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靜看到周部長的時候,覺得特別的委屈,眼有些紅,但是她忍着沒有流出眼淚。
現在最讓他遺憾的就是沒有見到軒轅哲,一直以來的猜測沒辦法得到證實。
第三天,水靜由美國警方送到機場,上飛機的時候,隱忍多時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她沒有錯,沒有殺人,沒有做任何犯法的事,那天晚上,她是被陷害的,她的槍根本就沒有打中人,但是什麼是真相已經不重要的,對方的目的只是要趕她離開。
在飛機上,水靜抱着周部長放聲大哭。
“周叔叔,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我是被冤枉的,這是他們的陰謀……”
水靜哭的很傷心。
這段時間在紐約的委屈,心酸,終於可以盡情的發泄了。
“唉,小靜,你接觸這個社會太少了,你查案的方法太直接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算了,不說了,什麼都別想,回去後,好好休息。”
周部長輕拍水靜的背,輕聲嘆息,這世界上並不只有黑白,有些事,也並不一定要弄清楚。
“周叔叔,我不甘心,我付出了那麼多,我做了那麼多事,可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查到,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查到的。”
水靜擡起滿是淚痕的小臉,不停的搖首。
“那件案子已經破了,兇手拒捕已經就地處決了,那件案子已經告結了,關於絕殺的事,暫時不需要調查他們,他們是自詡正義的組織,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而且這個世界也需要一些這樣的組織。”
這是專機,所以周部長可以放心的與水靜說。
“可是如果他們是某個政府機構組織的呢?如果他們寄生於某個國家呢?”
水靜呆住了,她不敢相信,這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爲什麼周叔叔說的完全就不一樣了?
當初來美國之前,周叔叔還說過要她做臥底的,現在爲什麼完全不是這樣了。
“不可能的,他們是一羣心高氣傲的人,不可能聽命於某個政府機構的。”
周部長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很多無奈。
“周叔叔,你知道他們是誰?知道是誰組織的?”
水靜呆愣了數秒,而後驚愕的問。
“總之,以後你不需要再查他們了,不管他們在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做違害祖國的事。”
有些事是絕密,就連他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上面這麼說,他也只能照做。
“這麼說他們是中國人了?”
水靜爲這周部長這句話而激動,她想繼續查下去,這麼多次的交手,她不想就此放棄。
她第一次的失敗,她的初吻,她絕不會放棄。
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自己的初吻,至少她要知道那個人是誰,要看到他的臉。
“不知道,那是一個組織,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們中有中國人吧,小靜,別想那麼多了,回去後,給你放個長假,好好的休息。”
周部長笑了笑,亮撫水靜道。
“放假?周叔叔,這個假不會一直放下去吧?”
水靜一聽放假大驚,有時候,領導說話,這個放假就相當於炒魷魚,不會因爲這件事,她就會被革職了吧?
“別想那麼多,這次的事,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等你心情好點後再上班,而且你離開也有一個月了,回家後,多陪陪長輩。”67.356
周部長敲着水靜的頭,笑着道。
“周叔叔,以後即使上班,是不是也不能回到刑偵部了。”
雖然聽到周部長亮慰的話,但水靜很清楚這些話之中的含義,這次事情辦砸了,以後恐怕只能退到幕後了,還能留在公亮部,已經算是天大的人情了。
“在那個崗位上都是一樣的,你也別想太多,你家人將你保護的太好了,你恐怕很難適應外界的一切,周叔叔說句實話,還是部隊比較適合你。”
周部長看着水靜,此時他既是領導,也是長輩,也是一種關愛的語氣。
這次幸好水靜沒有出什麼大事,否則他回去也無法向老領導交代。
“不,我不放棄,我絕不會再回到軍中。”
水靜一聽,激動的大聲道。
“我只是說那裡比較適合你,如果真的不想坐辦公室,回去後,好好與家人溝通,商量一下……”
周部長本想開導水靜,但是水靜卻起身,走到另一側的座位了。
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水靜不想再聽那些大道理,閉着眼假裝睡覺。
其實心裡卻在想着,這次回去後,只怕與坐牢無異了,如果不能做刑偵,一天到晚與文件打交道,她還不如不上班,或者自己開一家偵探社什麼的,實在不行,也可以像阿哲一樣……
想見軒轅哲的慾望在心中不斷擴大,這次回去了,以後恐怕都沒機會再他了,她真的放不下。
空姐的聲音響起,原來就要到達首都機場了。在此時水靜也有了決定,無論如何,這次是不能回去的。
