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顧歡言的內心幾乎要絕望了!
她不記得有幾隻手摸上她的身,她的耳邊只聽到衣服撕裂的聲音,她全身瑟瑟發抖,哭泣地嗓子都啞了,可是不論她怎麼求饒,那些人都沒有放過她,並且他們笑得越來越大聲,那陣聲音在這靜夜的小巷子裡更覺得一陣陰森瘮人。
顧歡言不斷地往後退,終是退無可退,她踉蹌地一下摔倒在地,後背抵着堅硬冰冷的牆壁。她目光恐懼,雙腿不斷地蹬踢着,可是有兩個男人一人一邊,分別按住了她的兩條腿,她雙手護着自己,但是另外兩個男人架住了她的左右胳膊……
她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般,最後那個領頭的男人開始脫自己的褲子,顧歡言這時候連求饒也不說了,她知道,她今晚肯定逃不過去了。
“叫啊,剛纔不是叫得挺大聲的嗎?多叫一會,哥哥最喜歡聽女人叫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幾個男人都發出一陣讓人噁心欲嘔的聲音。
顧歡言眼眸含淚,滿臉憤恨地盯着他們,她呸了一聲,“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哈哈哈,呦,真看不出來,還是個烈性子!”領頭的男人脫得只剩下內褲了,“小妹妹,來,讓你看看哥哥的……”
男人嘴裡說着最下流無恥的話,其餘幾個男人也跟着起鬨。
顧歡言緊緊咬着下脣,她閉上眼,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可她卻沒辦法捂住耳朵,拒絕聽那些話。
這羣人渣,今晚她落在他們手裡,是她倒黴,但是隻要她還有口氣在,這羣人,她一定會讓他們後悔今晚對她做的一切!
她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是以,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不就是被一羣人輪姦嗎,在她家破碎之前,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會經歷這樣的事,但是現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孤命一條,大不了就跟他們魚死網破!
就在她都已經下定決心時,而那幾個男人也幾乎都把她的衣服扒完了,她身上只剩下一個背心和短褲。這時,遠處隱約有人在喊:“歡言!歡言你在哪?”
顧歡言心中一驚,另外幾個男人也聽到了這聲音。
是阿森!
顧歡言下意識張口想喊,可她立刻又想到,如果把阿森喊來,這幾個男人他還是打不過的,到時候只會牽累阿森,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是以,她強烈地抑制下喊叫,只是目光陰冷而倔強地盯着面前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回過神來,也有點意外。
“小妹妹,你有種!”領頭的男人說道。
“……”顧歡言不想跟他們廢話,她閉上眼,狠狠咬着脣。
阿森的聲音喊了幾聲就沒有了。
顯然是走遠了。
那幾個男人都放下心來,領頭的男人伸手落在顧歡言的背心上,他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輕滑,“嘖嘖,這皮膚真嫩,真光滑,哥哥都有些不忍心在這裡要了你……”
嘴裡這樣說着,他卻毫不手軟地撕開了顧歡言的背心。
頓時,兩隻剛剛發育的小兔子蹦跳了出來。
幾個男人的目光一直,泛着綠油油的光。
顧歡言儘管閉着眼,可她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恥辱和憤怒。
領頭的男人興奮地嘎嘎直笑,“我操!老子要爽了!這小東西……”
他說着,低頭就要湊過去——
正在這時,一道冷喝聲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幾個男人受驚地回過頭,顧歡言也忍不住震驚地睜大眼。
不遠處,喬森滿面震驚地看着她。
以及——
她幾乎衣不蔽體的樣子。
他眸底瞬間燃燒起火焰來,他連忙奔過來,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校服,扔在了顧歡言身上,嗓音都忍不住顫抖了,“你們……你們放開她!”
幾個男人全都站起身,目光狠狠盯着他,與喬森形成對立局面。
喬森一步沒讓,他身形比那些男人還稍微高一些,目光冷戾,滿臉暴怒。
這時,有一個男人說:“大哥,他就是那個男生。”
“原來是他啊,小妖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小白臉?”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喬森有些說不出口,當他第一眼看到顧歡言的樣子,他幾乎腦子發懵,他現在整個人感覺都要發狂了,這些人,簡直……太喪心病狂!
