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過於簡單,等她上樓進房間之際,突然身後有人疾步過來,她只感覺到手臂一痛,那人硬推她閃身進了臥室。
“你幹什麼?”她很快意識這個人是誰,不是姓溫的*還有誰。
他的勁很大,捏得她手臂生疼,疑心明天那裡將是青紫一片。
溫賢寧冷聲一笑,動作粗暴地把她壓在門後,窗外的光線照在他半張側臉上,反射出冷酷的光澤,“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我來盡丈夫的義務滿足你,真是看不出來,你被我*後越來越性-飢-渴。”
“胡說八道!”唐珈葉簡直覺得這個人有臆想症,她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表現或是言論?
他有些咬牙切齒,“那你給我說說,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麼?嗯?”
“說什麼?”唐珈葉氣得要命,她最討厭人胡亂給她扣帽子,搞得她象以前村子裡的長舌婦一樣,“我能說什麼,溫賢寧,你不要太過分,要不是我,今天你和夏嫣然早在市中心餐廳就被你媽當場撞見。你現在還有臉來質問我!”
空氣中突然一滯,溫賢寧厲眸眯起,冷聲逼問,“說清楚。”
“今天上午媽叫我去陪她逛街,我們逛累了她說帶我去吃飯,然後我們就到了那一家,我們吃完,就看見你和夏嫣然從外面進來……”說到這裡,也不知道爲什麼喉嚨疼,唐珈葉不想描述自己怎麼幫他掩飾的,反正說了他也不會領情。
“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感激你?”溫賢寧冷笑連連,她也未免太自作聰明瞭,“你自己跟我媽說過什麼,你自己清楚。”
一再告訴自己不要招惹這個魔鬼,可是唐珈葉最不能忍受別人對自己的污衊,她沒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不禁反駁道:“我不清楚,你說我在你媽面前說你什麼,你現在說出來,我們當面對質。”
溫賢寧低頭俯視着她,眼中的怒氣一觸即發,“你在我媽面前告狀,說我沒有多時間陪你對嗎?要不然她今天怎麼特意把我叫過去,說你寂寞,要人陪?”
“哈!”唐珈葉益發覺得好笑,“你是弱智嗎?這不過是個做媽的看兒子和兒媳婦沒有多相處,身爲長輩說教而已。這你難道都分辨不出來?”
本來因爲修電腦已經鬧得溫賢寧引以爲傲的自尊心受到打擊,在弟弟妹妹面前沒面子,這下唐珈葉又在挖苦他的智商,溫賢寧瞬間怒不可遏,擡手對着她的臉就是一耳光。
唐珈葉卻早有準備,敏捷如狡兔跳開後說,“如果你想引來你家人的話,你儘管動手,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掌心。”
這話多多少少在溫賢寧暴戾的情緒上如同澆了一盆冷水,多年來他在家裡維持的是好兄長好兒子的形象,他不希望因爲這個蠢丫頭導致他的形象全部覆滅。
偏偏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門,是溫母,“兒子,開門。”
溫賢寧打開室內的燈,給了唐珈葉警告的眼神,纔去開門,溫母果然往房間裡看了看,“沒出什麼事情嗎?我剛纔聽到你們這裡動靜挺大的。”
“能有什麼事,我和我老婆在鬧着玩呢。”溫賢寧若無其事地笑,又去推溫母,“媽你也早點睡,再不早睡你會老的。”
溫母最聽不得‘老’這個字,邊往外走邊嘮叨,“死孩子,媽在你眼裡有那麼老嗎?”
