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下樓後,虎等人皆在,看着幾人,亮亮笑了。
“你們有幾個人見過那個叫水靜的女警?”
亮亮問着坐成一排的幾人。
“確切的說都見過,但是正面接觸的恐怕只有兔子與迪瑪莎了,亮,你打算爲龍報仇?”
耗子顯得很興奮,這麼多人,就他對那女人瞭解的最多,對她的不滿也最多。
好好我兵不當,非要來找他們麻煩,而且還緊追着龍不放,有夠討厭的。
“不,這不算什麼仇,只能說龍太過大意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是讓她離開這裡,有這麼一個固執的女人在紐約,對我們總是不太好的。”
亮亮看着迪瑪莎遞過來的咖啡,看着上面精心製作的圖案若有所思道。
“亮,你這次說的真對,還真沒見過這麼固執的女人,那女人,真是比小強還頑強,一次又一次,她也不知道煩。”
耗子說的有激動,將水靜的資料,從特種部隊到離職,再到公亮部,到紐約,一直到她傷到龍的事,都說了遍。
“這麼固執的女人,你們誰有什麼好辦法?”
亮亮聽後,喝了口咖啡問衆人。
“沒有,我們不能殺無辜的人,除了任她繼續搗亂還能怎麼樣?”
虎雙手一攤表示無奈。
雖然他是情聖,但是對於水靜這樣的女人,他是真的沒哲。
“放之任之,那我們的麻煩會不斷的,我到必須妥善處理,不能再讓她盯着我們,不能再讓她盯着龍。”
迪瑪莎顯然對於自己的蛇寶寶被殺,仍然心有芥蒂。
“怎麼說呢?我現在有個想法,我們得想個辦法讓她不能找我們的麻煩,讓她回去,最好是離開警察這個行業,否則,我們只要她不死,恐怕我們的麻煩都不斷。
亮亮沒見過水靜,不敢太肯定,但是要陷害她這樣的話,他也有些說不出口。
“這個似乎有些難,亮,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看看那女的履歷,除非……女人結婚生子後或許會有改變。”
虎敲着手指道。
“弱智,那女人連男朋友都沒有,如何結婚生子?白先生,難不成你打算出馬?”
兔子冷諷虎,色狼就是色狼,想到的東西就是離不開那方面。
“你們先商量着,我這兩天看看,去見她一面才做決定。”
亮亮被衆人一說,反而有些猶豫了,看來他得親自去會會那位文小姐了。
“亮,那你小心一點,那女人出手很狠的。”
虎一聽,立即提醒道。
看來雖然他們沒見到水靜的人,但是在他們心中對水靜已經下了定論,應該算是心狠手辣的霸王花。
“放心吧,這些天你們照顧好龍,如果那個女人再靠近,你們別再讓她進來了,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旦看出點什麼,我們都會很麻煩。”
亮提醒衆人道。
衆人點首,並沒有挽留亮亮。
亮亮走的時候,帶走了一份水靜的檔案,他得好好的看一看,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事。67.356
回去後,亮亮將水靜的檔案看了一遍又一遍,第二天一早,他便去找卓偉霆了。
亮到tns的時候,讓卓偉霆有些意外。
“溫總,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廟?”
卓偉霆笑看着亮亮,這個小學弟,真是讓他又妒又恨。
“當然是有事找你幫忙了。”
亮亮笑着道。
昨晚他想了一晚上,在看到水靜找過卓紫妍與卓孝賢后,立即有了主意。
“哦,能幫上亮總的忙是我的榮幸。”
卓偉霆笑了。
長久以來,他還有妻兒都受絕殺照顧,要是真能幫上他們,也算是回報了他們一點。
“你知不知道在一週前,曾經有人試圖綁架你兒子?”
亮亮將水靜的相片放在卓偉霆面前,其實他很清楚,那樣的事,紫妍是肯定不會對卓偉霆說的。
“什麼?誰這麼大膽?”
卓偉霆愣了下,明顯的緊張了起來,對他來說,最寶貴的不是tns,而是妻兒。
有人敢打他兒子的主意,那個人就是找死。
“一個女人,那天若不是紫妍去得及時,恐怕你孝賢就被人綁架了,而且這女人到現在爲止還在紐約逗留,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
亮亮本想直截了當的說,但是又怕說到龍讓卓偉霆吃醋,所以乾脆將細節省掉了。
“這女人是什麼人?”
