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番外33除了她還能有誰
“小然、小然、”
白延凱喘着粗氣,越是喊一聲,門外,吳淺深的眸越是暗一分。
他提着拳頭,就立在門口,俊臉上難平震怒,猛地一拳搗在門上,驚動了牀上的兩個人。
下一秒,吳淺深不顧牀上的兩人有沒有分開,衝進主臥,隨手扯了窗簾朝牀上走去。他將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撥開,張開雙臂將窗簾覆在下面的女人身上。
接着二話不說,迎面就給了白延凱一拳,將他赤條條的打翻在地讎。
牀上的女人是趴位,只露着白花花的身子,忽然壓着她的男人被人撩開,她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身體,整個人都埋在窗簾下。
還處於男性亢奮狀態的白延凱,冷不防跌了一個跟頭,他坐在地上仰望着遮住光線的吳淺深緊。
逆着光,吳淺深面色鐵青的駭人,眸光變得鋒利而犀冷,充滿了嗜血的味道。
他身上淺黃色上衣背後漸漸滲出一朵血色的菊花,不顧背部崩裂的傷口,吳淺深一拳一拳的打下去,打到第五拳,牀上傳來女人嚶嚶的哭聲,讓他手上的動作一滯。
白延凱吃痛的捂住頭,誇張的男性特徵還沒有消退,加上他面色潮紅,渾身都不受控的哆嗦,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疼的哼着。
吳淺深不傻,他不會看不出來,兩個人被人下了藥,否則不會有人敢玩到他牀上。即便是這樣,他也恨不得殺了蜷曲在自己腳下的男人。
而他要怎麼才能接受事實,這裡是他家,他的牀,他的女人!
聽到女人的哭聲,吳淺深的拳頭一歪,他就算打死了白延凱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難道他不要簡然了,還是把她還給白延凱?
不、他做不到!
悶聲給了自己胸口一拳,吳淺深咬着下頜骨,眸底深深的痛楚早已經是一片猩紅。
目光冷寂地看着狼狽的白延凱,即使打死他也無濟於事。吳淺深扭轉着僵硬的脊背,將目光落在牀榻上,眸底犀利的暗芒中是難以言狀的心疼和深邃。
汗珠順着脊樑往下流,撕裂的傷口被汗水浸漬的生疼,他也不過是勾了勾脣,並不在意。眸光暗淡的幾乎讓人心疼,高大的身影落寞到讓人鼻頭髮酸。
他艱難地朝大牀靠過去,吳淺深哽着喉頭,掩藏了眼底的痛楚,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的手碰到窗簾覆蓋的軀體時,女人像受了烙鐵的灼傷一般猛地的縮了一下。
吳淺深瞬間怒了,那雙利眸猛地朝白延凱擲去,蹙着眉,幾乎能殺人。察覺到牀上的人兒還在一點一點躲避自己,在心裡,他剋制着自己幾乎要狂怒的心,沙啞着嗓子耐心問道。
“碰到你的腿了?”
眉心快要惱怒的打成結,明明是一副暴怒的情緒,他卻在給自己的心催眠,努力平靜下來。不管簡然的事,簡然是無辜的,她在發顫,一切都是有人設計讓他見到這一切,他不能嫌棄簡然,不能!他也不能當着簡然的面生氣,不能讓她感覺出自己對她的異常。
吳淺深再次耐心的弓下腰,做了要抱起人的姿勢。
“然,沒事了,老公來了、別怕!”
他如此溫柔,看起來跟剛纔暴怒衝進來打人完全不同,而此刻,對於他的這種溫柔,人都本能不敢相信。
牀上的人兒縮了縮,終於發出了聲音。
“我不是簡然!”
腦袋嗡的一聲,吳淺深的黑眸裡閃爍着驚訝之後的開心,立刻收了手上的動作,立馬從牀上彈開,他臉上露出淡淡的激動,語氣裡都掩飾不住的興奮。
“簡然呢?你們怎麼會在我家!”