領頭的男人示意了一眼,另外兩個男人立刻抓住了喬森,喬森掙扎一下就掙開了,“放開我!”
“聽說你小子在學校很狂啊?我乾妹妹她給你面子,喜歡你,你居然還敢拒絕?嗯?膽子不小啊。”
喬森一聽就聽出來不對勁,“你乾妹妹是誰?”他眼角餘光看到顧歡言已經穿好他的衣服站起身,他稍稍放下心來。
“小妖啊,你居然不知道她?”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今天把我妹妹帶到這裡來,這件事,我一定會請學校嚴肅處理!”
“呵。”領頭的男人回過頭跟他的同伴笑了聲,“他說他要請學校處理,我好怕啊!哈哈哈哈。”
那個時候,顧歡言和喬森都沒有手機,孤兒院裡的條件差,他們能上學也都是難得了。
顧歡言穿好喬森的衣服,只是她還走不出去。
幾個男人見喬森明顯要護着顧歡言,當然也不會同意。
於是,一言不合下,兩邊打了起來。
那時候的喬森,只是一個有些瘦弱的十六歲男生,跟那些在社會上混的幾個男人是根本沒辦法比的。
很快,他就被打趴下了,全身都是傷痕,臉上也有血絲滲出。
顧歡言大聲喊着:“別打了,別打了!”
可是喬森沒理他,那個領頭的男人讓別人把喬森拖住,他則抓緊顧歡言,他還想繼續剛纔的事。
顧歡言掙扎着,喬森見狀,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明明都被那羣人揍得不成樣了,他還是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那個男人的腰,他抱的很緊,大聲對顧歡言道:“歡言!快跑!”
顧歡言知道,她要是跑了,說不定阿森會被打死的,她哭着直搖頭:“不,阿森……”
“我叫你快跑!快啊!”
喬森被那幾個男人狠狠地壓在地上暴揍,那個領頭的男人狠厲地說:“逮住那個女的,今晚他們兩個,誰也別想跑掉!”
顧歡言不敢再耽擱,她拔腿就跑,想出去找人來救阿森。
可是她沒跑幾步就被抓回去了,很快,她和阿森兩個人都被壓在地上了。
喬森憤怒地說:“你們放過她!她跟這些事無關!”
“放了她?你說的倒是輕巧,放了她,我到哪去找這麼水靈的小妹妹?”
“你們……簡直是混蛋!無恥之徒!”
“哈哈,罵吧,隨便你怎麼罵。對了,你不是說她是你妹妹嗎?你傷了我乾妹妹的心,現在就讓你親眼看着老子怎麼上了你妹妹如何?這滋味,應該很好享受吧?”
“不——”
喬森瞪大眼,有些驚恐地喊起來。
領頭的男人示意一眼,很快,顧歡言被推倒在地上,男人伸手脫她的衣服,顧歡言早就不抱希望了,所以這個時候,她反倒安慰起喬森來,她嘴角掛着一抹悽美的淡笑,“阿森,沒關係,閉上眼,很快就過去了。只要活着……就沒事。”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她!放開她!快放開她!”
喬森叫的越來越大聲,他雙眼赤紅,被人緊緊按在地上,可他還在不斷掙扎着,到最後,他不由得哭着嘶吼起來:“你們放開她!”
