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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女孩子流淚不會遞個紙?”小幸同學只好反問。
“我要是給別的女孩遞個紙你會高興麼?”傅總反問。
“大家一起做節目,男同士關心女同事也是常有的事情,人家自己也有女朋友,你千萬別亂想,亂來啊。”
她可是太瞭解她老公大人的脾氣了,一個沒說到他就把人給毀了。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要亂來了!”他低低的說道。
小幸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要毀掉一個人,簡直是分分鐘的事。
無奈嘆息,擡手摸着他的臉:“親愛的你會不會太狠心了一點?”
他輕笑:“我只要前面的三個字,說n遍給我聽。”
“哪三個字?”小幸立即小臉一紅,後面卻是裝作無知。
“忘記了?”傅總那魅惑人心的聲音,然後張開嘴繼續去做剛纔做完的事情。
小幸嚇的轉頭:“傅總饒命!”
“那就說幾句讓我高興地,不然我怎麼饒你?”
那彷彿君臨天下的帝王般威嚴聲音,帶着淡淡的黑色幽默。
不容置疑的口氣卻是讓她知道,他肯定會說到做到。
“親愛的……老公……饒了我吧!”
“啊!”被嚇死,那性感的大掌在某些時候簡直就是作孽一般的存在。
傅柔留下來陪老媽過夜,本來還想找嫂嫂一起徹夜長談,卻沒想到站在人家門口聽到裡面那麼熱鬧的聲音,忍不住搞破壞敲了敲門:“喂,能不能小聲點?考慮下旁人的感受好吧?”
小幸嚇的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傅總微微皺眉看着門口。
那丫頭還是那麼喜歡搞破壞。
他卻不生氣,只是低頭看着已經滿臉羞紅的小妻子:“像不像以前的某個時段?”
小幸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像!”
曾經也有這樣的場景,他們倆睡着睡着小柔就跑去敲門。
小幸第二天去電視臺的時候突然被人給抓住,她嚇的想要尖叫,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當樓梯角落裡那高大的身體藏住瞭然後觀察到周圍沒有別人才在她耳邊低聲道:“是我,蕭遊。”
小幸聽到他的名字吃一驚,回頭看到他那張帥氣逼人的臉才鬆口氣:“你怎麼來了?”
“你老公想軟禁我在別處,我當然不甘心,他可真夠狠的,你知道他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小幸望着他氣瘋的樣子卻不自禁的笑了聲:“你先放開我!”
他鬆開她,走到她前面站住,一隻手舉到她頭側的牆壁,只冷冷的望着她,那看似一肚子的冤枉沒處訴了。
“你老公太他媽的不是男人了,竟然那麼齷齪的事情都做的出。”要瘋掉。
“其實我覺得你該謝謝他,一下子孩子有了,老婆也有了,而且你那小媳婦又年輕又漂亮。”
“還神經病呢你不知道?你忘了她拿槍指着你的頭?”
好吧,小幸乾脆閉嘴,這傢伙肯定是要被逼瘋了。
“她現在就是每天那樣對我,仗着自己懷有身孕,除了撒嬌賣萌就是拿槍指着我的頭讓我不要走。”
他擡手指着自己的太陽穴,做出那個手勢的時候,她心裡其實知道傅執真的玩的很過火。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不然怎麼辦?蕭遊你們已經結婚了。”這就是事實。
蕭遊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我當然知道我已經跟那個女人結婚了,你知道嗎?全世界我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我冒着被你老公打死的危險回來找你,我只想跟你說。”
小幸不忍心了,看着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
最後他也沒有了脾氣,每次看到小幸不說話只是認真的聽,他就覺得自己像個瘋子,然後無奈的笑開。
“我就知道你是這個表情,難道作爲普通的朋友也不行?反正我就是想跟你一個人說。”
他說着蹲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有些頹廢。
小幸覺得他此時的樣子,狼狽到了一定的程度。
“蕭遊,我能幫你什麼呢?”她低聲問。
蕭遊擡頭看她,立即站了起來:“讓你老公還我的自由,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打擾不到你們的感情。”
小幸便又是那般安靜的望着他,就那麼靜靜地靠在牆邊看着蹲在地上的那個因爲她太安靜而在漸漸地失去信心的男人。
“算了,我知道……”
“我可以試試。”她答應了。
他們不是朋友,更不是知己,但是患過難,並且他曾經也很給她面子。
事情過去這麼久,他已經受到教訓了,想來傅執應該也會答應吧?