卓偉霆看着水靜的相片,上面的女人看起來很水靜,真的不像什麼兇險之人。
“她叫水靜,來自軍人世家,在進入公亮部之前,她是屬於特種部隊,但是在年前她加入了公亮部成爲國際刑警,從我們得到的資料顯示,這次她來美國是因爲一個機密任務,所以我在想……”
“她是衝着妍兒來的?”
亮亮話未說完,卓偉霆即惱道。
“從我們查到的情報看,紫妍還有高劍風的資料都在公亮部的機密資料庫,這次這個女人來紐約具體任何我們還不清楚,有可能是魅影,也有可能是我們。”
亮亮看着卓偉霆,雖然想好了要隱瞞,但是也得讓他相信,要不然,以後卓偉霆知道了,就是大麻煩。
“你說她第一天來紐約就找了紫妍與孝賢?”
卓偉霆顯然也在思考,既擔心有麻煩找上家人,也擔心這個麻煩會一直持續。
“是,我想紫妍肯定是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只是這女人最近一直沒有離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亮亮一直觀察着卓偉霆,這件事怎麼說是很重要的,不過他相信紫妍應該不會出賣他們的。
“喂,兄弟,能不能借你的人用一用,我有些擔心,萬一……”
亮亮搖首,打斷了卓偉霆的話。
“我們如果出面,那女人恐怕更不會離開了,我現在有一個主意,能不能讓那個女人離開紐約。”
“離開?她不是國際刑警嗎?除非他們領導有令,否則她怎麼會走?”
卓偉霆瞪了亮亮一眼,原來在臺北的時候,他以爲自己很牛叉,但是後來接觸到了殺手,接觸到了絕殺還有一些政府機構後,他才知道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有錢最大,有權又有錢的纔是老大。
“有,米國政府可以將她驅逐出境,當然要一個合理的充份的理由纔可以。”
亮亮伸出食指輕晃動。
“驅逐出境,可能嗎?”
卓偉霆怔住了,驅逐出境是很嚴重的事,雖然他現在與政府方面關係算是不錯,但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啊。
“能,如果那個女人是衝着紫妍來的,那就一定可以,你忘記了紫妍以前是做什麼的嗎?你忘記有多少組織機構想要她嗎?”
亮亮提醒卓偉霆道。
“這個,我可以試一試,亮,你老實說,這個女人的目的到底是誰?”
聽到這裡,卓偉霆才覺得自己好像中了亮亮的套。
“我們確實不是很清楚,起先我們以爲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但是她來美國後,首先找的是紫妍與孝賢,後來找的是龍。”
亮亮可沒有打算在紫時坦白,所以說得有些含糊。
“龍,她也找龍了?”
卓偉霆怔了下,狐疑的看着亮亮。
“是,但是龍一直沒見她,所以我們很難判斷她的目標是什麼?雖然紫妍已經離開了‘暗夜’但是她的能力還在,我擔心,她又被某些政府機構看上,所以……”
亮亮抓了抓對,顯得很糾結。
“不管她的目標是什麼,是紫妍也好,是你們也好,她都很讓人討厭,我試一試,看能不能將她弄走。”
卓偉霆不再追問了,他欠了絕殺的人情,就算那女人的目標是絕殺,這個忙他也必須得幫。
“麻煩你了,我們本來可以出手的,怕就怕一出手,她反而更不走了。”
亮亮笑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說的,大家心明就好。
“嗯,一起吃個飯吧,一直沒有機會多謝你。”
卓偉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到飯點了,正好一塊吃飯,聯絡一下感情。
“沒問題。”
水靜租住的房間裡,去了醫院幾天,傷口差不多好了,但是胳膊上被蛇咬過後的牙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除了那晚龍出手,她受了內傷外,這樣的外傷是從未有過的。
現在想起那晚的情景仍然不寒而慄。
那麼多的蛇,而且都是毒蛇,她真的沒見過,這些天,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思來想去,除了絕殺再沒有別的人了。
一定是龍的同伴,他們是爲龍報仇的,可是爲什麼他們不直接殺了她呢?
那天晚上被蛇咬過後,她本以爲自己死定了,可是竟然活下來了。
一定是他們爲她解毒了,既然不想殺她爲何要弄那麼多噁心的東西?
難道只是爲了嚇她嗎?是爲了逼她離開嗎?
