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叔。”唐珈葉笑嘻嘻地大聲回答,路燈打在她臉上顯出一圈圈模糊的光暈,整個面部輪廓看不太清,唯有那雙眼睛溼漉漉,閃爍着明亮的光彩。
“溫先生,溫太太。”等在外面的司機走過來,接過他們手裡的紙袋,放進後車箱。
溫賢寧撫了撫她的臉頰,在她脣上吻了吻,“老婆,我還要回公司,晚上你早點睡,不要等我。”
“嗯,大叔,你也要注意身體。”她用最完美的笑臉面對他,直到她被他塞進車子,給她關上車門,朝她招手,然後看着他的身影在商場外璀璨的燈光下越來越遠。
幾十分鐘後,溫賢寧一言不發地開着車,放在座椅上的手機震了震,這是他的私人電話,除了最親密的幾個人知曉。平常對外的那一部只要不在他工作時間以內,一般都在助理那裡。
他沒有看直接按掉,電話卻又隔了幾分鐘打過來。
這一次他接聽了,話筒裡女人的聲音小心翼翼,“全部……辦完了?”
他微抿的脣角,語氣意味深長,“嗯,全部……”
話筒裡沉默了幾秒,濃重的鼻音中有絲哽咽,“……還有多久到家?”
“嫣然,不要等我,先睡吧。”他的聲音是平常一樣的溫柔,車速在加快。
掛完電話,車子在街道上疾馳,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來到豪宅,溫賢寧一進家門,便被飛撲過來的身影撞了個滿杯,“賢寧,賢寧,我以爲你不會回來了……”
夏嫣然整個身子在顫抖,溫賢寧放柔聲音輕輕撫着她的背,“怎麼會?事情一辦完我就馬不停蹄回來見你。”
“我以爲你不要我和盟盟了……”夏嫣然在他懷裡諾諾地說着,再也說不出話,眼淚已經淌下來。
溫賢寧瞧了,伸手溫柔地替她抹眼淚,“傻嫣然,我怎麼會不要你和兒子,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盟盟。”
夏嫣然嗚咽着顯得楚楚可憐,“你真的對那個唐珈葉一點心思都沒有嗎?我不信。她比我年輕,比我有活力。”
他搖搖頭,耐心地哄着,“那蠢丫頭還活在豪門美夢裡,你說我會喜歡一個頭腦簡單的丫頭麼?再說,她哪有我的嫣然好,又體貼又懂我,要不是爲了以後能和你,還有盟盟在一起,你以爲我會願意忍受和她去度什麼鬼蜜月嗎?”
聽他這麼一說,夏嫣然擺脫傷感,破涕爲笑,勾上他的脖子,“這還差不多,以後你不能再多看她一眼,只許看我。”
“好,只看你。”他低低笑着,夏嫣然欣喜起起來,柔軟的胸部正若有似無地摩擦着他的胸口。
下腹倏然一陣灼熱,他這纔看清,夏嫣然穿着一件大膽性/感的薄紗睡衣,淺紫色半透明的內/衣褲,裡面的曲線一覽無餘,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血脈膨脹的魅力。
溫賢寧眼中升騰起欲/火,一雙強壯的臂膀把夏嫣然橫抱起來,貼在她耳邊低語,“嫣然,你好美!”
“賢寧,你真的想要我嗎?”夏嫣然欲迎還推,幽幽地問,害怕失去他的恐懼使她手足無措,他和那個唐珈葉一消失就是整整一個月,她快要被思念給逼瘋,完全不知道這段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要不是有盟盟在,她恨不能衝過去找他。
“嫣然,我愛你!”溫賢寧脣角彎成一個溫柔的角度,“這就是我的答案。”
隨着他的深情告白落下,夏嫣然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也瞬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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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臥室裡只開一盞壁燈,大/*/上的夏嫣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歡/愛的洗禮,臉頰上帶着滿足的笑容,手指柔弱無骨地在溫賢寧肌肉結實的胸口劃圈,貪婪地呼吸着他溫暖的氣息。
她記得他要她時的每一個動作及眼神,她記得他在衝上最高點時,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愛他,愛這個男人,整整十二個年頭。
她不想和別的男人分享他,可是又不得不忍受,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明天一過,他就徹徹底底完全屬於她,至於那張薄紙,那個女人就一輩子守着吧,她只要賢寧,只要這個如王者一樣的男人,只要他的愛。
溫賢寧低頭看着懷裡的夏嫣然,她幾乎半趴在他身上,軟綿的身體象蜜糖一樣包圍着他,他感覺到她內心的恐懼,其實他覺得她的擔心是多餘的,爲了她他願意做任何事,別的女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利用的工具,包括那個唐珈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夏嫣然沉沉地睡過去,他卻了無睡意,輕輕把她扶躺好,然後輕輕地坐起來,靠在*頭上,順手從抽屜裡摸出一支菸。
火苗在眼前擦亮,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起之前在電梯裡的那一幕,唐珈葉的確是蠢到家了,想起她那恨不得找個石縫鑽進去的窘迫模樣,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蠢女人!
