹去了她的淚:“我爲什麼要和你說再見?”
白嘉的眉眼上挑,她糊塗的看着滕燁:“這不是,最後的瘋狂?”
滕燁看着她,慢慢的把脣落在她的鼻尖上,而後又嘬了她的脣:“沒有最後,這,是我想你了!”
是的,這是他的想念,是他的yuwang。
在看到她要做滿漢全席的那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他感覺到他的白嘉正要離開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阻止,他想讓她明白,他不要失去她。
“可是……”白嘉聞言眼淚更是流淌,人已擡手抱住了他的脖頸:“你明明都知道了,何必還撐着?我,我不會怪你的……”
“不,這和你怪不怪我沒有關係。”他說着脣貼在她的耳邊:“我只是不要失去你,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美好,我不能丟棄的溫暖……”
白嘉的身體顫抖起來,隨即她用力的推開他的脖頸,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努力的看清他的雙眸:“不是的,滕燁,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事實上我在仁川撞到的女人就是ellen,我遇到了她我卻隱瞞了,我還唔……”
她的脣被他的脣封住,那些急於讓自己坦誠的話,都被他生生的壓下,他以他的舌帶着她的舌遊走,將這些詞句盡數的消亡。
吻讓白嘉的淚流淌,吻讓她將他的脖頸再度緊緊地摟住。
“不必責怪自己……”在脣舌終於分開的霎那,他急聲地說着:“你的隱瞞是因爲怕失去我,就像現在的我,也在糾結掙扎着一樣……”
“滕燁……”白嘉的聲音發顫:“你真的不怪我?”
“當然是真的,她是我的舊愛,而你,就是我的新歡。”他親吻着她的鼻尖:“你可是我滕燁的妻子啊!”
感情戲,超費心啊,寫的我自己都快瘋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