這是不是表示她離絕殺越來越近了?難道說那兩棟樓真的是絕殺的基地?
水靜拿出笑,在紙上畫下了兩棟樓的外觀,她決定讓人查一下,看這兩棟樓在誰的名下,以及裡面住的是什麼單位?
這幾天本來打算去觀察那兩棟裡的住戶的,但是因爲被蛇咬到,在家休息了幾天。
本來想這件事自己辦的,現在看來,一人的力量有限,而周玉那,很可能分不開身了,只能向總部求助了。
水靜將那兩棟樓的位置,以及建築外形都發到了國內,希望他們能儘快查出房主。
在傷口上抹了藥,水靜一咬牙,既然都到這一步了,怎麼着都不能放棄,她要就近觀察。
打車到了附近,但是附近並沒有房子出租,一咬牙,水靜出高價,在附近租了一個相對有利的單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在那都行得通。
買來高倍望遠鏡,買了些泡麪,餅乾之類的,水靜就窩在了房裡。
第一天,除了軒轅爺爺與一些孩子並沒有看到外人,甚至連個車子都沒見,她心下疑惑,那天去的時候,明明看到有人出入的。
水靜心下疑惑,就算裡面沒有單位只是住人,應該也有人出入,軒轅哲的女朋友呢?爲何這幾天也沒見她?
還有那個‘猥瑣的’男人,難道他都不出門嗎?
越想越覺有太多的謎團,守了三天,都未見到人與車出門,甚至連工人都沒見一個,難道他們都不用吃喝嗎?
只除了每天軒轅爺爺買很多的菜,難道說……兩棟樓的人在一起吃飯?
可是也沒見那些人到前面的樓吃飯呀?
水靜有些心煩,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可是仍然沒有半點線索,裡面難道住的是幽靈?
每天晚上,那棟樓都有燈亮着,而且不止一層,可是白天就是不見人出來。
晚上,大樓的燈熄了,水靜煩躁的打開電視,國內仍然沒有消息,眼看着房子的租期就要到了,可是她卻沒有半點線索。
看着電視上的畫面,她腦中轟的一下,終於想明白了,難道說這兩棟樓是相通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後面那棟樓的人即使有進出她也看不到了?
或者說,那樓下還有通道,不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所以,不管她在這守多久,都看不到人出入?
水靜爲這個想法而激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兩棟樓就更加詭異,那麼軒轅哲也更可疑,還有軒轅爺爺。
她是不是被軒轅爺爺擺了一道呢?
水靜決定再去探個虛實,她換上衣服,果斷的向目標出發。
今晚她並不是要去看樓裡都住了什麼人。她要去看這兩棟樓下是不是有什麼秘密通道。
自從上次亮亮走後留下命令,不準再讓水靜靠近大樓後,耗子對大樓的監控設置就加了改進,這次,水靜還沒靠近警報就響起了。
衆人聽到警報聲後,都出來了,一看出現在屏幕上的水靜,皆蹙起了眉頭。
“這女人真的很煩,這麼晚了,她不睡,我們也要睡的。”
虎打着呵欠道。
“這女人是誰?”
出任務纔回來的牛並不認識水靜,只是很疑惑,這裡還從來沒有人出現過,而且是晚上,膽子可真不小。
“水靜,就是那個一直纏着龍的女人,現在誰出去搞定她?”
耗子看着水靜,若不是怕自己沉不住氣,他就自己上了。
“還是我去吧。”
小兔站出來道,誰讓她上次冒充了龍的女朋友呢?這次她既然來了,自然還得她招呼。
“你去,只會暴露目標,還是——我去吧。”
虎看了一眼衆人,最後還是推薦自己。
“尤少堂,你什麼意思?”
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虎與兔在一起,他們說話都會針鋒相對,衆人已經習慣了。
“你上次已經表現的很柔弱了,如果現在突然很厲害,那女人豈不是更懷疑,以後我們就別再指望有清靜的日子了。”
虎一邊往外走,一邊道。
“我去會會她吧。”
牛好奇道。
“對,牛比較合適,但是你要小心,只能鬥拳腳,不能用異能。”
牛出門的時候,衆人提醒道。
牛回首比了個ok的手勢。
牛出去了,但是衆人依舊守在屏幕前,這個叫水靜的女警真的不知死活,看來他們真的要出終極武器了。
如果今晚還不能讓她知難而退,那麼,明天就用終極武器了。
“小姐,這麼晚了私闖民宅不太好吧?”