“吳總,留點尊嚴給我。”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悲涼,而整個人的思維再清晰不過。
牀上的女人是宋靜。
“我也不知道他們把簡然帶去哪裡,你快去找她吧!”
宋靜依然蒙在窗簾下面,她將身體縮在一起,重重的嘆了口氣。
聰明如吳淺深,怎麼會猜不透發生了什麼。他自然明白,這場算計是衝着簡然來的,只是人換成了宋靜,白延凱和宋靜被人下了藥,然後送到他這裡,巧合的是他趕來的還正是時候。
吳若馨呢?她不是在電話裡說跟簡然在思南公館?
鷹眼眯着,透出強悍而危險的氣息。
吳淺深表情冷峻嚴肅,他銳利的眸掃着地上的白延凱,以及牀上的宋靜。他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將白延凱的頭蒙上,又將他的手捆了,將人拖到臥室外的走廊上。
隨後,吳淺深返回,低聲跟宋靜說更衣室裡有簡然的衣服,一會兒他會安排好車在地庫等着她。所有的事他都會瞞下來,而且也會給她一個滿意的交待。
在他準備離開,宋靜喊住他,問能不能饒了唐志超,看在她替簡然保住清白的份上,向他討個人情。
“我要見到簡然!”
不知爲什麼,吳淺深的神情突然冷
漠淡然起來,他嘭的一聲帶上門。隔着門,能聽到宋靜嗚嗚的哭聲。
宋靜的要求莫名其妙的令他厭惡,儘管可能是她救了簡然,可是如果不是她,簡然也不會被黃總抓住,更不會身陷險境、下落不明。
邪佞一笑,他拖着白延凱,將人塞進了一間客房。如果今天白延凱真的動了簡然,他會當場廢了這個男人,讓他這輩子都別再動那點心思。
幾通電話,吳淺深召來靳局的手下,jessie也回來覆命。
那些特警精英調出所有相關的監控開始篩查,襲擊張嫂的人是當地的混混,其餘什麼都查不出來。
jessie將跟蹤的情況說給吳淺深,吳淺深陰沉着面色,要人去查趙市長在鄉下的別墅。還有一個吳若馨,他已經派人去老宅綁她過來。
等安排好這一切,宋靜的藥效散的差不多,吳淺深秘密派人送宋靜回去,同時,他將白延凱送去另外一個地方。他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問出來,白延凱身上的藥劑是宋靜的三倍之多,人還處於高度亢奮狀態,不過,如果繼續讓他這樣下去會出人命。
吳淺深讓人給他打了一針,等到明天白延凱醒來,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就會放他走。
……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吳淺深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陌生的座機號碼。接通後,信號呲呲啦啦的,只聽到對方是個女人,是哭,應該是在嚎嚎大哭。
啞着嗓音聽不清是誰的聲音。
他聽着像簡然,卻又感覺不像簡然的風格。女人哭着,好像還在罵人,他訕笑,簡然怎麼可能爆粗口。
聽的不耐煩,他一個字都吝於出口,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打來第二遍,他衝着空氣愣怔了一會兒,半響他頓悟出兩個字,淺深。女人啞着嗓音喊他淺深,果然在他喊出簡然的名字時,女人哭的更兇了,乾啞的聲線不曉得她在說什麼,只有哭的動靜格外明顯。
深色的眼眸帶着擔憂和耐心,吳淺深溫柔的哄簡然,說自己馬上就到。那邊,簡然死活都不肯。
壓着嗓子哭,蹙眉,吳淺深不知道她是因爲哭的嗓子啞了,還是什麼其他原因。他擔心她遇到什麼,可是簡然什麼都不聽,用難聽的聲音哭喊。
簡然的性子怎麼突然就不像她了呢?
