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要挖出十天干的人，是你吧？”林向南是問，也是肯定的說道，“葉玄……哦不，現在應該是說趙麟，是你的人，對嗎？！”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事到如今，羅首長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林向南冷嗤一聲，“我當葉玄是兄弟，可是，他除了十天干的初始系統，十天干裡剩下的人，一個都不知道。”“從頭到尾，我就沒有相信過他……可是，我卻希望是我多心了！”林向南眼底有着一抹失望，“後來出事離開，是因爲你察覺我對他的防備，與其讓我發現什麼，不如讓他找個機會離開，然後整容，給一個
身份，安排到我的對手席泓文那裡。”
林向南嗤笑一聲，“畢竟，有時候瞭解你的，不是你身邊的人，而是你的對手！”
羅首長輕笑，“確實。”“其實，在範溢雲死之前，所有的節奏，還是你在帶動……”林向南繼續說道，“不管是小小的雙胞胎妹妹歐陽檬的出現，還是許昭被你所用，一邊從我這裡探知我的進度的同時，告訴我你想要讓我知道的事
情。”
“小小的事情，我是不理智了……”林向南視線變得迷離，“不要說那是我曾經愛過好些年的女孩，就算只是一個戰友，或者普通人，聽說了那樣的遭遇，我也沒有辦法淡然以對。”
“也就是因爲我的不淡定，給了你機會，讓範溢雲死在了‘我’手上！”林向南突然笑了下，“當然了，是不是真的死在我手上不重要了，因爲，現在的結果就是死在我手上，無從追究。”
“原本，就是死在你手上……一個被他言語激怒的你！”羅首長幽幽開口，眼底有着笑意。
槍在林向南手上，子彈也確實是林向南的槍射出……沒有任何人證證明當時是範溢雲發狂導致，卻有人證物證證明是林向南所爲！“這環，你用的高明，不管是不是，我沒有必要和你辯解。”林向南淡淡說完後，繼續說道，“事情已經發生，我只能按照你的路線來走……可你算漏了，葉子瑜不僅僅是秦茗的女兒，而是真的是秦茗和展霄
雲的女兒的同時，沒有想到展霄雲會大膽的想要收歸我！”
“是，這點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展霄雲是怎麼想的？”羅首長微微咬了牙。
“也許是爲了牽制你，也許是因爲葉子瑜，或者……就是覺得刺激吧！”林向南輕笑，“現在，誰知道呢？”
頓了頓，林向南轉回了正題。
“這個任務，說白了是任務，其實就是鬥誰的人多，誰的人能派上用場……”林向南挑眉，“其實，整件事情你最想要挖出來卻又沒有挖出來的十天干人員，是真的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外界知道十二地支是十二個人，自然也就認爲十天干是十個人。”林向南笑着說道，“葉玄，我們一直喊他老二，他自然將自己歸在‘乙’上，卻不知道，老二代號是‘丙丁’！”
“十天干，其實只有五個人！”羅首長微微咬牙。
“是！”林向南挑眉了下，“在葉玄出事後，只有三個人了……老五已經功勳了，我還沒有找到合適人選替代。”
羅首長突然笑了起來，他一直以爲十個人，不停的算着是哪十個。
擴大了範圍的尋找，錯誤也就會更多。
“許昭是十天干的人？！”羅首長問出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他們以爲利用許昭得到了林向南的消息，卻不知道，其實許昭將進度和有可能要發生的事情給了林向南。
這也纔有了林向南雖然入局，其實還拿着主導節奏的緣由。
“是！”林向南緩緩說道，“所以，有了最後我開了一槍，讓他差點兒死掉的事情。”
“可當時你和厲雲澤接頭，而他是全國最好的手術醫生！”
林向南點點頭，“二哥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給我液體追蹤器，一個是救命。”他嘴角一側勾了個邪冷的弧度，“而我到了費鑼市後，所有的信息，都是通過洛城來傳達給我需要部署的人的。”“所以，有了韋琛和許昭在慕崖山的對抗賽……”羅首長接了話，“那個地方離費鑼市一千左右公里，開車不過就是六七個小時，甚至更短……而韋琛定在那裡打對抗賽，明面給人感覺，就是看不上許昭，故
意爲難他。”
林向南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那天我看到送回來的證據，我想不通，你拿到了展霄雲和我的往來記錄，又怎麼會有時間分身去截那批貨的證據……原來，是許昭！”羅首長笑了，“林向南，你這步棋走的很好！”
羅首長不是個輸了不承認的人，只是，有些問題，輸了後，他想要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基地爆炸後，我多了心的監視了許昭，我能肯定，你們沒有聲東擊西的讓他將證據帶回來……那麼，你到底是怎麼將證據帶回來的？”羅首長咬牙問道。
林向南想到那天看到基地爆炸時候的痛苦，就算過去一週多了，他還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刻的痛苦和絕望。
可縱然那樣，那一刻，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
這些是子瑜用生命換來的，他不允許自己失敗！
“基地爆炸，我想，你們會不會有可能盯着許昭？”林向南因爲想到爆炸，明顯身上戾氣變重，“與其讓事情變成不確定，不如我自己來！”
“可你自己根本送不回來！”羅首長也彷彿因爲隱忍着情緒，變得聲音沉戾。
“是，我帶不回來……”林向南嗤嘲的勾了下一側嘴角，“可我還有除了我自己，縱然是十天干內部人員，也不知道所有人員的十天干！”
“是甲乙還是庚辛？”羅首長手突然壓在桌子上，“不是庚辛……既然十天干只有五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庚辛有可能就是李浩！”
“是！”
“甲乙是誰？”羅首長因爲突然的迫切，變得聲音急促。
畢竟，如果沒有甲乙這個人，就算林向南算計了一切，可他還是來不及將證據送回來。
可這個人到底隱秘到什麼程度，在他全力圍剿林向南的時候，還能接頭？！
林向南沒有當即回答，他故意讓羅首長在等待答案中，失去冷靜。
就在羅首長因爲等待答案，而氣息粗重的時候，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是我！”