中午她跟戴嬌一起去吃飯,戴嬌問她:“小兩口近來感情不錯?”
小幸笑了笑。
“但是我聽說你公婆的關係似乎非常不好,傅家老爺子甚至都因爲你公公的事情氣的住院了。”
小幸不得不擡頭看她,戴嬌略微尷尬:“好吧,這一頁揭過去。”
知道小幸不愛提別人的事情,她自然也是點到爲止。
“沒想到傳的這麼快,不過關於家裡的那些事我一個做晚輩的,而且又是外姓,很多事情不能說不清楚,只是只能看着而已。”什麼忙也幫不上。
戴嬌想了想,知道小幸的心思便轉了話題:“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工作過的報社?”
小幸擡頭:“嗯?報社怎麼了?”
“那個男人又讓我回去,並且是讓我執掌那家報社的所有大權。”戴嬌伸了伸手,攥着拳頭。
小幸略微吃驚,卻只是淡淡的問:“你答應了?”
“你看我像是會答應的人?”戴嬌反問。
小幸搖了搖頭,直覺告訴她,戴嬌不至於那麼沒出息。
“我當然沒答應,即使他離婚了,但是他離的太晚,而且早就把我的心傷透,我現在想離開電視臺自己去做一件事情,然後交個男朋友。”戴嬌在規劃她自己的未來。
一大把年紀了,忙來忙去,除了銀行卡里的錢在增加,感覺自己好像再也沒有別的。
“這主意不錯!”小幸很贊同她找個男朋友。
“你也這麼認爲?”
“多找幾個帥哥哥,好好談幾場戀愛。”小幸覺得,那樣才公平。
雖然自己這輩子就談了一次戀愛還沒結果,雖然自己二十三歲就結婚生孩子了,雖然自己不曾後悔。
但是有時候也覺得,女人何必太壓抑自己的感情。
尤其是戴嬌這種,真該找個男人好好談一場戀愛。
“哈哈,我現在有點憧憬了,不過我們就真是可能要好一陣子不見了。”戴嬌想想那樣的生活也覺得很緊張刺激。
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像剛剛要開始。
好像前面那些年活的,都太死板,就好像一直都在按部就班。
雖然看似當了人家的小三,應該做了好多年不爭氣的靠臉吃飯的女人。
但是她這些年的付出,卻並不是每個女強人都能應付的。
戴嬌又要離開,她在電視臺還真像是有點孤立無援。
不過工作的事情,向來都該是單獨的,她倒是也能應付。
何況她碰到了一羣很有愛的同事。
只是晚上去看老爺子的時候看着何悅坐在那裡給老爺子削蘋果,傅建國坐在另一邊看報紙。
一下子記憶回到某個春天的夜晚,她去老宅的時候便看到那樣的情景。
有時候誰也不說話,只是那樣分別坐着,但是一家人之間好似有一種不用言語就能表達的默契。
誰有個什麼動靜何悅總會知道他想要什麼。
老爺子便問:“你怎麼不回去?我又不用你在這裡守着。”
“跟我說?我在待會兒就回去。”傅建國擡了擡眼,繼續盯着報紙。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你也知道現在家裡冷冰冰的一個人不好過?我看現在家裡的氣氛還不如這病房裡來的暖和。”
何悅纔開口緩緩地道出:“爸,您這是什麼話,家裡始終是要比醫院好的呀,誰願意總往醫院跑?”
