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10我的手段不止這些4000+
“但是,我希望你跟我們由倫之後,跟那邊斷的乾乾淨淨,由倫爸爸他們家族在t市也是有臉面的,我的意思你能明白?”
接着,王母板起臉要求道。
簡然點點頭,也理解人家提出的要求襞。
一臉緊張的王由倫瞬間放鬆下來,他攬着了王母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頭,跟自己母親很親暱的感謝道,反而將簡然落單。
想到過會兒應付的人又複雜了一層,簡然不由得嘆了口氣。
王由倫還在跟王母說話,簡然硬着頭皮進了包廂,餓着肚子努力維持甜美的笑容。直到十點半,王父說明天還要上班,三姑四舅也嚷着說不早了。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笑眯眯的過來,跟王父說,王總交代都是自家親戚免單。
給了這麼大的面子,王父很高興,誇自己這位堂叔雖然年輕氣盛,做事極端了點畢竟是王家的人。
簡然對他們的話沒興趣,低着頭等王由倫送自己回去竭。
這時,兩輛黑色的轎車從噴泉的後方朝酒店的門廳開過來。
他們一羣人都還站在門口,王由倫在安排親戚怎麼回去,有幾個開車的喝了酒,也在等代駕。
爲首的那輛賓利,帶着一股霸道的氣勢,很急促的在旋轉門前扎住。
簡然晃神的視線落過來,只是覺得車有些眼熟,下一秒,從車上下來的高大男人,讓她的臉色倏然一窒,一時間愣住了,目光與男人的不期而遇。
吳淺深身軀凜凜,目光深邃,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一身手工定製的西裝,額外的搶眼,尤其那雙深邃而銳利的黑眸,讓人移不開眼。
將鑰匙扔到門童的手中,吳淺深轉過身,漠然的眼中卻只有簡然,削薄的脣角帶着一絲環味地微微勾起。
他那雙閃着寒芒卻美到極致的深眸令簡然無法閃躲,此刻人正直直的朝她逼近。
“跟朋友吃飯?”
吳淺深問的隨意,又有些故意的成分。他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追蹤到忙着安排乘車的王由倫身上,顯然,他是有備而來。
簡然還來不及收拾慌亂的心情,震驚的眸漸漸騰起尷尬和躲避,哪有心思回答他的問話。她低頭沉默,當做不認識吳淺深。
一絲笑紋溢在吳淺深幽深的眸光裡,他歪着頭聽到王由倫還在頭痛車輛的安排,顯然他沒有預估好人來多了,而讓親戚搭計程車回去是很不禮貌的。
王父也在催促,王由倫讓多出來的幾人坐自己的車子,忽略了還有簡然要送。
簡然跟在王由倫後面,又要小心的迴避吳淺深擲來灼熱的視線。
王由倫捉急的拉開車門,讓人上去,他返回簡然的身邊,要簡然等自己。
“很快,最多半個小時,你等等我!”
“不用不用,半小時我也到了,要是有什麼事電話裡說吧!”
王家一車人等着,王由倫左右顧不過來,焦急的權衡了一下,他跑到門童身旁安排給簡然叫車。
“簡然,真是抱歉,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今晚也難爲你了。明天,我一定將功補過,到家以後給我電話,明早我來接你上班?”
王由倫說着,從車窗探出半個腦袋等待簡然答應自己,一車的人都催着他抓緊走,他也不急着走。
不想讓人看笑話,簡然應付的點點頭,目送他的斯巴魯離開。回頭一瞥,瞧見吳淺深還站在大廳,朝她這裡望過來。
她神色一緊,正巧門童打着手勢,計程車開過來。
正當她彎腰就着門童打開的車門坐進去,手肘被一道迅猛襲來的力量扯住,接着她一個趔趄倒進那個溫涼的懷抱,車門被重重帶上,頭頂傳下陳冷的嗓音遣走車。
掃着眼前上好的毛料外套,簡然頭也不擡,她知道這霸道而囂張的男人是誰,一心只想着再次脫離他的鉗制。
“我送你!”
