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落下這個字之後,讓人目瞪口呆的是,時鏡當着所有人的面伸手將錢淺淺攔腰攬到自己的身邊。
原本清淡的目光在這時候蒙上了一層寒氣,不由得讓周圍的人猛然打了個冷顫。
視線投向同樣因爲他這個舉動而錯愕的廖思思,薄脣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
“既然你剛纔要爲淺淺犯的錯道歉,那麼,我接受你的道歉。”
說着,目光一冷,他的視線投向廖思思胸口的那枚銘牌,聲音也沉了半分:
“而犯了錯,就要承擔犯錯的後果,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風行的員工了。”
聽似隨意的話,卻充斥着殘忍跟狠絕,誰都知道,被風行趕出來的人,是沒有人會再錄用的。
更何況還是他時鏡親自下的決定,所有人都清楚,時鏡這樣的決定就是對廖思思趕盡殺絕,廖思思想要再找到工作,恐怕難了。
時鏡這樣做,相當於對廖思思判了死刑,不過,怪就怪她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廖思思並不是蠢到無可救藥,時鏡這樣的命令意味着什麼她也很清楚,當即原本的欣然消失不見,她不可思議地看着時鏡那殘忍到不容置否的表情,瞳孔睜大。
只可惜,她還是蠢到理解錯了時鏡發怒的本質原因。
“總......總裁,我剛纔只是隨便說說的,我跟錢淺淺不熟,我並不是要替她道歉,總裁,我......”
“這麼說,你剛纔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口氣裡也聽不出半點情緒,沒有人猜得透他此時的喜怒,尤其是已經被時鏡的決定嚇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廖思思。
聽時鏡這麼問,廖思思不做任何思考地便對時鏡點了點頭,“是,是的,總裁,我剛纔是跟您開玩笑的,我跟錢淺淺不熟......”
她的回答,讓時鏡眼底的厭惡更甚了一些,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身邊因爲他剛纔的決定同樣錯愕的錢淺淺,嘴角勾起的殘忍弧度比一開始更加濃烈了一些。
“抱歉,我從來不跟員工開玩笑。”
說完,他攬過錢淺淺的身子往總裁專用的電梯走去,這邊還不忘對身邊跟着的財務部總監道:
“十分鐘之內,我不希望她還在風行大樓內出現。”
“是,總裁。”
財務部總監立即對時鏡點了點頭,眼神有些同情地朝廖思思那錯愕到完全不敢相信的臉上投了過去,跟着,提起腳走近廖思思,道:
“如果你多看看報紙,就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落下這句話之後,廖思思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地癱軟在地,眼神失去了焦點一般地看着時鏡跟錢淺淺消失的方向,失魂地呢喃了起來:“不可能......總裁怎麼可能會幫錢淺淺那個蠢蛋開除我呢?不可能,錢淺淺算什麼東西,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她,爲什麼......”
她癱坐在風行的大廳內並沒有打算離開,直到人事部下了開除的命令,才見她被保安硬生生地從風行大樓裡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