老爺子這才沉了口氣,傅建國挑了挑眉沒再說話。
小幸便走進去:“媽說的是呢,誰願意一直往醫院跑,我們都盼着爺爺早點出院呢。”
那安靜的聲音,一發出就讓人不自覺地去找。
傅建國也只是擡了擡頭,沒說話,倒是有了要走的意思,最近在這個女孩面前,可真是丟進了顏面。
何悅看她來便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邊:“爸,小幸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您要是覺得老宅不舒服就跟我們去別墅住一段,我也好在膳食上繼續給您調理着,保證不出多久您的身體就恢復健康。”
“嗯,小小執跟小小幸一定很想讓爺爺搬過去。”小幸立即說。
“那好啊,正好讓你爸眼不見心不煩,免得看着我不順眼又無處發作。”
老爺子也是有性子的人,明明自己脾氣也大的很,自己氣不過的跟兒子吵起來,最後卻成了人家看他不順眼。
不過這都無礙了,因爲,就算是吵的再兇他們也還是父子。
“也好,過兩天可以出院了,我去別墅住幾天,還是你煮的湯最合我胃口。”老爺子想着自己的肚子,還真是要好好心疼一下。
傅建國微微皺眉:“您要去別墅?您還是回家去,您要是覺得家裡的下人煮的飯菜不合胃口,我找酒店的廚師回來伺候您就是。”
對父親當然要孝順,這一點傅建國倒是還不至於吝嗇。
“酒店廚師?那還不如家裡下人做的呢,最起碼我還吃得慣,既然你的事不讓我管,那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
小幸載着婆婆回家的路上,何悅還在嘆息:“你爸今天在醫院呆了幾個小時,我看他像是做給誰看的。”
“您是想說他要做給傅執看?”小幸疑惑的問了句。
“是啊,還能有別的原因?”
“那傅執去了嗎?”小幸不知道自己老公今天的行程安排,不過倒是想起一件別的事情來。
她們娘倆纔剛走不久,傅執就帶着幾個兄弟過去看老爺子了。
嚴連他們都是跟傅執一起長大的朋友,一知道老爺子生病自然是備了禮。
老爺子看到年輕人自然心情也好,總是跟年紀大的人在一起,自己的心情都老了。
而嚴連他們自然一進去就跟老爺子還有傅建國打招呼,雖然現在那父子倆關係不好,但是他們當晚輩的卻不敢失了禮數。
對於這點傅建國也還算滿意,總算沒有合起火來針對他。
“我們本該早點來看您的,但是執一直沒說,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就把他綁架來一起看您了。”
沒有人送特別貴重的禮,都是水果鮮花,跟老爺子愛吃的一點食物。
但是老爺子很開心,看着孫子的朋友們至今追隨他很感動,也很有成就感。
傅執站在那裡不願意說話,聽着幾個兄弟在寒暄他便是無奈的淡笑了一下,後來才問:“小幸來把媽接走了?”
“嗯,現在也就剛剛到家。”老爺子掐算了一下時間。
傅執擡眼看了眼坐在沙發裡的傅建國淡淡的問了句:“今晚你要留下來?”
傅建國微微擡眸看她一眼:“只要你爺爺不趕我。”我便留下來。
老爺子瞪了傅建國一眼:“你們也都早點回去吧,該吃點東西吃點東西去,我讓你爸爸多待一會兒。”
傅執便點點頭,然後幾個男士一起離開去吃飯。
傅執在路上給小幸打電話:“跟嚴連韓偉他們去看了爺爺,現在要一起去吃飯,你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我在家陪媽媽吃晚飯,那你少喝酒,早點回來。”小幸低聲說道。
他掛了電話之後卻遭到鄙視:“兄弟們一起在外面吃個飯還要跟老婆彙報,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權?”
“就是,平時在我們面前可是耀武揚威的,怎麼一到了老婆面前就慫了。”
傅執卻只是淡淡一笑,說他怕老婆都沒問題,反正他就是想跟她說一聲。
小幸放下手機何悅就問:“不回來吃飯?”
