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不是有或沒有,是不敢……
方豔突然握住她的手,“夏夏,你現在是真的愛紀衛東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究竟是愛紀衛東,還是對以前愛情的一種依賴。”
“那天晚上,你一直在喊南宮爵的名字。”方豔見她沒說話,也沒逼她,只是如實相告,“我說過,在感情面前我沒有某些人的那種孤勇,因爲怕受傷。可孤勇久了,就會讓人心生疲倦。夏夏,你捫心自問,對南宮爵你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嗎?”
夏夏凝望方豔片刻,將臉別開,“不是有或沒有,是不敢……”
清晨時分,突然下起了暴雨,方豔起牀洗漱完又回到臥室看了眼,見夏夏睡得安穩這才放心的離開。
屋內,暖氣開得很強,她蓋着薄被,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半張臉都埋進了枕裡。
四周,靜寂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她的雙腳像灌了鉛,直直的站在那,眼裡透出害怕,一雙眼睛看着他步步逼近,她害怕的看了看四周,觸目所及,白茫茫的一片。他穿着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裝,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南宮爵線條分明的脣畔漸漸勾起來,整張臉,在白色的光照中陰暗無比。他在她面前站定,英俊的臉壓迫向前,眸裡透射出狠戾。
她被嚇得全身發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夏夏,你真狠,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我們做對鬼夫妻。”男人堅硬的下巴擱在她肩頭,涼薄的雙脣吮住她的耳垂邪肆的低吟。
他的雙手向她伸來,迴盪在耳邊的笑另她驚恐的推開他。
“不要——”
夏夏驚恐的睜開眼坐了起來,撫着胸口劇烈的喘着氣,才發現是做夢,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全是汗。
她緊攥着手下的被褥,整張臉埋了下來,沉穩的呼吸了幾下,掀開被褥,光腳下牀,鋪了地暖,感覺不到寒意。
夏夏彎身拿起放在牀頭的腕錶戴上,已經早上九點了。她出去倒了杯熱水,直到心神穩定下來,纔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整理了一下,她拎起昨晚扔在沙發上的包包,從裡面找出手機,才發現不知何時沒電已經關機了,她換了塊電板,這才走出去。
張謹敲響南宮爵辦公室的門,“總裁,您找我。”
“張謹,今晚有個宴會,你準備一下,同我一起過去。”南宮爵頭也不擡的吩咐,以前大大小小的宴會都是張謹陪同,結婚後,他幾乎沒參加過任何宴會和私人聚會。
第一,她不喜歡參加這類的宴會,第二,他帶其她女伴媒體又會捕風捉影,所以乾脆不參加。
“好的,”張謹脣畔的笑漸漸暈染,似有嬌嗔,“爵,你的衣服需要我幫你去取嗎?”
南宮爵擡起眸子,拉開抽屜要拿鑰匙的手一頓,又將抽屜關上。
“不用,”南宮爵繼續埋頭工作,“你去工作,今晚不要遲到。”
張謹臉色有些難看,雖然他們的離婚公佈的時候,她心裡掩不住的歡喜,可這段時日下來,她不得不承認方仲夏對他的影響,不得不承認,方仲夏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她在他身邊,一直做着他想要的樣子,卻什麼進展都沒有。她一直以爲,南宮爵的心很難被女人拴住,所以就算他結婚了,她也沒當作一回事,只當他貪新鮮。可現在,他雖然離了婚,心卻遺漏在方仲夏身上,她卻連他的身體都不曾靠近過。
張謹12點整準時下班,她先去準備自己的禮服,還要美容做頭髮。
她車速很快,在家裡挑禮服花了很長時間,文靜好奇的打開女兒的房門,諾大的牀上擺滿了款式不一的禮服,此刻正擰着眉頭不知該挑哪一件。
“怎麼了?”文靜笑着走了過來。
“媽,你說我穿哪一件好看。”張謹轉過身,攬着媽媽的手臂撒着嬌。
“哪件都好看。”文靜挑了一件白色的禮服,下襬呈魚尾狀,“你身材高挑,這件穿着最適合。對了,謹兒,你們公司的王經理不錯。”
王經理是公關部的,南宮爵結婚後都是他和張謹出席。張謹笑了笑道:“今晚是爵。”
女兒臉上露出的嬌羞,讓文靜憂心,語重心長的說:“謹兒,就算夏夏和他離婚了,他也曾是你的妹夫。聽媽的話,過了年就和媽一起回美國好嗎?”
“媽——”張謹不悅的揚高聲音,哼道:“什麼妹妹,方仲夏會將這種事說出來嗎?就算所有人知道了,又有什麼關係,他都離婚了。”說着將禮服裝到盒子裡,在媽媽臉上親了口,“我先走啦,還要美容做頭髮呢。”
張謹一切準備就緒後,給南宮爵打了個電話。倆人趕到會場剛好準時,她挽着南宮爵出席晚宴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夏夏陪陸少謙出席已經惹來很多的議論,當南宮爵和張謹出席時所有人抱有的都是看好戲的心態。
這種場合,南宮爵厭煩的很,他原本只打算露個面,就離開。
男人深壑的眸子微微眯起,在衆人訝異的眼神下筆直的走向憑窗而立的兩人。
“陸市長,”張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沒想到陸市長竟然參加這種商業宴會,難道報導上是真的?”她眼神透露出曖昧。
南宮爵微微的擰眉,“我以爲你不喜歡這種場合。”
陸少謙掃了張謹一眼,只是笑了笑,連嘴都懶得張。
南宮爵踏入會場時,他就發現了,雖然爲了表示親熱手掌捱了幾巴掌。
這次他並沒將手放到夏夏腰間,而是改爲握住她的手,不容掙脫的那種,他笑問:“夏夏,你四哥說的是真的嗎?”
夏夏知道會遇到南宮爵,所以纔會代表方家出席,順便拎上陸少謙。
他帶張謹來確是她沒想過的,夏夏目光落在張謹臉上的笑意,牙關緊咬纔沒揮手一巴掌甩上她的臉。
她用力的抓住陸少謙的手,指甲在他掌心印上了深深的印記,察覺到她的異樣,陸少謙微微的皺眉。
夏夏仰頭,面容恬靜,嘴角輕輕挽起。
“少謙,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