吳淺深深邃的瞳仁變得更加闃黑,口氣不容分說。
在確認了簡然真的接受了相親對象,他幾乎氣惱的咬牙切齒,她這是真的要嫁給這麼平庸的一個男人嗎?
“謝謝,不用了!”簡然不看他,冷言拒絕道。
此刻她就像埋着頭的鴕鳥,一點都不想面對這個男人。他一聲不響的跟自己離了婚,又找了新的女朋友,像陌生人一樣,突然來跟她認朋友,拽住她、要送她又想幹什麼。
“我送你回去!”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深邃的眸看向門童,接着示意將他的車開過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吳淺深!”
簡然終於開口,聲音激動而焦躁。她奮力的摔開他的手,氣呼呼的瞪着他,跨上揹包朝馬路走去。
她也不去管吳淺深會不會跟上自己,難以抑制的情緒在血管裡面膨脹,壓抑了許久的憋屈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當然,她知道自己脾氣來的莫名其妙,多數是因爲晚上的這頓飯令她惱火,如果沒有吳淺深,她不用忍受這些,在他面前,她有些表現的肆無忌憚。
黑色的車子一如駕駛它的主人,幽靜、詭異,顯得耐心十足。
透過車窗,吳淺深轉頭,一隻手悠然的搭在車門上,心境平和地看着簡然。
車子在他的掌控下,像遊曳在水面的海魚,潛伏、沉默,跟她並行。直到薄實的脣畔輕輕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眼神變得幽深而可怕。
他再次扎住車,長腿從車裡邁出,那樣的胸有成竹。
不將簡然弄上車,是不會罷休的。
從後面揪着她棉質的風衣外套,把她的身子微微提起,再一用力,簡然被他困住。
她還沒有出聲,男人涔冷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落下。
“你知道我的手段不止這些!”
言下之意,她不順從,他會做的事情還將更加過分。
簡然忍無可忍地怒視着他,心底的緊張、擔憂、惶恐早已化作一股怨氣,衝着他劈頭蓋臉就宣泄了出來。
“吳淺深,你什麼意思?你搞清楚,我跟你離婚了,你有了女朋友,我也有了男朋友,以後各有各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你這樣糾纏有什麼意思?”
“你昨天晚上的膽量呢?”
他低喃着,彷彿在懷念她昨晚的狂野。
是的,沒有昨晚的激情,他還不會這般按捺不住,此刻,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壓在身下。
“好、我讓你送我回去!”
氣勢洶洶的推開他,她將自己塞進車裡,直到看見車門的手扣裡還放着她半年前遺忘在車裡的保溫杯,簡然一怔,別開眼只當沒有看見。
她的眼睛一直盯在窗外,扭着頭,連側臉都不屑給他。
兩個人這樣僵持了半個多鐘頭,車子紮在事務所門口,簡然也不問爲什麼他知道她住在事務所,要撲下車時,吳淺深拉住她。
一臉防備的瞪過來,簡然以爲他又要逼迫自己做什麼。
吳淺深微微一笑,蹙着眉頭,一臉倦怠。“最近發生了很多事、”
“跟我無關!”
幾乎是咬着牙,簡然狠狠的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撥開車門就走。
人跑下車,卻摸不到包裡的鑰匙。簡然的臉急紅了,她身後的車子還燃着火,鑰匙一下子被她扯出來,嘩啦嘩啦的抖出其中一枚塞進鑰匙孔,等鑽進屋子,黑暗掩飾了她的身影,也蓋掉她慌張的心,才鬆了一口氣。
他苦澀的情緒影響了簡然,忍不住偷看外面的車子。吳淺深搭在車門上的手,多了一隻閃着紅星的菸蒂。
簡然失神的想,他們之間除了一段錯誤的婚姻,什麼都沒有。
……
早上,王由倫果然打電話說接她,簡然還躺在牀上沒起。
努力拾起她幹練的語調拒絕道,說自己已經到了事務所,要他別過來。
王由倫又找了話題,說中午過來接她吃飯。
簡然慌張的說剛決定要出差,外地有個審計的活,謊話還沒圓出來,王由倫說要送她去車站。
撓了撓頭,簡然硬着頭皮編下去,反正她真的不想跟王由倫吃飯,害怕他又整出一堆的人。
許是聽出她拒絕的意味,王由倫很直白的問簡然,是不是不想見自己,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
他說,昨晚跟父母談了很久,家裡並沒有反對他們的意思,不過要他們慎重考慮。說到這裡,他反問簡然,如果他真心的喜歡她,她能否考慮嫁給自己。
“我們纔剛認識,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快了!我、昨天你也沒有跟我直說來了這麼多人,而且我離過婚的事情你還沒有跟家裡說清楚,雖然我是衝着結婚纔去相親的!”