這聲音,悽烈而絕望。
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讓人心碎。
顧歡言感覺到一陣幽涼的風不知從哪兒吹來,她閉上眼,心底竟覺得格外平靜。
她感覺到有男人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她忍不住全身發抖,可她緊緊咬着脣,男人的手一路下滑,到了她的底褲,她耳邊聽到一道撕裂的響聲。
喬森一直在嘶吼大喊,顧歡言想說:阿森,別喊了,省點力氣吧,這羣人,以後再報復回來就好了。
那羣男人也在興奮地嘎嘎大笑,每一道笑聲,都像是幽靈般鑽進了她的耳中,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忽然想到了爸爸跳樓自殺的那一幕,她眼睜睜地看着爸爸的身影從高樓一直往下落——
砰一聲。
爸爸摔在她的面前,她全身僵住,目光呆呆地盯着爸爸的臉。
爸爸是面對着她的,他的眼睛還睜開着,他彷彿看到了她,因爲她看到爸爸的眼角突然滲出了淚水,接着,爸爸的頭部鮮血開始瀰漫……
那血流到了她的腳邊,她不會動,也不會說話,她連自主呼吸都不會了,漸漸地,她只覺得胸口壓抑滯悶得難受。她想,她是不是要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沒有聲音了,她聽不到阿森的吶喊,聽不到那些男人猥瑣狂妄的笑聲,她感覺不到外界環境的一切,她完全陷進了自己的情緒裡……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彷彿被人大力地推了一下,接着她好像順着地上滾了幾下,旁邊是一個廢棄的垃圾箱,裡面髒亂不堪,顧歡言被推了進去,然後她擡頭,淚眼朦朧中,她好像看到了阿森的臉。
阿森用他瘦弱的身體,緊緊地擋住了那個垃圾箱,而垃圾箱的另一面抵着牆角。那些男人氣惱不已,爲了泄憤,他們所有的拳腳都落在了阿森的身上。
拳腳擊落在肉體上的聲音不斷傳來,顧歡言哭得嗓音嘶啞,她只能透過垃圾箱的一點縫隙看到外面,她看到阿森的後背,看到那些男人猙獰猥褻的面孔。
可,即使這樣,他們彷彿還不滿足。
漸漸地,那些男人停下了毆打,顧歡言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朝那個領頭男人說了什麼,接着,那幾個男人的目光在阿森的身上打量着……
她當時想,今晚的夜爲什麼這麼漫長?爲什麼天還不亮呢?
事實上,那一夜,格外的漫長而痛苦。
她猛地看到阿森被那些男人翻過身,阿森的臉放大在她的面前,她幾乎快認不出他的樣子來,阿森剛好也看到了她,他似乎衝她牽脣笑了一下,他顫抖着嗓音說:“歡言……閉上眼!”
顧歡言雙眼瞪得很大很大,她彷彿聽不到,她也沒辦法閉上雙眼。
那些男人在阿森的身上馳騁獸慾的時候,她縮在垃圾箱裡一動不動,心臟那個地方絞痛的彷彿麻痹了一樣。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對她和阿森來說,痛苦而漫長的一夜纔算結束。
那些男人發泄完過後,紛紛提着褲子,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顧歡言彷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過了會,垃圾箱被移開了,喬森朝她伸出了手,“歡言,出來吧,沒事了。”
顧歡言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她一動不動。
喬森漸漸發現她不對勁,他強忍着渾身的疼痛,把她從垃圾箱裡拉出來,可是顧歡言去突然捂着胸口,漸漸地她不會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氣,四肢開始抽搐……
喬森嚇壞了,他連忙拿起自己的衣服把她裹起來,然後背起她就跑。
他一口氣跑到了附近的醫院,經過及時搶救,顧歡言撿回了一條命。
只是從那夜以後,喬森和顧歡言都變了。
喬森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對別人的靠近都彷彿驚弓之鳥一樣,尤其是男人。
顧歡言也變了。