吳淺深開車,妄他精通幾國語言就是聽不懂簡然說的是什麼,一遍一遍問簡然在哪裡,她一直不停的說,可是她喉嚨啞的聽不出她說的是什麼,信號又不好。
將車子甩到路邊,破了這幾天的列外,吳淺深在路邊抽着煙等jessie趕過來。轉了大半座城哪裡都不是簡然說的地方,又聽不出她含含糊糊的話,心裡又上火。
抽到第三顆煙,jessie趕到,見到吳淺深抽着煙,不忘好脾氣的衝着手機講好話。
外放裡除了噪音就是一把難聽的嗓音,以爲吳淺深換了風格,什麼時候喜歡煙嗓了。吳淺深冷冷的斜了jessie一眼,又衝着手機命令道。
“慢點說,把地址說清楚!”
要不說做特助的就是不一般呢,僅一遍,jessie就猜中了地點,跟着那頭又是一陣嚎哭。
吳淺深蹙眉,不悅的舔着哭腔內壁,命令jessie開車馬上過去。
“吳總,這、誰啊?”jessie苦笑着,他們老大除了對簡然這麼有耐心,怎麼會對這麼個啞嗓子的女人感興趣。
想想自己受罪的耳朵,吳淺深一聲輕嘆卻充滿萬般無奈的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想過簡然是副什麼模樣,最多比在水庫的那晚還要慘。當時他和jessie把簡然從水裡拽出來,她頭髮都被血染紅了,小臉煞白煞白的。
讓她參與到自己的世界之後,給簡然帶來太多的危險,他哪像做生意,差不多要學王彬鬱出門帶着十幾個保鏢,保持戒備。
越是接近簡然所在的地方,吳淺深的心情越是忐忑不安,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他再承受不住一點變故。
jessie猛地扎住車,在郊區偏僻的路邊家庭小賣鋪前面。
有個穿着鄉土氣息很重的碎花長褲的女人,背對着他們,要不是她苗條高挑的身材,一條長褲被她穿出了七分褲的趕腳,jessie也不會發現。畢竟,通過背影也能端倪出一個女人的氣質,簡然能吸引住吳淺深這樣的男人,自然不差。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簡然,吳淺深反而笑出聲,他站在簡然的身後,並不急着喊她,因爲想多確定一會兒眼前的人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
簡然失魂落魄的回頭,手上還緊緊的抱着聽筒。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就沒鬆開電話,生怕放下之後吳淺深就找不到自己了。
吳淺深高高的擡着下巴,目光堅定,朝她伸出了兩條手臂,低沉的語氣充滿着心疼的味道。
“然,沒事了、我們回家!”
突然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
的人,簡然鼻頭一紅,眨着可憐巴巴的眼睛,只要她張開手臂朝向吳淺深這麼一個動作,那個心焦如焚的男人已經納她入懷。
可是聽到她幾乎講出不出話的嗓子,鷹眼倏地凜冽起來,又覺得好笑,揉搓着她凌亂的髮絲,打橫將她抱起來。
“我們回家!”
前後,吳淺深就這一句話,還有他緊緊攥着不肯再放開的手掌。
回去的路上,吳淺深命jessie開車直接去了醫院,簡然的狀態他不放心。
她的喉嚨因爲有一天的時間幾乎滴水未進,加上天氣時冷時熱有些受涼,而吳淺深更擔心的是她撤掉繃帶的腿。好在她的骨裂並不嚴重,這次並沒有導致骨裂加重,但是醫生再三交代要靜養,不能再運動,否則會真的斷裂,到時要打鋼釘固定。
打橫將簡然抱回車上,她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瞧她一身汗臭味,還穿了這麼一條好笑的花褲子,吳淺深臉上既心疼又好笑。
Jessie問吳淺深去哪裡,估計吳淺深並不想帶着簡然回思南公館,夫妻倆好好的牀被人睡了,去酒店似乎也不合適。
吳淺深帶簡然回了吳家老宅,這點jessie沒想到。
下半夜一點多鐘他敲開老宅的大門,賀東開的門,看到門口吳淺深抱着簡然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人有些怔。
將睡着的簡然安置在牀上,吳淺深要賀東把吳擁錦喊下來,他有事要跟吳董商量,很多事他不打算再自己扛了,相比這些,他的妻子更需要他的照顧。
P:最近實在太忙了,每天幾乎沒有碼字的時間。淡淡會努力擠出時間來碼字,抓緊過度到甜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