“聽說剛剛跟嚴連韓偉他們去看爺爺,現在去海悅吃飯。”她便如實說。
“你也可以去的啊,反正這倆在家很乖。”何悅說着摸了摸站在茶几前的兩個小傢伙。
“還是不要了,每次跟他們一起吃飯都會被損的很慘。”小幸不得不承認那個事實。
“那也好,我去廚房看看,待會兒咱們就開飯。”娘倆在家吃也好,更熱鬧。
只是吃飯的時候小柔突然跑回來:“啊,餓死了。”
“你怎麼來了?還這麼會趕飯點。”何悅看着女兒風風火火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問,其實心裡很激動,希望女兒多來家裡幾趟。
“我怎麼就不能來?不是哥哥跟小幸說的多讓我回來陪您嘛,所以我就又回來了。”說着已經拿起筷子,只等開飯。
小幸看她的眼眶好像有些發紅,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按理說要結婚的人應該很開心。
“油嘴滑舌的。”何悅瞪了女兒一眼,卻是忍不住把女兒愛吃的擺在女兒面前。
“媽你不要說我壞話,我肚子裡的小黃豆會聽到的。”說着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幸不由的一滯,望着傅柔的肚子。
何悅更是嚇一跳:“小黃豆?”
小柔看老媽跟小幸都那麼吃驚的樣子倒是很得意:“恭喜你們猜對了,我真有了哦。”
這下摸着自己還平坦的肚子卻是更開心了。
“天啊,你這……”
“你可不要罵我,小幸跟傅執也是先有了孩子才結婚。”
何悅還不等說什麼,小柔已經忍不住先辯解了。
只是這兩回事可以當成一回談嗎?
想到小幸懷孕的事情何悅卻是不由的嘆了一聲:“小幸那是事出有因,你呢?”說着這話卻是笑了出來。
小幸也忍不住羞答答的笑了出來,卻不說話。
小柔望着小幸:“祝福我吧你們還是,我要做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
“你一定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小幸說着端起湯,以湯代酒。
傅柔也端起碗,姑嫂倆就那麼客客氣氣的敬了起來,何悅無奈的嘆息卻只是說:“那你們的婚期可要快一點。”
“是啊,所以我今晚上過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您去做。”小柔放下碗對何悅說道。
小幸坐在那裡聽着小柔的話其實就猜測到一些,婚姻大事,兩家父母當然要見見面。
“什麼事?”何悅也吃了點東西,緩緩地問道。
“當初傅執跟小幸結婚之前咱們兩家還吃過一頓飯呢,咱們兩家是世交這些禮數都不能少,所以我們跟阮家……”小柔說着稍微搬了搬椅子往老媽身邊。
她也知道,何悅現在跟傅建國的情況不好,何悅根本不想跟傅建國一起了。
但是她想要呈現給外面面前的是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她還想讓傅執跟小幸都去參加這場酒席,這樣纔算圓滿。
何悅也低低的望着女兒,看女兒咬着嘴脣不敢再說下去卻是無奈的嘆了一聲:“你若是能讓你爸爸心甘情願的去參加這場酒席,我自然會到場的,你的事情媽媽當然是放在第一位。”
其實這有些難度,說服傅建國跟她一起去。
但是,總要有個辦法去說服的不是嗎?
