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淺深早上的表情怪怪的,簡然這幾天忙宏遠的年度答謝會,給他打了招呼就提前出了門。
晚上她特意早回來,還親自下廚炒了兩道吳淺深偏愛的菜,可是他興趣缺缺,吃了口頭就上了樓。
簡然榨汁了葡萄、石榴汁給他送上去,見他人挺的直直的在開視頻會。
“要忙到幾點?”
“十點左右!牙”
她將杯子擱下就退了出來,卻看到吳淺深痛苦的轉着脖子,露出肩頭白色的藥膏。
在走廊轉了一圈,簡然透過門下投出來扇形的光影,看到他在房內走動的影子,又敲門進去酢。
吳淺深正用一隻手按着脖子,見到簡然很快停了動作。
“你是頸椎痛麼?”簡然伸着手就走過來。
“沒有,哪裡都不疼!”他拒絕着,要攆簡然出去。
“你明明就是脖子痛,我看見你貼了藥膏,爲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女人發起脾氣會像海嘯一般突然,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勢,簡然對不關心的事物自然淡然處之,可現在她對吳淺深的感情就如發酵的麪糰,膨脹到他的點點滴滴。
“然,別鬧,這個會很重要!”吳淺深的聲音溫柔低沉,卻是命令她不要打擾他。
簡然覺得心裡委屈,剛纔她看到吳淺深手機上的行程,這幾天他就要返回美國,之後的兩個月內沒有任何的安排,也就是意味着他將要出差兩個月之久。他還騰不出一點時間跟她相處,她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不想他走,她想討好他,真的很想討好他。
察覺出簡然的情緒,吳淺深的眼神明顯多了一份耐心,將她攬入懷中低低地安慰了句。“乖,老公忙完就陪你好不好?”
凝望着他,簡然才敏感地發現他眼底閃過的倦怠和憔悴。她從他懷裡掙開,繞到他的身後,可憐央求道。“我不打擾!我幫你按摩會舒服一點,真的!”
“那你坐在這裡陪着我就好了!”吳淺深實在不忍拒絕簡然,他拉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帶她坐到桌子另一端的沙發上,他又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剛好遮住簡然。
屏幕上坐了一會議室的人,氣氛很嚴肅。簡然看到後真心後悔自己怎麼非要呆在吳淺深身邊,她偷偷瞄了一眼神色肅穆的吳淺深,他整張臉沒有太多表情,沉穩、篤定,偶爾多一句話也是言語乾淨利落。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不自然的擺頭,似乎很嚴重。
簡然悄悄的站起來,望了眼沒有自己身影的屏幕,抿着嘴偷偷得意起來。她輕輕的搭在吳淺深的肩頭,慢慢的揉搓他硬邦邦的脖頸。
吳淺深似被微微打擾,感到一陣舒心,他又很快放鬆下來,舒坦的向後仰了一仰。簡然也明顯鬆了口氣,大眼睛裡竄過小小的愉悅,她特別想爲他做些什麼。
約莫一個小時以後,會議結束了。
簡然直了一下酸脹的腰,也敢大幅度的去捏吳淺深的肩膀和手臂,吳淺深放鬆了身體,放心地合上雙眼,只是眉心緊蹙,會議提出了很多問題,都待他來解決。
突然,簡然伸出雙臂繞上他的脖頸,帶着她的芬芳氣息貼了過來,“很累麼?去洗個澡,我給你準備衣服!”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吳淺深受寵若驚,眷戀不已地拉住她的手送到自己的脣邊,啄了又啄。
“然,我是不是老了?”想到沙麗在大洋彼岸都瞧出他的老態,吳淺深忍不住對簡然問道。
對於吳氏上市,而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否太急於求成,只是稍微放緩了步調,沙麗就埋怨他魄力不足。還有,從不生病的他,居然會因一個小小的感冒病了十來天,更想不到的是,一晚上的功夫,他的脖子痛到連動都不能動,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
“啊?”簡然驚訝的喊了一聲,她撅着嘴想到不該想的地方,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你還要怎麼精力旺盛?”
沒有明白簡然說的什麼,再一眨眼,吳淺深反應過來,他捏着簡然挺翹的鼻子戲謔道,“原來老公這方面令你很滿意!”
“討厭!”
