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漫醒過來的時候,睜眼下意識的看向臥室的牆壁,發現牆上的畫報都已經被男人撕掉,而她側眸,牀頭櫃上是熱氣騰騰的午餐,看的她心底隱隱劃過一道攝心的暖流。
她坐起身來靠在牀頭,眸光環顧四周都沒有瞧見男人的身影,剛想下牀,主臥的門便‘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醒了?正好替你剛剛盛了一碗湯上來。”
男人邁步進來,見着她清醒的靠在牀頭的樣子清淺一笑,修長的腿不着痕跡的踢上了臥房的門。
他走到牀邊坐下,放下碗,替她在背後又墊了一個枕頭。
“你也該餓了吧夫人,趁熱吃,嗯?”
男人說着擡手拿過熱粥,舀了一勺,吹了好幾下,放在脣邊試了溫度,覺得剛好才緩緩遞到了她的脣邊。
蕭雨漫被他體貼的動作一怔。
這幾天她住院不是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只是,太被他照顧了還是有一點不習慣的感覺……
“發什麼呆?”
男人見她怔楞的看着他並不張嘴,以後的開口問了一句。
蕭雨漫聞聲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想多說什麼,張開嘴由着他喂。
一頓午餐因爲這樣而吃的極慢,等雨漫姑娘吃飽了,男人開始解決自己的午飯。
蕭雨漫靠在牀頭看着他輪廓愈加立體的側臉,想起早上下車前他對趙俊交代的那一番話,猶豫了下,才輕聲的開口問道:“對了,秦昊,我們已經不能去度蜜月了,你還是打算真的不進公司嗎?”
聞言,吃着午餐的男人沉寂了一下,才擡頭看向她:“嗯,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臨近過年,除了城北開幕還要上點心,剩下的,也就只有安排過年放假的事情了,這些依照趙俊的能力應該還行。”
男人肯定的說了一句,腦海裡面卻忽然想起了在秦氏空出一個樓層給蕭雨漫獨立部門的事情,微微皺了皺眉。
前段時間忙的事情太多,的確有些顧不過來。
雨漫姑娘見他如此肯定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依了他去。
吃過午餐,秦昊收拾了東西去到樓下。
下午的時候,夫妻兩一同窩在牀上看了個電影后,男人便陪着她一起睡了午覺。
一週多的時間。
蕭雨漫在秦昊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臉色越來越好,別墅裡面的囍字也撤了去,又稍稍顯得有些冷清起來。
秦昊怕她無聊,想了想,便安排了夏玫和季慕軒到家裡來小聚一下。
客廳裡面,蕭雨漫擺弄着新鮮的百合花,折騰了好久好像就是不滿意的樣子。
男人端着冷菜從廚房裡面走出來,就看見她彎着腰,擰着兩條細眉對着百合花一陣折騰。
他淺漾一笑,將餐盤放在餐桌上面,輕步走到她的身後,從背後將她抱了個滿懷。
“夫人,又不是來什麼很重要的人,都那麼熟了,你緊張什麼?”
男人低醇帶着笑意的聲音掠過耳邊,蕭雨漫的身子微微一頓,放下了手裡的花沒好氣的睨他一眼。
“秦先生,你走路怎麼和鬼一樣?就不能發出點聲音麼,這樣下去我遲早被你嚇死。”
蕭雨漫睨着他,眉梢眼角帶着點似嗔非嬌的韻味。
“夫人難道那麼經不起嚇麼?我以爲你膽子很大呢。”
秦昊定睛看她落下這麼一句。
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修養她的臉色已然紅潤, 現下看起來,又有了以前很是迷人的感覺。
男人沉寂了一下,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努力壓抑掉了自己眼底那些躍動的花火,正想開口,玄關處便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我去開門。”
雨漫姑娘聽見聲音便推開了身前的男人,離開他直接又炙熱的眼神,這才感覺自然一些。
男人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笑了笑,緩步跟了上去。
“雨漫,秦總,晚上好。”
開了門,夏玫被季慕軒攬在懷裡,看見了夫妻兩便開口道了一句。
“夏玫,你既然都已經和季慕軒在一起了,那麼私下就不要叫我什麼秦總了,和他一樣叫我秦昊就是。”
男人一站定在蕭雨漫的身邊,邊說邊習慣性的摟過她的腰帶入懷裡。
夏玫點了點頭,叫了一聲,總還是有那麼些不習慣的。
“好了,別站在門口了,你們來的正好,晚飯都做好了,洗了手就可以吃了。”
蕭雨漫覺得四人就這麼佇在門前很是尷尬,說了句,便挽着夏玫帶她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喂,雨漫她看起來好像沒事了。”
看着兩人離開,季慕軒換了鞋子,用手肘戳了戳男人的手臂,低聲開口說了一句。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眸底卻還是藏着幾分無奈,“ 看上去是這樣了,只不過她心底到底怎麼想的,我可能還不知道,暫時不說了,先洗手吃飯吧。”
話音消弭,秦昊亦是不想現在說這個話題怕蕭雨漫一會出來聽見,交代了下,便提步往偏廳酒櫃的方向走去。
季慕軒聽着聳了聳肩。
這麼多年兄弟,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了,也就順着他的意思,去到了另外一間客房的浴室裡面洗手。
幾分鐘後,四人在餐桌旁邊坐下,看上去,就像是兩對小夫妻一樣,讓冷清許久的別墅又稍稍熱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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