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霍成堯打電話,上來便問:“霍成梵說你折了最重要的人,這是真的嗎?”
電話那端響起霍成堯低笑的聲音,“霍成梵的話你也相信?我有更重要的人,可惜他不知道。”
“我不相信!”唐黛說道。
能改請柬這種事兒,能是一般人做的嗎?爲了她的一件小事,而毀了一個重要的安排,這讓她於心難安。
霍成堯低沉而溫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黛黛,你記住,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我希望有一天,能讓你爲所欲爲,一個安排又如何?我既然做了,就有萬全的準備,別忘了我還有我的事要做。”
唐黛的鼻子發酸了,無疑現在他已經成爲她所信任的人。
霍成堯沒有打算再繼續,他說道:“好了黛黛,勇往直前,做你想做的事,不要瞻前顧後,我和寒厲,都會支持你的。”
唐黛想要開口,然而要說的卻哽在喉中,等她終於說出:“哥……”的時候,對方已經掛了,耳邊響着“嘟嘟”的忙音聲,讓她倍感失落。
晏寒厲脫開身後,在陽臺上找到自己的老婆,他從後面抱住她,儘管這裡也有暖氣,可比起屋裡來說還是有些冷的。
曼妙身姿擁入懷中,他將他的溫暖傳給她。
“怎麼了?”他帶着熱氣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心情有些難過,你說霍成堯他是我的哥哥嗎?”唐黛輕聲問他。
晏寒厲微微一笑,說道:“不管他是不是,你可以認爲他是。我覺得如果只爲了對付霍成梵的霍大少,不會對你做到這一步的。”
唐黛奇怪地轉過頭看他問:“我記得我什麼都沒對你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撩起脣,指指自己的頭說:“我有腦子,會看會分析。”
“好吧!你厲害!”唐黛扁扁嘴說。
“戲看完了嗎?我們回家吧!”晏寒厲說道:“我會幫霍成堯的,你放心。”
她欠下的人情,自然是他這個老公幫着還了。
聽晏寒厲這麼說,她想離開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不,你還是不要插手了,如果他需要我們幫助,我們再動手,如果不需要,我不想摻和進霍家之爭的事情中。”
她儘管不喜歡霍成梵,但他對她目前沒有惡意,如果讓她去對付他,她也做不到。更何況插手了未必真的是幫助對方,還是暫時觀望的好。
“好,就聽你的。”晏寒厲說着,拿過唐乙手中的大衣,爲她披上。
兩個人低調地離開,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唐黛看了一下,唐修還被人們圍在中央,他面帶微笑,看起來樂在其中,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隨手給容宛靜發了過去。
相信容宛靜看到這張照片,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原本容宛靜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得就不輕,現在收到了這張照片,她腦子一熱,就給霍成梵打過去電話,斥道:“霍成梵,合同是我和你籤的,過河拆橋的事情不要做得太快!還有,唐黛再好也是二手貨了,你爲她這麼對我,你覺得自己厚道嗎?”
霍成梵笑了,說道:“如果唐黛求到我頭上,或許我會這麼幹,不過這件事和我無關,請柬被做了手腳,但是別怪我沒勸你,如果你再不想辦法翻身的話,那今天的事遲早會變成現實。”
容宛靜狠狠地掛了電話,她倒是有辦法翻身,可那是建立在兒子完蛋的基礎上的。
她真要這麼做嗎?他再怎麼不好,都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容宛靜閉上眼睛,想起武則天,她爲了自己的霸業,不惜殺了自己的孩子,可那畢竟是武則天,不是她,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如果把他滅了,以後她老了要怎麼辦?
一時間,她猶豫不決。
唐修意氣風發地回來,時間不早,客廳僅留了昏暗的燈光,他換了鞋便要上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突然母親的聲音響起,“今天的感覺還不錯吧!”
唐修的笑僵在臉上,他馬上反應過來,看向客廳,說道:“媽,您怎麼還不睡?”