她變得比之前更加依賴喬森,也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天真了。另一件事則是一遇到令她精神受到刺激的事,她就會忍不住全身抽搐,呼吸困難,類似於心絞痛發作時的症狀。
醫生說,這是一種心理陰影留下來的疾病。
那一晚的事,喬森和顧歡言誰都沒有再提。
他們既沒告訴老師,也沒告訴孤兒院的院長媽媽,更加沒有去報警。
那一夜,好像是他們倆心底裡埋下的最深的一根刺,稍微動一下,彷彿都是連着筋,帶着血。
但,他們倆都沒說,卻不代表,他們能忘記,就這麼輕易了之。
他們的關係變得比之前更加緊密,而喬森似乎也只接受顧歡言一個人的親近,對其他人,他有種明顯的接觸障礙。
顧歡言甚至覺得,這一輩子,她跟喬森的命都在捆綁在一起的,他生,她生。他若有事,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孤兒院裡的老師和院長媽媽對於他們倆受傷的事追問許久,可他們都閉口不說。
孤兒院裡的孩子也不止他們兩個,漸漸地,衆人也都不再提那件事。
此後,顧歡言會喬森更加關注起來。
那些青年嚐到了一次甜頭後,當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
再說,他們倆都沉默着,沒有報警,這也給了他們更加囂張的膽量。
顧歡言有幾次看到喬森滿身傷痕,走路都不對勁的樣子,她就明白了。
可她面上表現的很平靜,她只是默默地去藥房給阿森買了藥,然後幫他處理傷口。
就這樣的日子,斷斷續續地,又過了兩年。
有一次,顧歡言在給喬森擦藥的時候,她微微俯下身,身體非常靠近喬森……
忽然,喬森一把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她。
顧歡言驚訝了一瞬,喬森抱得很緊很緊,他的頭埋在顧歡言的脖頸,很快,他有些急促地吻起來。
他吻得亂無章法,微涼而顫抖的薄脣從她的脖子到耳垂,再到臉頰,他吻得有些瘋狂有些粗重,顧歡言沒有掙扎,她一動不動,眼眶裡卻瞬間蓄滿了淚……
吧嗒,吧嗒……
她的淚順着臉頰無聲地流下來,喬森嚐到了鹹鹹的淚水的味道,他的動作猛地一頓,停下來。
這個時候,顧歡言十六歲,而喬森十八歲。
少年和少女都是正值青春年華的時期,情愛一事,本就有着致命的吸引。
喬森漸漸地放開了顧歡言。
他眼眶溼潤,緊緊地盯着她。
顧歡言抹去淚水,她忽然抓住阿森的手,覆上自己的胸,“阿森,你想要我嗎?我給你!”
這是她第一次對阿森說這句話。
她微微仰着滿是淚痕的小臉,神情卻十分的堅定以及肯定。
喬森看着她,忽然“哈哈”大笑幾聲,他眼淚直往下流,“歡言,歡言……”
他雙手捧着她的臉,兩個人幾乎都哭成淚人。
喬森有些顫抖地輕輕吻上她的脣,她的脣瓣也有些顫抖,比他想象中還柔軟,帶着幾分澀澀苦苦的鹹味,那是她和他的淚水。
這個輕吻,幾乎讓兩個人都難以再繼續下去。
顧歡言抱住喬森,兩個人一起抱頭痛哭。
沒多久,喬森的父親找到了藍星孤兒院。
那時候,衆人才知道,原來池田以前到江城時,與喬森的媽媽邂逅了一段情,只不過後來池田回到R國,他每天忙於幫派鬥爭,他即使知道這邊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他也沒來尋找。
一方面是沒時間,另外一個很大方面,他是不想讓他們母子涉險。
只是那時候,池田在R國的一兒一女,都因爲幫派鬥爭而被人暗殺,他身體又出現了毛病,眼看他一手建立的帝國無人接手,他這才逼不得已過來尋找親生子。
找到了喬森後,他只有一句話:“孩子,跟我回家吧。”
喬森面無表情,“我不走。”
池田只帶了兩名保鏢,但是三人的氣勢,足以讓衆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池田問:“爲什麼?”
“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你是不是對這裡有什麼不捨得的?”
喬森沒說話。
那時候,顧歡言跟院裡的其他孤兒們都圍在窗外偷看,得到阿森的爸爸找來了,要帶他回家了,她原本應該爲他感到高興的,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
這時,她聽到屋內的阿森聲音平靜地說:“你想讓我跟你走也可以,但我有條件。”
“你說。”
“第一,我要帶一個人跟我一起走。”
“要帶誰?”
“歡言。”
“……”池田沉吟半晌,點點頭,“好。還有什麼條件?”
