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琪對周圍的同學說:“大家還不知道吧?江天晴現在太可憐了,爸爸和哥哥都犯了罪,入了獄,連她媽媽都自殺了。”
她說完之後,所有人一片唏噓,看看江天晴,又看看高欣琪。
爸爸和哥哥的事情是她最深的痛處,她的手緊緊握着拳,咬牙,一句話都不說。
倒是寧惜和霍然忍不住了,寧惜道:“高欣琪,天晴現在過的很好,根本不需要你的假憐憫!”
霍然也道:“高欣琪,你在大學的時候就嫉妒天晴,我們大家都知道。你現在至於把你的嫉妒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一場熱戰就此爆發,高欣琪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那猙獰的表情,她鄙夷的看着寧惜,說:“對了,你們還不知道呢吧?我堂姐都告訴我了,你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可是被富商包養了呢!唐穆帆你們知道吧?就是現在大明星蘇怡的丈夫。當初就是包養的寧惜的男人,說不定寧惜現在取得的所謂的成就,都是靠這個男人得來的。”
她此話一出,除了霍然和天晴,所有人看寧惜的眼光開始從欣羨變成了鄙夷。
寧惜的臉色有些難堪,當年的事情,被人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她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嗡嗡作響,甚至連辯駁都忘了。原來,她骨子裡還是沒那麼堅強。
倒是江天晴突然開口,沉靜的問:“你堂姐是誰?”
高欣琪得意的挑了挑眉,道:“市長千金,高欣雅!”
高明天五年前還是副市長,但是去年,提成了市長。
江天晴恍然大悟,她這個笨腦子,早就該想到,高欣琪、高欣雅,她們只差一字。早該想到她們親戚。
以前高欣雅並不知道自己的堂妹跟江天晴是同班同學,後來無意中聽她堂妹提起過,這才把以前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高欣琪想,如果在從前,以江天晴那種從不肯吃虧的脾氣,怕是早就跟她撕起來了。現在,她還有什麼資格跟她鬥?家道中落,江氏雖然現在沒有破產,但遠遠沒有從前那麼強大了。
所以,她繼續火上澆油的‘爆料’,“我看江天晴這就是她的報應!當初我堂姐和她二哥這麼相愛,她這個有戀兄癖的變態假裝自殺,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現在,報應來了吧?”
她剛一說完,江天晴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她前面,望着她嘲諷而得意的臉。
江天晴脣角微勾,“啪”的一巴掌,在衆人的目光中甩在了高欣琪臉上。
高欣琪被打懵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等她回過神兒,氣的跳了起來,“江天晴,你敢打我?”
江天晴高傲的昂了昂下巴,道:“打你怎麼了?你可以問問你堂姐,當年我也是這樣打她的。她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專門打那些亂叫的狗!”
那些看熱鬧的同學有些是幸災樂禍,有些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寧惜和霍然相互看了看,兩人都爲天晴着急,正商量着要不要現在就帶天
晴一起離開同學會。
就在這時,高欣琪撒起了潑,朝江天晴撲了過來,“啊!你敢到我!我殺了你!”
江天晴靈敏一躲,高欣琪撲了個空,這時候,周圍的同學纔想起來上去拉架。
基本上都在拉着情緒激動、撒潑發瘋的高欣琪,霍然和寧惜上去把天晴護到身後。
高欣琪氣的大叫,“江天晴,你要給我道歉,你憑什麼打我?”
江天晴不屑的輕哼,果然她跟高欣雅是堂姐妹,連當初被打後說出的話都是如出一轍。
只見江天晴神色冰冷,她說:“我爲什麼要給你道歉?是因爲我打了你麼?你滿嘴跑火車,難道還不該打?你堂姐跟我二哥真的是被我拆散的?”
高欣琪斬釘截鐵的說:“就是你,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
反正,當初堂姐告訴她,而且是痛心疾首、痛哭流涕的這樣跟她哭訴的。所以,她更加恨江天晴了。高欣琪甚至覺得,江天晴就是她們江家的剋星!
江天晴從容而優雅的笑了,跟高欣琪猙獰的面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與對比。她拿出手機,道:“你敢不敢給你堂姐打電話讓她來這裡對峙?如果真如你所說,我不僅跟你道歉,你還可以把剛纔那一巴掌還給我!”