容宛靜微微地笑,半明半暗的燈,映着她那意味不明的笑,讓唐修覺得很悚然。
“這不是擔心你!”她的表情很慈愛。
可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這種慈愛太假了,如果她真的爲了自己好,是不是應該早點把他帶到上流圈子裡?他穩了穩心神,說道:“謝謝媽的擔心,我覺得還好。”
容宛靜是什麼人?她能聽不出兒子的假情假意?她的心冷了半截,一直猶豫不決的心,似乎也堅定下來。
她站起身,慢慢地走向他說:“唐修,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媽媽的兒子,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
“媽,您說什麼話呢?以前您培養我,我都記得呢!”唐修說的很心平氣和。
可是他的心裡,卻認爲她從來沒對他培養,不然他不是這樣的。如果沒有她的嚴厲,他或許比唐黛還要優秀,現在他一個唐家繼承人,竟然還不如唐黛。
母子倆的心,已經被輕易地有了隔閡,如果唐黛知道的話,會忍不住感嘆爺爺對人性的把握,比她要厲害多了。
第二天一早,大概很多人議論的都是唐修,而唐修桌上的請柬,也多了一層。
唐修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把入職的陳琳,提到了總經辦的秘書室,放在了他的身邊。
他這樣做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向唐黛示好。如果他想早點被上流社會承認,那投靠唐黛顯然比投靠自己的母親更靠譜。
容宛靜容不得他這樣的擅自行動,所以在得知以後,直接便找到唐修,對他說道:“那個陳琳,剛剛進公司,你就把她提到了總經辦,這樣會讓下面的人覺得不公平。”
“媽,公司也直接招過總經辦的秘書,再說這個陳琳,又不是外人,她可是容倪的人。”唐修笑得溫和,說道:“媽,容倪可是我堂姐呢,難道不該幫她嗎?”
容宛靜的臉已經沉了下來,她知道唐修是在報復,如果她聽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她什麼都沒說,轉身大步離開。
唐修微微一笑,忤逆的感覺真的不錯。
唐修的叛逆期,晚晚地到來了。
陳琳像是中了大獎一樣,被個大餡餅掉下來砸暈了,她第一直覺就是這事是唐黛做的,可是唐黛之前把話說的很清楚,兩人就是兩清了,但她還是想確定一下,這事兒和唐黛有沒有關係。
於是陳琳等電話一接通,就很熱情地說:“少奶奶,真是謝謝您了,我今天被提到了總經辦的秘書室,我真是不知道該怎樣謝您。”
唐黛意外了一下,但馬上就想到唐修的用意,她說道:“陳琳,當初我們都說好的,在唐氏你要靠自己的努力,這件事和我無關。”
“啊?不是少奶奶您幫的我嗎?”陳琳雖然並不意外,但唐黛一點都沒順水推舟,她還是有點不解的,不過隨意一想就明白了,人家這樣的大人物,用得着自己這樣的小人物領情嗎?
“的確和我無關!”唐黛說完便掛了電話。
陳琳的心難免開始想歪了,她摸摸自己的臉,心想難道唐少這是看上自己了?她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想歪也是難免的。
唐黛心情還是不錯,折了霍成堯那麼重要的人,得到唐修與容宛靜的翻臉,算是值了。
心情剛好,紀銘臣的電話就來了,上來便對她說:“不好的消息,火鳳凰的郵箱停用了。”
“什麼?難道他已經懷疑了?”唐黛握着手機便站了起來。
“應該不會,我們這段時間都是按兵不動的,我想不出來哪裡出現問題,除非是張陽有別的途徑告訴了火鳳凰,但我認爲這不太可能,我對我的人還是很相信的,你分析一下?”紀銘臣問她。
唐黛想了想,說道:“我們不要亂,沒準火鳳凰要換郵箱,或是試探呢?你看他每起案子用的郵箱也是不同的。”
“我也傾向於你的這種說法。”紀銘臣說道:“好容易有了些線索,沒想到最先斷的是張陽那邊我們認爲成功率最大的那條線。”
唐黛說道:“我總有一種預感,現在是種膠着狀態,誰堅持下來,誰就勝利了,我想火鳳凰可能也不比我們好多少。”
“你說的沒錯,他應該更焦慮纔對,好,我讓蔣漢繼續埋伏着。”紀銘臣說完,又問她:“你那邊有好消息沒有?”
“沒,總要給人家點時間。”唐黛心裡也沒底,容鑫是否真的能查出殺害紀芙的兇手。
但是她想,今天唐修的事,應該讓容鑫更加努力地去查。唐修翻了身,站穩腳跟,第一個收拾的必定是容鑫。
她正想着,容鑫的電話就進來了,她心中一喜,說道:“來電話了,回頭和你說。”
唐黛迅速掛了電話,然後接通了容鑫的手機,有些着急地問:“怎麼樣?”
容鑫一臉的爲難,他說道:“對方的嘴很緊呢,我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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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娃又病了,今天跑了一天醫院,如果大家有等不及的,就先養一養,或是等結文再看。字數少情節自然就慢,前期鋪墊不能沒有,我會盡量加快節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