小幸這時候自然不插言,這不是她該管的範圍,但是人家母女在說話,她也不好自顧的吃東西,於是就坐在一邊聽着。
“媽,我就知道您最愛我了,我一定去想辦法說服父親,那天咱們一家人一起去參加酒席,小幸,說服傅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哦。”
小幸擡眸,一愣。
沒想到話題轉的這麼快,卻是很從容的答應下來:“沒問題。”
小柔做出一副感激不盡的手勢,小幸卻只是笑了笑,何悅也無奈的笑着說:“你啊,都要當媽了還這麼孩子氣。”
“我就算當了孩子的媽媽也還是媽媽您的孩子啊。”小柔立即抱着媽媽的手臂靠着媽媽的肩膀撒嬌。
小幸就有點想幸美了。
想着自己跟幸美以後也是要這般的多撒嬌纔好。
她總是不經意的自持,很難跟父母撒嬌。
不過也是性格使然了,天生就不是那可愛萌呆的類型。
“你啊,到了婆家還這樣撒嬌的話,真是不知道你婆婆會不會看得上你。”何悅還真是有點擔憂。
想來婆婆們應該也都喜歡小幸這種知禮數懂分寸的吧。
傅執回到家的時候還不晚,小幸洗完澡在牀上聊微信,看着華恩發過來一張張照片。
圓圓已經受不住的大吼:死女人你去度個蜜月要去這麼多好地方嗎?我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去哎。
“我們現在在普羅旺斯,竟然還能看到這裡聞名遠近的薰衣草花田,我原本以爲花兒都謝了。”華恩一本正經的說。
小幸只是拿着手機在耳邊,僅僅只是聽着就覺得他們肯定很幸福。
傅總啊,還欠着她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補上?
他的步子很輕,後背稍稍前傾,背景卻極其溫暖。
像極了一個很有心思的溫暖老公。
就那麼悄悄地往她身邊走去。
只聽她對着手機上說:“還不打算回來的話,我們要撲過去找你老公請客了哦。”
“那當然可以,你們倆明天就買機票過來,請客什麼的還能算事?”華恩豪爽。
“卓幸你不要不要臉了,你老公那麼有錢你還讓人請客,請我倒是可以的,不過本宮最近也是沒空去旅行啊,等本宮這個文寫完,一定好好地出去玩上一大陣子。”圓圓感慨萬千。
“等你這個文寫完之後又開新的,然後又沒空了!”華恩對圓圓的總結。
小幸便是趴在牀中間聽着她們倆鬥嘴笑。
漆黑的眼裡滿是靜默,只是看到她的脣角偶爾的有溫暖的弧線。
“不過小幸你要不要來?啊你哥來了,要跟你說話。”華恩正說着突然一個巨物出現。
卓亮走到她旁邊坐下,在沙發裡摟着新婚嬌妻拿着嬌妻的電話:“你要來玩?”
他倒是覺得這個地方很適合小幸,反而不適合他們夫妻這樣冷漠的人。
小幸一滯:“我……”
“她暫時沒空!”
傅總便是輕輕的趴在她的身邊,然後拿過她手裡的手機對着那頭說。
卓亮微微皺眉,看向旁邊的華恩,華恩也是一愣,卓亮便說:“你不陪她出來還不讓她自己出來?”
可是這一年夫妻倆一直是聚少離多,也難怪他不會放她出去。
不用說是去旅行了,就算是出個差他都不願意叫她去的。
“我不是不讓她出去,是她自己已經回到電視臺上班,近期內恐怕都沒空出去。”他的聲音明明還算溫和,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很自私,很霸道。
因爲兩個男人突然開始說話,嚇的圓圓美人只在旁邊聽着不敢說話了。
華恩跟小幸也屏住呼吸不敢亂說話。
傅執早已經坐起來在牀沿,伸着性感的手朝着自己的老婆,小幸立即把手遞給他被他輕輕地拉起來。
他像是個大學生那樣的動作,將她的肩膀摟住,兩個人就那麼並排坐在牀沿。
卻並不讓人覺得看不順眼,反而是多了些溫暖。
“嗯,希望這不是你給你自己不准她出來找的理由!”
“嗯,就先這樣吧,再見!”
傅總乾脆不多聊,雖然大舅哥看上去好像很瞭解自己,不過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幸聽着他的口氣不自禁的笑了一聲,轉頭歪着腦袋看自己帥氣十足的老公:“你有必要在外人面前還表現的把我看的這麼緊嗎?”
