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但是我擔心你的身體,要不是她你怎麼會受傷?”
“我還沒問你,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安習之目光緊了起來,公司裡面有誰傳的這麼快,這樣的事情剛發生,桑瑩就已經知道,並且趕到了醫院裡面來了。
寰球是他的公司,不是桑瑩的,這些人真的要好好管管了。
駱蕁並不想插手安習之跟桑瑩兩個人的關係,儘管現在似乎自己難以抽身,但是在桑瑩面前,她還是躲着點兒的好。
不是怕她,只是瘋狗亂咬人,她講不清道理。
“駱蕁,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去?”
駱蕁正要走,伸手冷不丁傳來劉韻的聲音,她手裡端着兩杯水,應該是去給安習之和桑瑩倒茶去了。
“我也是剛到。”駱蕁只得硬着頭皮跟着劉韻走了進去。
劉韻放下水杯,微微一笑,“安總,駱蕁來了,我去給駱蕁倒杯茶,你們聊。”
病牀上正在輸液的安習之點點頭,目光轉到駱蕁的身上。
沒等安習之說話,桑瑩冷哼了一聲。
“駱蕁,我聽說習之是因爲你才受傷的,你怎麼回事?”
駱蕁微微一怔,皺起了眉頭。
的確是因爲她才受傷了,但是這也不是她故意造成的吧,桑瑩這個態度是想要幹什麼?
“跟她無關,公司的事情,你不懂。”安習之目光凜冽掃到了桑瑩的身上。
桑瑩愣了幾秒鐘,閉上了嘴,努力賠着笑。
“習之,我只是擔心你。”
安習之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看了一眼駱蕁,“你沒事吧?”
駱蕁的目光越過安習之的肩膀,迎上桑瑩咬牙切齒的神情,眼神微微一動。
“我沒事,你的手,醫生怎麼說?”
“沒事。”
“什麼沒事?”桑瑩皺起了眉頭,握着安習之一直藏在被子下面的手腕,把被紗布包紮地厚厚的手掌面向駱蕁。
“你看看,縫了四針,這不,失血過多在這兒打葡萄糖呢。”
桑瑩看着駱蕁的目光時憤恨的,她嫉妒安習之對駱蕁說話的語氣。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劇組拍戲,不知道這兩個人私下已經發展成什麼樣了,儘管她知道舊情復燃現在完全不可能,但是何天美告訴她的事情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在劇組待下去。
一個禮拜之前,封閉式項目剛結束的時候,她就要出劇組去看安習之,可是安家上下還有公司的人都統一口徑,安習之出差了,一連一個禮拜,沒有接她的電話,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同時不見了的,還有駱蕁。
這個禮拜,桑瑩在劇組接到何天美的電話說安習之去公司上班了,她忙跟劇組請了假出來看他,沒想到半路上就聽說他出事了,直接開車到了醫院。
一打聽知道居然是因爲駱蕁受的,她心裡更是氣不過起來。
憑什麼啊,自己的未婚夫三番五次去救他的前妻。
駱蕁有些心疼,伸出手想要去摸摸看,安習之從桑瑩手裡把胳膊抽了出來,面色冷峻。
“你不要拍戲麼?怎麼這麼有空?”
駱蕁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神色有些訕訕的。
桑瑩被安習之突如其來的質問問的一愣,但是她隨即回答道,“沒事,我請假了,那邊不急。”
“你是女主,殺青之前就不要出來了,這樣影響不好。”安習之神色有些不悅。
開年大戲這部小說是寰球下半年最主要推的一個影視作品,花了大量的價錢人脈去投資這部劇,包括前期的宣傳也是做得前無古人了,要是這部劇不火,那麼就算是一番辛苦,全付東流水了。
桑瑩原本想要辯解兩句,但是想到安習之的性格,最不喜歡別人爲自己犯的錯找藉口,故而忍了下來,聲音很輕,帶着幾分委屈。
“我知道了,習之,我以後會注意的。”
桑瑩的溫柔乖巧,是駱蕁學不來的。
駱蕁看他們兩個人這樣,心裡也不太舒服,索性起身說自己還有事要走。
安習之見桑瑩在這兒,兩個想說什麼也不好說,也就沒有留她。
駱蕁剛走,桑瑩說自己餓了,要下樓買點兒東西,也離開了病房。
安習之躺在病房牀上,攤開自己被紗布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手掌,正反翻了幾下看看,掌心的地方隱隱作痛。
上午聽到駱蕁可能會受傷的消息,他根本就是條件反射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他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駱蕁受傷。
看到駱蕁面對着持刀的那個女人的時候,他感覺腦子裡面根本就是停止了運轉,放着身邊的保安一個都不用,自己身體先衝了出去,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抓住了刀鋒。
鋒利的水果刀劃過手上的瞬間,像是被火燒一樣一陣灼燒的疼痛感襲來。
但是他的目光卻停留在駱蕁的臉上,他想要看到駱蕁睜開眼睛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有些可笑,拿自己的一隻手來換一個自己期待的反應。
眼睜睜看着駱蕁的臉色由害怕轉變爲驚詫,然後看清自己之後又變成恐懼,她拿着自己那條絲巾給自己包紮的時候,那個側臉,很美。
想到這裡,安習之伸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了那方絲巾。
帶着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駱蕁身上一般不噴香水,除了出席重要宴會的時候,會噴灑少量,但是身上的清香卻一直在,香水的味道保持的剛剛好,若有若無的,跟體香融爲一體。
此時,駱蕁拎着自己的包正在等電梯,跨進電梯之後,電梯門關上之前,桑瑩走了進來。
“怎麼,駱助理不多呆一會兒?”一進來,她就嗤笑了一聲。
駱蕁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也不想搭理她,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這句話你剛剛要是在病房裡面說,我或許可以考慮。”
“你……”桑瑩眼神怨毒起來,“你果然還對習之有非分之想。”
駱蕁伸手摁下一樓,擡頭看着顯示屏上面十樓的數字,默默唸着讓電梯早點到達一樓,或者在中間上來一些人。
“我覺得,我的這些非分之想,都是來源於你的妄想。”
“你不要以爲自己是個海歸嘴皮子溜有什麼了不起,你這樣做,就是小三。”
“我是小三?那你當年,是什麼?”駱蕁忽然想起桑瑩當年告訴自己她跟安習之上牀的事情,覺得桑瑩在自己面前說這些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