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駱蕁有些感激地看向陸遇。
他看着是個冷漠的人,行爲也總是乖張跋扈,但其實很細心內心很柔軟,見過他孤獨的樣子,便不能再覺得他只是個玩世不恭的人。
此時,另一邊,安習之剛看到新聞報道。
助理站在一旁,神情忐忑,“桑小姐那邊電話打不通,醫院方面說已經轉院了,要她撤訴,恐怕很難。”
安習之的臉上蒙着一層寒霜,“撤訴?現在根本不是撤訴的問題,輿論導向已經不會受法院方面控制,即便最後駱蕁的官司贏了,其他人會信不成?”
“這……”
安習之沉下聲,擡頭冷冷地掃了助理一眼,“上次跟你說的,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桑小姐又跟喬總聯繫上了,而已已經私下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聯繫了。”
“去查查具體接觸時間和接觸原因,要具體的,除了喬育凡之外,桑瑩還接觸過什麼人,都查清楚。”
安習之已經開始懷疑桑瑩被喬育凡矇蔽,在他的指使下做了很多不利於寰球的事情了,上次的修改合同事件已經讓他起了疑心。
“是。”
助理走後,安習之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看着新聞上拍到的照片,一時間心中有些煩悶。
照片上,駱蕁在陸遇的攙扶下上了車。
這個男人對駱蕁絕對別有企圖。
駱蕁依舊住在酒店,錄音出來之後,原本已經搬回家住的許妍又拉着箱子搬到酒店跟駱蕁同住了。
“這個桑瑩怎麼能賤到這種程度?是瘋了不成,你會說出那種話?只有她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纔對。”
駱蕁坐在牀上看出,一邊聽着許妍吐槽,一邊翻頁。
許妍爬到她身邊,“你又看什麼呢?心真大啊,還看得下去書?”
駱蕁擡起眼,“我們按兵不動是最好的做法,她們僞造證據,完全是自亂陣腳。”
“關鍵是人家只想造謠生事呢?法院又不會公開案子審理過程,就算法院結果出來了,有多少人會關注啊!他們都相信這個視頻是真的。”
“那你說怎麼辦?”駱蕁合上書,一本正經地看着許妍。
許妍微微一愣,要說怎麼辦,一時間她還真沒辦法。
“僱水軍啊,我要在網上跟那羣人拼命!”
駱蕁嘆了一口氣,果然是許妍的思維模式,沒誰了。
行動派許妍當場抱着啵啵爬到牀邊,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微博上有一篇叫做麻雀女不擇手段攀上枝頭變鳳凰的小故事正在被瘋狂轉載,儘管裡面的人名全都被掩蓋了,但是全微博的人幾乎都知道那是在說桑瑩最近的這個案子。
裡面提到說駱蕁是從農村來的,這一點就讓許妍火冒三丈了。
“他們居然說你是從農村來的,以前是陪酒的,我去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
“我靠,居然說你跟安習之是一晚一晚地結算錢的!這人腦洞敢不敢再大一點啊!”
“……”
駱蕁每次聽完許妍的驚歎之後就會聽到噼裡啪啦一陣亂敲鍵盤的聲音,她一個人在晚上跟一羣鍵盤俠大戰,弄得自己火冒三丈的,當事人駱蕁反倒毫不在意。
“這個人,被我罵跑了,無話可說了,跟姑奶奶我……”
許妍話說了一般忽然閉上了嘴,她轉身時發現駱蕁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手邊那本書滑落在枕頭旁邊,是一本真正的法律方面的書全因爲的,封面和內容都是。
許妍皺了皺眉,伸手把那本書放在了牀頭櫃子上,心裡嘆了一口氣。
駱蕁說是沒壓力,其實被這麼多人誤會心裡肯定難受。
她以前是個最受不了委屈的人,有什麼事情都是直來直去,常常跟人爭論地面紅耳赤。
駱蕁這一覺睡得很沉,她跟安習之約好的看郵件記錄證明他清白的事情因爲今天的事情而推遲了,安習之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真的跟安習之重修舊好,跟以前一樣過的很開心,所有的人都是好的,沒有壞人,沒有人真的想要殺了誰,甚至自己父母車禍都是個意外。
這場夢,她不想醒來。
證據的審覈分析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駱蕁認爲自己什麼都沒做,所以依舊要去上班。
打車到公司樓下,意料之中,圍着不少記者,見駱蕁來了,一擁而上。
駱蕁在記者文化之前直接伸手拿過某個記者的話筒。
“既然你們都想知道真相,我覺得不妨申請最終審判的時候旁聽,真相都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你們會發現現在問我的問題毫無意義。”
衆人沒想到駱蕁這麼霸氣,還沒反應過來,駱蕁就已經交還了話筒,在保安的幫助下進入了寰球大樓裡面,背影瀟灑,八釐米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出恢弘的氣場。
安習之的助理出來回應,眼神十分冰冷。
“各位媒體記者,這裡是辦公的地方,你們三番五次圍堵到寰球,已經嚴重影響了社會秩序還有我們寰球員工辦公的效率,如果下班前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話,我想寰球要給你們報社或者記者本人發律師函了。”
在場的媒體都知道安習之的秘書劉韻說話就代表他本人,這不是開玩笑的。
以前因爲桑瑩,他們沒少到寰球樓下打埋伏,安習之從來沒說過什麼,現在換成駱蕁,就直接下了逐客令,這些記者心中瞬間有了比較,車禍事情不清楚,但是安習之跟駱蕁的關係,已經很明朗了。
公司裡閒言碎語從來都不會少,駱蕁剛到辦公室就聽到一陣陣低語,儘管她們現在有所收斂,說話的聲音很小,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這羣女人,八卦額主題永遠都是風口浪尖上的那件事。
駱蕁剛到門口,整個辦公室的人像是約好了一樣,一個個默不作聲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駱助理早……”幾個靠得最近的人打了招呼。
駱蕁把手上的兩份文件摔在最近的桌子上,神色冷漠,聲音不大,但是鏗鏘有力。
“這兩份合約是誰做的,我不點名,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再有下一次直接收拾東西走人,別讓我來說。”
衆人心中一顫,低着頭不敢說話。
“我不管你們在聊什麼,在我這兒聊天可以,工作效率低不可以,你們聊天不會給你們的工作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不管是工資還是職稱都不會漲,相反的,工作效率上不來,會有人把你們淘汰,在我這兒,適者生存!”3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