“一年就三百六十五天,這一年我們都聚少離多,我可不希望再有什麼人把你帶走。”
然而他的回答,卻出乎意料讓她心暖。
“能讓我說走就走的只有一個人。”小幸想了想,很深情的望着他說。
傅執的嘴角揚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卻很含蓄:“是公差?”
……
好吧,敗給他。
不過相信他知道她的意思。
想起蕭遊的事情,不自禁的微微抿脣。
這件事要怎麼跟他說?
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跟他說他才能容易接受?
“傅執,你還生氣蕭遊嗎?”
後來他擁着她倒在牀上,想要跟她做的時候,她摟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問他。
自己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她便要保證不把他氣走了。
果然,她一提蕭遊,他的眼眉間就染上些許的不悅,卻只是銳利的眼神望着她:“你想說什麼?”
低低的幾個字,卻是道盡了他心裡的情緒。
他不願意聽到關於讓他們不開心的事情。
小幸卻是鼓足了勇氣就那麼用力的與他對視着:“我想說,他現在生活已經很不易,我們讓他隨意生活吧。”
傅執的眼眉間更是煩憂了:“你們見過面了?”
她看着他不悅的神情其實心裡有些怕了,萬一說服不了他還讓他更反感蕭遊,那她這次說服便是錯大了。
他的聲音太過清冷,冷的她覺得骨頭都很疼。
卻是答應着:“嗯!”
他煩悶的沉吟一聲便要離開她,小幸卻倔強的硬是拴着他,就那麼緊緊地勾着他的脖子。
傅執吃驚的望着她,她突然這樣執拗。
卻是還不等看清,她就擡頭,柔軟的脣瓣近乎癡狂的吻着他。
他突然有些無奈,想推推不開,也不捨的狠心推開,便與她吻下去。
小幸更是緊緊地纏着他的脖子,那個吻,被他奪去了主動權。
他向來有這樣主導方向的能力。
她卻是也主動的迎合着,偶爾的跟他爭一下。
直到後來翻身而上,看着他無奈的表情,她的眼神便一下子溫柔了,低頭又輕輕地吻着他。
傅執不自禁的苦笑了一聲:“這算不算是美人計?”
小幸的吻緩緩地停下,趴在他的頸間:“那也要你身上這一個是美人!”
那就是承認了!
他卻是再也無法生氣。
“他怎麼說?”他問,淡淡的,然後一翻身又把她壓住。
那吻開始斷斷續續,他扯着她的睡衣:“以後別穿這麼麻煩了。”
她笑不出來,他們到底是在談事情呢還是在做那個呢?
好吧,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是在做了。
但是他的問題她還要不要回答?
“他說他想回來發展?”他低聲問,微微擡起胸膛,只是方便解開她裙子帶子。
“他只是說想要自由發展,現在像是被你給控制得不到自由,他說他那個小嬌妻整天拿着槍威脅他愛她。”小幸說,說事實。
“那他真是蠻慘的,被拿槍要挾着他還能硬起來嗎?”傅總甚是擔憂。
但是這樣的問題,女孩子卻又是有些矜持的,羞愧的,於是小幸不敢再說下去。
他卻是在她耳邊咬着她的耳垂輕聲說:“不過你要是拿槍指着我,我肯定愛死你。”
那——好似不一樣吧?
她拿槍指着他的可能只會是他想要尋求點刺激的方式。
而蕭遊明顯是慘不忍睹的。
“不過他既然已經得到教訓,而且看在曾經他替你捱過兩槍的份上,我就放他一馬。”其實這也是原本答應人家岳父大人的。
不過現在賣給老婆大人一個人情,他覺得更好一些。
“真的?”他終於肯正視他老婆被人家救過的問題,小幸的心裡一下子激動的,有點不知道怎麼好了。
“當然死真的,不過你今晚要好好表現。”一下子就抓住嬌妻的軟肋,讓她今晚再也不敢敷衍他。
可是這種事,也只有男人,在某些時候幾乎變態啊。
她想的到自己今晚會被他的花樣折磨死。
但是他下手太快了,然後這一夜……真是終生難忘啊。
雖然已經有過不止是幾個這樣的終身難忘時刻,但是她總覺得,傅總太強大,她都要受不住暈過去了,他卻還壯的跟個牛似地。
後來她掛在他身上趴着:“事情我們說定了嗎?”
