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書,我希望你最好能解釋一下,昨天晚上你爲什麼八點半還在公司,並且還去了一趟檔案室?”歐禹宸沉着一張陰沉可怕的臉看着安心,由其當他看到安心那淡然婉約的神態時,有種想要殺了這個女人的衝動,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能這麼淡定,是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太過自信,還是一直在把他歐禹宸當蠢貨?而更讓他生氣的是,這個女人爲了紀如風竟然連公司的機密資料都敢泄漏,她是活膩了嗎?
安心先是一驚,立即辯解道:“我昨天是有事纔來公司的,臨走的時候聽到檔案室裡有聲音,我就進去了,可是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沒人,我很快就出來了,我並沒有泄漏公司機密。”
可是,安心的解釋並沒有讓在場的人相信,因爲接觸這次合作案的人除了黃海集團的柏振宇和柏海睛之外,就是歐禹宸,青焰以及安心。
黃海集團一直想靠這次的合作與歐氏打好關係,從而進軍歐洲市場,歐禹宸雖然對這次的合作案也很重視,因爲這個計劃會直接關係到歐氏在中國建立商業王國成功與否的關鍵,他又是歐氏的大老闆,絕不可能將自己看中的東西轉手讓給自己的敵人,至於青焰,這些年來他一直跟在歐禹宸身邊,別說是背叛,就算是現在歐禹宸要了他的命,他都不會吭一聲,而且,這次的合作案,他只是負責外部公關工作,並沒有參與核心的設計和預算工作,所以,他也可以排除在外。
剩下的只有安心,雖然多數人並不知道安心就是紀如風以前的未婚妻,但是在那些部門經理看來,一個女人長得這麼漂亮,又是總裁的人秘書,說不定安心就是紀氏專門爲歐禹宸設的美人計,想要用美色迷惑他們的總裁,然後竊取公司機密,在他們心裡,已經認定了安心就是商業間諜。
然,只有歐禹宸知道,安心和紀如風的關係是怎樣的讓他頭疼,昨天晚上安心與紀如風剛見過面,第二天就發生紀氏也參與投資竟標,而且,拿出的竟標書竟然與歐氏和黃海出具的竟然是一模一樣,雖然,紀氏現在的情況完全用不着他擔心會搶走這次的竟標,但是,這又意味着,這些天來他和黃海的兩位柏家人寫下的計劃書得全盤作廢,並且還要弄出一個比這次更加完美的計劃書,否則,這次的商業圈規劃案將徹底變成別家公司的囊中之物。
他歐禹宸雖然並不一定要靠這個計劃來完成歐氏擴展中國業務的目標,但是,一旦他看中的東西,就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更何況,這次竟然還牽扯到了安心和紀如風,那麼,他歐禹宸更加不會罷休了。
“安秘書,你覺得這樣的說辭會讓人信服嗎?還是你覺得在座的人都是傻瓜,竟然連你說的這種鬼話都會相信?昨天晚上,公司的監控明明只拍到你一個人進了檔案室,並且還在裡面呆了足有三分鐘之久,雖然,監控並沒有拍到你在檔案室裡做了些什麼,但這些證劇已經完全可以證明你就是泄漏公司機密的那個罪犯,難怪,今天上午你在辦公室裡對公司這次能不能竟標的事情表現得那樣不在乎,還說公司的存亡與你無關,現在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你是紀氏派來竊取公司機密的商業間諜,真是枉費總裁這樣重視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一直站在角落裡的邱家豪突然走了出來,一幅憤世疾俗,非常失望神情看着安心,就好像安心辜負了他一片欺望的模樣,言語之間,幾乎將所有不利因素全都朝安心壓了地來。
安心沒想到邱家豪竟然這麼無恥,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栽髒嫁禍與她。
她環視了一下會議室的所有人,他們全部以懷疑的眼神看着她,那種眼神分明還沒有申辯就將她定了罪。
她平靜地說:“總裁,我到公司上班的時候雖然不長,但我一直很認真地工作,也將這次的合作案看得重要,把這次的合作案資料泄漏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如果是我做的,我會承認,可若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有人故意栽髒,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的。”安心話間,將冰冷的目光掃向邱家豪,只見男人眼中盡是得意,陰狠之色。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昨天晚上,她在車站等的車時候,明明就看到邱家豪開着車子經過自己面前,那麼晚上,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起初,她以爲邱家豪是去了別的地方正好經過,可是想到今天上午他無意在辦公室裡挑拔的話語,想到這,安心的視線又落在了臉色故意露出凝重之色的邱家豪身上。
她出聲問道:“邱助理,昨天我在車站等車的時候,明明看到你的車是從公司地下停車場出來的,請問,昨天晚上你又來公司做什麼呢?按昨天我從公司離開之後,到看到你開車離開,似乎,你可是要比我晚了十幾分鍾。你那麼晚來公司是做什麼呢?可否請你解釋一下?”
