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然,你就這麼缺男人?”
“冉冉!”
“冉冉,何苦爲了個妓女髒了自己的手?”
“我恐怕還沒那麼低的品味吧?”原來,他們說的髒女人,妓女是她,他眼裡,她是妓女,昨天在海灘上看到就更加確定,她低賤,下賤,白曉冉碰了她就是髒了手。不,不是,沈廷焯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活着,活生生得在她面前,她聞過他的氣息,那麼熟悉,他活着,真的是活着不是她做夢!嫣然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兩年了,她等了整整兩年一百八十三天十個小時,她也曾經以爲等不到了,所有人都告訴她不可能等到,那麼多人在爲他報仇,爲他保護着她,可是,他沒有死,他還活着,活着就好!
他不愛她,沒關係,他曾經那麼愛她,就夠了。其實,她不該傷心,分開前,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早已選擇了白曉冉不是嗎?原來是真的,他真的是爲了躲她所以才告訴她他死了,沒關係,沒關係,她知道他還活着就夠了。
對,她明天就走,立刻就離開芭提雅,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可是,好想再看看他,好想,哪怕是看上一眼,她就可以告訴小寶,爸爸還活着,他還活着,還可以活生生得出現在她面前。做那些,一定是希望她明白他們再也不可能,希望她討厭他忘記他,她明白的,她會走的……
就算是,爲了他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她也願意。
“然然,然然,嫣然!”陸彥之拍打着門吼着,裡面卻完全沒有反應,霧氣從門縫裡瀰漫出來,陸彥之心口一
緊,眼疾手快的扯住即將出去得服務生。
“鑰匙,我需要鑰匙,我夫人可能在裡面暈倒了!”服務生嚇了一跳,聽懂了陸彥之得話指了指電話,陸彥之立刻衝出去打,服務生也交流着讓人下樓取鑰匙。
打了電話叫鑰匙,陸彥之又去拍門,裡面無動於衷,他想起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只覺得一陣陣得脊背發寒,然然,然然,你別犯傻,千萬別犯傻,爲了他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來愛啊!
浴室門砰的被撞開,陸彥之衝進裡面,她是暈倒在浴缸裡了!扯了浴巾包裹起她的身子,把她抱到外面乾爽的牀上。
是熱氣造成缺氧,她承受的壓力過重,才導致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昏厥,陸彥之打開窗戶,涼爽的海風新鮮的涌進來,觸到那在海面上升起的晨光之時他暗暗捏緊了拳頭,從今天開始,他不允許她在受任何傷害!
當天下午嫣然開始發燒,本就昏昏沉沉的人更是沉睡着不醒。
陸彥之一方面安排助理和米蘭時尚進行協調,一方面派人買來需要的藥品就在酒店爲嫣然治療。他不希望在她身體情況虛弱的情況下再讓她顛簸進醫院,何況泰國生產的藥品比國內好的多,條件完全符合。
“陸少,我們查到的資料只有這些。”跟隨着陸彥之的屬下進來遞上一份薄薄的資料,雙手合十垂首立在他身側“另外,剛剛我們的人打聽到消息,沈三少在兩年前爆炸後曾由一名美國籍腦科醫生治療長達半年時間。所以,您推測的失憶現象很有可能發生。”他說完後,陸彥之揮揮中指,那人便恭敬
的行禮後離開了。
“他沒有失憶。”原本靜寧得牀上響起軟而乾澀的聲音。
陸彥之忙放下手中的資料把全部精神集中到嫣然身上,他簡單得檢查着她的狀況問“感覺好些了嗎?頭還重不重,能不能看清東西?”嫣然只是默默的收回眼眸,算作是回答了。她動了動嘴脣,半響終於下定決心般的道“彥之,他認得我。”那一刻,他準確得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眯起危險眼眸,緊緊抿着的嘴脣就讓她相信了,他是沈廷焯,不是幻覺,更不是相貌相似的人。
陸彥之從桌上拿起那份僅有兩頁紙的資料翻閱過去,只有官方或者狗仔隊的關於他和白曉冉的報道,全部是英文而且他的身份完全隱蔽,連完整照片都沒有,根本不足以引起國內媒體的重視,這就是兩年來全然沒有消息的緣故吧?就算有,恐怕也沒人願意相信。那麼這一次,他是要繼續躲下去,還是準備出現?
兄弟多年,如今他卻纔發覺,有能力推斷出他下一步行爲的大概只有伊歲寒。
“你可以從那名美國醫生身上查,他可能叫莫西。”
“莫西?”陸彥之隱約間聽項北山提過這個名字。他再看向嫣然,想從她那兒聽到更多。然她不準備說更多了,茫然得望着窗外芭提雅午後炎熱寧靜的海灘,其實,她更喜歡這樣的芭提雅,那些強顏歡笑過去了,或者明亮的陽光裡,痛苦的人可以放縱的躲在角落裡哭泣。
“等你再好些,我們就可以回國了。”他拉住她的小手,因爲輸液,她的手有輕微得浮腫,他輕輕替她按壓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