“第二,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好。”池田問也沒問,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在那之後,喬森找到顧歡言,並且說:“歡言,你願意跟我一起去R國嗎?”
顧歡言覺得,她不應該連累他的,可她還沒開口,阿森卻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麼,“歡言,我不能沒有你。”
就因爲這句話,顧歡言點頭了。
她欠了阿森太多太多,她根本沒辦法償還。
更何況,阿森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他啊。
他們離開江城的那一天,天空下着毛毛小雨。
黑色奔馳車內,坐着喬森和顧歡言。
車窗落下來,外面正對着某處巷口,裡面有五個男人,被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暴打。
他們不斷地嗷叫,求饒,可兩個男人下手毫不手軟。
一頓暴揍之後,那五個男青年以爲逃過一劫,沒想到更讓他們絕望的還在後面!
那兩個男人一人手中舉着一根木棒,對着他們的下身狠狠地、用力地打下去!
“嗷——”
呼天搶地的慘痛聲劃過迷霧重重的雨幕。
五個男人,蜷縮着身,滿地打滾。
從此後,他們成了廢人。
……
到了R國,喬森改名池森。
顧歡言跟着池森一起住在了他家,他們一直受着池田的保護,而池田爲了讓池森強大起來,給他安排了很多訓練,不僅是課業上的,還有其他各個方面。
顧歡言也開始了她的學業。
他們在R國的那幾年,一直過着充實而緊張的日子。
池田得罪的人很多,池森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和顧歡言每次出入都需要帶着很多保鏢,即便這樣,他們還有好幾次身陷險境,最終當然也是池田派人救了他們。
那時候,顧歡言覺得,她不能再拖阿森的後腿,所以她決定學功夫,最起碼在面對危險時,她可以保護自己,而不讓阿森分心來擔心她。
那幾年,他們都見到了這個社會上最黑暗最冷酷的一面,黑幫仇殺,商場較量,親人利用等等,一切都在利益的驅使下進行。在學業、生活,各個方面他們一起相伴,攜手同行。
這些陪伴和成長,造就了他們如今相依相伴,互相最信任彼此的關係。
可是無論他們後來過得怎麼樣,都無法抹去那一年那一夜的黑暗和殘酷。
顧歡言的病一直反反覆覆的發作,她在R國時,也曾因爲遭受綁架時而發病,也曾因爲有一次阿森受重傷而發病,她的病也找過那邊的心理醫生看過,其實她心裡都明白,她這個病,不會那麼輕易好了。
另一方面,她本身想好起來的慾望並不強烈。
這是因爲阿森而得的病,她若好了,那阿森心靈上的傷又該怎麼辦?
她知道,那一晚,阿森受到的傷比她還重。
只是他藏起來了,連她都沒辦法觸碰。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陪着他一起……
……
這一夜,冉笑回憶了很多很多曾經過往的事。
天微微亮時,她給夏芸發了一條信息:“芸芸,幫我謝謝白主任,我不需要什麼醫生,謝謝!”
……
這一夜,皇庭酒店,武皇庭的專屬套房內。
肖曉琴被武皇庭帶進來後,他就說了一句:“去洗乾淨,牀上等着。”
她滿臉羞紅地低下頭,心底既緊張也有點膽怯。
可是既然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回頭路了。
肖曉琴去了衛生間,她泡了澡,仔細地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
然後她吹乾頭髮,裹着白色浴袍出來。
房間裡並沒有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那張大牀。
她忍不住地臉蛋紅燙起來,她伸手拍了拍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千萬不能慌啊。
過了會,她依照男人的吩咐躺上牀了。
武皇庭從書房裡出來時,一眼看到了牀上的女人。
他面無表情地掃了眼,然後去洗澡。
肖曉琴其實根本睡不着,她有些無意識地絞着手指。
很快,她感覺到另半邊的牀上有動靜了,接着,她肩膀被人扳了過去,整個人平躺下來。
她眸光直直地盯向面前男人的臉。
他長得非常帥,眉眼深黑,眼眸大而清亮,雙眼皮非常明顯,這麼近的距離看着,能看到他長長的眼睫毛,讓她身爲女人都不由得嫉妒。
他眼底的神情很冷淡,薄脣微抿。盯着她看的時候,她心跳有種無法控制的加快。
武皇庭看了她幾眼,看到她的緊張,她的羞怯,她的躲閃。
他驀地微微勾脣,手指慢條斯理地開始扯開她浴袍的腰帶,“第一次?”