聽到自己被提及,邱家豪的身體一震,他無辜地看向安心和歐禹宸:“安秘書,丟失的文件只有你和總裁知道,你怎麼能懷疑我呢?總裁,你要相信我啊,我爲歐氏工作了這麼多年,又怎會出賣歐氏?”
“是啊,邱助理不可能這麼做...。”
“總裁,你相信邱助理吧。”邱家豪是歐氏的老員工,,會議室裡都是和他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而且,以前歐禹宸不在公司的時候,一直都是邱家豪代爲管理公司行政及業務,算是非常有權力的二把手,並且,公司內部人員的提升決定權也都被邱家豪捏在手中,若是他不想要讓誰升遷,只要在總裁面前說幾句壞話,那個人在歐氏一定再也有不會有出頭之日,一時間,幫助邱家豪說情的人不在少數,而另一部分的人也有些埋怨地看着安心。
“夠了。”歐禹宸沉沉地說了一句,頓時,會議室又恢復到之前的雅雀無聲。
他看向安心,紫眸裡凝聚着怒火:“邱助理爲人如何我比你清楚,他不會出賣我們歐氏。至於你,出賣公司對你有什麼好處,那就有太多的好處了,安秘書,你說要是紀如風中了標,他會得到什麼好處?你是不是以爲紀如風竟標成功,就可以憑着這次的事情可以打倒歐氏?”歐禹宸冷笑,他已經將安心定罪,所以不論安心怎麼辯解,他都認爲安心不過是在絞辯,是在掩飾。
安心不敢置信地望着一臉陰戾冷酷的男人:“你的意思,泄密出賣公司的人就是我?你覺得我是爲了幫如風打擊歐氏,所以故意將這次的合作案泄漏出去?”
她不怕大這的指責和怨懟的眼神,但是歐禹宸的不信任真的讓她如同墜入從底,圍繞着她的彷彿只有無盡的黑暗。
原來,她說什麼,他就是不相信,還是因爲邱家豪是站在林曼如那一邊的,所以,他連這種人渣都要保護?
突然,歐禹宸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在如此和寂靜的空間顯得格外駭人。
“那你想怎麼辦?需不需要我把你送到法院,再找調查局來調查你?或者是直接讓商業犯罪乎把你關到監牢?”他怒吼。
當他得知這件事,尤其是看到監控裡安心從檔案室出來的那一刻,那種滿心被背叛和出賣的痛苦,那種心底洶涌的妒忌和怒爲緊緊地纏繞着他。
他也想信任她,可是她拿什麼讓他相信?昨天她在紀如風懷裡那悲傷,痛苦的神情,就像在指控他多麼殘忍地拆散了她和紀如風這對深深相愛的情侶,她竟然在紀如風的懷裡流淚,是要告訴紀如風她現在過得有多委屈多痛苦嗎?不想讓她怨恨自己,他放棄了對紀氏的打擊,更是取消了收購紀氏的計劃,才換取她的順從,可是她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回報他的退讓嗎?這個女人,她究竟是有多愛紀如風,纔會爲了那個男人這樣委屈求全,現在還妄想盜取機密,就是爲了讓紀如風打倒他,然後,她就好回到紀如風的懷抱嗎?
想到安心愛的男人就是紀如風,想到她可以爲了紀如風什麼都不顧,濃濃的妒火就在他的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仍然捨不得殺掉安心。
他深呼吸,瞬間將所有情緒隱藏:“安秘書,從現在開始,你辭職吧。再也不用到公司來了。”
“總裁...”青焰喚了一聲,甚至爲擔憂地望了安心一眼。
安心站在原地,深浴室地凝望着歐禹宸的紫眸。
什麼都沒有,那雙跟中沒有她想看到的一絲絲的信任,只有一派的荒涼和寒冷。
隱隱地苦笑了一下,然後,她挺起瘦弱卻傲然地背脊。
她堅定地說“讓我辭職可以,但我決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公司,資料不是我泄漏出去的,我不會引咎辭職。相反,我一定會設查出來的,這件事情的黑鍋休想讓我來背!我一定會找出栽髒陷害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