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她會把他當成司機,原來,她的印象裡,時鏡是一個老頭?
這個女人是不是從來不看新聞,不看報紙,就算她的視力再不好,也不可能會把他一個28歲的男人看成是個老頭吧?
雙眼不悅地眯了起來,他的視線安靜地停留在了在錢淺淺驚愕的臉上。
對於錢淺淺來說,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而她自己也被定格住了一般,在時鏡這雙危險指數高達上千萬的雙眸裡無法動彈。
背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滲出,嚇得她渾身打顫,口水不停地往下嚥。
她發誓,她這一刻絕對後悔當初砸了那狗腿的車,她真的沒有想到那狗腿男人竟然會是時鏡本人。
她更後悔自己平時不看那些八卦新聞,八卦雜誌,纔不會認得時鏡這個比神話還傳奇的傳說人物。
在她看來,時鏡就是一個神,是她吃齋唸佛幾輩子都夠不着的神,所以她這個凡人從來就不會去涉足神的世界,自然也不會去關心神到底長什麼樣。
可是,這一刻,她後悔了,有時候,還是有必要地去關心一下神話人物。
比如說,現在。
在她的潛意識裡,當總裁,當大老闆的都是大腹便便,頭髮掉得沒幾根的糟老頭,爲什麼這個時鏡會那麼特別,那麼不一樣?
他整容了?還是打了抗衰老的羊胎素?爲什麼他一點老的跡象都沒有?
錢淺淺盯着時鏡那張美得讓人心悸,在這時候卻比魔鬼還要讓她恐怖的俊臉上,大腦裡出現了好多疑問。
之後,被一道慵懶卻威懾力十足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看起來很老嗎?”
時鏡挑眉,視線淡淡地掃了一眼面前因爲知道他的身份而處在震驚中沒能回神的錢淺淺,嘴角邪邪地勾起。
終於,錢淺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視線對上了時鏡那雙看上去尤其陰森的黑眸時,寒毛立即豎了起來。
“我先走了,再見!”
隨着這一聲快速落下,錢淺淺的身影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了。
她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她現在不馬上撤走,面臨她的,一定是被那個黑心的資本家把骨頭給拆了。
見她打算逃走,時鏡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舉動,而是一臉悠閒地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雙腿慢條斯理地交疊在一起,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表情慵懶地吸了一口,在她打開門準備跨出去的一剎那,淡淡地開口了——
“如果你兩隻腳都離開這間辦公室的範圍之內,那麼十分鐘後,安然孤兒院就會徹底地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他的話,就像是在發佈一個再尋常不過的通知,太過隨意,卻能完全起到他想要得到的效果。
但見錢淺淺剛伸出去的後腳在這時候立即收了回來。
十分不情願地站在辦公室門口,轉頭看向此時正悠閒地吸着煙的時鏡,目露不悅之色。
心裡還是不停地咒罵道:黑心肝,吸人血,資本家,斷子絕孫......
“我允許你開口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