寧惜怕江天晴把事情鬧大,怕天晴吃虧,所以拉了拉天晴的裙子,道:“天晴,算了,我們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一開始,天晴真的是想忍下這口氣,沒想在大庭廣衆的讓她難堪。高欣琪欺負她,她可以忍。可聽聽她剛纔說寧惜的那些話,什麼被包養啊,她的這些侮辱一下子就把寧惜這五年來所做的努力全部否決了。
她,決不允許。
所以,江天晴對寧惜道:“小惜,你別管。”
高欣琪此時是在氣頭上,她說:“好,江天晴,我接受你的挑戰。你記着,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在同學們的幸災樂禍的目光中,高欣琪拿出電話要打給高欣雅,而天晴卻道:“等一下。”
高欣琪冷笑着說:“你不會是怕了吧?”
江天晴一笑,“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你說的不是事實,你騙了大家。那麼你不僅要給我和小惜道歉,還要自己掌自己的嘴。”
這下子,高欣琪有點猶豫了,可一想,她堂姐當初在婚禮上被新郎拋棄的事情可是衆人皆知啊,這怎麼會錯?如果不是天晴,能發生這種事麼?
她覺得自己是贏定了,便道:“好,江天晴,你等着。”
高欣琪一個電話叫來了高欣雅,打算把當年的事情跟同學們當面對質,想要揭開江天晴的假面具。
而江天晴也從容不迫的給江天朗打了個電話,她說:“你快來東安酒店七樓,我同學會上遇到麻煩了。”
江天朗接到她的求救電話,心下一驚,問:“天晴,怎麼了?”
“你趕緊過來。”江天晴只說了這一句,什麼都沒有解釋,便掛了電話。
江天朗聽着天晴十萬火
急的樣子,當即開車趕了過去,生怕天晴出事。
當江天朗趕到的時候,在包廂門外,就聽見了高欣雅犀利的聲音,道:“是啊,當初就是江天晴這個惡毒的女人拆散了我和他二哥。用自殺威脅他二哥,不要跟我結婚。她真的是欺人太甚,當初就是這樣欺負我的,現在又欺負到我妹妹欣琪身上了。”
這兩姐妹當着所有同學的面,把江天晴說的惡毒無比,一文不值。
許多以前對江天晴很有好感的男生現在都紛紛覺得天晴太可怕了,不禁站遠了些,怕她馬上發起威來波及到他們。
高欣琪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說:“江天晴,這下子我不是滿嘴跑火車了吧?鐵證如山,認輸吧。”
江天晴淡定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白酒,說:“急什麼?”
說完,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她很少喝這麼濃烈的白酒,酒過嗓子裡時,燒的火辣辣的疼。她微微皺了皺眉,心有些酸澀,高欣雅的出現,讓她想到自己當年做的傻事,居然用自殘的方法去留住一個根本不該愛的人。
高欣琪見她喝酒,便嘲笑道:“該不會是酒壯慫人膽吧?”
說完,高欣雅也笑了,“江天晴,你看看你自己,落魄千金一個,還有什麼可拽的?”
其他同學裝模作樣的勸道:“欣琪,算了吧,大家以前都是同學,何必鬧成這樣呢?”
高欣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說:“不行,這一巴掌我今天一定要還給她。”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只見一身白色西服的江天朗猶如王子一般降臨在了這個地方。
許多單身女同學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上下打量後,一片仰慕,私下交流,“咦?我們班同學不都到齊了麼?這是哪位?”
另一位同學說:“不知道呢,好帥哦。可能是我們這裡誰的男朋友吧?”
高欣雅在五年後重新見到江天朗的這一刻,呆呆站在了原地,沒想到自己會和江天朗在這樣的情境下重逢。
他依舊是那麼帥氣而明朗,棱角分明的臉上透着一絲冷峻,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雙深如大海的眸子,英挺的鼻樑下,是像桃色性感的薄脣。
只不過比起當年,他彷彿多了一絲令人猜測不透的神秘。
在所有人或崇拜或好奇的目光中,江天朗目不斜視的走向天晴,在包房耀眼的水晶燈下,在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下,穿着連衣裙高傲的天晴和帥氣逼人的天朗,宛若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
江天晴粲然一笑,自然的挽着江天朗的手臂,撒嬌道:“二哥,你來啦。”
江天朗也是一臉寵溺,摸了摸她的頭髮,道:“當然,我的寶貝妹妹受欺負了,我怎麼能放心?”
這時,有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大家紛紛討論,“哇,原來這是江天晴的二哥啊。天,真的好帥,迷死我了。”
高欣雅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想想剛纔自己對江天晴說過的那些話,頓時有點心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