“我會找個噱頭讓羣衆知道他迴歸演藝事業,這件事你就別替他出頭了,這樣不過分吧?”
他輕吻着她,性感的手指摸着她的頭髮都溼了。
她趴在他身上點着頭:“嗯,我聽你的。”
“寶貝,說你愛我!”他輕輕地揉着她的耳垂,似是很久不曾聽到這句話。
小幸的臉更紅潤了,還發燙的厲害,*過後本來就是體力不支了。
哪能在打起精神應付他的種種。
只能張嘴在就近的地方用力的咬了一口,然後趴在那裡沉沉的睡着。
他也不會喊疼。
某個地方看到過幾個字,是因爲愛的太深無處發泄纔會咬他。
後來她睡着了,他躺在她身邊,輕輕地拂開她額頭上溼了的碎髮,漆黑的眼神就那麼靜靜地望着她。
這一刻,他的心裡很平靜。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他早就消氣了。
對於蕭遊,他沒什麼好感,畢竟是喜歡他老婆的男人。
但是就衝他敢替小幸擋槍,這世間應該也找不出多少敢爲女人擋槍的男人吧。
算了!
時過境遷。
他還把人家折磨的那麼慘,而且照小幸那麼說,蕭遊現在的生活該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真的覺得可以了。
然後他起牀拿着手機去給有關人士打了個電話:“對,就說過幾天我們的珠寶廣告將由他跟他的愛妻一起代言。”
傅總這一招也真夠狠的。
蕭遊拼命的想要躲開那個女人,他卻偏要他們形影不離。
看似大度的給了他們機會,但是實際上卻讓蕭大明星苦不堪言。
小幸第二天看到那個新聞的時候也是哭笑不得,蕭遊給她打電話:“你到底怎麼跟他說的?我拜託你不要輕易就被他矇混過關好嗎?那個女人現在正在打包行李準備跟我一起回豐榮,她要跟我一起啊,而且她現在挺着個大肚子——”
小幸不由的把手機遠離耳邊,真是要醉了。
誰知道咱們傅總這麼大度,大度的連人家老婆也要捧紅。
辦公區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她也是在忙的不亦說乎,不過她突然想到這一晚有個嚴重的事情,然後立即給傅執打電話。
傅執正在開會,聽到老婆大人的鈴聲立即接起來:“喂?”
“今晚七點半以前能到家?”小幸問。
“可以,什麼事?”他微微皺眉,一兩秒鐘後就做出決定。
“就是那個,我們那最後一期節目,那個——”她突然不太好意思,她只是太想看他看到她在電視裡的樣子時候的表情。
她只是幻想着,他一定很着迷。
“那去公寓吧,就我們兩個一起看。”
小幸的臉刷的紅了。
她不知道,他正在開會,會議室裡坐了那麼多人,都已經說不出話,只聽着傅總那寵妻愛妻的樣子,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畢竟這麼嚴肅的場合,他跟老婆打電話的時候倒是一點也不考慮時間問題。
小幸聽着那頭有些嘆息的聲音,不由的一滯:“你在開會嗎?”
他微微擡眼,卻依然面無表情:“嗯!”
“那我先掛了!”她立即掛斷電話,他竟然在這麼嚴肅的時候跟她聊天聊的這麼認真。
真是讓她……又感動又羞愧。
男搭檔走到她跟前,看她紅着臉的樣子:“跟老公打電話了?”
小幸吃驚的擡頭,臉頰上還很紅潤:“你怎麼知道?”