簡然忍不住輕顫了一下,羞澀模樣引起他的低低輕笑。
……
年度答謝會最後一天是答謝晚宴,這幾年與宏遠合作的公司作爲重點客戶招待,簡然陪同的公司介紹了另一家新的公司,準備考慮宏遠進行投資。
代表那家公司露面的經理獐頭鼠目,直盯着宏遠前臺幾個漂亮的小姑娘,等到晚宴開始,他看到同桌作爲副陪接待的簡然,眼裡色迷迷的光更加放肆。
主陪也是喬明揚的其中一個助理,且王彬鬱特意關照過,其實也談不上關照,只是點到簡然有背景,那人也是精明人,自然處處照顧簡然。
一開始簡然還很輕鬆,她跟主陪搭檔了幾次,相處還挺愉快,只是今晚桌上那個客戶嚷嚷着喝酒,還不許她以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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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主陪藉口簡然在喝中藥,自罰了幾杯算
是代了,桌上的人也沒有異議。酒過三巡,又有人開始吵吵讓簡然喝酒。
“章經理,現在都不提倡喝酒,咱們今天就意思意思,哪天真的幫咱們完成一件大單,呵呵,一定好好招待!”主陪陪着笑臉打圓場。
“哎,今天你們要是不喝實在不夠誠意,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們宏遠的實力?是不是啊?”章經理晃着杯子,怎麼就是不肯喝。
獐頭鼠目的章經理,簡然圈着眼睛感慨這名字取的真好,她也不接這位章經理朝她遞過來的眼神,低着頭只當沒有看見。
實在不好卓璇,主陪點名讓簡然給章經理端酒。
簡然彎着脣笑着站起來,說了幾句好聽的,先喝了手裡的茶水,接着倒滿又喝掉了。
章經理卻將酒杯擱到了桌上,雙手環在胸前,擺起了架子。“一比幾啊,酒是糧***,要不上幾個饅頭,簡助理吃一個饅頭,我喝一杯酒,她吃兩個,我就喝兩杯!”
他挑弄着短粗的八字眉,小眼睛賊兮兮的擲在簡然的胸前。
簡然今天穿了一件雷絲拼接的襯衫,剛好胸口以上的部分是鏤空的,被這麼個人當衆調戲了,她彆扭的拿起手邊的毛巾轉移視線。
她想到喬明揚總是教育她要拿出氣勢,畏畏縮縮的會讓人欺負到頭上。她索性招呼了侍者上酒,她大方的倒滿了一杯白酒,站出來問道。
“章經理,我女流之輩不能跟你們男人一樣,我一口你三口還是我一杯你五杯?”
“呵呵,想不到簡助理還是女中豪傑,五杯太多了,三杯,你幹了我就連幹三杯!”
沒想到這人這麼爽快,簡然頓了一下,大眼睛眨着多了一個條件,“您多加一瓶啤的?”
對方應了,這不過是第一個回合!
簡然心想,那人喝了不少,她半路出場怎麼也會把他喝醉,最多她再喝一杯,他六杯進肚外加兩瓶啤酒也差不多了。
她還是太嫩,話先撂出來,人家敢接自然有幾把刷子。
章經理的酒量果真海,六杯酒居然沒有半分醉意。
主陪都看得心急,他也怕真的出事,尤其王彬鬱還特意的交代過。他截住從衛生間裡出來的簡然,要她離場。
簡然犯倔的不幹,她都喝了兩杯,怎麼能前功盡棄。
“你個女人,犯的着麼?萬一出點什麼事,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自己有數!”
她剛纔耍了點小心眼,一杯酒有半口吐在毛巾上,實際喝的並不多。
“成!那你悠着點,這個章經理不是一般的能喝,你過會兒進去千萬別跟他拼酒!”主陪不放心的提醒道。
簡然點頭,她也看出來了。
那個章經理唆使着另外幾人,說玩個遊戲,誰輸了就答應贏家一個條件,喝酒啥的都行。遊戲跟接字龍差不多,簡然先提了條件,說輸了不能罰她喝酒,也不能做過分的事情。
開始幾局,都玩的中規中矩,簡然玩贏了,讓輸的人喝酒,都痛快的喝了。她輸了,贏的人罰她吃口菜作爲懲罰。
漸漸大家放開了玩,玩的還挺高興。
玩了不知多少局,章經理吵吵着最後玩把大的,結果簡然輸了,幾人面面相覷的看着她,又等着贏家章經理開懲罰。
他揚着短粗的八字眉,捏着酒杯抿了一小口,很得意的笑道。“我換個有難度的,我叫簡助理把我送回房間,你們說行嗎?”
“怎麼不行,不就是攙扶着您、哦,不用不用,就給您開個房門,一腳把你踹進去,哈哈哈哈……”
一人開玩笑的接道,桌上的人全都樂了。
簡然眨眨眼,她不是沒有多想,主陪也給她使了一個眼風。她笑笑,問章經理要了房卡,又扯住身邊的服務員,大方的回道。“我們一塊架着章經理上去!”
章經理揹着小手跟在兩個女人後面,小眼睛嘰裡咕嚕的轉。
“章經理,好好休息!”簡然將房卡插好,站在門口跟他告辭。
他進屋,很客氣的感謝簡然的招待。在簡然要替他關上門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拉開門,視線越過簡然,衝着服務員說自己房間的水壺壞了,讓她幫忙換個正常的。
服務員應着,轉身去找管理員。
“呵呵,沒有水壺燒不了水!”章經理解釋着,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簡然漂亮的臉蛋上。
簡然笑笑,點頭說是。
事態卻陡然急轉,她的笑還掛在臉,站在門口的男人已經面露兇光,一隻手勒住她的脖子,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強行的將她拖進了房間。
p:看文的妞忍耐幾天,重頭戲馬上就要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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