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撇撇嘴,輕聲笑了兩聲後,手隨意搭在了郝萌的腰上。
郝萌微微躲開他的手,他變本加厲的用力纏上。
下一秒,手乾脆覆上她平坦溫熱的小腹上,另一隻手將她直接拽到自己懷裡。
而後,陸之謙擡頭,有些抱歉的看向衆人,笑着開口:
“真是不好意思,恐怕要叫你們失望了,郝萌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怕是不能再娶其他人了。”
陸之謙話音剛落,莊落煙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脫口而出道:
“不可能!!”
莊落煙剛一說完,立即覺察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
正想打個圓場,卻聽陸之謙近乎絕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是我的女人,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怎麼知道不可能?我警告你、你們,通通別打她肚子裡孩子的主意,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來。”
陸之謙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輕飄飄的,帶着笑意,彷彿連笑意都是虛幻的。
郝萌聽着陸之謙的話,只覺得死期將近。
老天知道,這個月姨媽剛來問候過她,她怎麼可能會懷孕!
她一直知道自己對陸之謙沒有做什麼大貢獻,老實說,她倒是挺想爲陸之謙生個胖孩子。
偏偏她的肚子這麼久以來都不爭氣!
當日在別墅裡,陸之謙灌溉她的次數頻率之高,最終都不能讓她懷孕。
如今她與陸之謙同牀共枕的次數越來越少,郝萌根本已經對懷孕陷入了絕望。
她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正常的。
陸之謙這樣撒謊,豈不是把她陷入一個不義的境地麼!
郝萌絕不能讓陸之謙這樣欺騙父母,當下就想坦白。
哪裡知道,陸老爺子率先激動的跳起了身子,走到了郝萌身邊。
直接就把郝萌從椅子上拉起來,緊緊的握住了郝萌的兩隻手腕,高興得只差老淚縱橫了。
陸老爺子一邊命人把他妻子留下的傳家玉手鐲拿來,一邊激動的上下觀察着郝萌,重點把目光放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陸之謙鬱悶的瞪了爺爺幾眼,示意爺爺別老這樣看他的女人。
可是陸老爺子完全激動得不能自已,直接拽起郝萌的手,將傭人取來的玉鐲子帶入了郝萌的手腕,說:
“丫頭,這是我媳婦的傳家玉手鐲,清朝留下來的,有錢都買不到,她死之前就吵着要抱曾孫子,可惜她命不好,等不及了。她臨死前還交代我一定要把這玉鐲子,交給爲她生了曾孫的女人,現在你懷了之謙的孩子,我把它交給你,也算是完成了她的遺願。”
郝萌一聽,嚇得手一抖,直接就想把玉鐲子取下來。
她根本沒有懷上陸之謙的孩子,如何能拿這麼重要的東西。
“陸爺爺,我不能拿這麼貴重的東西,您拿回去吧,我真的不能拿……”
陸之謙擔心郝萌不小心把話說漏嘴了,趕緊將她拽回自己身邊坐下,緊緊箍着她的腰,說:
“爺爺給的你就拿着,別任性!”
郝萌心裡哀嚎一聲:媽呀,誰任性了?
正想反駁,又聽陸老爺爺不滿的哼了一聲,道:
“你就不能對你媳婦輕一點?我孫子還在她肚子裡,搖壞了你負責?!”
陸之謙聞言,也下意識放緩了手勁。
雖然他知道郝萌並沒有懷孕,用多大勁兒都沒問題,只要力度控制在不把她弄死,隨便掐揉都沒有問題。
但是這裡衆目睽睽,他想擺脫莊家的人和父母的逼迫,唯有把戲做全套了。
於是他摟着郝萌的腰,難得的用極輕的力度,隔着衣服,上下摩挲着衣料之下那又軟又熱的肌膚。
郝萌寧願他粗暴一些的碰她。
這樣溫柔的陸之謙,讓她只覺得一陣陣毛骨悚然。
莊落煙是在場唯一一個清楚郝萌難孕的人。
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吸食了過多彼岸花花粉會百分百造成不孕。
但是她的家庭醫生與她說過,彼岸花這種傷害極大的花粉,會對女人的子-宮造成極大的傷害。
就算僥倖讓母體懷了孕,生孩子的時候,對母體的傷害絕對是致命的,甚至有可能一屍兩命。
退一萬步說,哪怕她真的福大命大可以把孩子生出來,生下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健康到哪裡去,甚至有可能是殘廢。
此刻,莊落煙緊緊攥着手掌,她只恨當日沒有讓她吸足三個月的花粉。
若是當日她吸夠三個月,絕對會終身不孕。
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情了。
現在看來,竟然連老天都在幫着郝萌。
不過……莊落煙覺得自己也不是完全輸得一敗塗地。
郝萌雖然懷孕了,但是這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觀察。
就算郝萌真的懷孕了,能不能順利把孩子生下來,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莊落煙深吸了幾口氣,稍微冷靜了下來,盯着郝萌蒼白的臉,看了半晌,才微微啓口道:
“不知郝小姐懷孕多久了?”
郝萌喉嚨用力的哽住,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陸之謙見狀,忽然伸手繞住了郝萌的脖子。
把郝萌的腦袋扳到自己下頜處,來不及刮乾淨的胡茬肆無忌憚的刺撓在郝萌臉上,他聲音戲謔的重複問她:
“喂,萌萌,你到底懷孕多久了?是哪一次懷的孕?回憶一下,是在別墅最後的一次?還是在林若彤家裡的那一次……?”
郝萌聽着陸之謙完全不害臊的話,急得直咬脣瓣。
羞赧的推開他不停往她臉上蹭的下頜,好不容易喘口氣,悶聲道:
“怎麼可能……那麼快!”
陸之謙狹長的丹鳳眼帶着笑意,狠狠給她使了個眼色,道:
“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時候,好讓在場所有人對你心服口服。”
郝萌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死衚衕,無論往哪一條路走,都是死路一條。
事已至此,她只得無奈的屈服在陸之謙的淫-威之下,睜着大眼睛說謊話:
“醫生說……說懷了二十天了……”
陸之謙眼角眨了眨,狡黠的笑了笑,笑意愈發盪漾。
不顧衆人的目光,他伸手撩起她垂落的長髮至耳後,肆無忌憚的在她腮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