男搭檔笑了笑:“人送外號半仙。”
……
小幸不由的微微垂眸,視線裡卻全是我溫暖。
旁邊的同事說:“臉上都寫着呢,平時看你跟別人打電話都是很平靜的表情。”
“我現在不平靜?”
她想不通,心裡雖然很緊張,但是面上有那麼明顯嗎?
但是不管怎樣,竟然心裡還是很激動。
被看出來了雖然有些羞,但是,好像也沒什麼丟臉的。
今天戴嬌走了,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交她的好多男朋友
中午三個女同事一個男同士在外面一起吃飯,說起來:“嬌姐也不容易,聽說她以前是個三,現在也不知道又是去做什麼了?”
“不過嬌姐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需要靠男人養的女人,怎麼就當了三呢?”
小幸聽着她們那麼說不由的垂着眸,眼神裡的犀利卻是一閃即過:“你們沒聽說過那句話,誰這輩子沒愛過幾個人渣?誰這輩子沒看走眼過?”
兩位女士跟一位男士齊刷刷的看着小幸,小幸是很少說別人事情的人,所以倒是提醒了他們:“對了,聽說嬌姐以前是你的領導。”
小幸雙手搭在桌上,氣度自然也在那兒擺着,她往桌前一坐,從容淡定,寵辱不驚,不卑不亢,只是淡淡的表情卻足以讓人注意到她。
“戴嬌以前是做過第三者,不過後來她意識到自己錯了,後來雖然那位男士也離婚了她卻是沒有再回頭過,她是個固執的女人,但是絕對不是個沒有原則的女人,我想,我對她的瞭解就是這樣,至於她這次離開,我倒是覺得是件好事,她也算是聖鬥士一族,該去尋找自己的春天了。”
短短的幾句話,卻是讓人不得不點頭。
旁邊的女同事也感嘆:“是啊,現在男人的嘴巴都跟抹了蜜似地,尤其像是嬌姐那樣的女強人,估計更是碰到那種男人會彌足深陷,不過還好跳了出來。”
“這些個臭男人,都把我們女人當猴子耍。”另一個更是恨了。
正在吃東西的男同士停住筷子,看着三個氣質不同的美女紛紛在罵男人,不由的覺得委屈:“我說各位美女咱們能不能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嘛,比如我——比如咱們卓幸的傅總。”
小幸聽到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立即不說話了,低頭溫柔的吃東西。
旁邊兩個女生對唯一的男同士表示鄙視:“就你還敢跟人家傅總比?你是有人家的身段還是有人家的身價?還是有人家的會疼女人?”
小幸不得不笑了一聲:“其實他沒你們想的那麼好!”
立即右手側的女同事說:“我們也沒覺得他好,而且大家都知道商人多半的涼薄無情,可是我們說他不好吧,你看上去挺聰明的一個人,爲什麼放着李陽那樣好的男人不要偏偏要跟一個幾次背叛你的男人在一起呢?你說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又不缺錢,自己工作也好,追求者也多,而且追求者大都也漂亮,爲什麼就是非要跟他在一起呢?我們只想到這幾個原因,不過最後一個只是爲了安慰你。”
……
小幸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在她們的眼中,她老公的形象竟然那樣糟糕嗎?
可是明明……
她只要一想到他要三十歲纔跟一個女人第一次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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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當他如被激怒的獵豹,赤紅的眼看到她小腹上那條疤:“這是什麼?”
她感受着他一觸即發的憤怒那痛,卻並不足夠!
五年後再遇,當他未婚妻揮手跟她打招呼說:我是傅忻寒的未婚妻!的那一刻,她的心已死。
傅忻寒,這隻爾虞我詐裡滾打出來的腹黑狼,再見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隻字不提。
何醉,曾經的千金小姐,如今的平凡打工女,五年後再見她還能讓他寵愛她如昨?
那天她領着四歲多的兒子去逛街,小傢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對前面喊:“媽咪,是爸比,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