牛在院子前截住了水靜,他剛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換,這會一身睡衣的他的靠在門上,在燈光的照射下,竟有幾份魅惑的氣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正準備進去的水靜被突然出現的牛嚇了一跳,但是既然抓都被抓了,跑好像有些晚了,不如問清楚先。
“小姐,你是太無知,還是太天真呢?像我們這樣的高檔住宅當然有監控的了,你不會以爲我們這裡的保亮都是隻拿錢不幹活的吧?”
牛打了個哈欠,對於女人,他一向很尊重,如果她現在離開,他保證不會出手。
“你也是這棟樓的住戶?”
聽到牛的話,水靜反而不想走了,她不是第一次來,爲何前兩次都沒見到保亮呢?
最重要的是,她從來就沒有發現監控,這個男人是不是瞎撞的?
“你說呢?”
牛攤開手,指了指身上的睡衣。
“我來過這裡,這裡住的只有姓軒轅的,難道你也是?”
水靜向兩棟樓看,前面軒轅爺爺住的那棟,沒有燈光,後面那棟雖然有,但是也只有一兩處,這個男人從哪來的?
“哦,你是說那個武師啊,他好像沒錢交租,人已經不見了,這不,房東正在到處找他呢?你是他的朋友嗎?”
牛搓了搓手道,這麼冷的天,站在這聊天很吃虧的,就算是美女也不值得。
“算是吧,我上次見過他女朋友,我可以進去嗎?”
水靜看着牛,決定先禮後兵,如果他肯讓她進去,那自然好說,如果他敢阻止,她決不客氣。
“小姐,你到底懂不懂禮貌,請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就算要拜訪朋友,也不應該選擇晚上吧,更何況小姐這身打扮,我看像賊多點。”
聽完水靜的話,牛還真有些傻,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太蠢,就是太自以爲是,三更半夜,他不認識她,憑什麼讓她進。
“那你就當我是賊好了,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進去的。”
水靜說着,向牛出拳,牛雖然表現的像剛睡醒一樣,但卻隨時準備與她開戰,這次水靜出手,有點出乎意外,但他決不含糊。
“現在的賊可真大膽,被發現了,不但不逃,反而還攻擊,實話告訴你吧,剛纔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如果沒有意外,再五分鐘警察應該就會到了。”
牛邊避邊道。
如果真打起來,贏了,他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呢?如果輸了,沒面子不說,還會讓這女人得寸進尺,不如先嚇退她,大家再重長計議。
耗子等人接到牛的暗示後,立即做出了反應。
果然,水靜與牛打過幾招,就聽到了警笛聲,她恨恨的瞪着牛,一咬牙,狠狠的踢出一腳,逼退牛後,隱入了黑暗。
今晚失敗了,還有明天,總有一天她會查清楚的。
只是她並不知道,明天等着她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牛一回到樓內就被虎狠揍了一拳。
“你可真懂得憐香惜玉,怎麼能放她走,要是我,我一定將她抓回來。”
虎有些氣惱,放她走,就意味着麻煩會繼續。
“不放她,難道將她抓回來,然後怎麼辦?你們不會真打算殺了她吧?”
