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真看出了她的掙扎,握住她掐着大腿的手,得意地笑笑,“別掐了,掐壞了我可要心疼的,要是想睡覺就睡吧,睡着了忘記了在我身下瘋狂的滋味,我也不怪你,誰讓你是我最喜歡的人呢!”
說到最後他臉上的邪氣更甚,像極了電視劇裡那些突然瘋狂黑化的妖魔。
“滾!”駱蕁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推開了樑真,坐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但是踉踉蹌蹌的,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腳步一軟,還沒能走出這個房間就被樑真一把給撈了回去,扔在了牀上。
“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就你現在這種狀態,走到哪裡我都能把你給逮回來。樑真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慾望,語氣陰森地開口道。
駱蕁咬着牙,一言不發。
樑真好笑地挑了挑眉,帶着幾分戲謔道:“不相信?那我讓你先走十步,十步之後我再來追你,看看能不能追的上?”
他的話裡帶着十足的挑釁和輕蔑,就好像駱蕁此時此刻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讓駱蕁心裡一陣煩躁。
她連保持清醒都已經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哪有力氣用來逃跑。可是這個飲料也十分奇怪,只是讓她全身無力,昏昏欲睡,整個人的意識卻是十分清醒,說話也很正常。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樑真舔了舔嘴脣,邪邪一笑,“你越是這樣看我,越是會讓我更想……要你。”
駱蕁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涌,噁心的不行。以前她們常嘲笑樑真男生女相,是因爲他雖然長相清秀,可是五官裡卻有好幾處跟駱蕁十分相似,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種。可是現在再看着這張清秀的臉蛋,一點都不覺得五官精緻,甚至跟自己想象,只覺得十分扭曲,扭曲得相似從地獄裡剛撈出來的惡鬼的臉龐,令人膽寒。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越是斯文的皮相,越能帶給人更大的反差。
駱蕁伸手想推開他,但是樑真的手指已經輕撫上了她的下巴,輕輕揉搓這,任駱蕁如何使勁都沒有辦法推開,不僅如此,因爲駱蕁全身綿軟無力的關係,她推開樑真的動作反而看起來更像是在摸他的手臂一般。
樑真的手指從駱蕁的下巴漸漸下滑,緩緩移動到了她的脖頸。
這個人,他認識了許久,就饞了許久,就想一親芳澤嘗其味,想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給了他這個機會了。
樑真只覺得自己全身心都在沸騰,都在燃燒,伏在駱蕁的臉上,再次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馨香。
駱蕁往邊上一點點地移動着,“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乾脆不如殺了我!”
“殺了你,我可捨不得。就算我捨得,恐怕有人也捨不得,就算是我爸恐怕也是不願意讓我殺了你的,雖然你活着就是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恥辱。”樑真輕聲細語地說道。
“你現在做的事情和殺了我又有什麼分別?!”駱蕁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清醒。
她現在已經無法分辨也不想去分辨樑真這些瘋言瘋語背後的深意,只想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好跟樑真周旋着直到有人過來。
儘管那種希望可能是零。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最好現在就把給殺了,否則你真的動了我,就算我下不去狠心弄死自己,也要想辦法弄死你。”她的語氣倒沒有那麼憤慨,反而有些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樣。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孩子,可如果在非自願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情,她……
她不想一輩子都帶着這種痛苦,所以到時候她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駱蕁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似乎只要有一丁點的放鬆,馬上就要睡死過去了……
樑真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暫時似乎是不打算碰她,懶散的側着身子,伸手玩着駱蕁的頭髮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這條命你想要,拿走就是。到時候我們就是不一般的關係,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還會不給嗎?”
“拜託,我樑真不是對女人那麼小氣的人。”說完像是怕駱蕁不信一樣,再次說道:“你出去問問凡是跟過我樑真的,不管男人女人有那個不是空着手來,滿載而回的,只要把我伺候好了,什麼東西我會捨不得給你。”
他越說越曖昧,越說越下流。
駱蕁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連命都能給她的話,一時沒了言語。
“你心裡肯定十分疑惑我爲什麼可以連命都給你,爲什麼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樑真像是能讀懂駱蕁的心思一般。
“恩。”駱蕁點了點頭。她現在需要一些事情來保持專注而不讓自己睡過去。
“我怎麼不珍惜生命了,你給我說說。”樑真挑着眉頭,好笑地看着她。
“因爲在我弄死你之前,還有一個人會更着急的弄死你。”
“安習之?”樑真脫口而出。
駱蕁僅剩的意志越來越薄弱,現在想以掐自己大腿來保持清醒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爲使不出力氣,就算是伸手掐了自己,也沒有什麼用處。
樑真若有所思道:“他倒是真有可能。不過剛纔你也說了,安習之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你們兩個人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行爲也是這樣的。更何況要是五年前,他根本不會捨得讓你跟着我單獨一個人走吧?”
駱蕁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樑真會觀察的這麼仔細,竟然連她和安習之的相處的也看出問題來了。不過這個時候也只有安習之能讓樑真有威脅感,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安習之這個救命稻草,“只是吵架了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又再次說到安習之的緣故,本來還只是躺在一側聊天的樑真,竟突然猴急起來,伸手順着駱蕁細膩的肌膚滑到了修長的脖頸。
駱蕁默默忍受着因爲樑真的觸碰而帶來的皮膚顫慄感,故作鎮定道:“你要是不相信,儘管試試看。”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提醒我了。看來得多把你關個幾天,等到時候身上沒有什麼印記了,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了,在放你出去。你倒是可以去調監控,可是這個片區的監控就算是安習之本人應該也沒有那麼容易調出來。”他說完哈哈笑了起來,帶着陰森的笑容就如黑暗的鬼魅一樣可怕。
“安習之的脾氣你還不是不懂,他想動一個人,哪裡需要什麼證據。只要願意,他本人就是一個非常有可信度的證人。”駱蕁嘲諷的冷笑。
樑真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