她已經想好了,就因爲自己以前被保護的太好,知道的太少了,所以她更要自己出去走走。
下飛機後,周部長要送水靜回去,水靜委婉的拒絕了,本來周部長讓司機先送水靜回的,但是水靜自己上了的士,說自己能回家。
出租車駛去機場後,水靜就讓司機直奔火車站。
她不想回家,就在現在,趁着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情況下,她殺個回馬槍,一定能看到很多事,或者軒轅哲,這個時候已經回到紐約了。
當然,如果阿哲與絕殺的龍是一人,那麼在知道她離開了米國後,肯定會恢復正常的生活,如果這個時候她回去,一定能將他逮個正着。
只是現在她的身份證件有些麻煩,好在她也並不是真的那麼無知。
在公亮部那麼久,雖然沒有認識到幾個好朋友,但是她卻知道了一些事,花大價錢買了個護照,並將自己做了改裝,從香港登機的時候,她有些擔心,生怕自己會被查出來。
在離開的時候,她用網絡電話給家裡打了電話,讓家人不用擔心,她只是心情不好,想散散心。
電話是奶奶接的,可能爺爺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就是不肯接她的電話,她也沒說什麼,她覺得自己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事情了。
坐上飛機,她心裡還有些七上八下,爲免家人查出來,水靜轉了幾道,從香港到日本,再從日本轉到意大利,最後再轉到紐約。
這麼折騰下來,她身上所剩的鈔票已經不多了。
雖然卡上還有些錢,但是她卻不敢取,只要一取,她敢肯定,很快就有人找來,所以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爲了能查出真相,到紐約後,她一狠心又將自己的頭髮剪短了,而且還做了男人裝扮。
接下來是爲自己找份工作,但是除了給到餐廳打工,她找不到其他合適自己的工作。
她找了份在中餐廳端盤子的工作,這樣一來,吃與住基本解決了。
這一次,她在來之前已經作了詳細的計劃,這次,她不會像上次那麼傻了,雖然目標還是一樣,但是策略卻改變了。
而且這次她也不再急躁了,在餐廳工作了半個月後,水靜終於再次踏進了中國龍武館。
這次她不是來單純的來打探消息的,而是來做學員的。
填了表格後,水靜並沒有被留下,武館方面要她改天再來,雖然現在武術不那麼流行,但因爲一些中國功夫方面的電影打入國際市場,中國的武術相對也很受歡迎。
龍的武館在招收學員的時候很嚴格,不是說你來報名了,就可以來學的。
在等了一週後,水靜終於接到了武館的電話,要她到武館做個測試。
水靜去的時候有些擔心,她從來沒想過進武館學功夫,竟然比上大學還難,表交上去了,不知道要測試什麼?
到了武館,看到那些人在對打的時候水靜才明白,可是她卻不知道是要打輸纔有資格還是打贏纔有資格?
萬一自己看錯了,輸的不要,那就沒戲了,如果贏的不要,那自己要不要裝柔弱,裝輸?
看了好幾組之後,水靜終於決定還是裝柔弱,她已經想好一套說詞了。
就是自己太柔弱了,總是被人欺負,所以來習武防身。
打了二場,水靜被打的鼻青臉腫,不過不管打得多慘,她都護着眼鏡,不讓眼鏡掉下來。
“喂,小子,你也太弱了點,多大了?”
坐在地上不停喘息的水靜,終於被點名了。
“二、、二十了。”
水靜邊喘邊答道。
“二十?你會不會太弱了點,做什麼的?”
“在語言學習班,打算過段時間申請大學。”
水靜的聲音很小,給人一種很懦弱的感覺,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讓她順利的留下來了。
在成爲武館的學員後,水靜更特別的注意自己,男女生理上的差異,讓她有些擔心,到武館已經一週了,但是並沒有見到阿哲出現,平時也不敢問,怕被懷疑了。
她也不敢再去那邊打探,怕被發現,現在,她只不過採取了另一種守株待兔的方式。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等了十多天後,身爲館主的軒轅哲終於來了。
到這時,水靜才知道,每一期有新學員時,館主都會出現的,看到軒轅哲,水靜第一個感覺就是他瘦了,而且好像有些不同了。
當軒轅看過來的時候,水靜急忙低首,生怕被認出來。
算了下,從上次打傷龍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了,按說傷也好了,只是傷口肯定還在的,她記得是在腰腹,但是現在這樣是肯定看不出來的,還有手上的傷。
雖然不深,但是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會有痕跡纔對的。
水靜腦中一直在想着如何看到軒轅哲手上,身上的痕,至於他說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
當軒轅哲走進她時,她還傻愣的站着。
“這位學員,你將我剛纔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軒轅哲在水靜身前站定,本來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麼個不起眼的學員,但是她剛纔的眼神,動作,好像在掩飾什麼。
“對不起,我沒聽清。”
水靜的頭垂得更低,她最擔心的就是被注意到,可是越擔心,越容易被發現。
“擡起頭來,習武之人,首先要有自信,你這樣低着頭做什麼?懺悔還是念經?”
