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
在沐曼還沒站穩的時候,男人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她眼冒金花。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小曼手扶着臉,黑如星辰的眸子裡,是深不見底的恨,一個沒管過她,沒養過她的男人,憑什麼打她。
你是我女兒,我就有資格,沐曼,你給我聽着,你現在立即收拾一下跟我走。”
沐澤邦怒道。
是,他是虧欠他們母女,但是也用不着她來教訓他,他給了她生命,她怎麼可以用這種眼神看他。
“沐澤邦,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從七年前就沒有了,今天這一巴掌就當嘗還你那顆精子的,從現在開始,我永遠不想見到你。”
沒有眼淚,沒有親情,有的只有深不見底的恨,沐曼鬆開手,臉上是清晰的指印,她冷漠的轉身,在沐澤邦的注視下走向了租來的小屋。
沐澤邦呆呆的站着,驚愕的看着不像女兒的沐曼,那是孤傲,冷漠的背影,她的單薄讓他心痛加劇。
那是他的女兒,他曾經最愛的女兒,那個溫柔,可愛的小曼兒,她怎麼變成了這樣?
看着那單薄的背影走進屋裡,他緩緩的閉上眼,胸口一陣疼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媽,對不起,我不能同那個男人離去,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再回到那棟沒有人性的屋子。”
沐曼靠在牀上,手裡抱着媽媽的骨灰盒,雙眼無神的低喃。
她不會再哭了,她答應了媽媽要堅強的,從今天開始,她決不會再留一滴眼淚。
可是現在那個男人成了她的監護人,她必須得離開這裡,只要熬到十八歲,他就再也沒有那個權力了。
沐曼打起精神,將媽媽的骨灰盒放好,起身洗了把臉,這才覺得有點餓了,她有此示記的上次吃飯的時間了。
三天了,她好像既沒有吃飯也沒有洗澡,低首聞了聞,身上似乎還有那男人的味道,蹙起眉,她找了幾件衣服進了小小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