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的手繞到郝萌身後，輕輕安撫着她。
他憐惜的吻她，在她耳邊低聲的說壞壞的情話，又惹得郝萌一陣臉紅耳赤。
他俯下頭，卻看到白色牀單上沾着一絲血跡。
陸之謙盯着那血跡，微微發愣。
郝萌順着他的視線望過來，卻只是低笑着說：“阿謙，你看，我也落紅了，我也是第一次，哼哼。”
陸之謙看着她，勾起脣角，反應了半晌後，微微一笑，說道：“是，第一次。”
心裡卻想着：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我都一樣愛你。
可是“我愛你”這種爛大街的臺詞，實在不宜口口聲聲說太多次。
陸之謙已經許久不和郝萌說“我愛你”了。
郝萌也覺得無所謂，不說就不說，她知道他愛着就好了。
郝萌見陸之謙也承認了她是第一次，樂呵呵的笑出了聲。
她似乎絲毫沒有爲自己忽然的流血，感到絲毫的不安。
陸之謙卻有些擔心的盯着那抹紅，問道：“萌萌，不要緊吧？”
郝萌盯着那一點點血絲，無所謂的說道：“不就是一點點血絲嗎，這個有什麼，月經早就過了。剛剛是我騙你的。”
陸之謙的眉頭瞬間蹙得更深，“月經早就過了，怎麼會有血？”
郝萌輕咳了幾聲，咬着脣，皺着眉，有些難爲情的低聲說道：“誰讓你剛纔那麼粗魯……不出血就奇怪了……”
“是嗎……”
雖然郝萌這樣說，陸之謙依舊覺得奇怪。
以前，他比這次動作更蠻橫的也有過，怎麼那個時候就沒見她出過血？
陸之謙很誠實的把自己的疑惑告知了郝萌。
卻只換來郝萌一臉鄙夷的冷嗤，“不就是流個血嗎？又不是沒流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說着，她雙手主動的攀着陸之謙的脖子，腿磨着他，示意他繼續。
平日，陸之謙一旦與她開始了，總要折騰她至不眠不休。
郝萌就像是吃慣了糖果的小孩，一旦開了個頭，就得吃個夠。
然而，陸之謙卻只是頂着她，磨着她，抱着她，寵着她，卻是說什麼也不再給她了。
明明他也有反應，卻因那一點小小的血，打了退堂鼓。
郝萌想罵他沒用，卻終究不敢罵出口，只是不滿的哼幾聲，翻身，掀起被子躲了進去。
陸之謙拿着紙巾，也跟着她，翻身進了被子。
他用沿着她的大腿根部，細心的幫她擦乾淨。
郝萌嫌棄的推開他的手，覺得他越是幫她擦乾淨，她就越是受不了。
陸之謙有時候溫柔得不像話，有時候又像是個爲所欲爲的暴君。
然而，這兩種時候的他，都會讓郝萌覺得無法招架。
陸之謙幫她擦乾淨後，隨手將紙巾往牀下一丟，又惹得郝萌一臉不高興的直哼哼。
他從身後抱住郝萌的身子，輕輕吻她白皙細膩的後脖頸。
郝萌也漸漸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淪陷。
陸之謙忽然嘆息一聲，在她耳邊，後悔的說道：“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
郝萌疑惑不解的問他，“哪樣？”
“……你月經沒有乾淨，就這樣對你。”陸之謙語氣裡都是自責。
郝萌不以爲意的說：“這也沒有什麼，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以前在別墅裡有一回，你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就掀我衣服，那個時候我才第二天……”
陸之謙似乎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他凝眸想了很久，也記不起這件事情來，悔恨的說道：“那你當時怎麼沒有阻止我？”
郝萌皺起眉頭，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阻止你了，可是你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說起那一次不堪回首的往事，郝萌忍不住嘆了又嘆，說道：“阿謙，你都不知道，你那一回有多混蛋，把我弄得全身是血也就算了，也把你自己弄得全身是血。那時我就在想，陸之謙是隻比禽獸還不如的東西。”
陸之謙抿了抿脣，聲音帶着濃濃的歉意：“對不起，萌萌……那你第二天起牀怎麼沒好好教訓我一頓？”
郝萌努努嘴，說道：“我那天晚上被你折騰那麼久，第二天我就醒不來啦，可是你這隻禽獸倒是起得早，一大清早就神清氣爽的去公司了，還留了一張紙條告訴我‘你愛我’。我看着那紙條，想了想，就決定暫時原諒你了……”
陸之謙捏着郝萌細軟的小手，貼近自己的心臟處，說道：“我就知道萌萌大人有大量，不會與我計較。”
郝萌抽回自己的手，惡狠狠的說：“誰說我不和你計較的？本來我是想找你算賬的，可是你每天晚上回來都那麼晚，你回來我都睡着了，哪裡還有時間和你算什麼賬？”
陸之謙黑亮的眸子，漸漸轉黯，說：“我以後不會再像那樣傷害你了。”
郝萌努努嘴，很是不相信的瞥了他一眼，“你現在就這麼說，等你精蟲上腦了，你就做不了，剛纔我也跟你說我來那個了，你還那個我……”
“對不起……”陸之謙帶着歉意的看她，話鋒卻是忽然一轉，說道，“可是我記得你剛纔好像也很是享受的樣子……”
郝萌驀地背過身子，不再搭理他了。
沒錯，她剛纔是有一點點享受。
可這都怪陸之謙把她伺候得太好了。
她現在已經不再滿足於吃一點點的甜頭，一旦開始了，她就要吃到飽。
如果吃到中途，忽然斷了那甜頭，那她就寧願不吃了。
郝萌轉過身子後，陸之謙盯着她小小的身影，微微發呆。
他想起認識的十幾年裡，他真正對她好的日子，其實少之又少。
重新遇見他之後，他也沒有怎麼對她好過，就急着將她往牀上弄。
上了牀之後，便算是將她追到了手。
他也沒有像其他男人一樣，陪着她到處去遊山玩水過。
與她一起去過的最遠的地方，竟然是他們倆人的家鄉，B市。
除此以外，他沒有帶她去過任何地方。
陸之謙也想過要抽出一段空閒的時光，陪她去旅遊。
可是就算他願意，郝萌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