肖曉琴愣了下,接着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咬着脣,大眼睛清亮亮地望着他,沒說話。
武皇庭眸光微眯,他很快解開了她的浴袍,她裡面什麼都沒穿,肖曉琴很不自在地開口:“關……關燈,好嗎?”
她的聲音很小,有一些祈求的意味在裡面。
武皇庭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他很快扯掉了她的浴袍,隨手扔在地上。
肖曉琴雙手環住自己,她整個人就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全身泛着紅暈,“武先生,請關燈,好嗎?”
武皇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問你的話,怎麼不回答?”
肖曉琴看着他,似有些猶豫:“非要回答嗎?”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呢?”
“……”肖曉琴微微垂下眸,然後她很輕很輕地搖了下頭。
武皇庭頓時明白了。
他也不懂,爲什麼看到她搖頭,他竟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他眼底泛起一絲冷鷙,很快低下頭,他的吻直接落在了她的脖子,一口下去,又狠又重,很快就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印跡。
肖曉琴唔了一聲,緊緊閉上眼。
她有些顫抖起來,害怕和緊張,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朝她涌來。
武皇庭沒有溫柔,也沒有憐惜,直接佔有了她。
當疼痛襲來,肖曉琴忍不住皺起了眉,她緊緊咬住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的冷笑在她耳邊響起:“你這表現,可一點都不像是有過經驗的樣子。”
肖曉琴疼的說不出話來,過了會,她緩了口氣,小聲說:“武先生,能結束了嗎?”
“哼,你這是在侮辱我。”
肖曉琴接下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人在大海中飄蕩着,而猛然間,狂風驟雨突然席捲而來,她抓不住任何的扶手,她只能任由身體一直在飄啊飄,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掙扎,直到一切歸於風平浪靜。
……
結束之後,肖曉琴強撐着身體爬了起來,她默默地穿好衣服,然後說:“武先生,謝謝你。”
武皇庭靠在牀頭,身上也沒穿衣服,被單蓋在他的腰間,露出他健碩有力的上半身,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你現在這是做什麼?”
“武先生,我要回學校了。”
“……”武皇庭眸底閃過一絲冷嘲,“現在這時候回去,你學校沒門禁?”
肖曉琴看過時間了,他們學校十一點半的門禁,現在趕回去,應該來得及,總不能……留在這裡吧?
“有的,但是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我走了,武先生再見!”
直到女人離開很久,武皇庭起身,去衝了個澡。
出來後,他的目光落在那張顯得非常凌亂的大牀上。
潔白的牀單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剛纔的一場歡愛,像是夢一場。
這讓他不禁有些惱火,卻也,無處發泄。
……
冉笑自從那一次爲藍星孤兒院慈善拍賣之後,跟那邊的聯繫也多了,她現在沒什麼別的事,這一天剛好是週末,她就去了藍星孤兒院幫忙。
孤兒院裡的老師和孩子們都很歡迎她,冉笑詢問了其中一名老師:“院長媽媽呢?”
“她在接待重要的客人呢。”
冉笑有些好奇,“什麼客人啊?”
“我也不清楚,不過據說也是我們孤兒院出去的,現在人家夫妻倆一起因爲公事出差來江城。”
“是嗎?夫妻倆?”