“你真的考慮要跟我結婚的?”
雖然簡然的回答讓王由倫並不滿意,但是她後面一句話大大的鼓舞了他。王由倫也只重點聽到最後一句,而且聽她直接說給自己,他的心備受鼓舞。此刻,他內心的熱情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
他無比激動的想跟簡然見面,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給她。
“晚上一塊吃飯,就我們兩個人!你也說我們剛認識,我們還需要相互多瞭解,你不知道,家裡對你都很喜歡,要我主動點。我這個人,這方面挺木訥的,也不知道怎麼討你的喜歡,要是我做的哪裡不對你跟我說。昨晚,真的太抱歉了,我真的害怕你被搶走了,白先生的人也很優秀,我只能、呵呵,希望你別責怪我!”
瞌睡蟲都被他囉嗦走了,簡然有些哭笑不得,他對自己很真誠,起碼心裡怎麼想的怎麼說,只是囉嗦了一點。
懶懶的翻了個身,簡然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她的想法很簡單,王由倫是家裡介紹的,自然得到父母認可,而她現在真的需要婚姻來打消白延凱也好、還
有吳淺深的念頭,進入一個平凡的婚姻,跟一個普通人生活,將那些過往全部掩埋掉。
掛了電話,沒有賴牀的理由,簡然很快開始工作,她給宋靜打電話,要她不要來事務所。
宋靜還有不到兩個月就生了,前期她操心事務所的事情,大夫也說孩子發育的要比正常指標低,簡然堅持不要她再工作,有什麼棘手的事情直接發到她郵箱裡,在家就能完成。
最近,有些事情她刻意避開宋靜直接找唐志超,雖然十分不好意思,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是對宋靜好。
事務所門口按了監控,宋靜還是將唐志超派過來,要他檢查報警系統是否真的好用。可見,事務所對宋靜真的很重要。
上午十點來鍾,唐志超被自己老婆要求過來看看也是應付差事,要簡然遇到什麼事直接給自己打電話,簡然笑笑,說盡量不麻煩他,馬上要當爹的人自然有更多的事情要忙。
簡然收拾了些東西要他給宋靜帶回去,唐志超答應的好好的,突然接了通電話,臉色有些不正常。
“幫個忙,靜靜明天預約了3d彩超,剛通知我有個急事要出差,你能不能陪她過去,車我留給你們,這樣也方便!”
“不用,有什麼事你去忙,放心吧!”
讓唐志超安心,簡然答應他會陪好宋靜,只是見到唐志超都是大大咧咧的模樣,他突然嚴肅起來,感覺發生了什麼事。
送走唐志超,簡然接到了渤海投資的電話,約她下午兩點在渤海投資見面。
吃了午飯,簡然帶了兩個人匆匆忙忙趕過去,那邊的經理很客套,講了講大概的要求,又引薦她去見財務總監。
下午簡然幾個人查固定資產和財務報表,等返回事務所已經快到五點。
王由倫的人已經等了一會兒,簡然跟他打了招呼要他再等等自己。渤海投資委託的審計很着急,她跟幾個人碰頭開會,將審計任務分解下去,又訂了交表時間。
終於要喘口氣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對方張口就是自己是什麼醫院,簡然以爲是推銷電話,很不爽的要掛掉。
那邊捉急的解釋自己是醫生,問她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吳淺墨的男人。
簡然應聲,很不耐煩的問他來者何干?她不想與吳家的人有任何牽扯。
“患者受了嚴重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