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很乖對不對,會乖乖的等你爹地出差回來,對不對?”
女人捏着小安安的臉頰,那聲音,溫柔似水,能讓人骨頭都酥軟掉。
“恩,知道了,爹地忙,安安等他就是了。”
很奇怪的,一向叛逆的小魔女,居然很聽這年輕女人的話,乖乖的點點頭,不再糾纏着安若溪要爹地了。
“請問,你是……”
安若溪看着這年輕女人,第一反應是,真漂亮啊!
雖然,她打扮得很普通,穿着淺灰色的針織衫,配一條淡藍色的修身牛仔褲,很隨性偏歐式的打扮,但眉宇神態間,卻充滿了媚勁兒,而且這媚勁兒一點不俗豔,讓人很着迷,並且眼神還透着一股子桀驁不羈的野性,是一個不能輕易征服的人。
只是……她漂亮歸漂亮,媚歸媚,看着也很年輕的樣子,但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滄桑感,神態間透着看破紅塵似的疲憊,皮膚狀態好像也不太好,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安若溪在打量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在打量安若溪。
用一種讓安若溪覺得害怕的眼神,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個遍。
“你就是安若溪吧?”
女人並沒有回答她是誰,卻直接叫出了安若溪的名字。
由此可以知道,對方應該很瞭解安若溪,而安若溪卻對女人一無所知,這便佔了下風。
“我是安若溪,但是……我們沒有見過吧,你是安離的朋友,還是?”
“我和安離不算朋友,頂多算點頭之交,現在……我跟她合作,當然,也是跟你合作。”
那女人淡淡的說道,帶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似乎很無奈。
“跟我合作……什麼意思?我們好像,真的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聽過我,我不認識你,但我對你瞭如指掌。”
女人更加意味深長的說道。
“還是不懂你意思,你說合作……指的是?”
“當然是置帝宸訣那禽獸與死地,讓他生不如死咯,不然……還能合作什麼?”
說道‘帝宸訣’三個字,女人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恨意,幾分嗜血的殺戮。
這殺戮,和剛剛在電梯裡,安離流露出來的一樣。
莫不是,這個女人,也跟帝宸訣有仇?
她們這叫什麼‘帝宸訣復仇聯盟’麼,不由覺得有些戲劇化了。
不過,也正常吧,帝宸訣從前太過冷血無情,且兇殘血腥,仇視女人,以玩弄女人爲樂,傷害過的女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有女人要來報復他,也不奇怪!
估計她,還有眼前這女人,還有安離,只是帝宸訣傷害過的,成千上萬個受害者中的微不足道的幾粒小微塵。
所以啊,這人啊,做事不能太絕,久走夜路必闖鬼,這下子就算她放棄報復帝宸訣,恐怕也有成千上萬個女人咬牙準備往前衝,不把他整死誓不罷休。
正所謂,出來混,遲早要還回去的!
既然如此,那還是她親自動手比較好。
“我聽你的意思,應該跟帝宸訣頗有交情,你是被他傷害過的女人吧?”
安若溪看着女人那張充滿怨恨,又虛弱的臉,即便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也對她產生濃濃的同情之感。
“他對我造成的傷害,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不過,也怪我當年太年輕,太愛他,愛得沒了自己。”
那女人感傷的說道。
“誰都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你我都一樣,不過這沒有關係,現實會讓我們成長的。”
“對,現實會給我們一個狠狠的耳光,然後我們成長,我現在成長了,知道愛上這樣一個冷血動物太傻,他毀了我,我也要毀了他!”
女人猩紅着臉,握緊了拳頭,狠狠說道。
安若溪對這女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她跟帝宸訣之間,究竟有着怎樣的糾結,才讓她對男人恨成這樣?
忍不住,有朝女人問了一句:“既然我們選擇合作,那麼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
“我?”
女人淡淡一笑,目光離開安若溪,看向前方寬闊的落地窗,看着窗外一片星辰,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這麼多年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誰了,我的存在,就是一個恥辱,對女人的恥辱,對生命的恥辱,沒有一個女人,會把自己的尊嚴卑微到這種地步。”
她自己都覺得,她愛帝宸訣愛得太過火,太丟人,太沒有尊嚴了。
以至於,她都不敢對別人說出她的名字。
但看着安若溪,不知怎麼的,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便輕聲道:“我叫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