軒轅哲眉頭微蹙,這小子也太柔弱了,走近他,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通常這種柔弱的人才需要習武來強身,他並沒有多想。
“是。”
水靜擡首,大聲回道。
她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軒轅哲怔了下,多看了他一眼,笑了。
“不用那麼大聲,你要記住,習武要持之以恆,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要堅持下來,一年後,你的身體就會強壯的。”
軒轅哲說着,拍了拍文瑤肩,手在上面停留了幾秒,這肩也太單薄了,單薄的不像男人。
因爲學員太多,軒轅哲並沒有停留太久,只是這個叫jason的男孩卻記住了。
見軒轅哲走遠,水靜才鬆口氣,但是心裡卻洋溢着愉悅的歡笑,那淡淡的青草味與記憶中的一樣,他或許真得是吻她的那個男人。
沒有了任務的壓力,水靜心裡輕鬆多了,不用去計較時間,也不用在乎會不會失敗,不怕交不了差,一切都可以按自己想的去做。
阿哲,在武館裡將新學員的資料都看了遍,對於那個男孩,他特意多看了眼。
學生,年齡二十,竟然是華人,有些意外,看着上面的相片,他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驀然,腦海裡竄出了那個影子,他嚇了一跳,在他臥牀養傷的那段時間,亮亮已經將她搞定了。
當初聽到她被遣返回國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些酸,遣返令一出,估計至少好多年她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雖然可以說是敵人,但心裡好像有些放不下,尤其是耳中聽她說喜歡兩字的時候,心底的那份悸動與漣漪仍在,可是人卻走了。
心底有份說不出的失落與惆悵,本來最近又有任務的,但是大家考慮到他‘受傷’,讓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不知道爲何,每天洗澡看到腹部的傷口,他就會想起她,耳中甚至能聽到她嗚咽,哭泣的聲音。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點?
如果她第一次來美國的時候,自己冷淡一點,如果自己沒有設香港的那個套,或許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還有她的初吻,阿哲感覺血液開始升溫,那個生澀的吻,那個讓他顫抖的吻,他不想忘記。
或許以後都不會再見了,但是他心裡有太多的不捨,如果她不是警察多好啊。如果她只是個普通女人就好了。
那怕水靜是個殺手,是個黑道份子,都比警察好。
雖然他們一向不認爲自己是黑道,但是他們卻是處於黑白中間的灰色地帶,在白的世界裡,是容不下灰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回到一年前就可以了,回到水靜來紐約找他的時候就可以,他一定會謹慎處理,不會再製造這麼多的無奈。
感情總是很微妙,只是男人有時比較遲鈍,臥牀養傷的這些日子,他終於明白,自己對水靜的那種感情。
可是現在,如果自己不去爭取,恐怕他們連見面的機會都不大可能有了。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龍的思緒,他將學員檔案合上,拍了拍臉頰讓人進來。
“軒轅,這期學員有點多,學員們希望你給多給他們一點信心。”
來的是軒轅的助理,軒轅不在的時候,武館的日常運作就是他在主持。
“我儘量吧,你先去忙吧,中午我請大夥吃飯。”
軒轅笑着道,自從水靜出現後,他很少來武館,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家,他應該表示一下的。
連着幾天,龍都紮在武館裡,親自教授學員最基本的功夫。
剛開始幾天,就有學員打退堂鼓,的確,這種扎馬步的基本動作對於沒接觸過的年青人來說,是覺得很無聊,而且與他們想象的很不一樣吧。
讓軒轅另眼相看的還是那個叫jason的男孩,他不但沒有一句怨言,而且練得很好。
他越看這男孩,越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追問,只是觀察了幾天。
越看越狐疑,不僅僅是他的馬步,還有他的動作,很嫺熟,根本就不像一個初學者。
龍帶着疑惑,帶着他的資料回到了絕殺,這是件小事,他不想麻煩耗子,所以便自己追查。
晚上,龍加班查找關於jason的信息,並沒有看出任何異常,看着上面資料上過於書生氣的男孩,龍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層迷霧,霧氣中出現了另一個影子。
他呆住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他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果斷的拿起鼠標,將男孩的頭髮加長,又試着拿下了過大的黑眶眼鏡。
龍呆了,這張臉,這個人,豈不是他這些天一直糾結的人?
