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能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嗎?”
閃光燈繼續在他們面前閃個不停,一個稍顯年輕的記者在這時候擠在了前頭,對準時鏡的位子,如此開口道。
時鏡的視線,淡淡地轉向他,並沒有因爲這次的訂婚而出現半點笑容的俊顏上依然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
“問吧。”
淡淡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空靈跟悠遠。
“前段時間,都傳出您要跟錢淺淺小姐訂婚,爲何不過短短的時間,就換成了秦小姐呢?”
年輕記者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媒體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些問題雖然他們很想問,但是沒有人敢問出口,可這樣一個不怕死的小記者,竟然敢這樣直接面對時鏡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同集中在了時鏡的臉上,卻忘了打開錄音機去錄下時鏡接下去的回答。
果然,時鏡的臉色在這時候陡然沉了半分,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陰戾之氣,他的目光,冷厲地鎖定在那個記者的臉上,卻見小記者的臉上並沒有因爲時鏡出現這樣的表情而有半點害怕之色,只是眨着眼眸,等着時鏡回答。
同樣的,站在時鏡身邊從頭至尾都優雅微笑地面對着媒體的秦沫羽在聽到這樣一個問題出來的時候,同樣變了臉色,原本揚在嘴角的笑容當即一僵。
出人意料的是,那一道陰戾之氣過去之後,時鏡的薄脣忽地微微向上彎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目光掃了在場的媒體一圈之後,緩緩道:“你們認爲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窮丫頭,有資格進我時家的門?”
這樣的回答,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卻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
當時鏡用這樣一個問題回答出來的時候,所有做着灰姑娘美夢的女孩子再一次被打碎了所有的夢想。
在外人眼裡那麼恩愛的一對,當所有人都以爲在現實中依然有人可以締造王子與灰姑娘的神話的時候,這樣的夢,被時鏡一句殘忍又現實的回答給徹底破碎了。
時鏡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冷着臉,繞過媒體,徑自往自己的車裡走去,沒有人會去懷疑,其實,他時鏡,纔是那個被甩掉的人。
他的身後,留下秦沫羽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該做何迴應,只好硬着頭皮,尷尬地拖着高跟鞋跟在時鏡的身後,那模樣,着實有些讓人覺得好笑。
君家別墅,君邶天夫婦,再加上鬱允鄴等人,都一臉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着媒體上報道的那一幕,薄脣慵懶一動。
但見君邶天的目光淡淡地掃向自己身邊的愛妻,笑問道:“你讓浩南去問鏡這樣一個問題,你不怕鏡知道了發飆嗎?”
“怕什麼?反正浩南又不是什麼真的記者,既然他想玩,就隨他去好了。”
時嘉瑜聳聳肩膀,並沒有因爲電視上假裝記者的好友很可能會被時鏡盯上而出現半點絲毫的擔憂。
她因爲自己老弟跟未來的準弟妹鬧翻了這事已經揪心幾天了,可那小子就是不說原因,她只好借用媒體去挖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