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9這麼輪番上陣想玩死她嗎
jessie敲門進來,說吳淺深的手機落在車上,彬少找他。
王彬鬱?大晚上的?
吳淺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口吻冷淡,很沒耐心,問他有什麼事?
王彬鬱揶揄的聲線傳過來,“你前妻馬上要喊我一聲堂叔了!”
“你敢答應,信不信我滅你全家!襞”
“靠,你問都不問清楚!”
“不用問!竭”
真是討了一臉沒趣,王彬鬱拽下脖子上的領結,忽而露了一臉陰柔的笑容。吳淺深抓狂了,有意思。
他抻着吳淺深的暴躁的情緒,又什麼都不說,磨蹭了半天,直到能感覺出來吳淺深快要殺過來,才說簡然跟他的堂侄子相親,今晚正式見家長。
某人聽完這句話,眼眸立刻暗沉、犀利駭人,不假思索的甩出一句話。
“給我一刻鐘、”
“……”
“吳總、吳總……”
jessie追着吳淺深,他的表情猶如凶神惡煞般。
“你不會要來我家吧?”
王彬鬱眨着秀氣的單眼皮,衝着空氣說道,優雅而無奈的皺起修理漂亮的眉毛。
他又沒說簡然來他家了,現在他好像應該守在人家家樓下,然後‘壁咚’……
狡黠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得意,王彬鬱瞥了眼座鐘,八點鐘,真的很早,等吳淺深趕過來剛好助興的節目開始。
“彬鬱,你叫我回來幹什麼?”
進門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她的皮膚很白很細,遠遠一看覺得她十分年輕,最多三十幾歲,走近了才能看出她年齡半百靠上,但是保養的很好,很有韓國女人的味道,精緻的那種。
“我的護照放在哪裡了?”
王彬鬱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人正撥弄着遙控器挑臺,舉止優雅的猶如中世紀歐洲的貴族,身上依舊是考究的西裝、皮鞋,即使在家裡也看不到他身穿家居服的邋遢。
中年女人負氣的放下包,並沒有發脾氣,反而去了書房,不一會兒將他的護照遞給他。
“又要去哪兒?”
沒有回答她的問話,王彬鬱視線放在八點檔的連續劇上,女主角挺漂亮,他歪着頭想是不是約出來,對她胸前的那團感興趣,他想知道先天的和後天的比,哪個手感更好。
他纖長的十指抽過中年女人手中的護照,鮮有興趣的問道,“晚上什麼飯局必須去?下次別打着長子長孫的旗號,我不喜歡。”
“不喜歡也沒有逼着你去啊?好了、兒子,你堂哥家的兒子領女朋友跟大家見見,你雖然輩分高,但是歲數小,難道還要由倫帶着女朋友跟你彙報?那邊是想借着這個名義,跟你碰個面。”
“那就算了。什麼女人?”
“就是個小會計,你也知道由倫的性格老實,三十幾歲的人終於有看上的女朋友,讓你去也是想撐個場面,讓女方知道王家在t市也有些地位,以後別欺負到由倫頭上!”
“他是長孫,還需要我給他面子?”
“兒子啊,你現在是執行董事,由倫不過是個小辦事人員。”
“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見話題扯到他不想聽的,王彬鬱將談話截斷,約莫着吳淺深差不多快到了。
“晚上我見的都是你不想見的人,他們的情況你更不想聽,還能跟你說什麼!”中年女人瞟着王彬鬱冷漠的臉龐,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這個兒子與家族不對付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爸爸在世還好,現在、要不是她還與王家來往,恐怕六情不認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今天去了才知道,王家很多小王彬鬱一輩的第三代都有不少結婚生子的,唯獨他這個第二代中最小的一個,也是最優秀,成就最高的一個。
中年女人擡手想摸摸王彬鬱的頭,卻被他閃身過去,疏離的模樣很刺眼。她佯裝無所謂,眼底有些傷感,安靜地準備從他身邊走開。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簡然?”
“是啊!”
“那她有沒有說她的前夫是我?”
吳淺深陳冷的嗓音突然夾進母子兩人的對話,中年女人很明顯一愣,回頭看到比夜闌還要寒冷的男人。
就像傳聞中的一樣,深邃的瞳仁像翻滾的海浪,脣畔的弧度微微下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家的別墅裡面。
“麻煩王夫人告訴他們,那是我前妻,誰想娶她,首先過我這一關!”
那話就是說的這麼囂張,下一秒,吳淺深整個人慵懶不疾不徐的坐到王彬鬱的對面,俊臉上的不悅是如此明顯。
“上去吧!”