怪不得她練馬步不覺得無聊,怪不得她動作那麼嫺熟,原來如此。
龍笑了,越來越覺得有可能,水靜是那麼固執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她又怎麼會放棄呢?
本來想去找耗子查一下水靜回國後的信息,但一想到他對水靜的成見,隨即放棄了。
至於這個jason是不是水靜,他還需要驗證一下,既然她進了他的地盤,那麼她就休想再玩什麼花樣。
最近龍上武館有些勤,每天一早吃過早餐就會去,而且中午都留在那與學員一起吃飯,更讓人吃驚的是,這期的學員,他竟然肯親自教。
轉眼一週過去了,龍並沒有任何行動,而水靜也沒有,兩人好像都處在一種猜測不敢行動中。
就是不知道誰會走出第一步。
這天早上,龍是跑步到武館的,並沒有開車,傍晚,學員們都已經回家了,龍卻依然留在武館,拿了些隱藏式的監控器,觀察了這麼多天,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jason就是水靜,只是還確少一個有力的證據。
一般學員到武館後都會先換上館服,而今天龍要做的便是更衣試亮裝了監控。
當然了,他是在男學員的更衣試裝,女人不管怎麼扮男人都會有些破綻的,可是從小在軍中長大的水靜,扮起男人來,英氣十足,真的看不出破綻。
龍暗地裡觀察過,他好像每次來之前就裝館服穿在裡面,而且他上洗手間,也是挑沒人的時候。
有幾次,龍看到她進到洗手間,便尾隨而去,可是她很謹慎,每次都關上了門。
現在只期望她換衣的時候能看到些端倪,與她有過短暫的接觸,雖然她的胸不算很大,但是要不讓人看出來,她一定會束胸的。
龍亮裝好後,滿意的笑了,既然她那麼有雅興,那他就陪她玩玩,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潛逃回來的。
爲了不讓大家擔心,這次他誰也沒說,就等着她的狐狸尾巴出來。
到辦公室將東西收拾了一上,龍還是決定跑回去,心情好,做什麼都有精神。
龍鎖好武館的門,便準備回絕殺,跑出沒多遠,他便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但他並沒有停下。
趁着轉彎的時候,他向後看了眼,距離不算遠,但是她動作很快,一下子就隱入了人羣,若不是對她太過熟悉,恐怕還真難發現。
龍脣角微揚,既然她愛跟,那就讓她跟個夠好了,反正那裡她也去過很多次了。
怕她跟不上,龍特意放慢了腳步,回到絕殺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黑了,他很清楚的知道水靜就在黑暗中看着自己。
龍直接到了爺爺他們所在的那棟樓,今天只能讓她知道這些,剩下的就要看她的耐心與誠意了。
在爺爺這邊吃過飯後,龍便從地下到了後面的樓,有些意外,大家都在廳裡,好像在等他似的。
“今天怎麼這麼人齊?”
龍笑着,欲進電梯,卻被小兔喚住了。
“龍,耗子查到那個女警並沒有回國。”
“哦,那她現在在哪裡?”
龍知道避不開,便回身問大家。
“我猜測她又來到了紐約,雖然出入境記錄上並沒有,但是我們查到,在她並沒有回去,也沒有上班,應該是從機場直接溜了。”
耗子一直觀察着龍,龍最近有些反常,即使在以前,龍也沒有天天往外跑。
“所以你們斷定她又回來了?”
龍走回來,在耗子身邊坐下,這次,他不太希望大家知道,他覺得自己能搞定。
只要心態擺正,只要不那麼排斥她,或許可以讓她放棄抓他歸案的想法,如果她真的喜歡他的話。
沒有那個女人會親手裝自己喜歡的男人送進監獄吧?
自己也不小了,古人說三十而立,爺爺最近身體有些不太好,他知道爺爺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看着他結婚,能抱到玄孫。
這麼多年來,讓他有感覺的,讓他有結婚念想的,讓他有想親近的女人,也就她一個了,人生一輩子,他不想錯過了再來後悔。
現在既然她來了,那就說明他們的緣份還在,他就要去努力,即使將來還是不能在一起,至少他努力後,至少沒有遺憾了。
“你說過那個女人很固執,在這裡吃了癟,我們都認爲她會回來的,而且你上次受傷,她肯定要找機會驗證。”
“兵來將擋,如果她真的來了,我接受她的挑戰。”
龍輕鬆的笑道,他是不會告訴他們,他已經見過她了,在他沒有把握之前,是不會說的。
“龍,你上次已經受傷了,我們擔心你這次……”
“迪瑪莎,謝謝,還有謝謝大家的關心,上次是個意外,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請大家相信我,如果她真的敢來,保證不會再給她傷害我的機會。”
龍知道大家是真的擔心他,便向衆人承諾道。
“我們大家都會留意的,如果她真的回來了,一定還會來這裡,等我們發現了再想辦法,只是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謝謝,迪瑪莎,我記得你有那種除痕的藥,有沒有能除掉槍傷的?”
