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比起上次更加不堪了許多,面前被喝光的酒杯已經空了一排,最起碼有十幾杯了。
在時鏡端起下一杯“撒旦之吻”的時候,鬱允鄴終於受不了地上前將他手中的酒杯給奪了下來。
但見時鏡的冷眸淡淡地掃向他,眼底無光,聲音低沉,“做什麼?”
低沉的嗓音透着幾許喑啞,他伸手欲奪過鬱允鄴從他手中拿走的酒,卻見鬱允鄴將酒杯往旁邊一移,道:
“大哥,這叫撒旦之吻,不叫白開水,你想喝死在這裡嗎?”
而鬱允鄴的話並沒有讓時鏡有多少太大的反應,也沒有再伸手去拿酒,而是渾身慵懶地往沙發背上靠下,目光冰冷卻沒有焦點。
一定又是因爲三錢姑娘。
鬱允鄴在心裡肯定地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往往,能讓時大少爺心情不好,情緒低落的那個人,在時大神的生命裡,目前只有三錢姑娘能做到這一點。
饒有玩味地在勾了下那顯得有些性感的薄脣,看着時鏡,道:“爲三錢姑娘殉情?”
時鏡原本無神的目光在聽到“三錢姑娘”這三個字的時候,當即轉成陰鷙。
那驟冷的目光連鬱允鄴都不禁嚇了一跳,冷眸收回,他伸手再度端起鬱允鄴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往嘴邊送去,卻被鬱允鄴再度阻止了。
“這是撒旦之吻,你想爲三錢姑娘殉情也不用弄得自己腸穿肚爛這麼殘忍吧?”
時鏡的目光再度冷厲地掃向他,將他的手一把拽開,照樣漠然以對。
面對這個情況下的時大少爺,鬱允鄴發現,之前那個風騷的時大神真是可愛得多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看着時鏡,道:“如果你叫我過來是爲了看你的酒量有多好的話,我現在已經看到了,十幾杯的撒旦之吻還沒有把你的腸子喝爛掉,證明你的腸胃保養的很好。”
說着,從座位上站起,“我先走了。”
“我看到她跟男人在街上接吻。”
就在鬱允鄴從座位上站起的那一剎那,時鏡那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當即便讓他剛剛提起的腳步立即收了回來。
眼底泛起一抹狡黠的壞笑,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玩味的雙眸被他刻意地掩飾下去,換上了一副嚴肅又正經的表情。
他就知道是三錢姑娘的原因。鬱允鄴在心底有些得意地勾了勾脣。
“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雖然他跟三錢姑娘沒打過多少次交道,可也覺得三錢姑娘不會是個隨便跟男人在街上擁吻的人吧?
要說在大街上這麼“隨便”的人換成是他時大少爺,可信度還稍稍高一些。
鬱允鄴不禁在心底嘀咕道,臉上卻依舊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而時鏡聽他這麼說,眼底泛起一絲明顯的嘲諷,“你是覺得我這雙眼睛有問題,還是錢淺淺那醜得讓人反胃的臉世界上還能找出第二張?”
幼稚!
聞言,鬱允鄴在心裡再次不禁泛起了嘀咕。
三錢姑娘醜嗎?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