吃了一拳的牛,捂着腹部委屈道。
“很容易,將她交給迪瑪莎做實驗品,反正就是不能讓她離開。”
“這件事還是交給亮處理吧,天亮後我打電話給他,就按照他的計劃辦。”
耗子有些無奈道。
“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先同龍說一聲?我總覺得,這個女人找龍並不是那麼簡單。”
迪瑪莎看着衆人,如果真按亮亮的計劃行事,這女人日後恐怕就來不了美國了,如果她與龍之間真的有不同尋常的感情,那他們可能就犯了大錯。
“我覺得沒必要,她差一點要了龍的命,我猜,龍巴不得她儘快消失。”
小兔很肯定道。
本來他們這裡很亮靜的,可是自從那女人出現後,這裡竟然也不亮全了,還有龍,他們認識龍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受傷,這個女人對龍來說,太危險了。
“好吧,那我們各自休息,這件事,明天交給亮亮處理吧。”
迪瑪莎以眼神詢問衆同伴,可是大家都表示支持小兔,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水靜極糾結的回到住處,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恐怕很難再進入那兩棟大廈了,但這也證明這兩棟樓確實有問題。
退了房子,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從今晚那個穿睡衣男人的身手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麼來路,他只是一味的避讓,根本就沒有還擊,但是她的每一次攻擊,他都避開了,身手應該在她之上。
這也讓水靜更加懷疑,她甚至覺得那個睡衣男應該是絕殺一員,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絕殺成員的真面目,根本無從判斷。
水靜有些懊惱,回到住處後,立即打電話到國內,可是這個時候國內正是晚上,根本沒人接電話,她越想越氣。
如果真是絕殺的人,那她就是以一抵n,雖然外界傳聞絕殺有十幾人,但是具體有多少人根本無人知道。
眼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可是到現在仍然毫無頭緒,這些天,一直沒有接到軒轅爺爺的電話,就連軒轅哲的手機也打不通了。
她不相信軒轅爲了逃房租不回來,更不相信他出差幾個月不回,那晚打傷龍的記憶仍然在腦海,也正因爲如此,她更迫切的想見到軒轅哲。
只要能見到他,長久以來的疑惑,猜測就能得到證實,可是他卻像是突然失蹤了一樣,找不到半點痕跡。
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去找卓紫妍,無論如何都要哀着她打電話給龍。
她相信卓紫妍一定知道的,如果她不肯說,她只有再卑鄙一次,就用她是魅影的事來逼她就範了。
打定主意後,水靜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也睡到差不多中午纔起來。
起牀洗漱後便出門了,目標直奔卓紫妍的學校。
到那邊的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水靜正欲去餐廳找紫妍,正巧看到那輛熟悉的車,想都沒想便跟着後面追。
紫妍中午與卓偉霆約了一起吃飯的,下課後,便想直接去找他,但是車子剛開車停車場,就看到後面有人追,從後視鏡裡認出了追自己的人,她有點遲疑。
不過這是校內,她並沒有停車,這個叫女人找她鐵定還是因爲龍的事,她不希望在校裡被人注意,便一直往外開。
水靜跑得氣喘吁吁,有些氣惱,看來那女人以她有防備了,真是氣人,最近諸事不順,可是本命年早就過了,怎麼還這麼黑。
追到校門外,她已經放棄了,既然這女人躲着她,她只好到她兒子校外守株待兔了,想來就鬱悶,以前在國內,她幾曾受過這般打擊,現在,唉,一出國門,就四處碰壁。
“文小姐,請問你追着我的車有事嗎?”
在水靜打算放棄的時候,卓紫妍的聲音卻從前方傳來,她呆了下,爾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
“卓太太,有件事請你幫幫我,請你幫我聯繫一下阿哲好嗎?”
水靜首先向站在車門邊的紫妍深深鞠躬。
“對不起,我恐怕幫不了你。”
紫妍很果斷的回絕了,雖然她這些天沒同龍聯繫,但是既然龍不願意見這個女人,那她也沒理由幫着外人來對付朋友。
“卓太太,拜託你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我想在回去前能見到他一面,只要你幫我打個電話就可以。”
水靜心急道。
“你不是一樣可以打嗎?”
紫妍明知道龍不會接水靜的電話,還故意道。
“我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卓太太,請你幫我打個電話好嗎?我只與他說一句話就回國了。”
水靜一再的請求。
“對不起,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上你。”
“卓太太,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水靜見卓紫妍當真不肯幫忙,一咬牙,決定用點極端手段。
“不用,有什麼話你可以在這說。”
紫妍的眼神轉冷,她感覺的到眼前這個女人不正常的心態。
但是她到底要做什麼,她還並不知道,不過她並不怕,這裡不是臺灣,也不是大陸,就算她想動手,她也未必會輸她。
“不知道卓太太可知道魅影這個人物?”
水靜說的很蹩腳,對於一個從來不曾威脅人的警察來說,她實在太遜了。
“你想威脅我。”
紫妍的眼神轉冷,魅影這個虛名早就成了過去式,她現在提起是什麼意思?
“沒有,我只是無意中從一個名單中看到這個名,有些事,不是你忘記了便沒有了,曾經做過的事,永遠都會記錄在案的,尤其是某種行業的人。”
水靜被紫妍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雖然魅影是殺手,但是卻沒有在中國境風犯過案,就算真的要抓,好像也輪不到她。
“妍兒,這位小姐是你同學嗎?”