“對啊,他們倆都是我們孤兒院裡的,上了大學後,發展的都不錯,然後就結婚了,生活在盛京。這一次,是受邀過來這邊講座的,順便回來看望劉院長的。據說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
“哦,是這樣啊。”
冉笑跟着幾位老師一起帶着孩子們玩,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孩子,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真燦爛的一面。
不論有多少煩惱和不開心的事,在跟他們一起相處的過程中,總會能體驗到一種簡單純粹的快樂。
“我想要孩子,要你給我生的孩子……”
腦海中不期然地蹦出這句話來,冉笑有些發怔時,前面的辦公室門打開了,劉嬋正親切而熱情地送別一對夫妻。
那對夫妻看起來很面善,大約都在三十五歲左右,對劉嬋也看的出很敬重。
他們正在說着道別的話,冉笑收回了視線。
結束了孤兒院之行後,冉笑回到市中心,準備去商場採購些家用品,秋天要來了,她也得給小曜買些衣服什麼的,而且她記憶中,小曜的生日也快到了。
二十歲的生日,得好好給他操辦一下才行。
這樣想着,冉笑直接來到了商場的男士服裝店。
逛了幾家,都沒看中心儀的。
這時,隔壁服裝店裡傳來一陣爭吵聲,冉笑不由得好奇地看過去。
她來到隔壁的一家大牌男裝店裡,正好看到一個女人啪地揚起巴掌甩了人家一臉。
冉笑定睛一看,頓時愣了下。
真是冤家路窄。
那個甩人巴掌的,正是上次遇到了黃忠昌的新情人,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緊身及膝裙,雙手環臂,氣勢囂張跋扈。
而被打的那個女人,更是巧。
竟然是她今天在孤兒院裡遇到的那對夫妻中的女人,而她的丈夫就站在一邊,此時他一臉憤怒,指着那個女人,氣得手指發抖,“你,你這個女人!你怎麼能打人呢!”
“我就打了怎麼了?誰叫你老婆出言侮辱我?”
“那也是你沒理在先!”
“我沒理?哼,我就沒理了又怎樣?有本事,你出錢買下這套西服啊?”女人臉色不屑,她衝着服務員開口道:“服務員……”
“我今天跟你沒完!”被打的女人顯然也氣得不輕,一開始男人還攔住她,但她現在真的忍不住了,衝上去就要打那個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當然不讓,兩個人很快就在店內扭打起來。
冉笑看着,輕輕地挑了下眉。
這女人打架,一旁的男人和營業員急得要命,可也不好插手。
正在這時,只見一個女人進來,她一隻手擒住了紅衣女人的手臂,另一隻手拉開了另外女人的手。
洪向婉突然被拉開,還有些驚訝,另一個紅衣女人不依不饒,還想上前,冉笑不由分手把她推開,她踉蹌了下,氣得臉色一變,轉過身就想衝冉笑揮巴掌——
“你好大的膽子……”
紅衣女人的話說了一半,待她看清楚了冉笑的臉後,收回了話音,更是因爲她的手腕正被冉笑緊緊捏住,她痛得眉頭皺起來。
“你放開我!”
冉笑放了手,轉過身詢問另外的那對夫妻,“你們沒事吧?”
洪向婉看看她,由衷地笑道:“我沒事,謝謝你啊。”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可是現在能出手幫別人的人不多了。”
冉笑直言道:“我這也算是幫自己人吧。”
洪向婉和她老公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早上我在藍星見到你們了。我也是從藍星出來的一員。”冉笑淡笑着解釋。
------題外話------
嗯,這章,解釋了前面很多留下來的坑~現在你們懂了阿森和笑笑的感情不一般了吧?你們懂了阿森爲什麼對女人那麼變態了吧?嘿嘿,其實還有一些坑未解開,遠目~
另,這章我覺得可以要月票了,[斜眼笑]
推薦卷卷淚的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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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璟臣,他白手起家,一手創立的華耀成爲了國內三大名企之一,商界大佬禮讓三分不敢輕易得罪的對象,京都年輕有爲的名門權貴,最後卻栽在了一個小姑娘身上。
食髓知味便夜夜貪歡,男人俊帥的臉蒙着薄薄的汗水,他親了親懷裡人的脣,聲音喑啞惑人:“昭昭,我們再來一次就好了。”
秦昭小聲嗚咽,每次都用這句話哄她,有哪一次說完是不做得了。
老男人不止有錢有顏有身材,他還器大,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