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動情,也包涵着另外一層意思。
可是,對於錢淺淺來說,在某些方面,她就是一個天然的白癡,哪怕炎君杭說得已經夠露骨了,她也沒有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另外一層意思。
聞言,當即便對炎君杭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好啊,只要你需要我,我就過去陪你。”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炎君杭因爲她這樣的回答而雀躍着,好看的笑容有些動情地浮現在臉上:
“淺淺......”
他正動情地想要開口,經過他們身邊的幾個人那隨口的談論聲剛好傳入他們的耳朵:
“誒,王總,你看到沒,剛纔站在你旁邊的那個人好像是時鏡。”
“時鏡?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一時間沒想起來。”
“沒有想到時鏡也會出現在這裡,太難得了......”
“也不一定,聽說新郎的身家背景也不差,跟時鏡認識也不是沒可能。”
“你沒注意到嗎?時鏡剛纔的臉色好像很難看,不知道是誰惹了他了。”
“......”
時鏡來過這裡?
錢淺淺在捕捉到這兩人對話的當口,臉色當即有了幾分小變化。
莫名的,心裡那種被“抓姦”了的錯覺再一次涌上心頭,目光也變得緊張了幾分。
時鏡來了這裡?那是不是看到了她跟學長在一起了?
畢竟剛纔他們的表現有多麼的突出跟吸引人,所有人的注意力八成都集中在他們倆的身上,時鏡看到他們並不奇怪。
可是......看到就看到了,她心裡又在心虛什麼呢?
她早說了,自己跟時鏡沒什麼關係,既然沒關係,又爲什麼那麼害怕被他看到他們在這裡。
心裡又在介意什麼呢?
她的心思竟然不由自主地往時鏡的身上投去,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心底只是害怕着他會不會誤會什麼。
她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在意時鏡的看法,這種在意的程度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與此同時,炎君杭也注意到了錢淺淺臉上因爲他人提到時鏡而突變的臉色,帶着幾分小小的擔憂跟不安,像是在擔心什麼。
“淺淺?”
他試探性地輕輕喚了一聲,卻見錢淺淺沒有半點反應,整個神智還是處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收回來。
見錢淺淺那麼容易被時鏡影響,哪怕只是聽人提到他,她的反應便那麼大,炎君杭的心底有些小小的不快。
好看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他的聲音微微沉了幾分,“淺淺?”
再度輕喚,錢淺淺終於猛然回過神,在對上炎君杭那一雙透着審視跟不快的眼神時,眼神不自然地避開了。
心虛地看向別處,她心不在焉地開口道:“學長,你叫我?”
她的目光心虛地閃躲着,可炎君杭心中的不快卻愈加了幾分。
低眉望着她,直視着她閃躲的眼神,不讓她有躲避的機會,聲音一沉,道:
“你在想時鏡?”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