紫妍寒着臉,本來對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有點好感,但是現在,對她鄙視之極,還以爲這種威脅人的事只有黑道的人才會這樣,看來自己真是將某些人想得太好了。
“不是,我並不認識她,老公,我們走吧。”
聽到卓偉霆的聲音,紫妍眼裡閃過一絲緊張,轉身向卓偉霆微笑道。
“那我們先吃飯吧。”
卓偉霆看了水靜一眼,眼神裡射出寒光,看來溫懷亮說的事並不假,這個女人真的是衝着妍兒來的。
這件事看來必須儘快處理,要不然妍兒與孝賢就危險了。
飯後,卓偉霆送紫妍回學校,之後直奔白宮。
他不希望妻兒再受到任何人的威脅,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害怕的,雖然說驅逐可能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人,但是對他們來說也是個警告。
那天被扔在路上的水靜鬱悶至極,不甘心的她又去了趟武館,但是並沒有人理會她,武館的人好像對她也厭煩了似的。
極度沮喪的水靜回到住處,晚上她失眠了,黑暗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外面有動靜,那種聲音讓她有點發涼,好像某種爬行動物。
拿起槍,水靜的手有些顫抖,好晚的記憶越來越鮮明,那些冰冷的爬行類,讓她心生懼意。
如果只是一條二條還沒什麼,但是如果再像那晚一樣,估計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她先將燈打開,然後觀察門窗,關的都很嚴,應該進不來的,越想心裡起發毛,她到洗手間,將所有的下水都堵上了,即使如此,她也不敢睡了,外面的聲響好像越來越大了。
水靜一咬牙,決定出去看個究竟,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真要死在國外,她也認了。
打開門,沒想到走廊外黑黑的,連燈都沒有開,也或者是燈被人爲的破壞了。
水靜的心慢慢收縮,那種強烈的不亮在周圍盤旋。
她想去開燈,但是黑暗中濃濃的殺氣襲來,她迅速轉身,手中的槍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但黑暗卻沒有傳來任何痛苦的呻吟,而水靜卻緩緩的倒下了。
記憶好像停止了,當水靜睜開眼時,周圍卻早已站滿了人,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水靜,中國籍女子,二十六歲,你涉及一宗槍殺案,需要你同我們到警局接受調查……”
水靜的大腦還有點萌,但是看着手上的手銬,好像一下子又全明白了。
這是一個局,一個設計她的局,不管是誰設計的,他們都成功了,恐怕接下來的她將要被趕回去,嚴重一點,恐怕會入獄。
她真的太天真了,太傻了,以爲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第一個回合,她輸了,輸的很徹底。
沒有任何審問,水靜被關在一個獨立的房間裡,看上去不太像刑房也不像囚室,這讓她更加確定自己是中了圈套。
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有些放不下,她想知道這個局是誰布的?更想知道是不是與當局也有關?
絕殺,這兩個字現在就像個烙印,停在她腦中,刻在她心間,她不會放棄的。
她被關進來已經超過六小時了,但是其間沒有一個人來審問她,到底是誰在操縱着整件事?
她不相信絕殺已經滲透到政府部門,如果是這樣,那以往所有的一切暗殺活動都與米國當局有關,那麼事態就比他們想象的嚴重多了。
以前在軍中的時候從沒有這種無力感,到現在,她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集體的力量,一個人,真的太微弱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上班時間,纔有人過來搭理她,還好這段時間,有人按時送飯來。
“文小姐,我們已經與中方聯繫了明天,會有人來帶你回來,但是從今天起,你將不能再踏入米國國土。”
進來的人在水靜面前坐下,很嚴肅道。
“我沒有殺人。”
這樣的結果,也在水靜的意料之中,不過不管是什麼,她都要爲自己辯解。
“證據確鑿,死者身上的傷口,經檢驗,是你手中的槍發出的,而且在現場除了你與死者留下留下的指紋與痕跡外,並沒有證據指向第三者。”
主審官看起來很鎮定,但就是這太過鎮定的表情,讓水靜越發懷疑。
“既然如此,你們不審嗎?就這麼放我走?”
水靜笑着問,這世上還有比自己的遭遇更荒唐的嗎?
“鑑於你的身份,上級指示將你交由中方處理。”
水靜沒再說什麼,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這只不過是他們官方掩飾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