夏嫣然睡得很淺,睜開朦朧的眼睛,卻見溫賢寧在抽菸,對着滿室的空氣掛着一臉的笑容,不解地問,“賢寧,你沒事吧?怎麼不睡覺啊?傻笑什麼?”
傻笑?溫賢寧覺得自己在嘲笑纔是,掐滅香菸,熄掉燈,滑進被子裡,隨即擁住夏嫣然軟滑細膩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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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珈葉感覺自己在發高燒,一晚上心口火燎火燎的不舒服,以至於使她頭腦迷迷糊糊的,老是不停的冒汗。
最後實在熬不住,爬起來去喝水,手上沒勁,不小心一滑,玻璃杯子摔到地上,她赤腳又踩了上去,頓時痛叫出聲。
全身在出冷汗,腳掌在流血,想把那插在腳上的玻璃渣拔掉,可是腳卻擡不起來,好象有千重斤,真疼啊,血滴在地板上,不斷開出一朵朵豔麗的血花。
她抽着氣咬牙扶住桌子,又眼花沒看清,撲了個空,一屁股坐在地上,撐着地的左手掌又意外地壓到玻璃渣子,腳疼,屁股疼,手掌疼,哪兒都疼,心口更疼,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疼,不該這麼疼的。
她疼到蜷縮起來,向後退,再後退,地上被拖了兩條長長的血跡,她在這空曠的豪華別墅裡嚎啕大哭。
次日,保姆進廚房看到地上蜷了個人,嚇了一跳,手裡的菜籃子差點沒掉到地上去,戰戰兢兢地上前,纔看清是唐珈葉,忙大叫起來,“溫太太,您怎麼了?”
只讓保姆給做了簡單的包紮,唐珈葉不想吃感冒藥,一瘸一拐地扶着牆上樓,虛弱地躺在臥室裡,睡了不到一個小時,接到溫賢寧的電話。
“老婆,醒了嗎?一會兒我回去接你。”電話裡他聲音永遠是那麼和煦溫暖,可惜……
唐珈葉真想放聲大笑,突然厭惡起這場婚姻,什麼時候那個活潑愛笑的唐珈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患得患失,強忍悲憤的豪門怨婦。
“我剛醒,大叔,等我哦,我穿衣服。”她想了想,又說,“不如這樣吧,大叔你從公司出發去民政局,我從家裡出發,這樣可以節省時間,你說好不好?”
他絲毫沒有聽出她的異樣,“好,老婆,一個小時後不見不散。”
一個小時後,溫賢寧的車停在民政局大樓的門口,卻遲遲不見唐珈葉的身影,他不耐煩地去撥電話,居然關機了。又耐着性子等了有二十多分鐘,她的手機仍然沒開機,突然覺得有絲不對勁,趕緊打電話到別墅。
接電話的是保姆,“溫太太她出去了。”
他嗓音冰森刺骨,“大約什麼時候?”
保姆頓時打了個寒顫,結巴起來,翻着眼皮看牆上的時間,“好、好、好象是七點十幾分……”
他掃了眼車上的時間,八點半,也就是說,唐珈葉那蠢女人早就出門了,可爲什麼不見她人?該死的,到底去哪裡了?
離計劃只差一步,他咒罵連連,驟然聽到有人敲車窗,順手降下車窗,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消失了一個多小時的唐珈葉。
他暗暗鬆口氣,脣邊剛扯起溫柔的笑容,唐珈葉卻笑米米地跟在車窗外說,“大叔,等很久了吧,對不起呀,路上堵車。”
“沒關係。”他心裡咬牙切齒,面上卻溫和如常。
唐珈葉揹着陽光,一張朝氣的小臉此刻卻是有些虛弱蒼白,“嘻嘻,大叔,把你手伸出來,伸出來的時候要握拳哦。”
看了看旁邊的民政大樓,他決定再忍受這個蠢丫頭一次,笑着握拳伸到她面前。
她瞬間變戲法一樣手裡拿根草,點在他拳頭上,“謝謝你,釋放我。”
什麼意思?溫賢寧掀起眼簾看她,卻見她在一步步後退,彷彿退到他觸不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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