“我一時口快說錯了,我陪你回房間,順便去看看若若……”溫賢寧拉上門,和溫母的聲音越來越遠。
唐珈葉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長鬆了口氣,好在她剛剛機靈,反應夠快,及時想到溫家人這顆大樹,要不然今天說不定又是一頓苦頭吃。
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想過要低聲下氣,暫時委曲求全的,也告誡自己不能激怒他,可這一次不能怪她,是他亂把帽子往她頭上扣,她再不爲自己辯解,以後他還不變本加厲,有什麼屎尿盆子都往她頭上扣。
和這*的魔頭共處一室她就覺得窒息,不行,於是下意識去反鎖門。
手機在口袋裡響起來,看到是溫賢寧的電話,猶豫着要不要接,一聲聲催命鬼似的鈴聲彷彿帶着他滾滾的怒氣,唐珈葉情不自禁腿肚子打顫,連吸幾個冷氣才按下接聽。
“今晚你敢鎖門看看!我十分鐘後回房!”他冷冷地拋下這句話便切了線。
天啊,他竟然今晚要回來睡,怎麼辦?怎麼辦?唐珈葉拼命吞口水,突然意識到昨晚他爲什麼不回房睡,一定是她昨晚太緊張了,進房後隨手反鎖了房門。
溫賢寧和溫父談完事回房,打不開門。照他暴虐的性格肯定直接跩門,但這樣一來動靜一大肯定引起溫家上上下下的懷疑,綜合這樣考慮過後,壓着怒火下樓開車走了。次日早上溫家人通過空車庫發現溫賢寧沒在家過夜,而他一定會只在電話裡以工作忙爲由說在公司過夜。
即把手機塞進口袋,唐珈葉迅速去找窗戶,拉開窗戶查看下面的地形,心裡想着哪怕她今天跳斷了腿,也絕不和他躺同一張*/上。
夜晚的冷風從外面倒灌進來,俯望下去唐珈葉打了個寒顫,剛剛的豪情壯志瞬間被冷風吹個七零八落,這裡可是三樓。
二樓還好說,僥倖的話跳在厚厚的草坪上什麼事也沒有,三樓可不是鬧着玩的,不摔成只剩半條命,肯定也是骨折。
骨折?這兩個字如一劑寒藥打入骨髓,她的腿剛剛脫離這兩個字,新長出來的骨頭脆弱,這次再一摔,可不是躺上幾個月就能好的事。
抓着窗框猶豫半天,閉着眼睛怎麼也跳不下去,最後長嘆一口氣,暗罵自己沒用,用力拉上窗戶。
看手錶上的時間還有七分鐘,她總得做點什麼,對了,洗澡,他要是進來她總不能再去洗澡吧,主意打定,她火速鑽進浴室,以最快速度脫衣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好澡,穿衣服的時候頭皮一陣發麻,抱頭哀叫連連。
唐珈葉啊唐珈葉你可真是自作聰明,本來想穿自己的衣服睡覺的,哪想到急着淋浴,居然沒留意把衣服放遠點,這會兒全淋溼了,還怎麼穿啊。
又看看手錶,還差三分鐘,應該來得及,她握拳,然後彎着腰雙手護住重點部位衝出去,拉開衣櫥,拿出昨晚穿的那件睡衣,因爲太緊張了,雙手直抖。
她哆哆嗦嗦剛套上,門鎖突然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沒事,門反鎖着呢,他進不來,她低頭不慌不忙地拉身上的透明睡衣,心裡還在想這睡衣到底是誰出主意買的呢,門瞬間以不可能的姿勢開了。
唐珈葉整個人如同被雷霹中一樣呆在原地,溫賢寧皺眉站在門口,一臉嘲弄地上下打量,“怎麼?還說不是性-飢-渴,穿成這樣難不成不是用來誘-惑我的,而是用來給你孤芳自賞的嗎?原來你有這嗜好!”
她這才抽回神,倒抽一口氣雙手護住自己的三點部位,迅速轉過身去,又聽見他譏諷的笑,“後面也是不錯,好象你沒穿內-褲。”
她側頭往衣櫥的鏡子中一瞧,剎那間差點要去撞牆,後面的布料設計比前面更加透明,簡直跟沒穿一樣,她那白希可愛又挺翹的小屁屁全部暴-露在空氣中,以及那*的視線之下。
也不管他怎麼說了,她彈躥到*/上,拉開被子,貓一樣矯健地滑進去,用被子矇住頭,悶聲不說話。
說得越多錯得越多,不說總不會錯了吧,他要挖苦也好,想要冷嘲熱諷也行,她只當自己是聾子,什麼都聽不見,忍過今晚就安全了,絕不能再激怒他,唐三,你要記住!
連聲在心裡默唸,再聽外面的動靜,好象他關上了房門,進了浴室,不久後聽到裡面有水聲傳來。
禁不住鬆了口氣,從被子裡伸出腦袋查左右看自己睡的位置,被子她記得早上整理過的,枕頭仍是昨晚的位置,一左一右,靠在兩邊的*沿,中央隔了好大一段距離。這會兒兩隻枕頭挨在一起,一看就是有人上午進來整理過的。
也對,象以前在唐家的時候她雖然每天早上有疊被子的習慣,可下午放學回來,頭天晚上隨手亂放的書本、筆之類的東西,全部整整齊齊地被擺歸到各自的位置上,房間裡裡外外的傢俱也被保姆全部抹過。唐家都如此,何況是溫家這樣的大家族,每天有專門人負責清理各個房間,她和溫賢寧住的這間所謂的婚房自然也不例外。
她邊想邊把枕頭撥到兩邊,溫賢寧的枕頭撥到最那頭去,枕際那頭出了*沿差不多有二十公分才作罷。心滿意足,她挨着自己所在的*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