王彬鬱揚起秀氣的下巴,給了中年女人一個眼色,讓她的不知所措有處安放。
她心裡也陡然有了一個結論,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家裡,冷靜、沉着,面上不露半分神色,一看就是不好
tang惹的角色。
中年女人防備的再瞄了吳淺深一眼,目光落在王彬鬱身上,她收拾着驚顫的心,拎起沙發上的包轉身上樓。上了一半,她按捺不住剛剛得到的信息,想拐回去酒店,卻看到客廳裡坐的兩人,她猶豫着呼出口氣,徹底的上了二樓。
掐滅了電視,王彬鬱端了紅酒給吳淺深,自己晃着杯中紅色的液體,透過一雙精緻的單眼皮,打量他寒眸裡黑色的物質。
“還非要我說嗎?”
吳淺深同樣隔着杯子看他,只是目光沒有那麼閒淡,眼底滲出譏諷,揚手一口乾了杯裡的液體。
“黃敏靜手裡的投行都需要第三方審計,你懂我的意思!”
“嗯、有煙嗎?”
點着頭,吳淺深出來的匆忙,索性張口問王彬鬱要煙。
王彬鬱見他一時並不急着走,招人去給他取雪茄,雖然煙癮不大,但是他收藏有上等的雪茄。
“不用了,告訴我什麼酒店?”
那他大老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一通電話就能解決問題。王彬鬱臉上就寫着這個疑問,就是質疑吳淺深的智商。
吳淺深鋒利的眼眸一下就刺穿了王彬鬱脣邊溫柔的微笑,閃爍着縝密詭異的心思,他勾脣冷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寒涼徹骨。
“你把我弄來,不給我一樣有價值的東西?”
王彬鬱睜大眼,他說的信息哪個沒有價值?他將視線轉移開吳淺深身上,聰明地問道,“長線不算?酒店不過是我們家的附屬產業,深少想要什麼?”
“借用你的地盤。”
眉間泛起急促,王彬鬱不解吳淺深想說的意思。
他這是要殺過去?攪局?
呵呵,王彬鬱抿着小嘴直笑,他都不是吳淺深的對手,何況王由倫?給那一大家自私無禮的家族一個下馬威倒也不錯,反正他不喜歡他們。
而吳淺深的人,英俊的臉上浮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他伸出手指,帶着憐香惜玉的意味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下,不疾不徐的像是慢慢設下陷阱的獵人。
……
簡然自己坐在副陪的位置,王家一大家子的人就像陪審團,全部拿x光機對她全方位、360度無死角掃描。
她抿嘴,掩飾不耐煩,而王由倫很高興地給家人介紹簡然,從家庭背景到父母的工作,再到簡然的工作,雖然能看出他對她很滿意,但是簡然很不喜歡他的行爲。
嘴巴上說簡單吃個飯,呵呵,簡然心底冷笑,他在考驗她的耐心。雖然她習慣給人面子,不代表她不會反感。
飯吃的極不痛快,問話的人太多,簡然剛夾起菜想送進嘴裡,三姑問話了,剛想喝口水壓一壓飢餓,四舅有事要問,她差點嚎出來,他們這麼輪番上陣想玩死她嗎?
唯一能解救她的王由倫還在興致勃勃的點評,彷彿她是他可以炫耀的物品,要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認可簡然做王家的兒媳婦。
六點鐘靠到九點鐘,簡然藉口上廁所,乾脆就坐在馬桶上休息,她不想回去,正瞪着天花板想辦法怎麼脫身。
她給王由倫發了條簡訊,大概就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而且時間也不早了,雖然很不禮貌但是她還是堅持要先走。
那種活要將她榨乾的架勢太嚇人了。
王由倫捉急的站在衛生間門口等着簡然,他沒帶手機,並不知道簡然發了什麼,等簡然一臉憔悴的找大廳的方向時,他一下子就捉住了簡然的手腕。
“等你半天了,怎麼纔出來?”
簡然倒吸了口氣,差點就沒喊出來。
就在她想跟王由倫坦白,說自己先走一步的時候,王由倫的母親從包廂裡出來,直直的衝着他們走過來。
“她是不是離過婚?”
劈頭蓋臉的質問,頓時讓簡然無地自容。
她今天上午纔跟王由倫說明了,而他表示慎重的考慮過,怎麼連這個都沒有跟家裡說清楚,拿這個問題羞辱她。
王母看了看簡然,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警告的口氣提醒道。“由倫別說漏嘴了,既然你們願意,我們做家長的只能接受。”
沒想到王母居然沒有反對他們,簡然驚異,有些愧疚的低頭,讓初婚的王由倫接受自己的確需要很大的寬容。
“但是,我希望你跟我們由倫之後,跟那邊斷的乾乾淨淨,由倫爸爸他們家族在t市也是有臉面的,我的意思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