龍看着迪瑪莎,他知道水靜這些天一直在觀察自己,所以如果能夠除掉疤痕,那麼他可以考慮裸着上身教功夫,只要能消除她的懷疑,應該就好辦的多。
“有是有,不過需要時間,如果你不想留下疤痕,可以通過激光手術,然後再輔以藥物,會快很多。”
迪瑪莎笑着道。
她缺少的就是實驗品,如果龍願意,她當然樂意。
“好啊,那你亮排一下,看能不能幫我除掉身上的這個疤痕。”
對於龍很難得的笑,大家都很疑惑,尤其是幾個女人。
“龍,你是不是戀愛了?”
大情聖,虎接收到小兔子的暗示,好奇的問。
“少堂,你不會打算將你的女朋友們介紹給我吧?”
龍笑着與虎鬥嘴,這小子有這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
“咳,如果你有喜歡的,當然可以。”
虎坐直,一本正經道。
“得了吧,我這人有潔癖,更何況兄弟妻不可欺,你的女人,你還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
龍拍着虎的肩,看着小兔子殺人的目光,忍着笑道。
“我們絕殺好久沒有辦過喜事了,你們一個個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沒一個想結婚的嗎?”
小兔子看到大家都向自己看,臉有些紅,囧道。
“男人三十而立,我們還很年輕,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亮亮,我已經想好了,這輩子只戀愛不結婚。”
虎避開小兔的眼光,大聲宣佈。
“三十而立,我會在三十歲的時候結婚吧。”
龍起身,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便進了電梯。
廳裡的衆人都傻眼了,待電梯上去後,才明白龍的意思。
大家立即討論起來,難道說龍真的戀愛了?遇上了心儀的女人?
回到房間的龍從樓上向外看,並沒有看到水靜,看來這次她聰明瞭,知道這附近有監控並沒有靠近。
的確與龍所想的,水靜在看着龍進了院子後便沒敢向前了,她知道前幾次太大意了,這次她不會再輕易靠近了。
認真的吸取了前幾次失敗的經驗,這一次她不會容許自己再失敗,寧願多花點時間,也不能再犯錯誤了。
水靜在外面大約守了一小時,見阿哲沒有出來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她有些難受。
她知道後面那棟房子裡還有個女人在等着他,而那個女人卻背叛了阿哲,她好想告訴他,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更怕他受傷。
落寞的回到餐館,心好像插了根刺,很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水靜頂着熊貓眼起牀,好在有眼鏡遮擋,只是有些無精打采,眼睛還有些刺痛,好像病了一樣。
她打電話到武館,請了一天假,這一整天,她便窩在房間裡,她需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絕殺成員依然活躍在世界各地,但是最近似乎並沒有關於面具龍的消息,難道是她那一槍太狠?
他是在養傷嗎?還是說面具龍與軒轅哲等同於一人。
這些天她有觀察軒轅哲,他的手上沒有任何疤痕,看不到丁點的疤,也正是這一點,讓她迷茫。
雖然說有一個月了,但是如果手背受傷了,怎麼着也應該會有一個疤的,可是他的手光滑的像女人的手。
就因爲如此,她不敢往下想,她有些怕,怕軒轅哲與面具龍不是一樣,長久一來,她都將他們視同一人,如果他們是兩個人,她要怎麼辦?
她不停的問自己,喜歡的是面具龍還是軒轅哲?
她的初吻,她心中的那份牽掛是爲了誰?這些天在武館裡,她總是有些無意的靠近龍,即使一身汗,阿哲身上也沒有男人的汗臭,反而帶着那種青草的氣息。
這與面具龍身上的氣味是一樣的,也就是這種淡淡的青草氣息讓她割捨不下,也就是這種氣息在她夢裡縈繞。
她多麼希望這兩人是一人,可是現在,她卻害怕,害怕再探下去。
如果軒轅哲身上沒有傷疤,到那時她要怎麼辦?如果證明軒轅哲不是面具龍,她還要查下去嗎?
到那時,她要從哪裡開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